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在長,水在流,沒有任何事物是亙古不變的。(全本小說手打小說)

不進則退的道理DANCE明白,簡單的試探之後,他更加的明白這些年並不是他一個人在努力,當年稍遜他一籌的屠夫已經強大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他……竟然完全看不出深淺來。

“屠夫,我承認你這些年有些變化。”DANCE收勢,嘴角翹了翹,卻沒有一絲一毫要笑的意思,他道,“接下來,玩真格的了。”

說著,DANCE從腰間拿出兩把匕首,匕首的造型很簡單,長約十五公分,古樸的刀身沒有任何的光澤,木製的刀把兒更是被握的閃著點點的油光,看來這些年來,這兩把匕首並沒有閑著。

從外表來看,這兩把殺人無數帶著點點寒意的匕首更像是巴西軍匕。

看到DANCE動真格的,林北凡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道:“不用浪費時間了,全力攻擊,或許我真的能想起些什麽……”

“呼……”這是匕首連著著DANCE揮拳的聲音,這一擊石破天驚,這一擊以百分之二百的力量轟出,這一擊甚至有去無回。

即使強大到八級戰士的小林哥也皺了皺眉頭,讓你全力出擊,可不是要你拚命的,你的命能和我的命比嗎,我可比你金貴多了。

麵對這全力的一擊,小林哥選擇了策略性後退。

退後的小林哥讓DANCE一怔,在他認知中的屠夫根本就不懂得後退,而這也是他全力的一擊,居然被輕鬆的躲過了。

“你怎麽了?”看著發怔的DANCE,林北凡詫異的問道。

DANCE搖了搖頭,苦笑道:“屠夫學會了退步,那即使你還保持著原來的水準,我也不再是你的對手了。”

當年兩個人大戰三百回合,DANCE可以說是占盡的便宜,因為屠夫一路剛猛的路數讓他吃透了,可以說,本身就占著優勢呢,而他也隻是稍勝半籌罷了。

“可我還是記不起你。”林北凡示意DANCE,兩個人接著喝酒。

DANCE並不為自己的失敗而感覺頹然喪氣,反而按照小林哥的意思坐到吧台邊上,拿起剛才的黑啤呷了一小口兒,然後道:“屠夫,我想有樣東西可以會幫助你。”

說著,DANCE從脖子上掏出一顆用紅繩拴著的子彈。

這棵子彈不長,不像是狙擊步槍的子彈,帶著DANCE體溫的它看起來飽滿圓潤,黃橙色的身體彌散著淡淡的銅光,隻是,它更像一件飾品而不是殺人於百米之外的子彈。

小心奕奕的握在手裏,DANCE晃了晃,道:“還記得他嗎?”

林北凡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顆子彈,最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印象了。”

對於小林哥的反應,DANCE沒有失望,他輕輕的搖晃著這顆頗具意義的子彈,像是回憶往昔般,幽幽的說:“屠夫,雖然你不記得咱們是如何相識的了,但咱們並肩作戰的場景即使我在臨死的那一刻也會清楚的記得的。”

“說說看。”這個DANCE表情專注,目光清澈,不似在說謊,而且他也沒有騙小林哥的動機,所以,林北凡信任他。

“那是在落日森林,咱們意外相遇了,而且都到了險境。”說到這裏,DANCE的表情凝重,眼神裏流露出痛楚,“很快,素不相識的咱們在危險麵前選擇了短暫的合作,為了生存,聯手是必然的,也就是在那種情況之下,你給了我這顆子彈,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敵人到處在搜捕咱們,而你發現了一個敵人薄弱的位置,而咱們隻剩下三顆子彈而已,還是算上這一顆你從脖子上取下來的。”

“我當時怎麽想的?”林北凡對於這顆子彈,也饒有興趣,很顯然,這顆子彈有著別具一格的故事。

“你隻說了一句話。”說到這裏,DANCE吞咽了口吐沫,道,“如果你被捕了,行動失敗後,用這顆子彈朝著你的頭部開一槍。”

“可以給我看看這顆子彈嗎?”林北凡喝了口酒,有點頭疼,依稀的印象中,他似乎說過類似的話,但是完全想不起來了。

DANCE坦然的撇了撇嘴,道:“這本來就是你的,我隻是替你保管著而已。”

說著,他就把這顆用紅繩拴著的,還帶著他暖暖的體溫的子彈交還到小林哥的手上。

拿在手裏,小林哥有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溫馨,他玩弄著這顆子彈,看到上麵用匕首劃了一個淺淺的“九”字。

這代表著什麽呢。

憶往昔,歲月悠悠,屬於屠夫的記憶被埋藏在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裏。

當屠夫看到這個九字,記憶的塵封被慢慢的開啟,點點的灰塵隨風飄揚,漸漸露出那一段讓人刻骨銘心的紅塵往事。

看到陷入沉思中的小林哥,DANCE沒有問為什麽,隻是一隻手按在了腰間,這種時候,他絕對不允許別人打擾小林哥。

確實,現在的小林哥到達了一個關鍵的時刻,他的記憶因為一個九字正在慢慢的蘇醒。

九……小九……陳九。

記憶在這一刻如同暴發的山洪般衝擊著小林哥大腦。

那是一段平凡的歲月,那隻是由一個誤會而引發的一段戀情,他隻是個平凡的男人,而她是一位高高在上讓人仰慕的公主,一切都充滿了戲劇情。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那晚很美,像極了沁園春裏的那句‘北國風光,萬裏雪飄’,鵝毛大雪如同紛飛的紙片把京城裝扮的銀裝素裹,仿佛變成了一個白雪的世界。

大街上,已經少有車輛在行駛,偶爾有那麽幾輛也是在外麵幽會,被老婆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催回家的。

至於那一天的酒吧,人少得可憐,或者說,在裏麵的隻是每天習慣在這裏享受小資生活的白領,亦或者是一個不在不小的中產習慣在這裏獵豔。

那一天,屠夫的心情並不好,在這間不算是頂級會所的酒吧裏一個人喝著芝華士,喝得很急,讓別人看到了,這人絕對不是為了喝酒而喝酒,他更像是外麵飄淩的雪花,無處而歸。

而他的旁邊,坐著一個毫不相識的女人,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這個女人正優雅的喝著一杯紅酒,沒人知道這瓶紅酒的年份,也沒有人敢上前一步搭訕,因為這個女人氣質太過高雅,而且還有一種淡淡的壓迫感,在京城這種地兒,這樣的女人不多,絕對是不能得罪的那種。

所以,人們在望著女人的同時,又偷偷的看著她開啟的那瓶波爾多紅酒。

隻是無數人在罵,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事實上,他們很快就誤解了一旁喝悶酒的屠夫,兩個人根本就不曾相識,何談鮮花與牛糞的聯係。

況且,這朵花願意插,還要看看這坨牛糞願意不願意呢。

事實證明,這坨牛糞和這朵鮮花沒有聯係。

因為在人們意**的目光中,一個溫溫而雅的男人風度翩翩的來到女人身前,像是知心朋友一樣說:“九姐,回去吧。”

“回哪裏?去你家嗎?”九姐優雅的端著酒杯,一身黑衣配合關她一絲不苟的表情,讓她顯得拒人於千裏之外,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皮衣下的女人身材漫妙,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子,恨不得上去咬一口,甜甜的,軟軟的,能流出水來。

“哪裏都一樣。”男人略微猶豫,緩緩的說,“去你家也可以。”

“我可以選擇不嗎?”九姐的聲音很輕柔,卻有著執拗的執著,她選擇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似乎不成。”男人笑得頗為苦澀,在九姐旁邊坐下來,卻沒有大方的要一杯XO或者人頭馬之類的名酒,反而是緊緊了領口,從裏麵擠出一絲的寒氣,然後道,“命運有時候是無法反抗的,你不成,我也不行。”

“要說教,滾一邊去。”屠夫的心情不好,大口的喝酒之後,說了一句。

“他是你朋友?”青年溫溫而雅,風度翩翩。

“不是。”看了一眼一直在喝酒的屠夫,九姐搖了搖頭。

“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既然不是九姐的朋友,青年也不客有絲毫的血腥,反而不溫不火的下達了一個讓人意外的命令。

因為在他的周圍根本就沒有人。

可是隨著他的話落,這周圍竟然出現兩名身高在一米七出頭,體型也不算精壯的漢子,隻是從他們淩厲的眼神中依稀能看出,這些人和某些大院裏的警衛連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

於是乎,人們對於這對年輕的男女猜測就更多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兩個人肯定流著紅色的血液,幸虧沒上去自討沒趣。

人們這樣想著,事實也是如此。

可屠夫沒有這樣想,他感受到了兩個人的敵意,但他依然在大口的喝著酒,絲毫不理會臨近的兩個近戰遠戰高手。

“少爺請你出去。”左邊的警衛一邊說著,右邊的人和他配合著便動手了。

“站住,別動,別怪我開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屠夫的腋下竟然夾著一支漆黑的手槍,不是五四式,也不是九二式,這把槍更像是特製的。

“不要開槍。”依然是左首邊的這名警衛,他的瞳孔緊縮著,他認不出這把槍的來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隻要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不樂了,宋稀的命就會在瞬間死亡。

與一個小人物相比,宋稀可是宋家的下一代長門人,生命何其的貴重。

這種情況下,他隻是選擇屈服。

兩名警衛停住了,屠夫喝掉最後的芝華士,轉頭對著一晚上都沒有看一眼的九姐說:“你不願意跟他走?”

“不願意。”九姐對這個滿嘴酒氣,卻沒有色眯眯的打量過他一眼的男人並沒有惡感,當然,也僅此而已。

“那你跟我走吧。”說著,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一晚上隻說過兩句話的他們,就在屠夫的主動牽手下,兩隻手握在了一起。

本來,九姐的身體僵了僵,下意識的想要抽回左手,可隨後又笑了笑,坦然的麵對了這個事實,道:“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MYGOD。

酒吧裏不多的客人要瘋掉了,早知道這麽容易得手,他們早就三下五除二把偽善的外皮給脫掉了,他***,人生就是這樣搞笑。

“我感覺到了你的寂寞和無助。”屠夫想也未想,肯定的說。

“走吧。”九姐笑了,淡淡的笑容足以融化外麵的冰雪世界,她的笑容就像是春風一樣吹拂而過,不同於酒吧裏的中央空調,那是最自然的溫暖。

“九姐……”宋稀站起來,叫了一聲,似是提醒,也是警告。

九姐沒有轉身,更沒有回頭,隻是感覺著屠夫並不細膩甚至隻能用粗糙來形容的手,這是一份厚重,一份依靠,她明明隻是想利用這個年輕人來擺脫宋稀的而已,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

“站住。”這句話是對屠夫說的,陳九的命不比他宋稀的賤,甚至還要貴上些許。

但是,屠夫沒有理會他,徑直的牽著陳九細細的小手離開了。

都說女人的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屠夫能感覺到,陳九的兩張臉都漂亮,那是一種柔若無骨的感覺,很能讓人生起保護的**。

“你不能帶她走。”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看似不太蒼老的身影仿佛與雪地溶為一體,很自然的出現在屠夫和陳九的麵前。

屠夫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握著陳九的小手平緩的朝著老人走去。

很快,至於有多快,這種暴發的速度是老人無法躲過的。

屠夫下腳毫不留情,伴隨著老人的產悶哼一聲,他也把腳收回來了,繼續握著陳九的小手往前走。

“你怎麽能踢他那裏。”陳九的聲音中出現擔憂的成份。

“他擋了我的路。”屠夫說道,簡單的幾個字,隨著呼出的水氣,像是化成了冰一樣堅硬。

“他是來保護我的。”陳九說道,緊接著,她回頭看著爬起來的老人,說道,“鬼叔,你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並不是她對任何人都信任,而是她有自保的能力。

“有我在,沒人會傷害到你的。”屠夫肯定的說著,繼續拉著陳九往前走著,兩個人的速度雖然不快,但也走過了停車場。

“要一直走下去嗎?”陳九的聲音有些冷,而她本來也隻是穿著一陣黑色的皮上衣,外加一件短短的黑皮裙,修長的腿上並沒有包著厚厚的綿襪,或許,她已經習慣了到處有空調的日子,那一雙薄薄的黑絲,在冷風中更能展現她青春的美麗。

“我想看雪。”屠夫說。

“我也要陪你嗎?”陳九對於這個答案還是滿意的,直來直去,隻是他還是第一個敢拉著陳家大小姐,還理直氣壯的說,我要看雪的人。

或許,有這樣一個男友也不錯,陳九這樣想著,也就心安理得的跟著屠夫走到空曠的大街上。

兩個人沒有說話隻能聽到屠夫踩在地上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如果我碰到了危險,你會怎麽辦?”雖然凍的瑟瑟發抖,陳九沒有要回去的意思,隻是伴隨著屠夫走在寒冷的大街上,飄淩的雪花已經為她搭配出幾朵帶著冰晶的頭飾,在明亮的燈光下,閃閃發亮,好不漂亮。

屠夫沒有回答陳九,從口袋裏取出一顆子彈,遞到陳九手裏。

“這是什麽意思?”子彈,陳九並不陌生,甚至她的槍法也超過了普通的士兵。

“如果我沒能力保護你,我會用這顆子彈結束你的生命。”屠夫冷酷的說道,兩個人走了良久之後,他才像當機一樣,接著說,“然後我與對方同歸於盡。”

這是他給出的答案,一個離奇冷血的答案。

不溫暖,也不感動,更打動不了女人的心。

可是聽到這個答案的陳九笑了,笑得很真誠,這是他尋找了五年零兩個月又二十八天的答案。

自從她知道自己長大要結婚那一天起,她就在思考這個問題,她陳九,天之驕女,這輩子要找一個什麽樣的男人才能更讓他有女人的感覺。

眼前這個人,好像能達到這樣的標準,有股子男人的硬氣和匪氣。

“你剛從監獄裏出來?”一邊走著,陳九隨意的問道。

“不是。”

“你當過兵?”

“沒有。”

“你是警察嗎?”

“學習不好,沒考上。”

“那你的槍是怎麽來的?”陳九越問越疑惑。

“有持槍證的,我不是壞人。”屠夫也是人,也能明白別人的擔憂,所以,他解釋了一句。

“嗯。”答應之後,陳九便不說話了,兩個人就這樣漫無目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一個天之驕女,一個平凡百姓。

一邊走著,陳九一邊做出一個決定,問:“你有沒有犯罪記錄?”

這個問題很有技巧,犯罪了,沒有記錄就可以。

“我殺過人,很多……”屠夫說。

“那我讓你去揍一個人,你去嗎?”陳九問。

“什麽人?”屠夫語氣平靜。

“就是今天晚上的那個叫宋稀的年輕人,不是殺人,教訓他一次就可以了。”陳九說。

“那我以什麽動機,達到什麽目的?”

“你揍了他,我當你的女人,你保護我一輩子。”

下一刻,陳九微冷的紅唇被硬硬的堵上了,也冷,但當冷冷相遇的時候,卻是一股子莫名的火熱。

這個男人太直接了。

強吻過後,男人走了,不寬大但絕對的厚實的後背在大雪裏消息,隻有飄**在空中的那句話久久不去,“明天的這個時候,在酒吧裏等著我。”

第二天,名動京城的宋大少的嘴角出現了淤青……

……

【478】反水計劃

小林哥的腦海裏就像在不斷的揭開神秘的麵紗,點點滴滴的記憶如同甘甜的泉水一樣湧入,滋潤著他腦海裏原本幹涸的一角兒。

時間過得很快,拿著一顆帶有九字的子彈,小林哥一直沉思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裏有幸福的甜蜜,有現實的苦澀,更有人生的無奈。

“DANCE,陪我喝點兒。”說著,林北凡轉身從酒櫃裏拿出一瓶XO,並且拿了兩個透明的高腳杯,分別給兩個人倒了一杯,“幹了。”

DANCE看著豪飲的小林哥,他輕輕的端著杯子,問道:“屠夫,你想起了什麽?”

“屠夫?我還真不是東西。”想起癡情的陳九,林北凡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兩個之間發生了太多,甚至他現在想起來,還兀自不敢相信,堂堂的一個世家大小姐,而且還是站在華夏頂尖的人物,竟然愛上了他這個小人物。

至於原因,那就更簡單了,陳九給出的答案是他能給她安全感。

兄弟們說說看,一個武力和智力都不缺的女人會缺乏安全感嗎。

現實就是這樣可笑,兩個本無交集的人就這樣離奇的走在一起,而且兩個人還生米煮成熟飯,去見陳家老爺子了。

要奇怪也奇怪在這裏了,按道理來說,老人嗎,思想總是保守的,這樣一個家教森嚴的世家,做出此等有傷風化的事兒,老爺子本該深兀痛絕的,甚至將陳九逐出家門。

可現實又在衝擊著屠夫的接受能力,老人竟然開通無比,雖然身邊無時無刻的不在跟著兩名警衛員,但他卻平易近人,更像是一位鄰家大伯,和藹的笑容,寬容的態度,以及真誠的為人,哪裏像是一位手握重權的一品大員了。

而且對於兩個人先上車的事情,他隻口不提,甚至還有縱容的意思。

當然了,兩人也感覺陳九老大不小了,既然有喜歡的人了,那碰到個真心的,那就嫁了好了。

得到老人的同意,屠夫也算是邁進了上層圈子裏,他改變了很多,但有一點沒有變,他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色兒,依然在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反而也因為老人的默許,他能自由出入陳家大院,並且是陳九的閨房,幾何時,兩個人不斷的在裏麵巫山**,好不快活。

“這個九字代表的是一個女人吧?”DANCE緩慢的喝著酒,仔細的問道。

“她叫陳九,我的女人。”林北凡形容道,沒錯,陳九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

“你對她用情很深?”DANCE接著問。

林北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口而盡,反問道:“DANCE,男人活在世界上追求的是什麽?”

“財、色、勢。”DANCE的答案很幹脆,而且還補充了一句話,道,“智者追求的永遠是勢。”

“這三樣,小九一樣都不缺,她站在華夏的頂峰。”林北凡緩緩的說著,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當陳九告訴他她的身份時,他確實是吃了一驚。

“這個女人很幸福。”DANCE感歎著說,一般來說,權勢、財勢、財色都好的女人會讓優秀的男人望而怯步,而陳九有屠夫掛念,這是值得她托付終生的男人。

“也許不是。”林北凡幽幽的歎了口氣,回想起陳九在南市所流露出來的那種關切的目光,他就心裏一暖,她在獨自承受著他失憶的痛苦。

“會幸福的。”DANCE說道。

“走吧。”林北凡入下酒杯,站起來,率先出了道爾實驗室的小酒吧,待到DANCE跟出來後,他才道,“到我的房間,咱們談點事情。”

DANCE沒有說話,一路跟著小林哥三轉兩轉來到小林哥的房間裏。

“這裏有沒有監控設施?”進了房間,DANCE職業性的打量一圈兒,並徑自的開始檢查起來。

林北凡也沒有阻止,畢竟他離開過一段時間,並不確保這裏有沒有竊聽器之類的監控設備。

十分鍾的認真檢查,DANCE搖了搖頭,道:“沒有發現。”

“坐吧。”林北凡示意DANCE坐在床頭。

他則掏出兩根煙,扔給DANCE一根,他自己低頭點上一根,深深的抽了一口煙,吐出濃濃的煙霧,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DANCE也在做著相同的動作,然後道:“道爾實驗室雇傭了KEE,我現在是雇員。”

“你的任務是什麽?”林北凡抽了口煙,接著問。

DANCE沒有猶豫,淡淡的說:“按照我們的約定,我是來保護這裏的科研人員的,並且防止外人闖入,僅此而已。”

“你是來保護我們的?”林北凡咧了咧嘴,道爾實驗室還真舍得下血本,竟然雇用了KEE,“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我們?”DANCE反問著,疑惑的看著的抽著煙的小林哥。

“是的,我們,我就是你所說的科研人員,你知道不知道這裏是做什麽的?”林北凡玩味的問道。

DANCE攤了攤手,道:“你說。”

“這裏是一個私人研究室,按照我的推斷,這裏已經有某些政府在支持,你是剛來的,或許不知道,在這裏進行著一個驚人的實驗,名字叫最強戰士。”

聽到最強戰士,DANCE嗤笑一聲,不以為然道:“這個世界上哪裏來的最強戰士,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林北凡搖了搖頭,否定了DANCE的說法,他解釋道:“這裏最強戰士的確很強,最少你三百招之內不會將他擊倒。”

三百招,這是不是就意味著這裏的最強戰士和DANCE處在同一水準,那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一億歐元,怪不得呢。”DANCE嘴角古怪的抖了抖,道,“看來這裏的危險程度遠超乎我的想象。”

“才給你一億歐元?”林北凡無奈了,道,“KEE什麽時候這麽廉價了?”

“是我的失誤,本以為這隻是普通保護而已,一億歐元也算是合理的價位,沒想到這裏竟然是在研究最強戰士,這恐怕就會牽扯到官方,軍方,甚至各國的秘密部隊,一顆燙手的山芋。”了解了道爾實驗室的情況,DANCE很快的分析道。

“你說對了。”林北凡如是說道,“就在你來之前,這裏發生了一起爆炸事件,我也被牽連其中,這裏確實被一些國家高層所熟知,而且人人都抱著敵意。”

“什麽意思?”DANCE皺了皺眉頭,不悅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事實如此。”林北凡對於DANCE的不樂選擇自動性的忽略,他道,“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為道爾實驗室工作,二是反水。”

很明顯的,小林哥不會無的放矢,這一點DANCE還是可以肯定的,另外就是道爾實驗室的位置,果然是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保護這裏,那就要受到國家的打壓,雖說KEE是歐洲頂級的傭兵團,但遠沒有強大到與一個國家對抗的程度,雖然說為了利益可以冒風險,但他這個KEE的團長也要為手下人的生命負責。

“說說你的條件吧。”思考良久,DANCE才平視著小林哥,說道。

“幫助我們逃出道爾實驗室。”林北凡沒有說條件,反而說出了要求。

“理由呢?”DANCE並沒有不悅,問道。

“我們這些人並不是自願來的。”林北凡首先確定了這個前題,然後道,“道爾實驗室給你一個億的歐元,我給你一億歐元,外加給你們安定的生活穩定的收入。”

“你拿什麽來作保證?”DANCE不是傻子,他也不喜歡空頭支票,而這個條件對他乃至整個KEE的成員都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安定的生活,穩定的收入,誰願意過刀口舔血的日子。

幾何時,幾個KEE的老成員坐在一起喝酒,DANCE問過他們,你們最渴望的生活是什麽,而這些紙醉金迷的KEE成員們的答案出奇的統一,我想有個家,有一個給我暖被窩的老婆,能每天接兒子上下學。

看一看,這些站在傭兵界頂端的男人對生活的要求如此簡單。

如若讓別人知道這是世界頂級傭兵團核心成員說出的話,那一定會以為自己見鬼了,這就是那些殺人不見血的惡魔嗎?

“知道最近市麵上出現一種為名桃花的電腦嗎?”林北凡不緊不慢的說著,一億歐元,對現在的他來說那是小菜,如今這神棍也是巨富了,不在乎這點小錢。

對於桃花電腦,DANCE還親自試用過,即使他是一個外行,也知道桃花電腦的整體性能比當今世界的兩大CPU巨頭生產出來的都要強上不止一籌,可以說,掌握了這種技術就是掌握了未來的科技。

這其中的利潤是一個無法想象的龐大數字。

“桃花電腦是你的?”雖然心中不太相信,但DANCE還是問出來。

“是的。”林北凡沒有回避,承認了這個現實,接著道,“隻要你答應幫我們闖出道爾實驗室,我可以給你桃花集團百分之五的幹股。”

“桃花集團?”DANCE若有所思,在他看來,電腦是一個龐大的產業鏈,生產桃花電腦的公司確實可以稱之為集團了。

“是的,桃花集團。”林北凡說。

“百分之五的幹股,你知道KEE有多少人嗎?”DANCE嚴肅的問道。

恢複記憶的屠夫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清楚,道:“核心成員四百,外圍成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概有四千的樣子。”

“差不多。”DANCE並不懷疑小林哥是如何知道了這個數字的,他道,“你讓我們五千人平分這百分之五的幹股,你認為這還是一筆巨額的財富嗎?”

確實,吃餅的人太多了,不見得每個人都能吃飽。

“我想你對桃花集團還沒有一個清楚的認識。”林北凡搖了搖頭,又點上一根煙,道,“桃花集團確實是一個集團,它的旗下可不止桃花電腦一家,這是一個包括了醫學、軍事以及電子元件的龐大企業。”

“桃花集團旗下有軍工廠?”中華夏,軍工廠一向控製在國家的手裏,小林哥說出桃花集團竟然還有軍工廠,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個桃花集團還有官方背景,而且十分強大。

“是的。”林北凡嚇死人不償命,繼續道,“區區一個兵工廠而已,以後還會有很多的。”

確實,如果小林哥感覺錢少的話,條件允許,他還真能弄出一台無人駕駛的隱型戰機出來,到時候,哼哼……

航空母艦算什麽,戰鬥機群算什麽……

“你的醫院叫什麽名字?”DANCE已經心動了,有領先世界的電腦產業,還有最為賺錢的軍工產業,那這家醫院也一定差不子。

“桃花醫院。”林北凡說,這才是他的得意之作,救死扶傷,於人於己都是一件讓人舒心的事情。

對於桃花醫院,DANCE也早有耳聞,這是一間可以治療絕症的醫院,而且用得是古老的東方醫術——中醫。

能將藥的副作用減至最低。

集合了這樣一些產業,百分之五的幹股確實是一個龐大的數字,最重要的是,有了這些穩定的收入,KEE的成員們不用再過子林彈雨的生活。

幹不幹,還是幹這一票,現實就擺在眼前。

“你的條件很有**力,可你不怕我向道爾實驗室能風報信嗎?”DANCE玩笑的說道。

“你不會的。”說著,林北凡腳尖輕點,整個人輕飄飄的飄在空中,一切顯得都是那麽的詭異。

如果說,一個人停在空中那是因為有滯空的話,那如果一個人緩慢的上升,那是不是就是說這人違反了地心引力的作用呢。

“如果你帶了槍,可以試著朝我開一槍。”林北凡自信的說道。

“這是什麽?”DANCE當然不會真正的開槍,眼前的屠夫是在向他證明自己的實力,如果他敢通風報信的話,他有能力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華夏的古武嗎?”

“算是吧。”林北凡並沒有否認,古武加上氣功,這算是一種合理的運用,“如今的我能躲過子彈。”

“那你還需要KEE的幫助嗎?”DANCE不解的問道。

“我能躲過子彈,這裏的科學家們不能。”林北凡抽著煙,擔憂的說,最關鍵的是歐陽雨涵和趙豔雅不能,而且還有一個於合。

如果要硬闖的話,這三個人他都保護不了,更別提還有許多要離開的科學家了。

現在他才體會到了,一個人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的道理。

“道爾實驗室的守衛力量很喲,即使KEE作內應,要想衝出去,也是一件……”思考過後,DANCE緩緩的說著,他說的是事實。

“百分之六的幹股,不能再多了。”林北凡毫不猶豫的說,他就在等著DANCE的討價還價。

而百分之六,也是他的底線了。

“我還有問題。”咬了咬牙,DANCE目光灼灼的問道,“你也知道KEE都是一些無家的人,幫助你們衝出道爾實驗室後,你能保證他們有個家嗎?”

“女人嗎?”林北凡笑了,錢櫃裏可以有許多想要嫁個好人家的妞兒。

“不是,是妻子,是老婆。”DANCE說道,顯然,他並不在乎一個賣皮肉的女人,相反,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更在意一個溫暖的家庭。

“這個我不能保證。”兩情相悅的事情,林北凡也不是月老,牽不了這根紅線,“不過我能保證,你們所有人都可以得華夏國籍,另外,我給你們安排住處,房產證也是你們的……你們可以在那個地方定居。”

“你知道這次KEE的損失是多少嗎?”對於道爾實驗室的守備力量,DANCE有一個清楚的認識,無論內外,都是易守難攻的。

就算KEE的人都是精英,可人的生命隻有一條。

“至少需要五條人命。”林北凡保守的說道。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DANCE陷入內心掙紮,他知道KEE的成員們都渴望安定的生活。

一個小時後,抽掉五根煙的DANCE抬起頭,道:“我要合法的身份,穩定的工作,還有尊嚴。”

KEE是個傭兵團,在國際上也沒有少和華夏作對,當然,這都是接受了任務的,所以,DANCE有這個擔憂也不過分。

“尊嚴是自己給的。”對於這個問題,林北凡毫不猶豫的說,別人瞧不起你,你可以無視,別人要敢罵你,罵回去就是,你是敢威脅我,丫頭,你***不想活了,我先殺了你……

“說說你的計劃吧。”DANCE深深的吸了口氣,他覺得這一次值得冒險,就像當年的屠夫與他初次見麵就信任他一樣,這是職業軍人的一種天生的感覺。

“我在的那個地方叫南市,基本上,在那裏我能一手遮天。”簡短的一句話,已經可以概述小林哥的能量,同時也打消了DANCE的後顧之憂。

“一天後,我給你答案。”說完,DANCE站起來,自顧的離開了林北凡的房間。

出門後,他的表情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林北凡咧了咧嘴角,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卻沒有點上,待到DANCE離開之後,他才出了房間,朝著歐陽雨涵的房間走去。

逃嗎,總要帶點防子彈的東西,當然,作為科研人員,也要帶上一些科研數據。

這樣才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