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果絕讓自信滿滿的賈玉始料未及,還真有倔強的狗不吃皇冠狗糧的,這隻狗沒眼光,沒風度,更不是對手。

在他看來,賈家要的也隻是胖子和嫣月芯製造者的關係而已,既然胖子能做到,賈父同樣能做到,從經濟方麵來說,任何一個公司都不會要重複勞動力,換句白話就是公司不養閑人。

賈家也一樣,既然賈父能辦到賈胖子能做到的事情,那要這麽一個胃口極好的胖子回去,這不是閑賈家敗得快了嗎。

賈玉哪裏知道,南市的這對父子如今的關係完全是本末倒置了,賈父早以雄心不在,而胖子則雄糾糾氣昂昂的要開創一片大事業。

沒錯,賈父是和小林哥蠻熟悉的,可和賈胖子一比,那就是雲泥之別。

小林哥可以為胖子衝冠一怒,但對於賈父就隻有理性的利益交換罷了。

這就是賈玉大錯特錯的地方,在南市,沒有家族的威嚴,他在以自己的思考方式來衡量別人,注定是一個失敗的開始。

胖子的離去隻是讓賈玉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他喃喃道: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

也就在胖子離開半個小時後,賈玉的房間門再次被敲響了。

來人的古銅色的脖子上掛著一塊玉質極好的觀音,如果若萬思琪在這裏,一定能認出這塊六千多塊的觀音,這正是她被搶的那塊兒。

賈少。來人先和賈玉來個久別重逢的熱情擁抱,然後接著道,什麽時候來了,也不讓我去接機?

此人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身高在一米八,還算是高大勻稱,而他的另一個身份則是現任南市市長的公子,以前在省裏的時候,也是有名的公子哥兒,當然,他還遠沒有達到太子黨的地步。

單就在南市來說,他的人脈夠,勢力夠,也是能玩得開的。

所以,賈玉來到這裏後,就聯係了這位一年也見不了三次麵的泛泛之交。

咱們之間就別客氣了。說著,賈玉領著蘇北來到房間內,拿起床頭上的兩盒煙,扔給站著的蘇北,道,省著點抽,就這兩盒。

蘇北低頭一看,長專貢,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也沒有做作的意思,更不會推辭,收下兩盒煙,道:賈少,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過了。

噢?說說看。賈玉熱情的笑容如同溫和的春風般,讓整個房間充滿了輕鬆的氣息。

即使如此,蘇北的麵色卻沒有改變的意思,他麵色緊繃,嚴肅道:我調查了賈性德這兩年的事跡,他開始轉變是從認識一個叫林北凡的人開始的,從此一路好運,到如今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一個處級幹部,那級別幾乎快要和我爸持平了,甚至老爺子還提醒過我,不是萬分緊急的情況,不要和賈性德為敵。

你今天的情況,我記下了。賈玉拍了拍蘇北的肩膀,示意他知道他在幫自己,你有什麽事情你直接說,他日我也會幫你的,這是一種含蓄的交易。

蘇北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揚了揚嘴角,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道:如果說以前的賈胖子是個惡少,那現在的他,還是個惡少,隻是他的外麵披著一層金黃的璀璨的讓人不能對視的華麗外衣罷了,而給他這層外衣的人就是寡婦卿和徐嫣月兩個人。

聽到寡婦卿的名字,這對賈玉來說很陌生,他皺了皺眉頭,疑惑的道:寡婦卿是誰?

以前是錢櫃的老板,後來嫣月芯落址於此後,就成了整個公司的董事長。這都是內部消息,蘇北肯定的說。

她和徐嫣月什麽關係?對於徐嫣月,賈玉甚是了解,而寡婦卿則完全是陌生,知己知彼才能各個擊破,他要的隻是這些人脈而已,關鍵的時候能夠成為賈家隱秘的力量,而且,最重要的,雙方有合作的可能。

蘇北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歎著:如果徐嫣月那句當小三的傳言是真的話,依我個人推測,這兩個人可能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賈玉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道:是叫林北凡的那個年輕人嗎?

蘇北攤了攤手,不可置否,道:這又有誰知道呢,這隻是猜測而已。

賈少難道要對林北凡下手?房間裏沉寂了一會兒,蘇北小心奕奕的問。

賈玉嘴角邪揚,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道:難道不可以嗎?

其實略微猶豫,蘇北坦露著清冷的笑容,道,這個林北凡也是個人物,他先是打敗了劉大斌,然後讓劉吉慶、刑市長等人失敗,再逼走了水月,這個人總體來說,不可輕視。

謝謝你的提醒。賈玉再次拍了拍蘇北的肩膀,道,有時候到西麵玩,吃喝玩樂,我全包了。

其實,我還真看一個明星,就是你們那裏電視台的。蘇北眨了眨眼。

這不是問題。對於西部的任何一位名星,賈玉還是有十分的自信讓她們往東,她們絕對不敢往西的。

賈少還有事嗎?蘇北交待完他要說的一切,準備要離開了。

賈玉搖了搖頭,道:有時間我請你喝茶。

我是地主,我請你

兩個人客氣的,一個要送卻站著沒動,另一個卻裝作極力推阻,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蘇北離開後,賈玉熱情洋溢的臉當即冷下來,他猶豫了一下,然後用手機拔通了賈譽懷的私人電話。

電話接通後。

什麽事?賈譽懷的聲音陰鷙,低沉的問道。

對於賈玉這個種兒,他太了解了,如果不是碰到不解的事情,斷然不會輕易打電話給他,難道南市有什麽能讓他受阻的事情嗎?

爸,胖子這兩年好像不太一樣了。賈玉隻說了這一句話,就收口了。

賈譽懷略微沉吟,然後肯定的道:你有幾分把握?

從大伯那裏,我有七分的把握。賈玉自信的說道。

從賈性德那裏呢?

他對我並不友好。賈玉說出事實,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