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占足嘴上便宜的林北凡在寡婦卿的威逼利誘下徹夜難眠,幸好,半夜的時候,萬紫凝一個電話把深處水深火熱中的林北凡解救出來。

“起來。”推了一把身邊裝睡的林北凡,寡婦卿正色道,“萬紫凝打來電話,後天萬南天約了劉吉慶在錢櫃見麵。”

“見就見,關我什麽事?”躺著的林北凡眯著眼睛,含糊不清的說道,內心深處已經在盤算著讓劉吉慶“俯稱臣”了,這樣也就可以解開他黑戶的大迷團。

“怎麽沒有關係?”寡婦卿微怒,“劉吉慶劫持了萬思琪,而他們又要在錢櫃的見麵,你作為錢櫃的保安,理應保證錢櫃的安全。”

“萬思琪?”這三個字從林北凡腦海裏閃過,隨即想到明天就是她治療的時候,那今天晚上她應該十分難受,想到此處,這神棍立馬坐起來,道,“小琪的身體需要藥液滋養,時間是明天也或許是今天。”

看著林北凡不像是胡說八道,寡婦卿也不禁替病重的萬思琪擔憂,問道:“趕緊通知萬南天。”

“你通知吧。”說完,林北凡又躺在**。

很快,寡婦卿通知了萬紫凝,隨後,這可急煞了萬家人,偏偏這個時候又聯係不到劉吉慶,急的他們就像是熱窩上的螞蟻,團團轉。

“你有沒有辦法?”寡婦卿推了推林北凡,軟聲細語問。

翻了個白眼,林北凡反抗道:“寡婦卿,你以為我是雷達啊,還是長了個狗鼻子,萬思琪在哪裏我怎麽知道。”

其實,即使林北凡想出手相助,也實屬無奈,他暫時用不了全技能召喚手表。

鬼手二和鬼手一的住處,萬思琪抱著一個抱枕乖巧的坐在偌大的沙上,此時她的臉透著病態的潮紅,渾身不受控製的打著擺子,顯然病得不輕。

“你怎麽了?”從臥室出來的鬼手一一看萬思琪如此狀態,心一沉,趕緊問道,伸手一試萬思琪的額頭,燙的嚇人,“是不是感冒了,我這就給你找藥。”

作為曾經的軍人,鬼手一的動作很快,等到萬思琪解釋的時候,各種各樣備用的感冒藥已經拿到萬思琪麵前。

鬼手一也知道,如果萬思琪有個三長兩短,這絕對是引爆南市的最後一根導火索,所以,對於相當配合的萬思琪,他也就沒有綁著或者為難他,也不忍心。

“沒用的。”渾身上下微微顫抖著,萬思琪怯生生解釋道,“我這種怪病不是感冒,吃這些感冒藥也沒用。”

萬思琪知道這是病的前兆,連帶著說話都有氣無力,讓人心生憐惜之意。

“那什麽藥管用?”鬼手一反應很快,立即問道,他也聽說過前一陣這個可愛的小蘿莉被救了,既然被救,肯定有被救的辦法。

“你真的是想幫我嗎?”眨著大眼,萬思琪問道。

“你說吧”從個人感情上說,鬼手一雖然殺人不見血,但他和萬思琪之間無怨無恨,況且這個可愛的像妹妹的小女孩子太招人喜歡了,“隻要你配合,我會給你取藥來。”

“找到林北凡,讓他到我家裏取藥。”萬思琪怯生生的說道。

“在這裏呆著。”說完,鬼手一鎖門而去。

很快,林北凡詫異的盯著額頭微冒細汗,卻不見急促喘息的鬼手一,道:“有事嗎?”

對於這位劉吉慶的金牌打手,林北凡不敢報以輕視之心,而他三更半夜到他的出租屋,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萬思琪病了,他需要你給開的藥,兩個小時後我來這裏取。”說完,鬼手一不給林北凡繼續尋問的機會,兀自離開。

站在客廳裏,林北凡掏出一根萬寶路香煙,隨後就拔通了警花徐嫣月的手機,接能後,道:“限你半個小時內到萬家去,取萬思琪的用藥,要不然萬思琪命在旦夕。”

說完,林北凡了直接掛掉電話。

聽著手機裏的盲音,徐嫣月頗為惱怒,一拍席夢思,掃去晚間的困乏,她還是開著車朝著萬家別墅行去。

半個小時後,徐嫣月獨自一人出現在林北凡的出租屋裏,而且手裏帶提著一包草藥。

“怎麽回事?”進了門,作為警官,徐嫣月需要了解一切情況。

抽著煙的林北凡看了眼急匆匆且冷著臉一臉不爽的徐嫣月,道:“萬思琪被劫了,而明天就是她需要治療的時候,有人來取藥。”

沉默,稍過片刻之後,徐嫣月慎重道:“這件事情需要警方介入嗎?”

“不需要。”林北凡同樣鄭重的回絕,萬思琪在人家手裏,萬南天要是信任警方,早就報警了,還用等到現在,不過這神棍轉口即勒索道,“不過我需要兩萬塊的活動經費。”

兩萬塊,這是徐嫣月最大的權限了。

“你要錢幹嗎?”徐嫣月下意識的一愣,這錢雖然是國家的,但也不是隨便亂花的。

“當然是活動經費。”說著,林北凡轉身進了臥室,很快拿著劉大斌那把五四式手槍回到徐嫣月麵前,道,“這把槍換兩萬塊如何?”

徐嫣月接過林北凡手裏的槍,狐疑的盯著他,道:“這槍哪裏來的。”

“劉吉慶家裏搶來的。”林北凡頗為得意,老子鐵掌水上飄,天大地大,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雖然懷疑林北凡話的真實性,但槍是真的,徐嫣月爽快道:“錢隨後就給你,不過潛入劉家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要不然會打草驚蛇,這是一個等級觀念十分嚴密的組織,會牽一而動全身的。”

“你先走吧。”揮揮手,對於這種說教,林北凡不愛聽,也懶得聽,不過卻解釋道,“錢盡快給我,皇帝還不差餓差呢,一會鬼手一就來拿藥,你在這裏不方便。”

看了林北凡幾眼,徐嫣月滿心疑惑的離開了。

很快,兩個小時到了,去而複返的鬼手一平靜如水道:“藥呢?”

林北凡把一包藥遞到鬼手一的手裏,眼見著他就要離開,開口喝道:“站住。”

這時,鬼手一雙黑亮的眸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轉頭道:“怎麽,還有事?”

“當然有事。”這種情況下,林北凡是不可能退縮的,接著道,“用小火把這藥三碗水煎成一碗,然後混成一比一百的藥液進行藥浴。”

“這樣就能解決問題?”雖然鬼手一不懂醫,但萬思琪住在他那裏,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即使劉吉慶那裏也不好解釋。

“不能。”林北凡如實說道,倒不是威脅,淡淡的道,“你們最好別長時間困著她,一不小心就會砸到手裏,她的病情比你們任何人想像的都要嚴重十倍。”

沒有回答,鬼手一徑自的離開。

倒是回到家裏的劉吉慶正焦頭爛額,叭噠叭噠的抽著煙,陰沉的臉有種陰森森的氣場遍布周圍,讓人不敢靠近。

“你這個老不死的,老娘跟你就這麽一個兒子,再怎麽不濟也是你劉家的種,你就這麽看著他痛不欲生,也不給他找醫生……老娘瞎了狗眼了……”中年美婦咄咄逼人,絲毫不怕陰沉著臉十分可怕的劉吉慶。

“我有說不給他治嗎?”劉吉慶開口了,言語沒有絲毫火氣。

“好好,你沒說,兒子被人害成這樣,你屁都不放一下,枉為男人。”中年美婦得理不饒人,氣勢很盛。

沒有理會怒氣滔滔的老婆,劉吉慶自顧的吸著煙,分析道:“大斌的手臂是被人捏斷的,就讓那些西醫去看,打石膏是沒用的。”

“啊……那怎麽辦?”到底是女人,再強勢在這種關鍵時候也需要一個男人來倚靠。

“你趕緊帶著大斌去找南市最好的中醫專家,越是古老的東西越是神奇,中醫的接骨術還是很神奇的。”打定主意,劉吉慶吩咐道。

看著高深莫測的惜字如金的劉吉慶,女人再次不滿道:“這是你兒子,你就這樣眼睜睜……”

“家裏都被闖進來了,你認為還有比這個更嚴重的事情?”劉吉慶的言下之意就是全家人都被威脅了,而劉大斌還沒死,一個劉大斌能比全家人的命都重要?

看著氣喘如牛的妻子離開,劉吉慶繼續抽著悶煙,他心裏有的隻是震驚,別墅的防禦可謂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裝滿了電子眼,而他回來後,看過別墅的監控後,竟然絲毫沒有現有外人來過。

“林北凡……”腦海裏閃過林北凡的畫相,很快,這個林北凡就和一個冷酷的青年的影像合二為一,“為什麽這麽像呢,應該不會是同……”

深思中的劉吉慶搖著頭,再次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鬼手一的住處,熬好藥後,鬼手一按照林北凡囑咐兌好藥液,讓萬思琪泡在藥液裏。

很明顯,泡在藥液裏的萬思琪身體不在顫抖,呼吸也不在長短不一,隻是,她的臉色卻越加的潮紅,讓人擔心不已。

正像林北凡所說的,簡單的藥浴並不能完全解決萬思琪的病體,她情況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糟糕十倍,甚至不止……

此時的萬思琪渾身火熱,熱汗不斷的湧出,她感覺一股股的熱流將身體內的冷意驅走,而這些熱流卻不斷的在四肢百駭中聚集著,且越聚越多……

顯然,無論是林北凡或者是鬼手一,亦或者是萬思琪,都忘記了藥浴是有時間限製的,不知不覺,萬思琪陷入另一場危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