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石門,看到的是一個美人無聊地撫摸著一條巨蛇。看得我雞皮掉了一地。淡黃的落地裙擺襯出她的脫俗高雅,明明隻是二十多歲的女子,眉間卻暗藏著皇家的氣勢,不容忽視。可是她身邊盤坐著的蛇很是讓人無奈,果然如同美人所說的,這女人,很奇怪。她蛾眉顰笑,將言而未語,看到她溫柔的笑意,我腦海中竟出現美人那妖孽的笑?難道說,這個女子便是她的姐姐?

我欠身問好,由於不知道她的名字,便隻有淡笑。女子怔了怔,心裏想到:原來臭小子眼光也不差嘛,嘖嘖,她很是特別,特別是她身上的味道…她的目光又從我身上掠過,看到狐狸和手中的噬魂時,有著明顯的驚訝和讚歎。“我叫水伊芙,苗寨的巫女。”我微微點頭,“在下上官璃,來苗寨實是有請求。”水伊芙揮了揮手,打斷了我,我皺了皺眉,沒說什麽。

“你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他的病,我自然有辦法。”她說得雲淡風輕,卻讓我更加迷惑,“他的病我自然不是免費治的,不過受人所托罷了。”

詢問地看著她,試圖找出一點的縫隙,不過這個人隱藏得太好了,無論是神情抑或者言語,我找不到一絲破綻。顏頡冰涼的手縮了縮,我有些擔憂地看著他,開口道:“既然巫女不願意說,在下自然也懂得一些規矩…”看了看她,“不過,我哥哥的病能否盡快治好?”

水伊芙刮了顏頡一眼,“他倒是無礙,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啞言,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水伊芙揮了揮手,紫衣男子立即明白了幾分,走到顏頡麵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顏頡臉上有些不悅,我自然也不放心,畢竟我不清楚別人的底細。不過…身體的變化,我自己也察覺得到了,嗜血的愈來愈強,隻怕有一天我已經無法受任何人的製約,隻怕有一天我已經成了魔鬼…。低頭,扶在顏頡腰間的手輕輕推了推他,他望了我一眼,血色的眸子中有些黯淡。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拍拍窩在我肩頭上的狐狸,示意它跟著顏頡一起走。狐狸這次比較順從,什麽也沒說的便躍到顏頡肩上。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暗暗鬆了一口氣,無論如此不熟悉,眼前這個女子仍然有一種讓我放心的感覺。她擺下了手中的巨蟒,優雅從容地往我走來,鼻頭上掠過一股誘人的花香,反應過來時,已經搖搖欲墜了。“你。”驚恐地望著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嗬嗬,沒想到我看錯人了…無力地向後倒去,然後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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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麽,我又不會害你…”水伊芙嘟了嘟嘴,抱著懷中的人往後山走去。

空曠的天空裏,流漲著的隻是些灰白的雲,雲層缺處,原也看出半角的天和一點兩點的星,還有那欲藏還露的將見仍無的半規月影。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本已入夏,苗寨山後的桃林卻依然彌漫著一片粉紅,顯得詭異而迷人…

“死和尚。”水伊芙依舊陰柔細語,仿佛這般粗俗的語氣不會出自這位女子的口。隻是…的確是她說的,“死和尚。”輕輕把懷中的上官璃放下,毫不猶豫地踢開了那扇已經有些殘舊的木門。隻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正悠閑的抿著茶,看著書,完全無視了眼前的水伊芙。水伊芙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抓起了眼前的木魚直扔向男子。挑眉,輕輕一抓,木魚安然無恙地落在原來的位置,那個人,依舊閑適自如。

男子搖搖頭,歎了口氣:“人的內心與外表果然很不一樣。”

水伊芙瞪了他一眼,“少給我廢話,你感覺得到那丫頭身上的味道嗎?”

男子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杯,從毯上走了下來,“與月嵐的味道很相近。”

水伊芙眼神有些悲傷,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月嵐的魔欲,是他選擇的路;隻怕,那女子的魔欲卻是天生的。”男子走到床邊,瞥了眼前的人一眼:他那麽多年來,從未邁出過苗寨一步,甚至連這座山也很少踏出,隻為吸收天地間最純的靈力,好克製水月嵐身上的魔性…而這女子,身上居然隱含兩種力量,亦正亦邪,這到底是為什麽。

“她到底是什麽人?”男子抬頭詢問水伊芙,絕美的眉間透出深深的不解。

“璃宮新任宮主。”

上官蝶和若雨瞳的女兒?不可能,兩個如此純淨的人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孩子,難道說…再次望了一眼上官璃,他肯定了幾分。果然,師父所說的劫,出現了。嘖嘖,不過,兩種相對的力量落在這個女子身上,不知是好是壞呢?他突然也很想出去走走,看看這個江湖…抿嘴一笑,長袖一拂,等待著這個女子醒來——

今天二更了

雖然字數有點少、哈

親們多多推薦琉璃就多多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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