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還是搖了搖頭，道：“小林哥，不是我們小看你，隻是咱們雖然這是切磋，但誰傷了都不好，你說是不是？”
一旁的鐵風也補充道：“老林說的在理兒，我們雖然技癢，但也不想看到誰受傷不是？”
看著固執且認真的兩位老大爺，林北凡差點氣歪鼻子，不由得轉頭看向淩天，道：“淩老哥，你也這樣覺得？”
淩天點點頭，道：“這樣不太好。”
見三個人太固執，林北凡總不能翻臉，不過轉而一想，道：“既然淩老哥的一指禪太厲害，那請林老哥用八極拳試一下如何？”
“這……”論單點殺傷力，八極拳確實遜色於一指禪，畢竟點破麵嗎，在林山看來，這不失為一個折中的辦法，“你確定？”
“當然，沒有三兩三，也不敢上梁山。”林北凡道。
鐵風略微猶豫，道：“說好了，就一拳，總比挨一指強。”
說完，他就沉腰紮馬，運氣全身，等待著林老爺子動手。
“注意了。”林山提醒一聲，整個人突然上前一步，黑色的手工布鞋與地麵摩擦，出‘吱’的一聲。
八極拳獨特的力方式在他用來格外的行雲流水，竟然還有種力量的美感。
“噗……”硬碰硬之後，鐵風沒有站定，麵色潮紅的他接連退後五步方才踉蹌著站住，靜立的他大概兩分鍾之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老林的拳又有長進。”理順了呼吸，鐵風由衷的讚歎道。
“該我了。”林北凡道。
“你考慮清楚了？”看著沉腰紮馬的小林哥，林山道。
在他看來，雖然小林哥動作紮實，但硬氣功畢竟也是靠時間累積出來的，他這樣年輕，或許八極有造詣，但硬氣功實在不好說，作為長者，他有意提醒。
“好了。”林北凡道。
一說話，就會泄氣，看小林哥淡然處之的模樣，鐵風皺了皺眉頭，心裏問，他撐得住嗎？
“吱……”
“噗……”
這一次，林山百分之百的力，八極拳那可碎石的力道砸在小林哥的胸部，如同撞上一麵鐵牆。
林山一個收勢不住，氣息不順的他漲紅臉，竟然噔噔的後退三步。
“好。”看著紋絲不動的林北凡，鐵風大喝一聲，哈哈的大笑著，道，“小兄弟的硬氣功在我之上，我服了。”
“不錯，你確實該服，就他泄的那口丹田之氣，就不是你能做到的。”淩天道。
鐵風也沒惱怒，應和著道：“確實是這樣，沒想到小林哥的造詣已經如此深厚，我自愧不如。”
林北凡收勢而起，看著順氣的林山，道：“我還是想試試淩大哥的一指禪。”
這一次，林山沒有阻攔，反而看向一旁的越越欲試的淩天，道：“你以為呢？”
“我想試試。”淩天道。
在這裏的三位長輩均是知道，這倒不是小林哥挑釁他們的尊嚴，而在向他們訴說著一個武者應該有的好奇心，同時也是在告訴他們，無論生什麽樣的情況，他都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
麵對這樣的一個小林哥，他們三個人是滿懷心慰的，畢竟這不是一個滿身銅臭，欺貧愛富的青年。
如今這種社會，這樣的五好青年已經不多了。
淩天決定要出手，他還是好心的提醒道：“雖然我的整體實力不如林老哥，但就論一拳一指，一指禪更加適合破內家罡氣和硬氣功，殺傷力更大。”
“我知道，以點破麵，殺傷力自然大，我也想借這一指試試我的硬氣功達到什麽程度。”林北凡毫不退縮，侃侃而談，沒有絲毫的懼意。
通過林山那必殺的一拳，他已經對九級的硬氣功有了充份的了解，即使擋不住淩天一指的攻擊，最起碼他有信心不會受傷。
“你準備吧。”淩天暗讚小林哥好氣魄。
要知道，一但抵擋不住，他是很容易受傷的。
這一次，林北凡動也未動，看著三步外的淩天，輕鬆道：“開始吧。”
“你確定？”看著隨意而立的林北凡，淩天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小林哥太隨便了，也小看了一指禪的殺傷力。
林北凡點點頭，道：“可以了。”
“呔……”三步外的淩天右手單指，以食指為劍，直刺挺直而立的小林哥。
林山和鐵風看著這快若閃電的一指，兩個人瞬間眯起眼睛，畢竟，高手過招，勝負都在一瞬間。
閃電般的出手，兩個人均是悶哼一聲，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互相看著對方，露出欽佩的笑容。
表麵上，兩個人均退後一步，實力在伯仲之間。
實際上，小林哥駐足而立，本身就處在下風，又被動的承受了淩天最強一擊。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已經沒有試下去的必要了，小林哥表現出來的實力確實深不可測。
得到三位老人的肯定，林北凡眉開眼笑之餘，心裏也暗樂。
“小林哥，我們三個過了今晚就會走，下麵的那些人就拜拖你照顧了。”四個人坐下後，林山語重心常道。
“會的。”
“外麵的社會與山裏不同，這裏人吃人，記住了，不能讓他們吃虧。”鐵風憨厚道。
“會的，跟著我，從來都是占便宜。”
“煙雨年紀也不小了，如果找到稱心的人，就你就張羅著把她嫁了吧，也算是我對他爸的一個交待。”淩天悵然的說道。
“我可以嗎？”
“你？”聽到這句話，三老齊齊的看著林北凡，審視了一番，道，“也不是不可以，男人嗎，可以三妻四妾。”
林北凡想哭，感動的，三位長輩理解萬算啊，就沒見過這樣開通的。
“不過……”淩天想了想，道，“煙雨是個聰明的孩子，鄉下人心直口快，她要願意的話我並不反對，你要是強迫的她的話，我醜話說在前頭，別怪我挖你家祖墳。”
“嗬嗬……”這時，林北凡卻迎視著凶光畢露的淩天，毫不畏懼道，“老哥不需要懷疑我的人品。”
“你有人品嗎？”鐵風老實道，有點故意的揶榆道，“不要忘記了，咱們朝中有人，你的資料還是有些的，我們隻有一個要求，你讓鐵蛋他們做打手的時候，也讓他們學會自我保護。”
林北凡有點蒙，原來這三位人老成精了，不是不明白，而是早就未雨綢繆了。
薑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