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午夜哭聲

“張濤。你快給我住手!”張凱很想衝上去把兩個人分開,可是場上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這樣做。

李彬傑和張濤越聽人勸打的就越激烈,此時張濤手中已經抽出了隨身的匕首,向李彬傑的脖子上劃去,還好李彬傑的身法極快,躲開了。

“你找死?”李彬傑緊緊的盯著那泛著寒光的匕首,眼白都已經放紅了,手速飛快在腰間同樣也抽出了一把短刀,迎著張濤的匕首,兩人就開始又廝打起來。冷兵器交接出了刺耳的響聲,此時朱妍秀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他們兩個人的每一下進攻,刀子每一次差一點點就劃在李喬彬身上的時候,她的心都如同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般:“張凱你不是有那瓶藥嗎?趕緊丟過去呀!”

此時的朱朱妍秀眼睛已經含了滿眼的淚花,他真不知道這場仗如果繼續打下去的話,李彬傑的結果會是怎麽樣的。

朱妍秀的話音剛落,一旁邊傳出了一聲慘叫,幾人急忙尋聲望去,隻見那空曠的廣場上,張濤正捂著心髒慢慢喝跪倒在地上,血從他的五根手指縫裏幾滴答滴答地流出,而身下也是一攤血跡,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那樣刺眼,那樣觸目驚心。

“啊——”納蘭飛飛捂著耳朵驚叫著撲在了冷夜宇的懷裏,風風雨雨見多了,殘忍的場麵也同樣見過,隻是還沒有見過李彬傑這樣殺人。

“張濤!!”張凱見自己的兄弟命懸一線,趕緊衝了過去,淚水瞬間蒙上了臉龐,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已凝結,心跳驟然停止,如同被人活生生挖下一般疼。

而李彬傑就那樣冷冰冰的站在那裏,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殺氣未減:“我們兩個打完了,是不是該到我們了?”

說著,他轉身看了一眼觀戰的眾人,手中不知何時多的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向觀戰的人群中射了過去……

李彬傑突然之間的動作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麵對著李彬傑突如其來的動作,所有人都僵直著身體站在那裏,連動都不敢動,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李彬傑想要幹什麽,看看那匕首射向的方向,刀鋒直逼梁家銘。

而梁家銘也並不驚愕並不恐懼,不躲不閃的就那樣站在那裏,在刀風就要逼近他的時候,他的嘴角突然掠過了一絲絲恐怖的笑意,眼睛微眯著,像是在做著嘲諷。

梁家銘十分輕鬆的就接住了,那把切過來的刀,緊接著本來已經倒在地上的張濤,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了插在身上的那把刀,像梁家銘射去,梁家銘再一次十分輕鬆的結住張濤攝來的飛刀,扔在了一旁,淡淡的輕笑道:“真可惜!你們兩個的速度太慢了,就差一點點。”

那語氣中的輕蔑和嘲諷實在令人不舒服,他甚至都不用正眼看著李彬傑,完全不在乎李彬傑的存在!

梁家銘轉身看著朱妍秀,還不等做什麽動作,破殺眼疾身快迅速的將朱妍秀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眼眸中露出了殺意與警惕:“你不是梁家銘!”

“什麽!”被破殺護在身後的朱妍秀,吃了一驚,不敢相信板盯著眼前的梁嘉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他不是梁家銘,身手這樣好,難不成他是殤!

想到這,朱妍秀的後脖子一陣發涼,心中一陣後怕,剛剛這個所謂的梁家銘就站在自己旁邊,要是他突然襲擊自己,而破殺的反應又稍微慢了那麽一點的話,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不愧是雇傭兵,反應還真快。”此時梁家銘的表情已經十分恐怖,他緊緊地盯著破殺身後的朱妍秀表情中帶著一絲嘲諷。

其實,就算破殺不攔著,他都不會貿然去和這個女人動手,剛才開始他也隻是想看看這個朱妍秀到底有多少斤兩。

這時張濤已經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完全不像受了傷的樣子,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剛剛的刀上去掏出一個血袋,扔在地上:“怎麽著也比你這背後下手的好的多,我就奇了怪了,堂堂一個頂級殺手竟然要用這種方法,難不成你是徒有虛名?”

“你沒死啊?”張凱看著完好無損的張濤,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剛才那一幕可真是要給他嚇一個半死,現在看這張濤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心裏雖說是高興,但也同樣是十分生氣,李彬傑和張濤這兩個人一定是商討了什麽計劃,隻是時間太過緊急,來不及解釋。

“我的個嬸啊!什麽狀況?誰能解釋一下?”朱妍秀看著李彬傑和張濤,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袋,一臉了疑惑,劇烈跳動的心也安穩了一大半。

“妍秀,你好好待在那裏,待會再和你解釋。”說著李彬傑以及快的身影與步伐衝向了梁家銘,最快的速度和梁家銘斯打到了一起,生怕眼前這個假冒的人傷害朱妍秀分毫。

李彬傑的攻擊速度又狠又快,可是梁家銘總能輕而易舉的抵擋住李彬傑的每一次進攻,一邊防一邊開口嘲諷:“你太慢了,在快點兒啊。”

這樣的神情與狀態就像是在應付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那樣不屑一顧。

李喬彬最恨的就是有人看不起他,更何況又是今天這樣的狀況,李彬傑已經爆發出了最強的水平,可是這一切在那個梁家銘眼裏看來,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

無論李彬傑的進攻多迅速多危險,好像都絲毫傷不到梁家銘一分一毫。

“都說了你太慢了!”梁家銘一邊抵擋一邊嘲諷:“我已經任由你打了這麽長時間了,接下來我可還手了。”

說著梁嘉明已經轉守為攻,像李彬傑發動了進攻。

梁家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才發現剛才的打鬥都是李彬傑在發動進攻,而梁家銘隻是正常的防禦,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緊張。隻守不攻,竟然可以和李彬傑糾纏這麽長時間,隻怕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幾人神情焦灼的向兩人望去,對於梁家銘的進攻,李彬傑接有些吃力,梁家銘的腿法很快,也十分有力道,李彬傑邊守邊退,退到了一張桌子前麵,眼看著梁家銘的腿就要踢到自己,李彬傑迅速的躲開,眼見著梁家銘的腿踢在桌子上,桌子被踢碎的場景,李彬傑拳頭握得緊緊的,這是他有生以來打得最吃力的一架了,對於梁家銘的進攻,李彬傑能做的隻有防守,絕無還擊之力。

梁家銘看了看李彬傑:“你這個層次的對手實在是太遜了,要不那邊看熱鬧的那些人一起上吧。”

“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李彬傑咬緊了牙關,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複仇頭火焰在熊熊的燃燒,眼前的人是殺父弑母的仇人。

“別逞強了。”說著破殺已經占到了李彬傑旁邊:“在他對你的進攻隻守不攻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說著破殺看了看眼前的梁嘉銘,開口說道:“殤!早就聽說你是頂級殺手,技術一流,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討教一下。”

破殺叫出了眼前梁家銘的名字,是殤!他假扮成了梁家銘!這易容術和秦老爺子的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嗬嗬!我看你們還是一起上的,那邊那幾個也一起來,省的我到時候費功夫。”殤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語氣充滿了不屑,眼神輕蔑而又嘲諷。

“殤!你都已經暴露了,為什麽還要背著梁家銘的皮?”張濤脫下了自己那身已經染上假血漿的外套,同李彬傑和破殺站到了一起。

“就你們三個嗎?”殤顯然不想與她們幾個有過多的廢話:“冷夜宇!林夢!你們倆不上來幫忙嗎?”

“不是我們不想幫忙,我們隻是不想嘮了一個以多勝少的惡名。”林夢在旁邊說的陰陽怪氣的。其實她知道,就算是他們五個一起上,也未必能取勝。

“你們這些歪瓜裂棗我還真不放在眼裏,別說是是五個,就算是再多上幾個未必會怕!”說著殤用眼神看了一眼朱妍秀,剛才若不是破殺反應快是個女人怕是已經成了鬼了。

“既然,你這麽說。今天你就別怪我們幾個欺負人了。”冷夜宇和林夢對視了一眼走了過去。

以多勝少不是他們的性格,但是需要看看對手是誰,和殤這種人,根本沒有必要和他講什麽江湖規矩!隻要能解決戰鬥就好,還可以保證納蘭風的安全。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幾個聯手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吧。”殤依舊輕鬆自在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這幾個人在他眼裏好像絲毫構不成任何威脅,左不過是多了幾個送死的。

說話間,幾人已經打在了一起,殤一個人對戰五個人,非但沒有顯得吃力,反而是占了上風,朱妍秀已經可以清楚地看見殤手中的利刃劃傷了李彬傑的胳膊,那一瞬間,心頭一緊,痛的無法言表。

“彬傑!”朱妍秀十分擔心地叫了一聲,眼眶裏蓄滿了淚水,殤的目標是李喬彬,所以處處都在懟李喬彬嚇著毒手,朱妍秀看著場上的局勢,十分擔心李彬傑會突然招架不住。

“待在原地別動。”李彬傑沒有時間看朱妍秀,但是又擔心這丫頭會突然之間衝過來,隻能一邊抵擋殤的攻擊一邊和朱妍秀說出這句話。

可是不光是李喬彬,所有參加戰鬥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已經被殤打傷,可是,他們五個人確實沒有傷到殤分毫,甚至連碰都沒有碰到過。

五個人瞬間背靠著背圍成一個圈,麵對著殤,此時幾個人臉上都已經顯出了汗珠,這次的打的打鬥看樣子消耗了他們不少體力,這場仗,實力相差得未免也太懸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