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我是透明的?”女人怒氣橫生,在腰間抽出了一把小刀,唰地一聲向這邊飛來。我幽幽地側了側臉,感歎道如今的女人脾氣真是暴躁,該學學這裏的男人的優柔寡斷吧。不過,這玩意有毒吧。我輕抬起手,握住了小刀的柄,以著驚人的速度使它往反方向走,而目標,是女人的眉心。

“啊”刺耳的尖叫聲讓我的耳膜震了一震,她驚恐地蹲下身子,飛刀險險擦過她的頭頂,於是我又必須艱難地忍住要笑的衝動。刀狠狠地紮進了她身後的木柱,她盡管避過了,可是懲罰也是必須的。這次的幾撮頭發便是讓她記住,不許欺負殘疾人,想到這裏,不禁笑了笑,我殘疾的時候,會不會有這麽一個人為我出頭呢?

“璃,你也太狠了吧…”冥曦看似責怪我出手的不留餘地,可是那樣子卻是明顯的幸災樂禍,“嘖嘖,這發型你讓她怎麽出去見人,更別說去參加武林大會了。”

聽到冥曦的話後,殷溯輕聲對我說到:“算了吧,不要計較了,我們回去吧…”好吧,既然帥哥這樣說了,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的無禮吧。

“好吧,我們走吧。”轉身的一刹那,後麵掀起了一陣陰風,夾雜著萬分怨氣和憤怒。目標不是我——殷溯!實話說,我並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但是我最恨那種用我身邊的人或者任何東西來傷害我的人。對於這種卑鄙的手法,我絕對不允許它發生。

長袖下的手暗暗運起淺櫻策中的趨櫻乘霞,表麵風平浪靜威力卻是不可忽略。我一直覺得這套內力過於強,不願意使出,可是越來越發現在這個世界,要是你過於謙虛,便會不斷有人來找你麻煩,所以有些時候,強者總是有許多特別優惠的。

眼看刀尖即將刺入殷溯的右肩,而也正在所有人的屏住呼吸的時候,瞬間,刀子詭異地碎了。碎片從四麵八方飄落,如同晚春零落的櫻花,在半空中紛紛起舞。“哇塞,太漂亮了。”我情不自禁的自戀了一下,不過冥曦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他皺了皺眉,“你怎麽隨便把淺櫻策的武功使出來…這很容易被人認出的。”話畢還擔憂地向四周看了看。

我撇了撇嘴:“你不覺得很好看嗎?而且世界上那麽多人,淺櫻策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練,誰管那麽多咧。”我走到殷溯麵前問道:“你有事嗎?”

殷溯抬起那雙明媚卻無法看見陽光的雙眼,搖了搖頭,不經意間,我看到了他緊握的拳頭。傻瓜,他還不是一樣害怕嗎,對於未知的恐懼,我也感受過吧,所以此刻才分外生氣。

徑直地走向欄杆邊緣,如同女王一般俯視著那個卑鄙的女人。蔑笑到:“聽聞你們是什麽四大門派之一,我倒是在鬱悶,到底這是憑什麽選出來的。美色?”我鄙夷地打量了一眼她們幾個人,然後搖搖頭,繼而道:“你沒有,武功?”嘴角輕佻地斜目了一眼地上殘留的碎片,“你不夠,錢財?”再次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服上,“你有嗎?”

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看我是如何把她數落得一文不值的,我卻不願意呆在這再多一分鍾。而直接的原因,便是,彎月漸漸出來了,要是再不離開,恐怕這裏會被我血洗。毫不猶豫地射出五根銀針,沒有紮進她們的皮膚,盡管是輕輕擦過,相信藥的效用也已經足夠了。

女人哈哈的大笑起來:“哼,我看你不過是三流功夫,還敢那麽囂,今天就是…。啊…”她臉色突變,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失,額頭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驚恐地看著我。“鬼…鬼啊…救命,救命啊…”她雙腿顫抖地跌坐在地上,瞳孔放大地盯著我看。

我笑了笑:“你還怕鬼呢?”這不過是一種幻藥罷了,中毒後的人會看見自己內心中最害怕的事情,維持的時間不多不少半個小時,我也已經仁慈了吧。

她身邊的人也各自含糊不清地說著些什麽,滿是恐怖的神色,我卻沒有興致理會,於是轉頭對冥曦道:“我們走吧…”

一行四人便風風火火地離開了茶館,沒入了灰蒙的月色之中,茶館恢複了往常的熱鬧,偶爾也會傳出幾聲悲鳴,隻是似乎沒有一個人敢提起發生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