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族的兵士見風鈴無所畏懼地向裏闖,刀劍紛紛在她身邊兒落下。

風鈴凝力一揮,剛勁的勁力將兩旁的士兵震開。

“讓開!”她眉眼冷凝,銀白的發絲在空中飛舞,自有一番殺氣。

這樣的氣場,震得百來個小兵發怔,在她的身後是南宮傲,他緊跟著她。唇邊是一抹玩味的笑意,如今的她在得知是精靈族重傷了洛君臨,又不明洛鈴心的去向後,會如何做是他所關心的。她會不會如他這般,為了報仇而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風鈴此時當然不明白南宮傲所想,她一步步向前,小兵一步步後退。

王之山聽到外麵有打鬥,趕了出來,便看見這樣的一麵。他喜歡豔陽,當然也關注過風鈴,此時別人不認得她,他卻知道她是誰。他認定是她害死了豔陽,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又看到這群士兵如此懦弱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大氣。

他繞過人群,向著風鈴身後的方向而去。風鈴一路向前,對於隱在人群中這個居心叵測的人顯然沒有注意。她的目光在前,心也在前。

驀地,王之山從風鈴身後縱身而起,那樣的快速,如同平地裏刮起的一陣疾風。他舉起的掌心凝了全身的力道,雖然知道風鈴的功夫是不容小覷的,可他這一掌那麽快那麽猛,可見他的勢在必得。

身後掌風一起,南宮傲便敏感地感覺到了威脅。他望了風鈴一眼,她的眸子那般地清冷,似乎透過這樣的場麵,已經可以想象到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她的心裏已經有了旁騖,所以對這偷襲根本就沒有覺察,她隻是固執地向前走去,似是要證明她的猜想般。

王之山這剛猛的掌未攏,可帶起的掌風卻已經逼向了風鈴。她此時才驚覺,有人從身後偷襲她。

轉過身,她準備以掌相接,可是對方的掌已經在她胸前一寸之處,再她身手敏捷,功夫不俗,也難以在這麽近的距離全身而退。

一掌擊在風鈴胸前,風鈴身子也被擊退了幾丈。好在她還是有運功抵禦,所以傷得不是太嚴重。

王之山見自己一掌擊中風鈴,忙乘勝追擊。風鈴雖然受了傷,但她原本的功力就勝過王之山,所以一旦麵對麵地較量,王之山很快便落了下風。

“知道嗎?我最恨在背後傷人的人!”風鈴冷冷地道,一招明月破流暢地使出,朝著王之山擊去。

巨大的威力,擊中王之山,他的身子便如那枯葉般下墜。

“如今你可現身了!”一道蒼遒的聲音劃過,那銀色的人影,便如一道劍光從天宇劃過。烈風行,一邊接過王之山,一邊朝著風鈴打出道道劍氣。

風鈴見招拆招,但那漫天的劍氣,還是從她發間臂旁劃過。一縷銀發落地,右臂便有了道道的傷口。

烈風行憤憤地看向風鈴,手中卻停止了攻擊。他原本是想殺了她泄氣,可是不知為何,突然他很想弄清楚她是不是殺她女兒的凶手。

“風鈴,”南宮傲急忙去扶風鈴,黑眸中露出的是擔憂。

風鈴冷冷一笑,用手背拭去唇邊的血。

“沒事!”她道,在一開始她就知道身後有人偷襲,她不過是想作個試探,想知道南宮傲是否會出手救她,不過事實證明他很沉得住氣,他看著她中了那一掌,看著她與烈風行對招。很好,要演戲是吧,她定會奉陪到底。

南宮傲扶起風鈴,眸子冷冷地劃過王之山與烈風行。眸子雖冷,可是心裏卻對他們有著期望,巴不得兩人如此逼風鈴,最好是將她逼到絕路,讓她絕望。

“你終於出現了,”烈風行冷哼著。

“噢?”風鈴無畏地看著烈風行,唇含譏屑,“怎麽,不是兩族互不打擾的麽?你如今這麽興師動眾來我聖靈族難道是為了等我的出現?”

南宮傲聽著風鈴與烈風行的談話,看著她漸漸變冷的眼神,便已經明白其實風鈴心中早已明白聖靈族出了事。可是看到她這樣的鎮定,卻不由得一怔。

隻是,他卻不知道,風鈴先前內心的痛苦與掙紮。她的心裏隱隱覺得洛君臨與洛鈴心不會有事,他們是在一個地方等著她去救。如果是這樣,她首先便不能慌了神,她要弄清楚,這一切是不是南宮傲在搞鬼,畢竟兩族間不會無緣無故地大戰。

烈風行不去理睬風鈴的神情,他單刀直入,直切重點,“昨日你是否去了精靈族?”

“精靈族?”風鈴冷冷道,“莫非你是以我亂闖精靈族擾民的借口,而讓你打破兩族約定的?如此一來,我還真是罪不可赦?”

“大王,和她羅嗦什麽,她殺了豔陽,定讓她為豔陽抵命!”一旁的王之山本見烈風行插手,就就是耐著性子等著他的發落。可誰知卻聽到兩人的廢話與風鈴的奚落,不由得忍不住插嘴。

“豔陽已死?”風鈴擰起了眉,她看向烈風行,輕聲地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沒去過精靈族,你會相信嗎?”

“我隻相信證據。豔陽在死之前,告訴我是你害死了她,而且還意圖對我精靈族不軌。”烈風行此時斂起了性子裏的衝動,隻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怪人,告訴他事情另有隱情,讓他不要衝動,不要待到以後才後悔。

他想,那個怪人多少是理解他的心思的。他是衝動,可卻不喜戰爭,更何況他要找的是殺他女兒的真凶。

冷靜了下來,他隱隱地覺得這裏麵有些蹊蹺。

比如,那個怪異男子救下洛君臨時,便有人想致洛君臨於死地。而那人的法術那麽詭異,他竟將他追丟了。如果,兩族的戰爭是被有心人挑起,會不會是唇亡齒寒的結局。

“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風鈴不答反問,“你若是對聖靈族有所意圖,是會草率地打草驚蛇,還是考慮全局暗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