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有人在房外徘徊不去。

用手托著頭,等待著這個人的進一步。

“咯吱”木門被輕輕推開,佩劍的他多了一份硬朗,若不是他身上的氣息,我不會相信這是那個撫琴的少年。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包袱,嗯,會動?他看見我時,微微一愣,隨即關上了門,熄了蠟燭,緩緩向我走來。

暗處的兩人顯得有些不安,我隻是靜靜地注視著,這個人到底想幹嘛?

沒有想象中的拔劍,他放下了手中的劍和包袱,如同蛇一般向我纏來。搞不清狀況,任由他**…他將頭深深埋進我的頸項裏,曖昧的呼吸讓我全身無力,這娃,想幹嘛呢。

“奴家,想官人了…”猛地瞪大了眼睛…感受著頸部被溫暖而濕潤的東西舔舐著,呼吸變得淩亂了。他雙手在我身上遊走,一直往下…艱難地握住他的手,然後將他推開,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開口道:“原來上官璃並不好色嘛。”然後露出懊悔的表情,喃喃地一句,“早知道我不用怎麽白癡的辦法。”

我完全無語地望著這個人,很想知道他的腦子是什麽構造的。

他稍微端正了臉色,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我是殺手。”

我倒,“我知道…”借助月色,我看到他那雙睿智的眼,恐怕,你不隻是殺手那麽簡單吧。

他點了點頭,“我是來殺你的。”

嘴角抽搐了幾下,這個人,是白癡嗎。“那你要怎麽殺我呢?”不過剛剛他說,原來上官璃並不好色嘛…“你怎麽知道我是上官璃?”我的容貌已經改變,他也從未見過我,他怎麽能如此準確知道我是上官璃呢?

他指了指頭發,額,看來我要想辦法把頭發染黑才行。不過,我疑問地望著他:“世界上不隻我一個有紅色的頭發…”我忘了,這裏沒有染發劑。

“的確隻有你一個。”他很誠懇地回答,我很無奈地倒下,這人,會氣死我的。

他慢慢往床邊移動,然後重新配上了劍,背對著我:“我暫時不想殺你,不過嘛…下次可能不是我那麽善良的人了。”他的言下之意,是不是還有下次,甚至更多。剛想開口,他已消失於一片夜色之中。

瞄了一眼遺留在桌子上的包袱,“喂,你落下東西了。”

沒人應…。卻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白癡,快點放我出來。”狐…。狐狸?七手八腳地解開那包袱,果真,一直毛茸茸的生物從裏麵鑽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你怎麽在這?”帶有深深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用想也知道是冥曦。因為此刻冥熒臉黑得像包公,這誰惹他了?

狐狸狠狠地刮了冥曦一眼,然後轉過身,用它的屁股對著我…一臉黑線,“狐狸怎麽你了?怎麽會在他手上,不是讓你到皇宮打探的嗎。”兩天前,我讓冥熒把狐狸放在皇宮打探消息,本來想過幾天再去接它,沒想到它被送回來了…

“被捉的…”它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氣才說出這三個字…(你想想人家是神獸級寵物嘛,什麽時候試過那麽丟臉。)

唉,貌似我委屈狐狸了?把它抱在懷中安撫了幾下,“狐狸你是不是受欺負了?”嗌,不說話?它蹭了蹭我,卻不回答。摸了摸它的頭:“好了,以後不讓你做這些事情了…”發現房間裏好像有不滿的氣味,卻不曉得某兩個人正埋怨著為嘛對隻狐狸比對自己好…

“沒有發現殷溯在皇宮裏,但是有他的氣味,應該剛離開皇宮…”至於那個白癡殺手是誰,看來狐狸也並不知道。我不禁有些擔心殷溯,離開了皇宮,他會到哪裏?還是說那個王女已經折磨夠了,將他扔出皇宮。我希望不是這樣,不然我必定以十倍奉還,還要加上哥哥所受的罪。也就是,覆了這江山…

重新點燃了蠟燭,低聲問道:“那個殺手是什麽人?”他是誰聘請的,已經足夠明顯了,隻是他到底是哪個門派的人,為什麽又要跟我說這些。

冥熒漠然道:“不清楚,印象中也沒這個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武功不在我們之下…”說到這裏,他握了握懷中的劍,臉色更加難看。汗,我看我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

突然間,門外有些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