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走了,咱們的小林哥卻焦慮了,轉頭看著坐在沙上,望著天花板的寡婦卿,這神棍貼了上去,厚顏無恥道:“老婆,為夫碰到難處了,幫忙想個辦法?”

寡婦卿依舊看著天花板,淡淡道:“某人心中自有定奪,我隻怕影響人家的決定。”

看看這副幽怨的語氣,很像是女人談戀愛的模樣。

既然確定了關係,林北凡就不能讓這種不受控製的事情滋生,隻見他板著臉,強勢的摟住寡婦卿,蠻橫的將她放到腿上,一隻手已經開始攻城拔寨了。

寡婦卿沒想到林北凡這樣大膽,心驚之餘,慌張道:“這是在客廳,你不怕被小琪看到,啊……老娘……”

“嗚嗚……”寡婦卿悲哀的現,現在的她就是小林哥手中的一塊橡皮泥,愛怎麽捏就怎麽捏,她老板的威嚴一掃而空。

長長的顯吻過後,寡婦卿氣喘籲籲,回頭白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小林哥,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既然徐一凡是針對你的,那最好的解決辦法自然是將他趕出南市,這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你知道這徐一凡是什麽人嗎?”抱著寡婦卿,林北凡掏出一根煙,自顧的點上了。

聞著嗆人的煙味,寡婦卿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阻止,道:“他是什麽人?我看齊陽挺害怕他的。”

“不止是齊陽,恐怕大多數人要是知道了徐一凡的身份,恐怕都會害怕。”林北凡抽著煙,淡淡道。

“他是什麽身份?”能讓齊陽害怕的人,自然來頭不小,但能讓小林哥這樣說的人,就更加不凡了。

林北凡吸著煙,玩味道:“徐嫣月同父異母的弟弟。”

聽到這句話,寡婦卿當即一愣,隨即又轉頭看著帶著玩味笑容的小林哥,道:“就這些?”

“當然不。”林北凡搖著頭,繼續道,“除了是徐嫣月的弟弟,他還是京城徐家的男丁,排行老三。”

顯然,寡婦卿不如齊陽等人知道的多,認知上存在著斷層,況且,一般人也不會把一個出現在小小南市的人聯想成世家大族的重要成員。

寡婦卿再有能力,也是如此。

“京城徐家,很厲害嗎?”寡婦卿看著逐漸收斂笑容的林北凡,詫異的問道。

“不是很厲害。”林北凡隨意的說,又十分鄭重的向寡婦卿闡述,“是十分厲害。”

“你怕了?”寡婦卿戲謔的說。

林北凡歎了口氣,繼續解釋道:“京城徐家,也就是徐嫣月的家,他家老爺子是能決定國家走向的幾個人員之一,就是徐嫣月的父親也是統軍一方的將軍,你說,這樣的家族咱們得罪的起嗎?”

聽到小林哥的話,寡婦卿的表情變得凝重了,思考過後,她從小林哥的懷裏站起來,不容反駁道:“林北凡,這次你得聽我的,咱們現在就走,在權勢麵前,金錢是脆弱的。”

看著渾然無事的小林哥,寡婦卿不禁生氣,道:“林北凡,這次無論如何你得聽老娘的。”

林北凡不慌不忙,示意寡婦卿在他身邊坐下。

狐疑的寡婦卿還真在他身邊坐下了。

“可卿,你知不知道我去京城幹什麽去了?”林北凡神秘惜惜的道。

寡婦卿沒好氣的捶了小林哥一把,道:“別繞彎子,說正事。”

林北凡很享受的接了寡婦卿沒用力的一拳,淡淡的吸了口煙,道:“除了拉龍資金,我還去了一趟徐家,並且把徐中正的侍衛給打了,哈哈……”

看著小人得誌的林北凡,寡婦卿不禁皺著眉頭,道:“徐中正是誰?”

林北凡抬頭挺胸,雄糾糾氣昂昂,道:“徐嫣月和徐一凡的老子。”

到這裏,寡婦卿已經基本可以斷定,京城徐家不是一般人能得罪起的,不是有權有勢的人願意得罪的,但偏偏眼前這個男人把人打了,還能安然無恙的回到南市,中間必然生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沒有多問,隻是提議道:“這件事情讓徐嫣月出頭解決不更好嗎?”

“徐嫣月和整個徐家都水火不容,要不然,你以為以她的家勢會來小小的南市嗎?”提到徐嫣月,林北凡的腦海裏浮現出她離開徐家時的決絕,那是一種絕不再踏進其中的破釜沉舟。

一個女人做到這一步需要多大的傷害,林北凡不知道,但他知道徐嫣月在徐家的心情就像苦咖啡般苦澀。

那是一種看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浮走後的絕望。

“這麽說,徐嫣月和徐一凡根本就不合?”雖然小林哥隻說了一句話,但寡婦卿還能聯想到。

林北凡點點頭,道:“事實就是如此。”

“那怎麽辦?”寡婦卿毫無辦法,本來在她看來,小林哥在南市也有幾分勢力了,用黑暗中的辦法足以解決了徐一凡,這是治標治本的辦法。

但沒想到,這徐一凡竟然有這樣背景,那這一條就行不通了。

“走一步,看一步,別以為有徐家老子在背後撐腰,一個小小的徐一凡就能橫行無忌。”林北凡成竹在胸,渾然沒把徐一凡放在眼裏。

以前,他沒去徐家的時候,或許會懼怕,但當他達到五級戰士的實力時,更加上徐中正有求於他時,這種懼意就徹底消失了。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寡婦卿已經見證了太多的奇跡,或許,這一次也會有奇跡生。

“林北凡,不管你到哪裏,都是老娘的人。”說完這句話,寡婦卿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聽到這句話,林北凡呆呆的看著寡婦卿漫妙的背影,一個女強人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代表著她已經徹底敝開心扉了呢。

寡婦卿上了二樓,沒人知道她堅如磐石的心鬆動後的輕快感,但這一刻,她的心是甜蜜的。

“林北凡……”看著小林哥消瘦的後背,梁重推了推金絲眼鏡,自認為並不失禮的叫了一聲。

但小林哥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到顫栗的味道,同時又有種找到靠山的感覺。

林北凡轉身看著進來的梁重。

他依然一身雪白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彬彬有禮,隻是略顯慌亂的眼神出現賣了他的真實心境。

“你是怎麽進來的?”林北凡咄咄逼人的看著帶著謙和笑容的梁重。

感受著林北凡話語中的冷意,梁重的心一跳,麵色一僵,道:“我看外麵沒鎖門,就進來了,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有……”

“我讓你進來了嗎?”林北凡繼續道。

“我找你有事。”終於,在小林哥的逼迫下,梁重收起了他偽善的笑容,直奔主題了。

林北凡很不給梁重麵子,直言不諱道:“沒事你不會登三寶殿,說說你還有什麽直得我來壓榨的。”

聽到這句話,梁重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幾下,一陣心痛之餘,強裝笑容,掏出一張金邊名片,道:“這是我的新身份。”

一隻手隨意的接過梁重做工精美的名片,林北凡打量著,喃喃的讀出,“天下醫藥公司,南市分公司總經理。”

“你什麽時候當的這個總經理?”林北凡玩味的問道。

“三天前。”回想起三天前,直到現在,梁重都不敢相信,有生之年竟然能接觸到如此高層的權勢,徐三少給他的感覺就是強大的固不可摧。

所以,當時的他心潮澎湃,萬分感謝徐三少給他重新站起來的機會,如今,就是他在徐三少麵前表現的機會,獨自來到林北凡的住處,說服他投靠徐三少。

“看來你很喜歡這個職務。”林北凡若有所思道,表現出凝重的表情。

“當然。”梁重肯定的說,“我想在真正的強勢麵前,沒有人會不屈服,這對我,對你來說,都是一個機會。”

“當然,機會是均等的,老天爺有時候也是公平的。”林北凡別有深意道。

梁重以為,林北凡這是在尋找一個接近徐三少的機會,熟不知,他已經和徐一凡鬧到不可化解的僵硬地步。

“林北凡,這是一個機會,真正走出南市的機會,跟著徐三少,就會出人頭地。”梁重心中豪氣衝天,仿佛跟了徐一凡,就找到了人生前進的向標。

林北凡沒想到梁重竟然自作聰明,想要說服他跟著徐一凡混,不由得還是一愣。

這一愣神,在梁重看來,是幸福來得太快,林北凡一時間無法接受。

他自作聰明的淡然一笑,道:“你不必有太多的顧慮,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隻要你把可卿還給我,其他的事情咱們一筆勾消。”

“就這麽簡單?”林北凡如釋重負,小心謹慎的問道。

看著放鬆的小林哥,梁重更加肯定道:“就這麽簡單,以後咱們就是一條戰壕裏的兄弟,還分什麽彼此。”

此時,寡婦卿已經站在樓梯處,靜靜的注視著小林哥。

林北凡像未知先覺一樣,搖了搖頭,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這人沒出息,是寧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兒。”

“林北凡,這可是走出南市的大好機會。”梁重**道。

林北凡想了一會兒,道:“確實,本來你和徐三少給我麵子,我應該接住,承蒙你們不計前閑,看得起我,但我真的很喜歡寡婦卿,不想為了錢而放棄寡婦卿。”

梁重僵硬的笑了笑,他道:“男人無所謂背叛,當年我離開了,但我換得了足夠的籌碼,如今我重回南市了,而且有權有勢。”

“是。”林北凡同意了,“男人無所謂背叛,隻是背叛的籌碼不夠。”

看著孺子可教的林北凡,梁重以為他這是在坐地起價,解釋道:“林北凡,你還不知道這天下醫藥公司的背景吧,更不知道徐三少身份吧?”

裝出驚訝的模樣,林北凡的眸子裏甚至帶著多不勝數的惶恐不安,小心奕奕的問:“敢問這天下醫藥公司和這徐三少到底為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