第四百三十二章  我不要臉,我要你

“不行!”李喬彬冷冷地回答著,他李彬傑這輩子冒過的險無數,可是他卻最不願意拿納蘭風還有朱妍秀這兩個人去冒險。

“你們別吵了。”納蘭風輕聲地說著,有氣無力,看樣子應該是疼的不行。

“本來,上次投毒我就該死了,可是啊你李彬傑下了最後通牒,我才多活了這麽些年,我知足了。”正說著納蘭風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倒在地上,嘴裏不停地往出吐著鮮血。

“納蘭。”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拉起了躺在地上的納蘭風。

“快叫救護車!”李彬傑清醒的做出了理性的判斷。

救護車飛快地行駛在馬路上,看著納蘭風被插上呼吸機,李彬傑這心裏就抑鬱的要命,上次中毒納蘭風也都是為了幫自己。

“你們給我聽著。”李彬傑看著躺在停車上毫無生機的納蘭風冷冷地對周圍的人命令道:“這件事情誰要敢泄露給我的妹妹,誰就是不想要她的命了。”

這句話冰冷至極恐怖異常,引的車裏麵的人麵麵相覷,不敢說一句話。

“聽到了沒有?”見周圍的人不予回答,李彬傑怒喝了一聲。

這一聲怒吼嚇得朱妍秀都是一個激靈,更何況是其他人。

“聽……聽……聽到了……”一旁的護士長邊打的哆嗦邊回應著。

“彬傑!”朱妍秀輕輕的握住了李彬傑的手,以前都是他這樣握著自己給自己力量,現在也讓他來給李彬傑傳遞力量吧。

“我感覺這事情有問題。”冷夜宇一直坐在救護車的副駕駛位,突然之間回過頭吐出了這句話。

“上次中毒發現的很及時,處理也很好,雖說魚都喂青,但是一直有藥物控製所以很少發病,怎麽這一個月,尤其是這段時間發病的就這樣頻繁?”

冷夜宇的疑慮,如同在李彬傑耳邊敲著警鍾,聲聲刺耳鎮的五髒六腑都開始碎裂。

“你的意思是?”李彬傑聲音突然變得極具危險:“有人誘使他發病?”

“我也隻是猜測。”冷夜宇十分認真,的確也隻是猜測,沒有證據他不會輕易的去懷疑任何一個人。

醫院,看著納蘭風被推到急救室,朱妍秀這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傷心,恐懼,害怕,一股腦的都湧了出來。

心髒在那一瞬間劇烈的**了起來,傳來了一陣陣鈍痛,眼前的意識漸漸模糊,慢慢的向後傾倒著,還好,李彬傑及時的扶住了她。

朱妍秀捂著自己的心髒,緊緊的皺著眉頭,艱難地呼吸著。

“喂!妍秀!”此時,李彬傑的聲音已經混亂如同驚弓之鳥,眼神裏充滿了害怕和恐懼,妍秀,絕對不能再出事了絕對不能。

“她隻是太過緊張了。”張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隻見他手裏握著一瓶淡綠色的氣體,身後跟著納蘭薇薇信步他們兩個走來。

張凱走到零業績身邊,輕輕的掰開朱妍秀的嘴,把那瓶淡綠色的**倒進去了一點:“咽下去。”

朱妍秀輕輕滑動的喉結,那**從直到慢慢滑落,在進入腹部的那一瞬間,朱妍秀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表情舒展開來,不再像剛才那般難受。

“送給你了。”張凱蓋好那瓶帶綠色的氣體也不管朱妍秀要不要,收不收,直接塞進了朱妍秀懷裏。

李彬傑就是皺眉頭,冰冷的問道:“你來做什麽?”其實本想道謝,但是謝這個字,他說不出口,尤其是對姓張的。

“張凱,今天的事情我待彬傑,謝謝你。”冷夜宇倒是十分隨和的道了謝,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溫良恭儉讓。

“裏麵的人怎麽樣?”張凱有下巴比了比手術室的方向,下雪沒有聽見李彬傑的問話和冷夜宇的道謝一樣。

“……”

張凱的話已經問出好像沒有人願意回答他,都十分焦急的看著手術室,盡管看不到還是費勁。眼力象你邊望著。

“我們也不知道,剛剛進去!”朱妍秀不想讓話題就這樣冷下去,便開口回答了張凱的問題,還有一節眼前這個人已經救過自己兩次了。

此時,納蘭飛飛已經靠在一旁的牆上不知哭了多久,隻知道現在她連抽泣的力氣都沒有了。

“薇薇,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冷夜宇細心的為納蘭薇薇擦著眼淚,納蘭薇薇這眼淚哭的他的心都碎了。

“最討厭別人哭。”張凱厭煩的堵上了一邊的耳朵。表情都堆在了一起。

這是,有幾個人踉踉蹌蹌地抬著一個東西走了過來,他們的腿和身體都在發抖,東西被白布蓋住,看不清裏麵到底是什麽。

“你們這是幹什麽?”冷夜宇把納蘭薇薇攬入懷中,以示安慰,見到這幾人的動作和表情都十分不正常,便開口詢問。

為首的一個人踉踉蹌蹌地開口了:“我……我……我們……”此人一邊說話一邊發抖,就差沒有癱倒在地了。

“好好說話!!”李彬傑怒喝了一聲,心口辭其彼伏,眉頭緊緊的皺著,目光噴出的怒火。

隻聽嗵的一聲,為首的那個人一下子跪了下來:“冷總,這個不關我們的事啊。”

李彬傑見眼前的這個人話中有話心中便起了疑惑:“說下去。”

“這……這……”那個男人跪在地上依舊在發著抖:“這是張濤讓我送過來的……花……花…花圈……”

說著身後抬著那東西的幾個人已經踉踉蹌蹌的把東西放到了地上。

花圈?李彬傑此時額頭青筋暴起,大手顫抖著揭開白布,裏麵的確是一個巨大的花圈,還附上了一對挽聯“一代駭客葬黃泉,該死之人怎能救。”

李彬傑見此,氣得一腳踢翻了花圈,花圈被李彬傑踢得粉碎,心中的怒火正在燃燒,看著送來花圈的幾個人,李彬傑氣的牙根就止癢癢。

抬腿一腳踢翻了那個為首的人,此時他的情緒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控製,他現在隻想打人。

“彬傑!”冷夜宇一把將李彬傑鉗製住:“他們也是照吩咐辦事,冤有頭,債有主。”

被控製住的冷夜陳此時也清醒了不少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一人咬著牙說的:“滾!”

那些嚇得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醫院,這樣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彬傑!”朱妍秀收拾好地上被李彬傑踢爛的花圈:“別生這麽大的氣,現在你越生氣就越著了張濤的道!”

“納蘭!!!”冷夜雲腳下穿著拖鞋,身上穿著居家的衣服,慌裏慌張地跑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李彬傑心裏不免有些疑惑,自己可是下過令的,這件事情必須得瞞著小芸,華北還沒有一個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我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短信,說納蘭正在搶救呢,我就過來了。”冷夜雲看了看手術室緊閉的大門,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落著。

“還在手術。”冷夜宇雖然開口回答,但是依舊在安慰著納蘭薇薇。

冷夜雲輕聲哭泣著,慢慢的向地上癱軟下去:“納蘭!”此時她的心裏感覺是天和地都在崩塌一樣。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這是如同地獄一般的煎熬,每個人都帶著不同的情感去等待著,但是他們最終的希望又都有一個,就是納蘭風可以平平安安的出來。

“夜宇,我記得你剛剛在車上說這事情另有蹊蹺?”李彬傑拉著朱妍秀做到了一邊的長椅上。剛剛他頭腦不清醒,現下也算是好了許多,冷夜宇講的話也不無道理。

“我說了這隻是猜測。”冷夜宇說話十分小心,他可不想去冤枉任何一個人。

“那就再大膽的猜一猜,這個人會是誰?”李彬傑此時像墮入了冰窖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冷夜宇沒有往下說話,他不會去輕易推斷,就如同上次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站出自己的邊界。

“哥!這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納蘭風會不會……”冷夜雲沒有繼續往下說話,她根本不敢去往下去說,更不敢去想。

“小雲!”李彬傑輕輕的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小雲:“這是納蘭風讓我給你的。”時間過去了許久,繼續抱有的希望也同樣是十分渺茫。

一聽說是納蘭風給的東西,冷夜雲邊立刻接了過來,裏麵是一個信封,信封裏是一個紙條,上麵僅僅有一句話,是納蘭風那神韻超逸的筆記寫的

“早就知道要離開,所以不敢有所牽絆。”

這一句話如同壓倒了冷夜雲最後一根弦,冷夜雲把那張字條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放聲大哭了起來。也不知是得到了自己心儀已久的答案而開心。還是因為納蘭風此時真的急救而傷心。

“怎麽又來了一個。”張凱捂著自己的兩個耳朵,在聽他們兩個哭下去自己的腦袋一定會被這兩個女人吵炸。

“真拿你們兩個沒辦法。”說著,張凱捂著耳朵,一腳踢開了手術室的門。

李彬傑見狀剛想起身阻止,但卻被朱妍秀纖細的手給拉住了:“著什麽急呀?看下去吧,你認為事情還有壞下去的空間嗎?”

李彬傑這才停下腳步,事情的確沒有再壞下去的空間了,裏麵躺著的納蘭風,早就時日無多了,隻不過是今天病情突然惡化了而已。

啪的一聲,張凱關上了手術室的門,很明顯是不想讓外麵的人知道自己在裏麵幹什麽,過了不久,裏邊的醫護人員也一同被張凱趕了出來。

“冷總……這……”為首的主治醫師滿手是血,頭上戴著帽子已經被冷汗浸濕。

“你們都回去吧。”李彬傑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大門,生怕裏麵出了什麽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