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林北凡笑得很輕鬆,他當然不會告訴胡金鬱即使最強戰士成功了在百年後也隻是一副失敗的作品,原因無他,兩個人雖然都是華夏人,這神棍卻無法保證胡金鬱不會泄露出去,正像胡金鬱所說的,這神棍對危險的感知是事無巨細的,世上沒賣後悔藥的一天,所以,他也輕鬆的搖了搖頭,道,算是吧,隻要能挨過這四關,可以稱之為最強戰士了。

胡金鬱輕微的皺眉,他能從小林哥頑而的情緒中聽到他有更深層次的想法,他卻沒有問,隻是尋問道:這個方式我需要告訴喬治嗎?

還是我親自來說吧。林北凡深深的吸了口煙,在煙頭亮起一陣極盡的紅光後,瞬間熄滅,過眼煙雲,之後代表著煙消雲散。

扔掉煙頭之後,林北凡接著道,明天我會找喬治談談。

那我先離開了。胡金鬱咧了咧嘴角,然後攤了攤手,表示無奈後,離開了。

第二天,喬治的辦公室裏,這是一個有十平米大小的單間,除了一台電腦之外,就是各種實驗報告,淩亂不堪。

林北凡推門進來的時候,喬治還在埋頭苦讀,從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他百思不得其解。

推開門後,林北凡才在門上輕敲幾下,然後道:忙什麽呢?

聚精會神的喬治嚇得打個激靈,然後緊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在眉宇間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當看到是熱情洋溢的小林哥時,這個川字才慢慢的舒展消失了,他搖了搖頭,道:正在想個問題。

來到喬治的辦公桌前,林北凡自顧的坐下了,道:什麽問題?

內髒一號和二號到底用哪一個,這讓我很糾結。喬治如實的說道,在他看來重症下猛藥,他更傾向於使用內髒二號,因為在道爾實驗室從來就不缺乏標本。

林北凡掏出一根煙,卻沒有點上,夾在中指和食指間輕輕的點點,然後道:我是來告訴你如何來用這三種試劑的。

你胸中早有布局?喬治問道。

林北凡點點頭,道:事關重大,這樣重要的內部信息是不可能過早的泄露的。

喬治也點頭,道:我明白的,這些年,實驗室早就背離了初衷,如果不是我們對於科研的熱愛,是斷然不可能主動的服用一號控毒的。

我希望你能理解。林北凡把煙叼在嘴裏,以商量的語氣在說。

喬治站起來,在辦公室裏回來的踱著步子,並不快,卻能看出他心的焦慮,大約三分鍾後,他才心安的坐下,平視著含笑的小林哥,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畢竟,我也要為其他同事的安全負責。

其實,沒你想的那麽嚴重的。林北凡嘴角揚起一抹令人尋味的弧度,道,你可能接受實驗室的指令進行批量生產,但最核心的數據一定要保存在自己的心裏,我無害人之意,就怕別人有傷我之心。

喬治表情凝重,道:我明白的。

林北凡安心了,把三種試劑的真正用途告訴了喬治。

半個小時後,喬治嘴唇顫抖著,激動的盯著小林哥,道:這樣真真的可以?

林北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終是把嘴裏的煙點上了,慢慢的抽了一口,道:可以這樣說,但也不是能百分之百的成功,這還要看運氣。

怎麽說?喬治的心髒加跳動幾下,然後緊張的問。

這要看人體的適應能力,成功率在百分之六十以下。林北凡肯定的說道。

以下到多少?如果是百分之六十左右,這個概念在喬治的心裏是可以接受的,甚至這個概率還是極高的。

百分之四十。林北凡幽幽的說著。

可以搞。喬治雙手一拍,肯定道。

說實話,這個數據已經大大過他的預期,整個道爾實驗室能承受的底線是百分之十,如今整整高出了四倍,這個數據是讓人喜出望外的。

可是,喬治同時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功勞是小林哥的,如果最後一場手術他不參加,那會極大的消弱他在高層的影響力,所以,就好心的提醒道:最後的手術,你是不是也來看看?

林北凡的答案讓喬治十分意外,這神棍搖頭拒絕了,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當然,他也給出解釋,道:這其中也有你們的勞動成果。

可是,每一項實驗室裏,都是以你的思路在進行著,要說你造就了最強戰士,我相信整個實驗室也不會有異議的。喬治肯定的說。

不不,喬治,職責不同,咱們做的是研究,成功了就是大家的。林北凡低調的說著,表情卻還是一片平淡,工作是不分貴賤的。

第二天,骨骼置換的黑人身體狀態一切良好。

他平靜的躺在特護病房裏,轉動的明亮的眼球相較於昨天的光彩暗淡了不少,他打量著進來的林北凡,努力的說了句,你好。

接下來的改造會死,你怕嗎?林北凡直接說道。

你是誰?黑人底氣虛弱,因為骨骼置換,他元氣損失的厲害。

我就是最強戰士的主導者。林北凡倒不客氣,可以說,最強戰士的實驗,一直在按照我的思路在走。

謝謝。黑人真誠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林北凡卻皺了皺眉頭,道:接下來,你有放棄的權力。

我想變得更強。黑人眼睛的裏的執著一直沒有改變,這是骨子裏的一種信仰,即使海枯石濫,天崩地裂,也不會改變。

我想我已經知道你的想法了。林北凡如是說道,接下來,他道,由於接下來的實驗會有很大的風險,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嗎,說出來,實驗室會替你照顧。

我沒有家人。說完,黑人閉上眼睛,兩滴溫熱的淚水帶著少時的無助從眼角滑落。

我明白了。林北凡說,如果改變主意,讓他們通知我。

雖然情況出奇的好,但這項實驗還是被拖一個月,原因無他,這是小林哥一個人的要求,這對黑人來說,也是恢複的一段時間,更是讓他思考的時間。

人都有選擇活下去的權力,黑人也不例外。

最後的結果還是沒有改變,在黑人的要求下,他還是注射了內髒一號,當這種無色、無味、無毒的藥水注射到黑人的身體後,他的眼神當即變得更有神彩了。

這讓實驗室裏的人不禁誇讚一號藥水的神奇。

即使道爾實驗室的高層也看到了喜訊,個個心潮澎湃。

與此同時,實驗室西方的二十公裏外,鄭棋的公寓間裏,正站著過二十名年齡剛過二十歲的青年。

此時,鄭棋器宇軒昂的掃過身前個個身姿挺拔、目光堅毅的青年的麵龐,擲地有聲道:大家還記得桃花門的古訓嗎?

隻有戰死的人,沒有後退的狗。二十多名青的聲音低沉的說道。

能看得出,他們說出這句桃花門古訓時,每個人目光裏都露著興奮之意。

情況大家都知道了。鄭棋背負雙手,再次環視眾人,緩緩說,依蓮和金鬱已經被困道爾實驗室,生死未知。

鄭棋,你就說句話,是打是殺,還是抱著炸藥包,做兄弟的,沒話說,咱桃花們什麽都怕,就是不怕死。一名青年,雙拳緊握,豪邁的說道。

鄭棋點點頭,道:都是好兄弟,好漢子,咱們可能被人稱之為莽撞,但犧牲自己,成全後來人,也算是為桃花們做出貢獻了。

鄭棋,這事楓叔通過了嗎?一名青年謹慎的問。

鄭棋也不隱瞞,道:大伯已經失去了血性,不再適合現在的職位,我隻想問一句,這一票,幹還是不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知道這是十死無一生的事情,我不想臨陣看到退縮的兄弟。

幹了。過十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至於後來的十餘人則稍微思考,不約而同道:戰,一戰到底。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就說明這次行動的準則,不管如何,第一要點是要保證最少有一人能逃出來,把道爾實驗室的真實情況反饋到門主的麵前。鄭棋說道,有沒有有異議的?

眾人一陣沉默。

如果沒有,那兩天後午夜開始行動。鄭棋道。

裝備呢?

到時一起放。鄭棋掃了一眼說話的人,銳氣盡現。

兩天後的夜,天空繁星似錦,一行二十五人全副武裝的潛行在都市裏,看他們的神態嚴然是訓練有素的老兵。

這是桃花門安排在這裏的精銳了。

而他們的配備也嚴格按照一個野戰兵的標配進行了搭配,隻是水壺和幹糧換成了濃烈的爆破彈和手鐳而已。

他們的目標直指道爾實驗室。

而此時的道爾實驗室卻出現了爭論,高層多數出現在道爾的別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