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作死的節奏

眼見張凱離開,李彬傑低頭輕輕的刮了一下朱妍秀的臉蛋,寵溺的問道:“寶寶,你跟那個生化博士說什麽了?”

李彬傑很是奇怪,那個張凱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說他家的朱妍秀越來越狠毒,還說是跟自己學的?

“要了點致幻劑而已!”朱妍秀說的滿不在乎,置換劑製作工序繁瑣,雖然說對張凱來說很容易,但是畢竟材料不易多得,也算是少有的藥物。

“嗬!”李彬傑笑了一聲,在朱妍秀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調笑著說道:“看來以後還真的不敢惹你了,我家寶寶對付人的手段可越來越高名了。”

朱妍秀聽著有些不對味,她抬起眼看著李彬傑富有深意的笑意,開口問道:“你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李彬傑見朱妍秀興師問罪的樣子,一臉委屈的道:“我哪敢罵你?心疼你都來不及,就是你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我。”

“咳!我超市裏還有些事情,二位師兄陪我來幫個忙吧。”林夢看著李彬傑和朱妍秀的樣子,十分知趣的找了一個由頭退了出去,還不忘了把他這兩個師兄也帶走,省的耽誤人家兩個人的私人時間。

“哎呀!我剛剛想到醫院還有一些事情我得回去了。”冷夜雲同樣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了。

“我得回去整理采訪資料了!”納蘭薇薇西風尷尬的笑著擺了擺手,也退了出去。

“好像我那邊還有些工作沒有做完,我也得回去了。”冷夜宇更是找了一個由頭,躲開了。

破殺十分尷尬的坐在那裏,他在華北沒親人沒朋友的,他也想找個機會走,可是找什麽呢?

“哎呀,這麽多人,就這麽走了!怪不得我覺得這個餐廳突然之間暗了很多。”貪吃熊其實一直在廚房裏偷瞄著,這幾個人動作他都已經看在了眼裏。他說這句話完全是在說走了幾個電燈泡而已。

“我……”破殺想了想,雖然有些不想走,但是畢竟人家兩個那可是如膠似漆的:“我去找找張濤看看有什麽事能幫個忙。”

這一下站起來,破殺顯得有些落寞了,他慢慢地踱著步離開了夢社區,用腳踢飛了麵前的一塊石子,你不知道曾經在農家莊園的話,朱妍秀還記不記得,看著朱妍秀開心快樂,自己自然是開心的。

但是,看著他們兩個這樣恩愛,自己怎麽著都有點不舒服,但是能做的卻隻有成全。還記得李彬傑把他叫到曲水流觴時他們兩個之間的那些對話……

那天事情是這樣的……

“叫我來這麽幽靜的地方幹什麽?怎麽?冷總是想私下較量一下麽?”破殺作為一個雇傭兵高度警惕是他的本能。

李彬傑滿不在乎的笑了,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你喜歡朱妍秀,也同樣隻知道農家莊園的那一天,你都對朱妍秀說了什麽。”

“那你現在叫我來是想幹嘛?殺了我泄憤。”破殺滿不在乎的看著李彬傑,話是他說的,他就不怕李彬傑知道。

破殺本以為李彬傑會發火,甚至會想盡辦法把它給除掉,但是沒想到李彬傑卻淡淡地笑了,說道:“不好意思,我沒那興趣。隻是我想問問你,你為什麽盯上了我的女人?”

破殺被李彬傑問的微微一愣,喜歡這事情哪裏有先來後到,又哪裏會有為什麽呀?若是真的有為什麽世間又怎麽會有那麽多癡男怨女?

“說句你不開心的話!”破殺轉過了身背對著李彬傑:“妍秀好像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可以在不知不覺中俘獲人心。”

“這點我倒是清楚。”李彬傑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兒。他覺得,隻有他一個人才可以喜歡朱妍秀,別人都不配,就算是真的喜歡上了,都讓他感覺像是有人想和自己搶了。

“冷總!我隻是說喜歡她,你不必這樣心痛。我又不和你搶。”破殺趕緊給李喬彬吃了季定心丸,要不是因為朱妍秀也喜歡李彬傑,破殺怎麽著也不會做這樣的讓步的。

“你搶的過我嗎?”李彬傑顯然不樂意了,朱妍秀隻能是他的。

“那冷總今天把我叫到這裏來是幹嘛的?”破殺微眯著眼睛像李彬傑發問,他就不信,李彬傑把他叫道這裏隻是問問他喜不喜歡朱妍秀,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李彬傑勉強自己擠出一絲笑容,表情顯得有些落寞,若不是事情真的嚴重,他是很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話的:“這次的事情與以往不同,如果我出了什麽事情,我希望能把朱妍秀帶走,帶到你的國家去,好好的保證她的安全!”

“啊?”聽了李彬傑這句話,破殺驚叫的叫了一聲,瞬間失態了:“李彬傑,你說什麽呢?你把話從新說一遍,我不懂你的意思。”

破殺有些吃驚,他不是不懂,而是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李彬傑話裏話的意思就是在說,如果這件事情沒有處理好那麽事情一定會很嚴重,那麽朱妍秀就以後就得交給他來保護了。

“你不必驚訝,聽我把話說完。”此時的李彬傑無比的淡然:“這事情與張濤和冷夜星的事不同!搞不好不止是我,連納蘭家族都會深受其害!這裏隻有你一個人與曾經的事情沒有任何交集,一旦我出了問題,你就一定要立刻帶朱妍秀走!保證她的安全,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

想到這兒破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靠在一個胡同裏,點著一個根煙,用力的吸了兩口,輕輕的吐著煙霧,看著煙霧漸漸的上升,他把煙扔到地上踩滅了,自言自語道:“既然你們兩個都互相那麽深愛,那我就用命來守護你們兩個吧!”

說完這句話後,破殺閉上的眼睛流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滴眼淚,這大抵就是愛屋及烏的最高境界了。

華北某爛尾樓處,納蘭風依舊被吊在鐵籠裏,若有若無的喘著氣,此時他的臉色越來越差,眼睛緊緊的閉著,像是在休息,又像是沒有力氣再睜開。

納蘭風心裏一直在想著李彬傑他們,也不知自己出了問題,他們那邊有沒有收到什麽影響?

這時鐵籠子的門開了,高雅端著一瓶水從納蘭風到腦袋上,澆了下來,被涼水一級的納蘭風瞬間清醒了過來,他輕輕地咬或著腦袋,甩了甩頭上的水,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見了高雅那張可以領他作嘔的臉。

“納蘭先生怎麽這是怎麽了?難道不等著你的兄弟來救你了?”高雅露出了一副風塵女子的笑容,眼神裏都是勾人的目光。

“滾開!”納蘭風雖然被吊著,但是嘴上依舊沒有留情。

“喲,納蘭先生。您這嗓音可真是嚇到我了!不過沒有關係,我呢,可不和你計較。”高雅那語氣的人,都能起雞皮疙瘩,簡直比小慧還要厲害。

“我讓你滾開!”納蘭風雖說是生氣,但是聲音也不像以前那般洪亮了。

“嗬嗬嗬!”高雅一隻手捂著嘴嗬嗬嗬地笑著,這笑容笑的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嗲聲嗲氣的:“這可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隻是想告訴你的好兄弟究竟都在忙什麽。”

“高雅!”黑暗中再一次蹲來了那男子的聲音,此時,男子的聲音清怠而散漫,像是剛睡醒了一半:“去幹好你的事情,別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高雅聽了那男子的話有些不高興,她跺了一下腳,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牢籠,漸漸地消失在了房間內。

“納蘭!你這是何苦?”男子看著眼前的納蘭風開口勸道:“為了李彬傑,連你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男子皺了皺眉頭,他還不知道李彬傑竟然會有這麽大的魅力,可以讓人為他賣命。

“你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納蘭風勉強自己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同黑暗中隱藏的男子說著話。

“我隻是看你覺得有點可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也該為你自己想一想,就這樣為李喬彬賣命值得嗎?”男子這一個殺手從來不相信什麽兄弟情義,他非常確信納蘭風在吃過苦頭之後一定會站在他這邊。

被吊在籠子上的納蘭風不屑的笑了,他忽然間覺得可憐的並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這個男子,枉在世上活了這麽多年,竟然一個真心實意的朋友都沒有。

“你笑什麽?”眼見納蘭風發笑,男子瞬間有些生氣,他沒有想到的是飽受折磨的納蘭風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納蘭風舔了舔因為失水而幹裂的嘴唇,開口說道:“像你這種眼裏隻有利益和金錢的人根本不明白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我也懶得和你這種冷血動物對話。”

就一句話,像是觸發了男子的極限,他是個殺手是個冷血殺手,但是他卻最忌諱別人說他是冷血,他的心又何嚐不是熱的,是因為什麽才變冷的,又有誰去問過呢?

“冷血動物?”男子突然再次發出了那種刺耳的笑容,他走出黑暗,直挺挺的站在了納蘭風牢籠的麵前:“難道你的血就是熱的嗎?當初為了保護李喬彬,你們兩兄弟躲過了多少明爭暗鬥,爾虞我詐,你們難道就沒有做過一些損人利己的事情?”

這句話說的令納蘭風有些心虛,的確,因為當年的事情都趕到了一起,它和李彬傑在那一刻迅速聯手,那時他們兩個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隻要能威脅到李氏和李喬彬的人,他們都會想盡辦法解決。

眼見納蘭風語噎男子繼續開口說道:“比起冷血和殘忍,在李彬傑麵前我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那還不是因為當年你搞出來的事情!”聽了這話的納蘭風瞬間發起火來,他斷然不能容忍有人這樣說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