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凡的話,寡婦卿真的上心了,畢竟她真覺得隱痛,所以,一夜未睡好的她決定去桃花醫院,也就是前醫科大附屬醫院查個究竟。

檢查結果是讓她寬心的,甚至還有些高興,因為小林哥雖然摸了她,但並沒有撒謊,竟然真的有些暗疾。

當然,在桃花醫院婦科主任眼裏,隻是普通的乳腺炎而已。

一方麵,寡婦卿掃去之前憂慮,另一方麵,她也為得病而感覺到心煩。

恰巧不巧,剛走出門診部大樓的寡婦卿碰到了雙腿不能並攏的梁重。

經過檢查,梁重的心情跌到穀底,小林哥那臨門一腳徹底毀了他的**,此時,他的心情不爽,看到迎麵走來的,同樣憂愁的寡婦卿,梁重擋在她身前,道:“可卿,人生何處不相逢,咱們又相見了。”

本來略微低著頭的寡婦卿聽到梁重略帶調侃的聲音,當即駐足而立,看著梁重以及他身後的兩名清明會幫眾,道:“讓開。”

“咱們坐下來談談吧?”梁重開口道。

看梁重依然帶著一絲苦笑擋在自己麵前,寡婦卿決定繞道而行,可惜,她的願望很好,卻被兩名清明會幫眾攔住了。

“梁重,我警告你,這是在桃花醫院。”寡婦卿看著微彎著腰的梁重,冰冷的說道。

“桃花醫院怎麽了?”梁重不以為然。

雖然他知道這是林北凡的產業,但他已經死了,根本就不能對他夠成威脅,他又哪裏知道,他那**就是小林哥給踢斷的。

“怎麽了?”冷視著不以為然的梁重,寡婦卿嘴角微微勾勒出一股嘲諷的笑容,道,“來人,有人非禮我。”

隨著寡婦卿尖銳的聲音響起,本來疾步匆匆的醫院工作人員無不停下腳步,朝著這邊走來。

以前小林哥在的時候,賈古文曾經暗示過醫院的工作人員,說寡婦卿是林北凡的老婆,而當小林哥去了以後,那這桃花醫院,名義上就該歸寡婦卿所有,有人敢對老板不利,這些當員工的能視而不見?

很快,數十名醫院的工作人員穿著白大掛出現在樓外。

梁重處變不驚,淡淡道:“可卿,我隻是想和你談談。”

“可是我不想跟你談。”寡婦卿毫不給梁重麵子,再次拒絕,道,“你再不讓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梁重的心情本來就不好,被寡婦卿這樣一激,還真倔強起來,道:“不客氣,那咱們就不客氣吧。”

說著,這位以公子自居的混蛋一揮手,竟然從周圍出來近二十名清明會的幫眾。

原來,自打他被打了,為了保護這位南市的清明會的財神爺,狂獅就派了這二十名清明會的幫眾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

這二十名清明會幫眾的出現,醫院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駑張,呈一觸即的狀態。

寡婦卿環視著二十名清明會的彪悍幫眾,知道桃花醫院裏的人不是這二十個人的對手,思前想後,她感覺不應該給這些文弱的醫生添麻煩,於是,她拔通了小林哥的手機,道:“趕緊來醫院,來晚了,你就見不到老娘了。”

這時,小林哥正躺在**,眯著眼睛,正在回味著寡婦卿那彈性十足的豐盈,還有那淡淡的。

乍聽到寡婦卿憤怒的聲音,林北凡打個激靈,寡婦卿一向鎮定,誰能讓她亂了方寸呢,“你別急,怎麽個情況?”

“梁重要和我談談。”當著眾人的麵,寡婦卿鄭重的道。

嗨……事上還真有巧的事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躺在**的他正在著磨著如何把梁重手中的製藥廠明搶豪奪呢,這會兒,他就自己伸過頭,讓小林哥砍了。

這世道,不是我要欺負人,是你不長眼啊。

“和他談,一定要談,談製藥廠的事情,我五分鍾內趕到。”林北凡一個鯉魚打挺,從**跳起來,再接著跳下床,穿了鞋後就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麵走去。

當然,臨出門前,他還戴上了那頂足夠遮住他麵孔的鴨舌帽。

“你真的要談嗎?”寡婦卿不確定道。

一直以來,梁重都要征服寡婦卿,現在雖然殘了,但這種念頭更盛了,他想寡婦卿服侍他一輩子,而他現在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財力。

梁重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自認為優雅的道:“談,當然要談。”

“那就談談吧。”寡婦卿古怪道。

梁重沒有多想,揮了揮手,驅散了眾人,道:“我們是朋友,大家都誤會了,該幹嗎幹嗎吧。”

醫院的工作人員狐疑的看著梁重,直到得到寡婦卿的肯定後,方才半信半疑的離開了。

“你要去哪裏?”看著轉身要走的梁重,寡婦卿問道。

停下腳步,梁重轉身,優雅的一笑,道:“外麵有個咖啡廳,咱們去那裏坐坐吧,我記得你喜歡卡布其諾的。”

聽到卡布其諾,寡婦卿的臉色冷下來,不善道:“我現在喜歡黑咖啡。”

梁重一愣,隨即恍然,若有所思道:“你是要記住曾經的苦澀嗎?”

寡婦卿沉默了,當初梁重對她的傷害到現在都刻骨銘心……

“要談就在這裏談,不然就別談。”寡婦卿道。

“好。”梁重痛快的答應了,道,“這裏談,就這裏談好了。”

“你想談什麽,說好了。”寡婦卿冷冷的道,冷漠的聲音中充滿了距離感。

梁重略微猶豫,露出苦澀的笑容,自認為癡情道:“人們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我也一樣,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吃顆後悔藥?”

麵對如此模樣的梁重,寡婦卿基本免疫,與小林哥強大的表演功力相比,梁重隻是蹣跚學步而已,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我不想談這個。”寡婦卿心中一痛,冷道。

梁重一陣惱怒,他已經夠低三下四的了,沒想到這婊子這麽不給麵子,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露出苦澀的笑容,彬彬有禮道:“那你想談什麽,就說吧。”

“我要你的製藥工廠。”寡婦卿抬起頭,看著目光灼灼的梁重,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說到藥廠,梁重倒沒有立即拒絕,因為他知道這代表著寡婦卿要離開,淡然一笑,道:“藥廠可以給你,但條件還是跟以前一樣。”

“讓我跟著你,這就別想了,除了這條,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寡婦卿冷道。

“除了那條,其他由你。”梁重絲毫不讓步,現在的他並不缺錢,醫藥行業向來暴利,兩毛錢的成本,能賣到六十多,這些年他也賺了夠多的錢。

寡婦卿看了看手表,十分鍾已經過去了,心中不禁暗罵,“林北凡,你混蛋……敢失信於老娘。”

剛罵著,她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拿著一疊文件飛快的朝著這裏跑來,還裝模作樣的低著頭,不讓別人看清楚他的模樣。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看著盛怒的寡婦卿,林北凡抹了把汗水,誠肯的解釋道。

看到帶鴨舌帽的林北凡,雖然看不清楚他長什麽樣子,但整個體態梁重是記得的,就算他化成灰他也記得,頓時,他心中滋生恐懼,想要逃走,他知道,即使他那二十名手下全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這在之前就驗證過的,心中叫苦之餘,卻大方道:“可卿,這是你朋友嗎?”

林北凡也佩服梁重的定力,有道是仇家見麵,份外眼紅,這家夥竟然能談笑風生,渾然不在意,確實是成事的人。

寡婦卿從梁重的眼眸中看到掩飾的恐慌,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她能明白,這或許是小林哥給他帶來的壓力,於是,她主動挽著小林哥的手臂,道:“這是我男人。”

聽到這句話,怔的不止是梁重,林北凡也是如此,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兩個人之間可是暫時什麽都沒有,不由得,他推了推緊緊摟住他的寡婦卿,低聲道:“寡婦卿,你別拖我下水啊。”

“給老娘老實點兒,你要讓老娘下不來台,我讓你回家跪鍵盤去。”經過昨天的接觸,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又拉近不少。

聽到這句話,林北凡奸計得逞的露出玩味的笑容,這才是演戲,明明心甘情願,非得裝成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

讓別人求著他,這就是咱們可愛的小林哥。

此時,梁重逃跑的心都有了,毀他命根的人就站在他麵前,而且還強大無比,而他還想調戲他老婆,這梁子算是結大了,不可化解。

可以肯定的是,梁重知道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已經認出他,因為他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暗地裏盯著他,陰毒之極。

“把這份文件給他。”說著,小林哥把至少有十數頁的a4紙遞給寡婦卿。

看著還未幹的墨跡,寡婦卿知道小林哥遲到是打印文件去了,不由得看低頭看了一眼,最上麵赫然是幾個醒目三號大字——醫藥公司轉讓合同。

古怪的看了眼淡定的小林哥,寡婦卿將文件遞給了忐忑不安的梁重。

看到文件,梁重如遭雷擊。

這下子,他更加確定這個帶鴨舌帽的人已經認出他來。

看著這份文件,他知道這是威脅,還是裸的,言下之意就是,你簽還是不簽,當然這就代表著兩種結果。

簽了,大家好說好散,不簽,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上次廢了你的**,這次說不定要廢你哪裏了。

此時的梁重心中那叫一個苦,苦不堪言,你說好不好的,找寡婦卿談什麽話啊,這下倒好,談出麻煩來了。

而且不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