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露瑤順利地進入到精靈族,她隱藏在空氣中,向著精靈族的宮殿而去。

轉過幾個廊亭,便見著有個女子風風火火地朝這邊兒過了來,她隱身在亭柱後。

那女子越來越近了,樣貌美好奪目,額間金黃鏈鑲著瑪瑙。

“公主!”婢女見到那女子輕彎了膝向她請見。

豔陽點了點頭,衝著大殿而去。

直到無人了,夢露瑤這才移身而去,眸子盯住豔陽離去的方向,邪魅地笑著。

豔陽走到大殿,精靈族的王烈風行正在大殿中。

“父王,請收回成命,孩兒不願嫁給王之山。”之所以這麽急,是因為她從下人口中得知父王已經將她許了人。

“有何不願?難不成你還想著那個聖靈族的家夥?”烈風行濃眉一挑,大聲道。

豔陽一聽,表情便有些不太自然了。那是藏在她心裏的痛,一年多了,從不曾碰觸,她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可是誰知道如今被父王如此提起,才知道她並未真正地放開過。

“怎麽?被我說中心事了?”烈風行拍了拍桌子,“可不可以有出息點,有本事你去把他搶回來,別悶在心裏裏。要不然,就與王將軍成婚。這孩子是父王看著長大的,聰明伶俐,兵書陣法,武功謀略,樣樣精通。他在年青一輩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最重要的是他的心裏喜歡著你,我不信你看不出。”

“我不管,”豔陽有些急了,她跺了跺腳,“無論如何,我不會嫁他。你不收回成命,到時難堪的隻是你。”

說罷,豔陽便使了性子離去。心裏煩悶得很,她向著宮裏的花園而去。

她一向是任性的,刁蠻的。從小到大,她喜歡的東西都要要到手,唯獨洛君臨。她也想把他追回來,可是怎奈有個女子諷刺她愛得沒有尊嚴。她是高傲的公主,怎可如此卑微,何況,她看出洛君臨的眼裏有著那個女子的痕。

她退出了,然後聽著他與那個女子的故事,直到最後所有的一切落定塵埃。雖然她心裏也有不甘,也有難過,但是她不後悔,她不願意自己被人當作笑話去流傳,因為她代表著整個精靈王族的麵子。

想到此,豔陽的眼眸已經有了淚意。抬頭,她看到一個身影,雖然隻見過一麵,可是那樣子她卻深深地烙入了腦海。她的發已經全白,如雪的發絲襯得臉更瘦削,氣質更為空靈。她就是洛君臨的王妃——風鈴。

“你!”豔陽覺得有些驚異,驚異心裏剛想起她為何便看到了她。然後,她驀地一驚,“你來這裏幹什麽?”

夢露瑤微微地笑著,她用法力探得了豔陽與烈風行的對話。原來,這個精靈族公主也有如此的故事。

“我是為洛君臨而來。”夢露瑤利用洛君臨分豔陽的神,她知道豔陽的功力雖然不算好,但想一招製勝也隻有讓她分心。

“為他而來?”豔陽不明所以,看向對麵的女子。她有些錯諤,她幾時與洛君臨有過關聯,以至於會讓他的王妃來找她。

“是,”夢露瑤向前邁進了一步,趁著豔陽一時的分神,手一揮正對著她的天靈襲去。

可憐的豔陽,來不及逼讓,便讓夢露瑤擊中要害。

“原來這招真的管用,我的公主,你這樣單純好欺,洛君臨怎麽會喜歡你呢?”夢露瑤笑得花枝亂顫,這公主如此單純,怪不得不是風鈴的對手。

“你——”豔陽眸子冷凝地望向麵前的女子,唇角溢出絲絲鮮血。

“我想你們精靈族從這世上消失,從此這半仙界便以我聖靈族為尊。”夢露瑤走近她一字一頓道。

“你,你休想!”繃著最後一口氣,豔陽飛身而去。她才不會讓‘風鈴’得逞,她要告訴父王小心。

見豔陽離去,夢露瑤唇角勾起勝利的微笑。豔陽中了她致命一擊,已經沒有活路了,她如今一去,帶去了風鈴是凶手的訊息,帶去了風鈴的野心。

那麽剩下的便是等著兩族開戰,她與南宮傲便坐收漁翁之利。

無極瀑布,風鈴為南宮傲把脈,這些天利用水的落差重新疏通南宮傲的經脈,似乎未起到任何作用,南宮傲的手腳還是軟得無力,連拿重些的東西都拿不穩。

“沒用的,是嗎?”南宮傲冷冷地笑著,似乎灰心絕望到了極點。

“你能恢複正常是早晚的事,你要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風鈴鼓勵他道。

“其實這樣不是很好,”南宮傲半真半假地道,“你可以陪在我身邊,我也不覺得遺憾了。”

風鈴淡淡一笑,她輕歎了口氣,“你願意你的風華就這樣蹉跎掉?我知道你不會甘心做這樣的人,所以你一定會站起來,過回屬於你的生活。”

南宮傲輕抿了唇,扭過頭,目光鎖在虛無之處。是的,如果可以,他怎會扮作一個廢人?他怎麽可以是廢人呢,他將會是這世上最獨一無二的尊者。

他微微笑了笑,隻是這笑看起來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他側過頭,看見風鈴也沉入她的思緒裏。

黑眸一冷,沒有溫度地問道,“你在想什麽?”

風鈴輕啊了一聲,笑著道,“在想我的女兒,不知道她現在又有什麽變化了?你不知道才幾日沒見著她,她便可以叫我‘娘’了。”

南宮傲眸子輕輕地眨著,風鈴此時正在笑,笑得那樣的幸福,笑得那樣動人。

“是嗎?”南宮傲勾了勾唇,想笑卻沒有笑出來。風鈴的女兒,那次他抱過,很可愛的女孩子,如果那是他與她的孩子多好。

“看得出來你很愛她。”他道,語氣淡淡。

“那是當然。”風鈴有著為人母的驕傲,雖然有時想來覺得有些像做夢的感覺,“我真想天天看著她,記下她的一切喜怒哀樂。”

風鈴一說起洛鈴心,眉眼便發光,那樣的好看,那樣的滿足。

“真無法想象,看不到她後我會是什麽樣子?”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