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凡表現出來的境界在林月心中引起軒然大*波,甚至跪在地上的她都渾身輕微的顫抖著,激動異常。

在場的人,除了林北凡,誰也不能理解林月的心潮澎湃,內外兼修四個字到底有多難,不異於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是一個老人窮極一生,至今都無法達到境界。

反觀小林哥,剛剛二十多歲,可以說,林月震驚的不僅是林北凡修為,更是驚訝於他的年紀,如果不是生活在現實社會,她還真以為林北凡是返老還童的老妖怪呢。

“起來吧,生來為人拜天拜地拜父母,如此大禮,受之不得。”林北凡嘴上說著,身子卻毫無動作,受了林月的拜師大禮。

“是,師父。”見林北凡沒有回絕,林月喜出望外,趕緊站起來,轉身麵對著恢複平靜的老人,道,“老爺子,您也知道我當初參軍是因為您向我爺爺要人,如今……”

“老友的事情,你自己做決定,畢竟這是一個千載難縫的機會。”老人通情達理道。

“停。”雖然林月很漂亮,但同樣背景也很複雜,林北凡不想惹禍上身,隻見這神棍悠載悠載的道,“雖然我說收你為徒,不代表你要留在我的身邊。”

聽到林北凡的話,饒是林月訓練有素,也不禁焦急了,“師父……您這是什麽意思?”

對林月來說,將八極拳修煉到極致是她畢生的願望,此刻,能幫助她達成這個願望的人就在眼前,正所謂,機不可遇,失不再來,如果不抓住機會,恐怕窮極一生,都難有突破了。

“你在南市住幾天,我傳授你煉習之法,記住了,未經我允許,不得外傳。”看著焦急的林月,林北凡嚴肅的說道。

“是。”今天,林月的表情變化絕對是她有生以來最多的,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

“姥爺,不知道我的測試達標沒有?”林北凡說不出來的得意,大搖大擺的坐到老人的麵前,眉毛還寫意往上一挑,算是神來之筆。

這時,老人站起來,心中雖然驚駭,卻喜怒不形於色,淡淡道:“很好,希望你也能達成所願。”

“歐陽雨涵”四個字,即使老人不提醒,監視劉吉慶對林北凡來說也是責無旁待。

“合作愉快。”說著,心中自有定見的林北凡向徐嫣月大方的伸出手,還一邊道,“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揶榆,絕對的揶榆,這算是報了徐嫣月的襲擊之“仇”,報仇報仇,時候已到。

“合作愉快。”同樣的伸出手,兩隻同樣白晰的手有力的握在一起,徐嫣月不愧是警官,恢複到工作狀態的她很是嚴肅。

林北凡這邊不僅收了一位女徒弟,還解開心中一個結,又和來頭巨大的老人達成合作協議,算是三喜臨門。

而回到錢櫃的寡婦卿倒了一杯96年的紅酒,坐在辦公室裏慢慢的細品著,眉宇間有著說不出輕鬆。

可是,這樣的時光並不多,很快,辦公室的門便被急促的敲響了。

“經理,不好了。”還未等寡婦卿應聲,錢櫃內的一個侍應生慌慌張張的闖進辦公室,還沒來得喘口氣,便上氣不接下氣道,“有人來鬧事了。”

這時,寡婦卿的幹練表現的淋漓盡致,放下酒杯,平靜道:“急什麽,天塌了,有我頂著呢。”

深吸了一口氣,慌張的侍應生爆豆似的道:“貴妃樓的人來鬧事了,他們要砸了錢櫃。”

“你出去吧。”聽到事情的原因,寡婦卿十分平靜,雖有淡淡的惋惜之意,但如今的錢櫃已經作價賣給萬家,如今的她隻是一個管理者,快的拔通了萬南天的電話,沒想到接聽的人竟然是萬紫凝。

“錢櫃受到貴妃樓的攻擊。”寡婦卿心中疑惑,卻又用最簡短的話來概括整個事件。

“錢櫃的事情自行應付,我爸受傷了。”萬紫凝很是冷靜。

從同樣冷靜的聲音中,寡婦卿感覺到了驚天的殺氣,很明顯的,怒極的萬紫凝在極力的遏製心中滔天殺氣。

“到底生了什麽呢?”掛了電話的寡婦卿秀眉微皺,輕輕的端起還有半杯的紅酒。

就在林北凡和寡婦卿離開萬家的這段時間裏,整個南市生了多起驚天動地的火拚,南市的霸天——萬南天的權威受到激烈的重創。

這其中,包括二十五家消費場所被砸,六家實業出現機密文件泄漏,這還都不算什麽,最讓萬紫凝憤怒的是,萬南天被傷了,正在醫院裏搶救,而害他之人正是慈祥的萬伯,現實和感情的雙重衝擊下,萬紫凝幾度站在崩潰邊緣。

沒想到,家大業大的萬家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當然,明麵上,萬家受到了極為嚴重的重創,實質上,這次衝撞中,雙方鬥了個半斤八兩,不分伯仲。

萬南天的場子被砸,同樣,砸場子的人也損失慘重。

事後,貴妃樓劉吉慶的辦公室裏,鬼手一不帶任何感情的匯報道:“任務完成,但咱們同樣大傷元氣。”

抽著煙鬥,劉吉慶少有的露出笑容,伴隨著眼前冒出的青煙,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暴力雖然是解決問題最迅捷的方式,但治標不治本,要想在南市橫行無妒,就要從各個方麵擊潰萬南天。”抽了口煙,吐出濃濃的煙霧,劉吉慶笑著道,“即使他破產了,咱們也要像在已滅的灰上澆上一泡尿一般,防止死灰複燃。”

“老板說得是,胡天南已經在門外侯著了。”作為一名曾經的軍人,鬼手一懂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劉吉慶這種做法是最正確的。

“讓他進來。”收斂笑容,劉吉慶又變得像條狡猾的狐狸。

很快,儒雅的胡天南走進劉吉慶的辦公室,不卑不亢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當初你來到這裏,我承諾要舉辦一次賭王大賽,給你一次證明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但是,我不希望看到失敗。”抽著煙的劉吉慶一雙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胡天南。

“需要我做什麽?”不愧為儒雅之人,如果機遇麵前,胡天南依然保持著應有的冷靜。

“到時,萬家會派幾個代表,你必須贏他。”劉吉慶幽幽道,陰森的語氣,有種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