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技術層麵的運作過程,林北凡並不擔憂,現在他已經達到六級戰士的頂峰,卻也讓他的心誌更加的堅定,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有充足的自信能將二蛇扣留,甚至變成*人質,這神棍也不相信貪財好色的二蛇在麵對死亡威脅的時候有多大的抵抗能力,他對這個世界的留戀太多,也正麵倒致了他心裏有太多的弱點,所以,二蛇,他隻能是個蛇頭。

到時候叫我,我上樓睡一覺。船上有吃的,林北凡倒沒有什麽擔憂的,在海南三餐不繼的時候,他不是也活下來了嗎。

二蛇一愣,他沒想到林北凡的表現竟然如此平靜,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抿了抿嘴,然後笑了笑,道:好,到時我叫你。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最後一縷紅霞不情不願的被推倒了,黑暗襲來,涼涼的海風讓人不由自主的緊緊衣領。

林北凡跟著二蛇上了一條頗大的魚船。

這是咱們的漁船,別看破,但每年都進行修繕的,不會出現問題。二蛇打著保票,帶著小林哥走進了船倉。

這是一艘漁船,船倉也就是十平米的樣子,裏麵有四條凳子,兩個人各自找了一條坐下。

害怕嗎?二蛇看著平靜的小林哥,自然的問道。

無邊的黑暗侵襲著人們脆弱的內心,絲絲的恐懼不斷的匯集在一起,力量越大,也就知道自然力量的厲害,人不可逆天,大多說得是這種力量吧。

害怕?林北凡順暢的咧了咧嘴角,如果讓二蛇這種不入流的小人物知道了他的心理活動,那這神棍也就不用混了,我為什麽要害怕?

這句話倒讓二蛇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道:你是不是曾經在海上呆過?

在海上呆過?林北凡皺了皺眉頭,一抹閃電在腦海裏一閃即逝,這似乎觸動了他心中的某根弦,就在眼前,卻又十分模糊。

是啊,在海上呆過,一般人第一次上這種船會不適應的。二蛇肯定的說,在他看來,小林哥表現的過於自然,這與常理不符,也就有心的尋問了。

在林北凡的腦海裏,那模糊的影像越來越清晰,他看到了一個事實,歐陽雨涵被截走了,他奮力狂追,一直追殺冷無情千裏之遙,最後落入海中,僥幸不死之後,進而在海南流落街頭了。

林北凡現在已經可以確信,他現在真的失憶了,所幸,他正在逐漸的找回他失去的記憶,例如,他最起碼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屠夫,至於九姐是不是他曾經的女人,這還得以後再確認,畢竟,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依然無法想起更多的事情。

沒有,我怎麽可能在海上呆過呢?林北凡笑了笑,此刻,他的心情是複雜的,世事弄人,或許他就是在走之前的老路,隻是與前一次不同,這一次,他會抵達最終目的地。

嗬嗬看來你像我一樣,是個天生的漁民。二蛇拉著近乎。

咱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上船?林北凡看向外麵黑暗的世界,淡淡的問著。

咱們正在向東行駛,大約明天早晨的時候就能看到輪船了,那時就是咱們行程真正開始的時候。二蛇意味深長的說著,他的一雙小眼也看向外麵,隻是與小林哥的茫然相比,他的小眼亮晶晶的,透著**的光芒。

這一夜,兩個人誰也沒有睡,當第二天的曙光出現在水天一片的地方時,他們看到了一艘巨輪。

二蛇指著這艘龐然大物,歎了口氣,道:這就是咱們要上的船。

你也要上去嗎?林北凡突然轉頭看著一臉苦悶的二蛇,笑著問道。

是啊,你是上麵安排下來的,我還真得親自送你,碰上這樣的事情,也算我倒黴。二蛇歎著氣,顯然這並不是一個美差,或者說,即使有油水,他也不願意飄洋過海的到達彼岸。

林北凡並沒有問多長時間能達到普魯兒小鎮,因為這對他並不重要,他跟著不情不願的二蛇順著軟梯上了巨輪,一個麵色清冷略顯富態的大副掃了一眼二蛇,冷道:還是在老地方,任何時候不要出來,飯我會派人去送的。/

明白,明白,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二蛇笑臉貼了張冷屁股。

隻見大副冷哼一聲,然後就背著手走了。

他是什麽人?林北凡問道。

他是這艘船上的大副兒,也是咱們的內線,地位呢也要比我高一些,他有這樣的權力。說完,二蛇不以為然的領著小林哥進了船倉。

與其說是船倉,倒不如說是夾層更好一些,這裏陰暗,潮濕,空氣甚至都是靜態的,如果不是有換氣口,小林哥甚至懷疑會不會被活生生的憋死。

夾層還是很大的,稍微低著頭就能站直,至於陽光,那隻是夢中才有的東西,陰暗的像是午夜,如果視力較好,倒可以看清楚一些。

隨便找個角落裏坐吧。二蛇顯然更有經驗,直接席地而坐了,這裏根本就沒有椅子和凳子,就更不用想床了。

林北凡對這樣惡劣的環境早有準備,偷渡如果還有頭等倉,那才是千年不遇的事情呢,他坐在二蛇的身邊,主動的掏出四萬塊錢來,道:我說過了,上船後會給你另外的部分,這是四萬塊,你點點。

客氣了。嘴上說著,二蛇順手接過小林哥手裏的錢,然後麻利的裝進自己的背包裏。

你為什麽要跟我一起去?林北凡掏出兩根煙,給了二蛇一根,兩個人各自點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以為我想去嗎?說到這裏,二蛇及時的收口了。

這是一萬塊。林北凡又往二蛇的手裏塞了一萬塊,他看到二蛇在晃動著煙頭,也虧得這錢是清明會的,要不然他會心疼死。

唉二蛇收了錢,先歎了口氣,好像他很委屈似的,其實我也不想,隻是有人囑咐我要一路照顧好你。

說到這裏,二蛇又適時的住口了,這家夥也是老油條了,知道怎麽將利益最大化。

林北凡倒沒有在意,金錢的**總是能讓人過多的估計了自己的實力,眼前的二蛇就是如此,他沒有猶豫,扔給二蛇一萬塊,道:接著說。

謝謝。不得不說,二蛇還是很有禮貌的,一個叫傑森的人叫我一路注意你的動向和言談舉止。

林北凡又扔給二蛇一萬塊,道:你以後想怎麽說?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你的事情我自然會揀好聽的說。二蛇掂了掂手裏的錢,然後塞進自己的黑色背包裏,黑暗裏,嘴角快要咧到腦後了。

這麽說,也是你帶我去見傑森了?林北凡並不認識路,傑森曾經說過會給他找一個向導,如果真的是二蛇帶他去,那這個向導就有間諜的功能了,可謂是一舉多得,他給你多少錢?

也沒有多少,五萬美金。二蛇謙虛的說著,合著這家夥兩頭通吃,可是,這樣的人下場往往是慘烈的。

你感覺傑森是好糊弄的嗎?林北凡要怒了,本來他拿出這錢就心疼,這錢又不是天上掉的,怎麽能便宜了他人呢,而且對方也是個貪心十足的家夥,這讓他多少有些不爽。

外國毛子而已,我說點好聽,再說點對你不疼不癢的東西,他十有**就會信了,反正我的錢到手了,這才是最重要的。黑暗中,二蛇眯著眼睛,咧著嘴角,十分高興,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又改口道,當然,這不會影響到你。

說實在的,小林哥蠻討厭這種立場不堅定的人,說點不好聽的,這種人就是叛徒,沒有人喜歡他們。

我想,你還不知道我的實力。林北凡淡淡說著,這神棍感覺有必要嚇他一嚇,別以為上了船他就是老大,真是瞪鼻子上臉了,那可是錢啊。

嗬嗬你有什麽實力,有實力還用往外麵跑嗎?二蛇不以為然,這樣的人他見過太多了,他們或許有錢,但無一不是落魄,既然沒有了那種身份,還帶著那股子傲氣,這不就是典型的認不清形勢的傻*逼嗎,不可相信,更不可理喻。

顯然,二蛇不知道小林哥顯示的不是軟實力,而是實打實的比特種兵都要厲害的絕強身手。

你知道嗎,你拿了不該拿的。林北凡淡淡的說著,自然的從二蛇的身邊站起來,從身後的黑色背包裏摸出一萬塊,道,這是一萬塊,我會一拳擊碎。

二蛇屏氣凝神,砸碎一萬塊,開什麽玩笑,見過開磚的,見過劈大理石的,也見過飛牌穿紙的,就是沒見過能擊碎一百張一百塊錢的,要知道,RmB的用紙都是特殊的,不是普通的書寫紙能比擬的,那種韌性,足以讓人感歎科技的達。

在二蛇的心裏感覺這就是一個冷玩笑罷了。

林北凡可不是在開玩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假,但也不是誰的錢都能拿的,今天的二蛇能出賣傑森,那以後就會出賣他,所以,胡蘿卜加大棒的政策還是不會變的,也隻有這樣,他才會放心。

不管二蛇信不信這一萬塊會碎掉,林北凡就是這樣做了,沒有借助任何道具,一萬塊錢平胸脫手,在往下墜落的瞬間,這神棍也運氣行功,快如閃電的一拳迎麵直擊到一打錢上。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這打錢掉落到地板上。

對錢的不敬。林北凡心裏哀歎,不過為了自身的安全,隻能犧牲你了。

這錢碎了?能模糊的看到這錢根本就完好無損,二蛇善意的笑了笑,這確實可以解悶兒,最少林北凡那一拳的樣子很威風,好像威力也挺大。

他有想過小林哥會用哪種方式讓這些錢碎裂,就是沒想過小林哥會選擇淩空擊打的方式。

這根本就不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