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競馳毫無血色的臉,風鈴心中五味雜陳。

“陸雲,競馳怎樣?”南宮傲問正在診脈的禦醫。

“他傷得很重,我可以施針先穩住他的心脈,但是他的藥需千年雪參作引。”陸雲道。

“那就用千年雪參作引啊!”風鈴接過話頭。

南宮傲黑眸閃過一陣不悅,她以為千年雪參是大街上的白米、白麵那麽普通?

“姑娘說得簡單,這千年雪參可是百年難得之物。”陸雲苦笑道。

“百年難得,總有人得過。”風鈴思維敏捷,總會扣出些字眼來。

“當今皇上曾得到一支,將它送與了皇後。”陸雲看了看南宮傲一眼,一字一頓地咬字咬得特別重。

“是,母後視若珍寶!”南宮傲的話應證了雪參的去處。

“最珍貴的是命啊,”風鈴皺了皺眉,“他是你的手下不是嗎?他為你出生如死,難道你願意見他死去?”

南宮傲冷哼道,“雪參珍貴,本王還有法子去取。但這次他立下的是軍令狀,沒完成任務,本就應死!”

“果然!果然一將功成萬骨枯。”風鈴冷哼道,她的眸子滿是對他的輕視,“是什麽任務?若我替他完成,你是否會格外開恩,用雪參替他續命?”

還如上次斷敵時的果敢。隻要一遇到競馳,她似乎就那麽不管不顧,正如他所料一般。南宮傲勾唇一笑,黑眸有一瞬的計謀得逞的快意,隻是他還是好奇她的實力。

“那倒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風鈴微微一怔,隨即道,“要我如何證明?”

“武場較量!”南宮傲負手前行,背影看起來也自負高傲。

風鈴緊隨其後,跟在他的身後不卑不亢,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是極為不和諧。

穿過庭院、繞過花園,他倆來到武場。

“你應該知道本王手下的四大侍衛都是名滿京都的高手。”南宮傲目無斜視,下巴揚起高傲的角度,“競馳這次受了如此的傷,你若要代他,就得過了他們這一關。”

說罷,手一拍,程風、電鳴、雷掣應聲而來。

“姑娘,得罪了!”

首先上場的是程風,一語即罷,緊逼而來的長劍便如蛇般逶迤而來。風鈴有了次與人對打的經驗,不會象第一次出手那般毫無章法。可是,她要出線,就要表現出她的與眾不同。

程風的劍式在她眼底遊走,迅如雷電的動作在她眼底一恍而過,風鈴穩住心緒,默默地識記。百來個回合後,她似乎一下便領悟到了使劍的要決,飛身取擺放在一邊的長劍,她的身體裏似乎有源源不斷的內勁隨著劍勢而爆發,迅敏詭異,有越戰越勇的趨勢,而最令程風驚異的是,那是自己的吟龍劍法。

武場邊的幾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見到對手,電鳴也把持不住,“我也來!”

他加入了雙方的打鬥中,風鈴就象個天生的劍者,以一敵二毫不遜色。

“主子,這姑娘真是天賦異稟!”雷掣終於知道,為何主子在見到門前徘徊的她時設計她。

南宮傲沒有回答。早就知道她的本領不弱了是吧!雖然初次見到她,用招還很笨拙,但她居然能夠打傷四個道士。其實他哪裏知道風鈴也隻是運氣好,被人相救了而已!

眼睛盯著風鈴的身影,唇畔浮出一絲笑意,她就象另一個他,有著過目不忘、融會貫通的本領,隻是如今他內力受箝,不然他也期待與她的對峙。

風鈴挑劍打掉電鳴的劍,一個斜插劍橫向程風的頸。

她望了眼南宮傲,冷冷道,“過關了嗎?”

“很好,”南宮傲懶懶地拍了拍掌,看向風鈴,又給她出了難題,“隻是不知你的舞跳得如何?”

風鈴挑了挑眉,難道這個任務與舞有關。

“太子有一寵姬善舞,最喜喬裝逗留在歌坊,遇上喜歡的舞娘有時會把他們帶回府中。這次逐月小樓舉辦了舞魁大賽,這麽熱鬧的盛事,她是一定不會錯過。時間就在下月初一。”

“下月初一?”風鈴輕喃道,“還有四天,競馳能撐住嗎?”

“你放心,明日本王便會去取雪參,”南宮傲黑眸輕輕流轉,啟唇卻如冰鞘,“隻是,莫忘了軍令狀。”

回過身,他對程風道,淡淡道,“帶風姑娘去風雲樓,告訴童舞陽,三天、三天後本王要看到她出眾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