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很憂傷,想要借酒澆愁。”林北凡知道了萬紫凝有一個不治之症的妹妹,就是閉著眼睛也能知道她為什麽這番模樣,不過這卻給了這個神棍接近萬紫凝的機會,咱的全技能召喚手表裏不是醫生的技能嗎,不過,這個家夥卻並不著急去表現,見萬紫凝無意搭理自己,林北凡又補充一句,“你在為你的家人擔心?”

依然沉浸在自我世界裏,萬紫凝慢吞吞的喝著酒。

如果是一般人,見到萬紫凝這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必然要退避三舍,畢竟惹火這位大姐大,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但是,小林哥是輕易放棄的人嗎?

隻見小林哥拿出一副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服務員那裏要來的牌,以很快的手法將牌拿出兩疊,放在桌子上。

同時,他又很快的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笑著道:“咱們玩個通心術的遊戲如何?”

放下酒杯,萬紫凝撇了一眼林北凡,道:“怎麽玩?”

“這裏有兩疊牌,你隨意挑,你選要選擇的牌我已經寫在紙上。”

對於林北凡,雖然他對酒的了解讓萬紫凝折服,但是,她對他的印象依然不堪,乃是下三流的人物。

“你想泡我?”萬紫凝有些厭惡,平時,也有富家公子以這種方式接近她,豈圖博得她的好感。

“如果你這樣認為也可以。”令萬紫凝沒想的是,林北凡竟然一點不臉紅,更沒有做作的表現,也沒有試圖多加解釋,“你不敢嗎?”

對於林北凡的坦誠,萬紫凝矜持的笑了笑,隨手拿起左邊的一疊牌,意興闌珊道:“我選這個。”

“別給我看,千萬別讓我看到。”說著,林北凡將揉成一團的紙條展平,鄭重道,“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當林北凡的紙條出現在萬紫凝眼前時,不得不說,萬紫凝小小的吃驚一下。

紙條赫然寫著,你選擇的是三。

而萬紫凝手中拿著的正是四張三。

稱著萬紫凝愣神之際,林北凡把剩下的那疊牌重新歸於厚厚的那疊中,並快的打亂。

“你是怎麽做的?”眉於間的憂愁減淡不少,萬紫凝問道。

解惑時,林北凡當然不會告訴萬紫凝他魔術的手法,就是之前將兩疊牌選好,一疊是四張三,另一疊是三張任意的牌,這樣,不管萬紫疑選擇哪一疊,林北凡都處在不敗之地。

“好了,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通心術。”此時的林北凡一幅高深莫測、仙風道骨的模樣,“咱們現在來說說你複雜的心情。”

“如果你說錯了,你會為你是男人而感覺到後悔。”萬紫凝的言語中,透著一股冷意。

林北凡感覺腦後生風,渾身透著一股涼意,這也是朵帶刺的玫瑰,不過,這個家夥有強大的自信,自信道:“你有個妹妹,而且身患絕症。”

小林哥的話刺痛萬紫凝,她妹妹是整個萬家的逆鱗,這時,她臉色變幻不定,很快就到了爆的邊緣。

看到如此模樣的萬紫凝,林北凡處變不驚,道貌岸然道:“通過通心術,我還知道,你這個妹妹的病情全世界的專家都束手無策。”

嘴唇輕微抖動一下,萬紫凝借著酒杯掩飾她內心的起伏,聲音冰冷道:“這些事情,南市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

“是,這些在南市不是秘聞了,但是,他們有不知道的事情。”林北凡吊味口的停住,見到萬紫凝如水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絲的期望,他才恰到好處的道,“我知道有人能治好你妹妹的病。”

“不可能。”乍聽如此好的消息,萬紫凝的反應與普通人截然相反,她妹妹的病是經過最優秀的專家會診過的。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死期已定,而她全家人還有一段時間寄希望於一些偏方秘方,不過均是無效,尤其是最近,她妹妹還離家出走了。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希望,萬紫凝也不願意放過,在短暫懷疑之後,她正色道:“我們萬家在南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想你有必要知道欺騙萬家的後果,當然,如果你這位朋友真有能力醫好我妹妹的身體,以後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有錢有勢的人怎麽都喜歡玩蘿卜加大棒的手段。

這樣的手段對於免疫力強大的小林哥又能有什麽作用呢,莫說他有能力治好萬南天的小女兒,就是退後一萬步說,治不好的時候,以他現在的輕身功夫,相信南市還沒有人能攔住他,這個無恥的家夥竟然想到逃跑,世上強大如此程度,還想的逃跑的人,恐怕也隻有他了。

聽到萬紫凝的話,林北凡收斂笑意,嗤笑一聲,道:“錢不是萬能的,我這位朋友不缺錢。”

略微沉吟,計較得失後,萬紫凝平靜道:“隻要萬家有的,你朋友可以任意選擇。”

“真的嗎?”林北凡上下打量著萬紫凝,他的答案已經在目光裏。

本能的感覺到不妥,如果眼前這人的朋友獅子大開口,那萬家……

看到萬紫凝眼中憂慮的目光,林北凡適時的站起來,道:“我這朋友一不要財,二不要勢,如果可以,你要跟著他一輩子。”

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林北凡也選擇離開,寡婦卿說的一小時已經到點了。

糾結……

萬紫凝陷入深深的思考中,為了妹妹而犧牲自己,如果對方是個醜八怪,如果對方是個變態,如果對方老態籠鍾,如果……

越往深處裏想,萬紫凝越是一陣陣後怕,一直以來,她已經習慣了用錢解決問題。

有道是,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如今……她猶豫了,彷徨了,一個是親妹妹,另一個則有可能是水深火熱的陷阱。

她到底要何去何從……

“你知道要去哪裏找我。”這是萬紫凝聽到林北凡離開時的最後一句話。

………………

貴妃樓二樓的貴賓間裏,兩個身著黑西裝的彪形大漢神情嚴肅的把守著大門,而他們的腰間則別著“家夥”,通過大體輪廓,大體可以知道這些家夥用的不是西瓜刀,也不是更沉重順手的砍刀,而是國*家三令五申禁止私人擁有的手槍。

貴賓間的裝修古色古香,中間,一張紅木圓桌外加四條圓凳。

寡婦卿和貴賓樓的老板就坐在圓凳上,而劉吉慶的身後,還站著兩名腰間別著手槍的漢子,看他們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鐵血殺伐的殺氣,這些人必定都有一段曆史。

此時,拿著一杯已經涼掉的茶的寡婦卿顯得是如此的弱小,隻要周圍這些凶神惡煞的男人願意,他們可以隨時撕開她漫妙身體上套著的衣服。

“陳掌櫃,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不知道你思考的如何?”說話的是劉吉慶。

他渾身幹瘦,眼睛凹陷,很容易讓人覺得他營養不良,身上一套大圓絲稠質的唐裝,顯得的不倫不類,當然,最讓人感覺不安的還是他那雙貌似平靜,不帶絲毫感情的深邃眸子。

就是這樣一個瘦小的男人,卻掌握著南市近一半的地下勢力,除了萬南天,他就是南市的土皇帝。

寡婦卿有苦說不出,進個包間後,劉吉慶就給她看過一份貴妃樓的機密文件,而其中的包含的信息著實讓她吃驚不己,什麽叫狼子野心,眼前的劉吉慶給她最好的詮釋。

而當看完這份文件後,寡婦卿明白,她現在站在人生的叉道口,擺在她麵前的隻剩下兩條路,一是關掉錢櫃,二是和劉吉慶合作,不管二者選擇哪一個,她本人都算上了賊船,而且這賊船必須上,要不然就會一命烏呼,劉吉慶是不會由著貴妃樓的機密泄露。

劉吉慶的野心之大,讓寡婦卿冷汗倒流,這遠不是她能想象到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到了決擇的時候,寡婦卿從來不含乎,隻見她麵色蒼白,如此窘境之下,她已經決定放棄,“劉老大,我已經想……”

“砰砰……”正當寡婦卿要表態的時候,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隨後,林北凡推門而入。

卻不想,兩個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他的腦門上。

“對不起,我走錯門了。”林北凡趕緊擠出一個笑臉,一臉獻媚的卑微,慢慢的向後退去,他要是死在這裏,可算是賠大了。

就在林北凡要逃脫的時候,寡婦卿那如動聽音符般的聲音響起,“你沒走錯。”

寡婦卿,你這不是要哥送死嗎。

林北凡正考慮是不是裝作不認識寡婦卿……

“來者是客,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坐在寡婦卿的對麵的劉吉慶看到門外站著的是林北凡,露出幾顆黃的牙齒,笑著說道。

聽著劉吉慶不陰不陽的笑聲,林北凡怎麽都感覺有種黃鼠狼看雞的感覺,自己要是進去了,那就是甕中之鱉,想逃都逃不掉,偏偏今天已經召喚酒神技能,已經不再召喚其他技能了。

自己還間接斷了他兒子一臂,這可如何是好?

“進去。”噬血的聲音把林北凡拉回到現實中。

武力之下,林北凡不得不裝作萬般委曲的屈服,他就像一個清純到熟透的少女,麵對一個身體強悍的強*奸犯,痛苦啊……

幹笑了幾聲,林北凡伸手慢慢的把劉吉慶手下的槍往旁邊移了移,道:“進就進,來了當然就要過去,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邊說著,林北凡已經記住這兩個用槍指著自己腦袋的人,兩個人握槍的右手都有一條斜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