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洛君臨點了點頭,手擱在精致的下巴下,看著風鈴又擰眉,猜測著她的心思。

隻是見她眉間的皺愈來愈深,不忍再逗她。他卟哧一聲笑出聲來,“西姆山沒七色靈芝了,因為它現在在你肚子裏了。”

風鈴輕啊了一聲,怪不得她覺得體內似乎有股強烈的氣息,讓她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

“我是準備給狐魅的。”風鈴歎道,原來狐魅並未騙她,是她自己剛才太過小心眼了。若狐魅真奢望她能帶回這東西,此時的她應該怎麽辦?

“狐魅?是血狐麽?”看到風鈴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他的鳳眼裏聚起了不悅。風鈴如何知道西姆山與七色靈芝的?而那狐魅到底是想要七色靈芝,還是想要風鈴的命,還是無論那一種結果對她來說都是好消息?

可惡!如果是她差點讓風鈴送命,他無法原諒她,更無法原諒他自己。

他不過是一時的側隱之心,他不過是念在血狐修成人形已如此的不易,才賜她仙丹,讓她在修仙的路上少一些阻隔。可是,她卻如此不領情,領了他的丹還想要動他的人!

“是她告訴你西姆山有七色靈芝的?”幾乎是可以肯定的答案,但他還是想從風鈴嘴裏得到證實。

不知為何,風鈴突然覺得洛君臨板著臉的模樣特別地嚴肅。這種嚴肅使他少了幾份靈動,卻增了幾份冷冽,讓她驚覺原來他也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是她!”仍然是不需要她回答,他已經知道了答案。洛君臨單鳳眼暗沉了下去。如此,他留不得她。

口哨聲起,他喚來火鳳,此時,火鳳已經看到了風鈴。它朝風鈴飛了過去,向她示好。她可是鸞兒的主人呢?是它該討好的對象。

隻是鸞兒呢?鸞兒為啥沒在?

它四下裏環視了一番,真沒在。它伸出頭,挨了挨風鈴的手。它是想問,鸞兒在哪兒啊,可是為啥她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它啊。

她不喜歡有人如此親近她,她是冷漠而又疏遠的。就象鸞兒,它也是冷漠而又疏遠的,隻是它那麽漂亮,讓它一見就傾心。

這段日子,它時時都想它,都牽掛它呀!就想它的主人時時都想著風鈴,掛著風鈴一般。

隻是,主人如今也見著風鈴了,為啥,它見不著它的鸞兒啊!

它有一刻的悲傷,若是平日裏,洛君臨見到火鳳如此情境,一定會安慰他。

可是,此時他心裏有團無名的火,讓他看不見如自己般的火鳳。

他朗聲道,“鳳兒!”

語氣裏有命令和不滿,使得火鳳也不由得打了個顫。

它不敢遲延,抖了抖翅膀向洛君臨飛去。

洛君臨身影一閃,騎上火鳳。那紅衣的衣角,也如熊熊的怒火般獵獵地燃燒著。

風鈴一驚,忽然便想通他的憤怒從何而來,也知道他此時要做何事而去。

“不要,洛君臨!”她慌然朝他飛去。

隻是那充盈的體力讓她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她覺得隻一個縱身,便冒冒失失地撞在洛君臨的後背。

身子一晃,她便差點兒從火鳳身上掉下,她本能地張開雙臂抱住洛君臨。溫軟的少女身軀帶著若有若無的清香,洛君臨不由得身子一僵。

他低頭看著那雙從身後圍來的手,如玉般清潤,泛著露色。隔著衣裳,他能夠感覺到她心跳的速度,砰、砰,帶動著他的心跳也急劇的加速,唇角笑意更盛了些。

如果能夠維持住這一刻的曼妙,他情願拿一輩子來換。

丫頭,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啊!洛君臨帶著歎道的心聲被風鈴聽到。環在後背的手僵了僵,然後從慢慢地移了下來。他喜歡她?不是玩笑,不帶捉弄,她好象明白了。隻是,洛君臨不要喜歡她,她已經負了他一世,她不願意再對他有虧欠。

火鳳飛速前行,而兩人立在背上,一時靜默無語。

良久,風鈴輕聲地道,“洛君臨,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殺狐魅。”

“為什麽?”上次他不殺她,可顯然她不知道懂得珍惜。

“你懂的!”風鈴唇角浮出了一絲無奈。她這一生,總在不知覺間欠了債,欠債就必須相還。

“好吧,這次放過她。”洛君臨的語氣裏還有不甘,但即使風鈴不予計較,那麽這次這此算了。但若再有下次,定當不赦!

“我去找狐魅,你就忙你的去吧!”她一個飛身,便從飛鳳身上離開,站在她那柄劍上。

她果真那麽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嗎?隻是他卻很留戀啊。洛君臨單鳳眼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地掩飾好自己的情緒。

“丫頭,我不忙。而且,我也正準備找狐魅,畢竟我認出她還在你之前。”他想象以前那般肆意地笑,可是卻覺得心口好痛。風鈴,我沒多少時間了,讓我再陪陪你!

“嗯,你還用這柄破劍。你的青鸞呢?”洛君臨問。

“我讓她守著風家,”風鈴輕歎了口氣,其實她還是在意的吧,曾經她發過誓要用她的力量保護風家。但到頭來,風家卻信不過她,隻是,上世詛咒風家那個人真是她嗎?

前世那些糾纏今生還在繼續,她便覺得好累。

她這是什麽表情?難道在他離開的短短一月的時間內,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嗎?如果是,那便是於風家有關的。否則,提到風家,她不會如此難堪、尷尬。

“丫頭,你的功力在別人眼裏不錯,但在我眼裏卻普通至極。”如果他必須離她而去,那麽就讓她強大得讓他沒有牽掛。

風鈴別有深意地望了洛君臨一眼,這句話前世裏他也如此對她說過。然後,他便逼著她練功,逼著她強大。

眉一凝,風鈴試探地問,“你是想教我法術?”

“難道你還不願?”洛君臨挑眉,笑盈盈地看向風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