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見對方有意推辭,小林哥不想過多逗留,瞟了一眼冷傲的萬紫凝,大步流星的離開萬家。

看著林北凡明顯加快的步伐,萬紫凝本想道歉,稍加解釋一番,但是長久的養尊處優,習慣於號施令的她已經不再願意向別人解釋。

看現場的氣氛不妙,賈公子和萬伯告別,急忙跟著林北凡出了萬家別墅,邊走邊氣喘籲的說:“老大,萬家小姐離家出走,可能是真的。”

要跟上林北凡特意加快的步伐,也難為賈胖子,而他明顯加快的語,更讓其上氣不接下氣。

駐足而立,林北凡回眸看了眼嘎然而止差點撞到自己的賈公子道:“今天這份戲耍,我不會往心裏去。”

小林哥的話是出自肺腑嗎?

賈公子要是相信,他的腦袋就是讓驢踢了,讓門擠了,不過他也不再過多的解釋,單憑林北凡敢來醫治萬家小姐,這份膽識就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換成是他,這是萬萬不能的。

這邊,林北凡怒火萬丈,身在錢櫃的寡婦卿也是悶悶不樂,端著一杯紅酒半個屁股掛在辦公桌上,她一臉的愁苦之色。

就在剛才,劉吉慶派來人送來貼子,而這個貼子上的內容讓寡婦卿火冒三丈。

這竟然是求婚貼,在寡婦卿看來,與其說這是求婚,不如說是逼婚。

她既然知道了劉吉慶種種見不得光的生意,自然不會與其同流合汙,但是,劉吉慶的目的就是把寡婦卿綁到他這條賊船上,而他替劉大斌求婚,則是變相將錢櫃收之名下。

寡婦卿是什麽人,又怎麽會看不清楚其中的門道,可是對方實力強大,她又無力反抗。

絞盡腦汁,她現隻有離開天河路,甚至離開南市,才能逃離這個事非的漩渦,可是,就這樣放棄錢櫃她又不甘心,這可是她心血的結晶。

不知不覺,端著高腳杯的寡婦卿腦海裏浮現老神在在的林北凡,或許他會有辦法,寡婦卿如是想到。

說曹操,曹操就到。

帶著一肚子悶氣的林北凡臨進錢櫃前還在心中默數了十個數,徹底壓製了心中的怒氣,這才深吸一口氣,帶著笑意出現在錢櫃中。

“小林哥……”

“幹啥,要簽的話請預約,我現在沒時間。”表情嚴肅的林北凡盯著眼前這個胸部不是很大,聲音卻很甜的女人,她是錢櫃的服務員,而林北則一臉色相。

顯然,對於這樣的調戲,服務員已經駕車就熟,笑吟吟道:“老板說……”說到這裏,她還故意停頓,抻了抻林北凡,可是令她失望了,小林哥沒有半分的緊張感,好像他才是錢櫃的老板似的,不由的有些失望,“老板說你回來的話到她辦公室一趟。”

這時,林北凡才笑著道:“有空的話請你喝一杯。”

白了林北凡一眼,女人不客氣道:“你是想說你請客我付錢,對吧?”

笑了笑,林北凡解釋道:“黨的政策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我這是打土豪,老板找我什麽事?”

左右看了看,服務員表現的很小心,壓低聲音道:“我看貴妃樓送來一個貼子,老板看完後,氣得臉都白了,你小心點兒……”

“嗯,謝謝。”大體知道寡婦卿找自己的原因,林北凡還是不吝嗇感激之言,大步的朝著寡婦卿的辦公室走去。

“寡婦卿,世上沒有走不過的路,過不了橋,什麽事情能讓你愁眉苦臉的?”出現在寡婦卿的辦公室裏,林北凡很自覺的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這是96年的極品紅酒,不喝白不喝。

一推辦公桌上的紅色貼子,寡婦興致不高,道:“酒錢從你工資裏扣,你先看看貼子再說。”

剛咽進喉嚨裏的紅酒差點噴出來,林北凡咳嗽幾聲,信手抄起紅色貼子掃了幾眼,這幾眼,卻整整看了五分鍾。

五分鍾,小林哥神色變幻不定,最後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這種時候你還能笑出來?”刮了林北凡一眼,寡婦卿惱了。

作為神棍,察顏觀色的本事要具備,見寡婦卿不痛快,林北凡如實道:“我是在想,這個劉吉慶的腦袋是不是非人類,以你寡婦卿傾國傾城的姿色,用膝蓋想想都不會屈尊嫁給劉大斌那個殘廢貨。”

“你有應對的辦法沒有?”站起來的寡婦卿又緩緩的坐下,她現自打林北凡擊敗劉大斌和禿頭後,她就不願意思考問題,這可不是好個征兆。

她不由的期待林北凡能妥善解決此事。

“沒有,我能有什麽辦法。”林北凡幹脆的回答。

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瞪了林北凡一眼,寡婦卿威脅道:“限你兩分鍾內相出應對的辦法,要不然……”

“要不然怎麽了?”林北凡感覺周身籠罩著一層殺氣,空氣也冷了三分,不禁縮了縮脖子。

寡婦卿若有深意的笑了笑,這讓小林哥感覺處境不妙,果不其然,她繼續威脅道:“你是我買來的,你要是想不出辦法來,老娘豁出去了,不介意搞個兩敗俱傷。”

雖然林北凡不知道兩敗俱傷代表什麽,但有一點他知道,女人潑辣起來可是很可怕的,要不然怎麽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寡婦既然能說出來,自然能做出來。

“主意倒有,隻是這酒錢?”小林哥是誰,沒錢都能讓你脫層皮,何況寡婦卿這個小富婆兒。

鬆了口氣,寡婦卿訕訕道:“如果你的主意好,這瓶酒送給你。”

“一言為定。”怕寡婦卿反悔,將杯中極品紅酒一飲而盡,林北凡立即答道,“辦法很簡單,你這朵鮮花插在劉大斌這牛糞上,事情完美解決。”

此言一出,寡婦卿“眉眼如春”的盯著林北凡,直看得小林哥寒毛倒立,解釋道:“玩笑,完全是玩笑,你是南城一支花,就算要嫁,也隻能嫁給我這樣優秀的男人。”

“老娘心情不好,別廢話。”很明顯,寡婦卿真的急了,劉吉慶的勢力太大,錢櫃根本不夠人家看的。

可以說,寡婦卿現在被徹底逼入死角,這也是劉吉慶下的最後通牒。

很少看到寡婦卿心急如焚的模樣,林北凡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謹慎的問道:“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能。”寡婦卿的這句話讓略微緊張的林北凡稍鬆了口氣,不過隨即又讓他打個激靈,“如果你再拿著酒瓶子威脅劉吉慶,或許會求得一時安寧。”

酒瓶子對五四式半自動手槍,林北凡還沒傻到冒泡,這種事情做一次夠心驚動魄,再做一次非被打得三刀六洞不可。

“看來是沒辦法了。”林北凡掏出一根萬寶路香煙,熟練的點上,深深的吸了口,片刻之後他才慎重道,“現在有兩種選擇,第一種,你嫁給劉大斌。”

寡婦卿怒目而視著林北凡,等著他說第二條。

隻見林北凡說完第一條便沉默不語。

“第二條呢?”寡婦卿動聽的聲音也變得刺耳了。

“第二條?”林北凡毫不回避寡婦卿足以殺人的眼神,繞足了彎子道:“你真的要聽?”

寡婦卿心急如焚,問題越快解決越好,她堅決的點頭。

“第二條就是你對外宣稱是我的女人。”看著就要爆的寡婦卿,林北凡點了點煙頭上的煙灰,嚴肅道,“我不是在開玩笑,這樣的話,矛盾的焦點就會聚集到我身上。”

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寡婦卿沉默了。

看著沉默的寡婦卿,林北凡站起來,來到寡婦卿的身前,輕佻的捏著她的細滑的下巴,道:“妞,別哭喪著臉,給爺笑一個。”

對於林北凡輕佻的動作,寡婦卿有的隻是感動,這個家夥是在用輕佻來掩飾他善良的本質,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撇頭,急忙眨幾下眼睛,待到要滾出來的淚水消失之後,才回頭瞪了林北凡一眼,不悅道:“什麽主意,簡直狗p不通。”

林北凡的主意確實有效,但是,這卻讓他置身險境,況且,寡婦卿還知曉劉吉慶見不得光的秘密,這也隻是治標不治本,就算暫時避過一劫,劉吉慶有一萬種辦法讓林北凡消失。

就在林北凡剛要解釋的時候,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寡婦卿恢複幹練本色,沉著的說著。

“不好了老板。”剛推開門,剛剛提醒林北凡的那名服務員大聲說道,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接著道,“劉大斌帶著禿頭砸……砸場子來了。”

“多少人?”寡婦卿當即問道。

吞了口吐沫,她的胸部起伏著,上氣不接下氣道,“幾……幾……有幾十呢,下麵都炸鍋了。”

擺了擺手,寡婦卿處變不驚,她知道劉大斌是來逼婚的,想明白其中的關鍵,她自然道:“別害怕,你先下去,我稍後就到。”

“噢……”服務員將信將疑,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寡婦卿的辦公室。

“你不想說點什麽嗎?”看著小心奕奕的要離開辦公室的林北凡,寡婦卿突然道。

被現了,林北凡回頭,解釋道:“你是老板,處理事情的時候我就不打擾了。”

“你不是想當我的男人嗎,要為我撐起一片天嗎?”寡婦卿麵色一紅,又快的恢複鎮定,毅然道,“我正式同意,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

“不不不,要追求你,不死也得脫層皮,況且我也沒錢不是,我還是當一個小員工就好。”槍打出頭鳥,對方可有幾十人呢,林北凡可不想搶這個風險明顯大於回報的風頭。

這個時候寡婦卿怎麽可能任由林北凡遛之大吉,隻見她快步來到林北凡麵前,做了個林北凡做夢都想不到的親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