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臨,你回來啦!”見洛君臨回來,風鈴迎了上去,眉間是深深的結。

“南宮傲與夢露瑤去向不明,想必他們應該是找到一個我們想不到的地方療傷去了。”洛君臨知道她為何而憂,雖然他不明白,她與南宮傲之間有過怎樣的過去。但他知道,因著南宮傲先前對她的指責,她的心裏也一定有所負疚。

不想談南宮傲了,洛君臨望了望**的洛鈴心,企圖轉移話題,“鈴心沒事吧!”

“已經睡下了,剛才母後一直守在她旁邊。我將火鳳與青鸞埋在了一起,剛才小男狐也來了,看見鳳兒與鸞兒死了,很難過。”提及青鸞與火鳳,風鈴與洛君臨不由得一歎。

青鸞與火鳳曾是與他們心神相通的神獸,很多時候,他們都把它們當作了第二個自己。它們今天的命運,會不會代表著今後他們的命運?他們不敢想,或許即使想到了也不會說出來憑空添一份惆悵。

何況,對於他倆來說,青鸞和火鳳都是那麽地不可替代。可如今,卻為了鈴心而死 ,這份惆悵便變為了更為深刻的痛。

“想不到火鳳如此情深,鸞兒死了它也不獨活!”洛君臨望了眼風鈴,眼神溫柔且堅定,“鈴兒,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我答應你。”風鈴的手覆上他的唇,他還未說,她大抵就知道他會說些什麽話。這是他們倆人的默契。

“生則同生,死則同死,這個諾言將它作廢。因為孩子,我們都要為她而活!”

洛君臨將她的手移開,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也答應你。無論怎樣,都要為孩子好好地活著。”

風鈴淺淺地笑著,她移過眸子,清眸裏有過一絲自責,“如今南宮傲隻是受了夢露瑤的迷惑,其實他人本不壞。他變成這樣,我有不可推脫的責任。因為,我知道夢露瑤有多麽地喜歡他,而剛好那時他又剛了來,我一下沒了主意,便放任著夢露瑤扮著我的樣子不管。其實,當時我的心裏是隱隱覺得不妥的,卻未想到因著你暈睡不醒,便擱下了這件事。”

風鈴越說越覺得自己罪不可恕,若當時考慮問題周全些,便斷不至於如此。如果因著她自己的一個念頭,讓蒼生受苦,那她是萬死難辭其咎。

“不要自責,若說你有錯,錯的隻是不愛他而已。即使沒有這件事,他也未必不會成魔,因為他的心太過執著,也太過狹隘。”洛君臨安慰著風鈴。

其實得不到自己所愛的人,心裏的痛他是明白的。隻不過,有的人能夠將這份痛藏在心裏,最多也隻是傷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但有的人卻要將這份痛發泄出來,便弄得天下不寧。

顯然,洛君臨屬於前者,而南宮傲則屬於後者。

風鈴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蕭然,“我不願意看到他這樣,若不是他將我前世從無底鬼域裏喚出,我便沒有了今生。其實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欠他一份恩情,欠他一個承諾。所以,我想盡自己的所能幫助他!”

洛君臨輕擰了眉,他知道風鈴最重情義,不想欠南宮傲的人情。南宮傲想要什麽,如今他與風鈴的心裏都已經明白。如今的風鈴能幫南宮傲什麽,南宮傲會不會接受她的幫忙,一切都未可知。

“你想要如何幫?”洛君臨問。

風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隻是不願意他一錯再錯。”

“你想喚醒他的本性?”洛君臨搖了搖頭,這是一個不可行的方法,“他如今接受了血魔的魔功,莫說是我,就是我與你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若這樣的話,我們如何幫他?”

風鈴默不作聲,心裏卻想著如何說服南宮傲。是的,她已經作好決定,她會去見南宮傲一麵。盡她最大的能力去勸解南宮傲,即使勸不回他,她也會心安。

“你是想親自去勸他?”即使風鈴不說,洛君臨也猜出她心裏的想法,她的心思是瞞不住他的。

“我是這麽想的,”風鈴苦笑著老實承認。

洛君臨修長晶瑩的長劃過風鈴的臉,將她的發別在耳後,神色嚴肅,“我不允許你去,你聽著,我寧願你一世不安,也不會讓你去找南宮傲。”

“放心,我隻是有這樣的想法,我是不會去的。你不也說過嗎,他倆一定在一個我們想不到也找不到的地方療傷去了嗎?”風鈴上前的一步,輕靠在洛君臨的懷中。

她合上眼,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輕揚了雙唇。這厚實的胸膛真讓她沉醉!

“鈴兒,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日。”洛君臨下巴輕娑著風鈴的頭,丹鳳眼因著發香變得有些微醺。

“那又怎樣?”風鈴笑臉揚起,隻是淺淺的笑意讓洛君臨意亂情迷。

“你說呢?”洛君臨唇瓣一抿,一低頭,唇便輕印在風鈴的唇上。

唇瓣相貼,他覺得全身都燥熱了起來,他很想念她,很想念她的味道。他的吻變得綿長了起來,身體的全身細胞也在叫囂著,想要她的訊號那麽強大。

他橫抱著她,輕放在塌上。她看著他,眸中泛有柔情蜜意。

“娘子,”他笑著覆上她的身,這一刻,他在夢裏熟絡了很多次。雖然其間有著太多的波折,但還好兩人終究走在了一起。

風鈴笑著,抬起雙臂,輕纏他的脖子,輕聲喚著洛君臨,“老公。”

“老公?”洛君臨微微一笑,丹鳳眼碎了一池的星光,“是你們哪裏對相公的稱呼?”

風鈴笑得無奈,以‘老公’來對‘娘子’這一稱呼,似乎有些不倫不類,但她先前醞釀了好大會兒,就是呼不出相公兩個字來。既然如此,便讓這稱呼不倫不類吧!

“我喜歡這樣的稱呼,”洛君臨附在風鈴耳邊低低地笑著,“以後,你都要這樣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