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我身上的人命有很多

“誰!!”李彬傑眼如含光看了一眼高雅躲藏的大樹,一猜就是知道一定是高雅那個不知好歹的賤女在一旁看戲。

高雅見被發現了再躲下去已經全無意義,所幸十分淡定的走了出來,但是她並沒有像李彬傑靠近,因為她知道,即使李彬傑傷的在中都有本事把他給殺了。

眼見高雅出來,江毓夏倉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怒視匆匆的走向高雅,她可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欺負她的妹妹,更何況是在自己的眼前。

“你……你幹什麽你……”高雅被江毓夏的樣子給嚇怕了,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直到推到了一棵樹上,退無可退之後,她驚恐地看著江毓夏:“我告訴你……”

“啪!”高雅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被江毓夏狠狠地甩了一個嘴巴。

“你……”高雅想張嘴在說些什麽?另一邊的臉上便又被江毓夏打了一個巴掌。

麵對著江毓夏的動作,高雅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生怕江毓夏再一次打來。

“我來的時候答應過我家老羅不殺人,高雅你今天走運,不過告訴你,人不是總這麽幸運的等我回到漢州之後有你好看。”江毓夏警告了高雅一句,若說是以前他早就把這個女人給解決了,可是自己臨出來的時候答應了自家的老羅不殺人,因為他這個老羅不希望他的雙手沾上血。

高雅看著江毓夏的樣子有些害怕,但還是強穩住心神,開口說道:“江小姐,我這完全屬於私人恩怨,你可沒有必要來趟這趟渾水,更何況,有句老話叫抓不到狐狸還惹得一身騷。”

江毓夏冷冷的哼了一聲,開口說道:“朱妍秀是我妹妹,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還好意思跟我提私人恩怨?當初是誰把照片發出去的?我妹妹沒去找你報仇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到還送上門兒來了。欺負的背後沒人撐腰是不是?”

一旁的李彬傑沒有理會江毓夏和高雅在說什麽,他的心思全然都在朱妍秀的身上,而此時的朱妍秀正麵無表情地注視著殤和剛才把他救上來的那個男人。

“你怎麽樣?有沒有嗆到水,可不可以做起來,有那天不舒服。”李彬傑緊緊的握住了朱妍秀的手,在觸碰的那一刻,他發現朱妍秀的手是冰冷的,或許是在水裏泡的太久了,又或許是朱妍秀此時的心情太糟了。

今天要不是有人來幫忙,恐怕朱妍秀真的就要離開他了,一想到朱妍秀在水裏泡了那麽長時間,李彬傑的心就開始疼了起來,若是當時自己可以反應快一點的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朱妍秀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期間沒有看李喬彬一眼,也沒有回答李彬傑的一句話,還借勢將自己的手從李彬傑的手中抽了回來,不讓李彬傑碰她。

“妍秀……”李彬傑想用盡了全身力氣叫出了朱妍秀的名字,刀沒入心髒處傳來的劇烈疼痛都不得朱妍秀對他這般冰冷帶來的痛苦。

江毓夏本想在說幾句話教訓教訓高雅,可是心裏終究是擔心朱妍秀和李彬傑的,多年以來,繼承家族的產業讓她知道,現在角不能呈一時的口舌之快。湯還在那裏盯著這兩個人呢,萬一一不留神,這兩個人的性命又會被架在火爐子上了。

“妍秀……”江毓夏狠狠地瞪了高雅一眼,便回到了朱妍秀和李彬傑的身邊:“現在可以說話嗎?胸腔裏有沒有搶倒水的難受?”

朱妍秀並沒有說話,反而是斜眼冷冷的看了一眼江毓夏,那種表情是在注視著自己的仇敵,江毓夏咽了咽口水,看他妹妹這樣子現在倒是挺好的。

“你呢!這裏感覺怎麽樣?”江毓夏沒有得到朱妍秀的回答便轉身問了問李彬傑,手指的位置附在的李彬傑的後背處。

李彬傑嘴唇有些發白地搖了搖頭,現在他已經不知道是哪裏疼了總之全身都在痛。江毓夏看著李彬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李彬傑也算是夠幸運的,這都雖然穿透了心髒,但也同樣堵住了心髒。這樣便可以阻止血液的流淌,不讓李彬傑失血過多。

把朱妍秀救上來的男子,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李彬傑的方向又看了看朱妍秀,開口對著殤說道:“前輩,你的手法可退不了人怎麽還是活著的呀?我可聽說殤的刀下,無一人能生還的。”

聽這這男子的話殤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豈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敢用這種嘲諷的語氣對他說話呢:“咳咳!”

殤有些尷尬地笑了,捂著嘴咳了兩聲:“失手在所難免,補上一刀就好了。”

說著隻聽得利器切割著空氣的聲音謔謔而想,當李彬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麵前已經閃過一道寒光,想躲已是不可能了,但很快便是兵器碰撞的聲音,啪的一聲。

李彬傑的麵前掉落了兩把利刃,李彬傑緊盯著那兩把利刃,抬眼看了看殤和個男人。

此時兩個人的臉上浮現了全然不同的表情,殤的是那種不甘與憤恨,剛才那種致命的寒光與刀鋒,應該就是殤射出來的武器。

而那男人臉上竟掛出了一抹溫柔似水的笑意,若是沒猜錯,另一把刀便是這男人射出來的,直接阻擋了殤的進攻。

“想不到後輩之中還有這般有本事的人。”殤緊緊的握著拳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在記憶庫中完全沒有這個男人的影子,殺手聯盟的他絕大多數都認識,怎麽這個男人他就不知道,剛才也算是自己清理,但是自己射出來的武器輸得很快,怎麽這個男人就能反應的這樣及時給擋了回去。

男子淡淡的笑了,臉上掛出了一抹奇怪的敬意,開口說道:“前輩說笑了,剛才莫不是前輩讓著我這後輩,才讓我僥幸勝了一招。”

“嗬嗬!別跟我前輩後輩的以你這本是排行絕對在前十少跟我客氣。”殤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在跟她玩扮豬吃虎的遊戲,從一開始就來跟他裝孫子,但是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

“既然前輩這樣說我就說幾句不該說的話,恐怕會惹了前輩的生氣。”男子理了理自己因為救人而濕漉漉的頭發。

“說!”殤緊緊抿了抿嘴唇,看著眼前神色十分輕鬆的男子,還沒有任何人可以在他麵前做到麵不改色!

“前輩剛剛說那個人是你曾經的任務,隻是失了手,過來補刀?”

“沒錯!”

聽了殤的話,那男子笑了:“前輩,一次失敗可以說成是失手,可是這第二次呢?那個人中了前輩一刀竟然還活著,這難道還會被前被說成失手嗎,我是不是應該揣測是前輩年歲大了的緣故,都有些握不穩了。”

“……”殤的臉色瞬間變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男人的話了,這人膽子也真大,敢在他麵前這樣數落他就不怕他。

“前輩,您不必動怒,我若是前輩就該想一想,連連兩次失手,這件事情萬一傳到了殺手聯盟裏麵去,前輩你可怎麽混下去呀?”

“你……”殤被氣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男子低頭笑了向前走了兩步,開口說道:“前輩是最在乎自己的名聲的。不如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我就當沒看見前輩失手的這件事情,前輩覺得這樣可以嗎?”

“算你有種!”殤咬了咬牙,指了指麵前男人,世上敢跟他談條件威懾的人這人也算是頭一份兒了。

隨後,殤看了一眼一旁的高雅,把火氣撒到了他的身上:“還站在那裏幹什麽!!!我們回去好好招待招待我們的客人!!”

殤故意把客人兩個字說的很重,反正做木蜂還在他的手上他就不怕李彬傑會逃出他的手掌心,更何況他還有朱妍秀這張王牌。

男子看著殤離開的背影笑了,開口說道:“前輩慢走,晚輩不送了。”

男子目送著殤和高雅之至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才轉身放心下來,轉身走到李彬傑和朱妍秀身邊,看著眼前臉色不是十分好的兩個人轉過頭問江毓夏:“妍秀怎麽樣,他又怎麽樣?”

“朱妍秀應該沒什麽問題,隻是李彬傑估計得再進一次搶救室了。”江毓夏看了看冷,葉辰胸口生沒入的那把刀,就趕緊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視線,雖說自己是醫生,這樣的事情見得太多了,但是這樣的事情卻很少發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更何況醫者父母心,她看著能不難受嗎?

“你……”李彬傑見這男子走過來,剛想開口問些什麽,心髒處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令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江毓夏見狀,連忙從包裏掏出一個陣痛的藥丸,塞進李彬傑,嘴裏說道:“你現在補充體力,不能說話,我已經給你妹妹打電話了,估計她一會兒就來了,你要問什麽我都知道我來替你問。”

眼見冷夜深氣勢洶洶的樣子,江毓夏便知道他問什麽了,能讓一向冷靜對待一切事物不輕易展露自己表情的李彬傑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也隻有一個人了——朱妍秀!

“你是什麽人?怎麽認識朱妍秀的,和妍秀又是什麽關係?”江毓夏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連串的發問道。

男子低頭輕輕地笑了,抬眼看著江毓夏就如同看著一個熟人一般,開口說道:“你問了這麽多,讓我先回答你哪一個?”

說完這話後,這男子便低頭問起了朱妍秀:“疼嗎?你腿上的傷。”

朱妍秀抬眼看了看男子依舊沒有說話,低頭盯著自己腳上厚重的石膏,這石膏因為吸了水已經起了物理反應。

男子笑了:“難道你不會接骨麽?我記得你可是很擅長的,或者說是名醫不醫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