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風鈴想要做的事便是找到夢露瑤。這個世上,不會有誰這麽恨她,唯有她,帶著幾世的恨而來,誓要將她毀滅才罷休。要怎樣的恨一個人,才會有如此地執念!

隻是,她知道一切都是夢露瑤所為,想要找出夢露瑤。可如今夢露瑤在哪裏?

唇角一勾,不礙事的,她知道她最在意的事,所以且讓她試她一試,引她上鉤。

不再去別處,也不再尋夢露瑤。大倪皇宮,夢露瑤,我在哪裏等你。

命青鸞扭頭而去,隻一瞬,大倪皇宮便在她的腳下。

她飛身而下,畢竟是金巒殿,看到有異客從天而降,侍衛們都不由得警惕地舉起刀劍來。

“去,告訴你們皇上,就說風家族長風鈴求見!”風鈴冷冷道。

風家族長?是近來宮裏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吧!如今她竟自投羅網來了。

風鈴看著眾人都呆在這裏,有一瞬的石化。不如眉頭一皺,倒不如她自己直接去大殿來得快。

她一提力,身子斜飛而起。寬大的衣袍在眾人麵前一閃,便不見了人影。

“保護皇上!保護皇上!”這時,身後的侍衛才反應過來,生怕皇上有什麽閃失,便急急地護駕去了。

南宮晟明正為臣子奏來的近段時間各地妖孽作亂一事而頭疼。最讓他頭疼的還是南宮傲又出了親王府,上次他因著那妖女一事要滅風家,被南宮傲勸下,說是風家一直以驅魔降妖為已任,若是滅族恐惹怒天下。不如先將他們禁足,待他尋著風鈴再作處理。

於是,他便帶著手下去尋風鈴去了。已過了三天,仍沒有任何消息。

“皇上,如今妖魔當道,不如讓風家將功恕罪。”風鈴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了大殿,她清冷的聲音如同一片薄冰,讓每個人心裏不由得打顫。

南宮晟明一個驚,這個女子何時入殿,他竟無所知。

“大膽,竟敢闖皇宮。”南宮晟明一拍桌子,便有殿前侍衛向著風鈴而來。

“皇上,”風鈴似鬼魅般,轉瞬便已靠近龍椅,來到南宮晟明身旁。

南宮晟明不由得一驚,驚恐之下,他對準了這個女子的眼。這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清淺如泉,透明澄澈。這樣的眼睛,有種讓人安心的模樣。好怪,這個女子少年白發,少年白發不是山精妖怪麽,怎麽在她的身上卻看不到,隻覺得有種寧靜祥和之感,這是得道高僧才有的氣息。

對風鈴的警惕心正慢慢減弱,便聽得殿前腳步慌亂。

先前聽著風鈴報上名的侍衛也進入了大殿,看到此時風鈴正在南宮晟陽身旁,不由得大驚。

“皇上,那是風家族長。是那個妖女啊!”有侍衛道。

風鈴清眸一掃,大殿裏便響起響亮的耳光。正是說風鈴是妖女的那個侍衛。

她笑,眸子轉向南宮晟明,“皇上,我是妖女嗎?”

南宮晟明驚駭地望向風鈴,他大抵是明白妖女是不喜人說她是妖的。他搖了搖頭,希望能夠逃離一劫。

“你表麵說不是,其實心裏一直在罵我妖女!”風鈴笑了,其實她是不太在意別人罵她妖女的,她是誰她自己知道。她隻是想要教訓教訓這些自以為是的人。

她湊近南宮晟明更近了些,“皇上,風家曆來是有著浩然正氣的,你竟然會在這樣一個亂世裏將她們禁足,而自己在這裏擔驚憂慮,這不是很可笑嗎?還有,我風鈴若是想殺人,還用不著偷偷摸摸。”

說罷,她手一抓,離她最近的那個殿前侍衛便被她的靈力吸了過來。她的手冰冷如鷹爪死死亡鎖住那侍衛的喉。而那侍衛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你說是不是?皇上。”風鈴放開那侍衛,低聲地問南宮晟明。

“那你如今是來澄清事實,說你不是那殺人凶手?”南宮晟明也不糊塗,風鈴一出手,他自是知道風鈴的功力不俗,隻怕她要動手,這裏所有的侍衛都不是她的對手。

“不隻是說,”風鈴眸子一冷,語氣也驀然冷了下去,“我還要找出這個凶手。”

那是她們間的宿怨,她放過她,便是對自己不負責。

“噢,”南宮晟明沉吟道,“難道凶手真是另有其人,那她的意圖是什麽?”

“很簡單啊,”夢露瑤不是想用朝廷和正義的力量來毀掉她嗎?

“因為她想製造混亂,她過分地高估了風家的實力和在百姓心間的地位,想讓朝廷與風家不和,讓百姓對朝廷不滿,從而引起動**風波,然後她好收漁翁之利。她的意圖是意染江山,皇上可不能讓她的陰謀得逞。”風鈴淡淡地道,難道隻有夢露瑤能夠利用別人的實力來打擊她,她便不能以其人之道反之其人之身嗎?

其實,剛才南宮晟明也有此想法,如今聽到風鈴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不由得大驚。可是,他畢竟也是一國之君,也不是那麽好唬弄的。

“為什麽要相信你所說?或許你就是想掩飾自己的罪行。”南宮晟明道。

風鈴搖了搖頭,早知道做皇帝的人都是老奸巨滑的。

“那些侍衛的屍體呢?”她會從他們著手,找出凶手。

“那些侍衛,朕已經讓他們入土為安了。”

“凶手都沒捉到,他們如何得以安寧。”風鈴徑直一笑,她密音入室道,“莫非這案子有蹊蹺,皇上是不是隱瞞了些什麽東西?”

這個風鈴著實聰明,也著實可惡。南宮晟明不由得輕輕一咳,來掩飾自己心底的不安。

“本王有什麽好掩飾的,”他對著風鈴道,“你是凶手,這是朕的禦林軍都知道的事。”

“皇上,有時不一定眼見為實的。”風鈴淡淡道,一個轉身,她便已經變成了南宮晟明的模樣。

“你看,”風鈴展開自己的雙臂,對著南宮晟明一站,其間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