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臨緩緩起身,望著洛子陽消失的方向,目光堅定執著,“你放心,我不會讓悲劇重演,不會讓你在那麽多年的時光裏妄自嗟歎,惆悵難眠。我知道,鈴兒也會為我們的未來而努力的,因為我們都曾經說過,不喜歡悲劇的結局,結局在我們的手裏。”

此時的他已經明白了南宮傲的厲害,所以自不會送羊入虎口,他天資聰慧,可是卻總是懶散地修練,而如今,他不會再放任自流,他會努力地提升自己,唯有哪樣,他才會從南宮傲的腹出解救出風鈴,唯有那樣,他們一家人才會團聚。

洛君臨這邊兒潛心修煉,而南宮傲卻必動了戰事連連。

大荒國,司馬德坐在龍椅上,神色焦躁難安,“南宮傲那個大逆不道的東西,竟然三天便滅了薑國。”

關於大倪皇宮的事,司馬未宜早已經送信通曉。原本,他們是想掀起風雨,在大倪的皇儲之爭中牟利的。

去年,太子司馬未宜收留了來投靠他的蒼鷹堡殘黨白雲飛一眾。並通過白雲飛,與南宮宇達成協議。若助他登上皇位,便將幽雲三州劃在大荒版圖下。

其實,想要幽雲三州是假,想找時機一舉殲滅大倪才是真。無意中,一直關注南宮傲的南宮宇竟識破了南宮傲用替身代替他入宮時,他們便抓住這個時機精密設計,在一次南宮傲上朝時,製造事端,引開他的貼身侍衛,迅速讓白雲飛假扮的南宮傲跟替身調包。於是,便有了殿前刺殺皇上的那一場戲,不過,原本勝券在握,卻未知南宮傲突然歸來,弑父殺兄,手段毒辣狠戾,一下又占盡了上風。

眼看,圖謀無望,卻又聽到他三天滅了薑國的輝煌戰跡,司馬德不由得心急如焚。

“大倪、大荒、薑國,三國一直鼎足而立,當年倪國國力稍強,南宮晟明想要一統三國,結果敗北,這些年一直修身養性,從此不敢再提戰事,邊僵偶有戰火,也是緊守僵土,不敢有絲毫擴張的意圖。隻是沒想到,他一死,南宮傲便發難,那薑國是素有死士的,兵馬強壯,可是不過三天竟被倪國所滅。薑國一滅,倪國的矛頭自是直指我大荒。”

“皇上,薑國雖有死士,但積弱已不在一時,所以它敗才是正常的。我們先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如今我大荒國力強盛,而太子早已經運籌帷幄,趁著這次大倪進範薑國之際,會直搗黃龍,我們當下之際是整頓好軍隊,靜待太子之命。”大將軍朱毅道。

聽到這話,司馬德臉色略略自如了些,他正了正衣冠道,“是了,是朕多慮了。雖然這次的謀劃功虧一潰,但是足以證明皇兒也不是普通人,相信他是不會令朕失望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計,但此時的南宮傲卻不同,他不需要算計,因為如今的他有的是實力。

他坐在龍椅上,此時大殿空空的,他卻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沒有愛情,他便專注於權力,也是一樣的。

他修長的手在龍椅上打著拍子,他似乎看到了人魔仙三界都俯身在他的腳下。

想到此,他的唇瓣微揚,他永遠都記得,與洛君臨初見時,他說的那句話,“本王子可不是靠姿色吃飯的,本王子靠的可是實力!”

就這樣一句話,讓他自遜於他,讓他耿耿於懷,如今,他終於也可以揚眉吐氣了一回。

笑意在唇角越擴越盛,突然,腹間微微動了動,南宮傲神色迅速冷冽了下來。

“風鈴,你的三魂七魄已被本尊封印,永遠沉睡在本王的腹中,如何還會動?”南宮傲冷冷地道,手撫上腹部,可是卻分明感覺不到風鈴的意識,難不成剛才是他的錯覺?不,不會是,分明是先前他的腦中有了洛君臨的影象,便有了那腹中的微動。

“哼,你還真是愛他呀,即使在沉睡中也能因想到他而悸動。不過,真是遺憾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隻會在本尊的腹中沉睡千年、萬年,直至本尊死,你也消亡了。這樣真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南宮傲仰天大笑道,他的愛已經被她消耗殆盡,他已經無愛也不再需要愛了,他所剩下的隻有不甘和懊惱,所以他要用這樣的方式把她與自己綁在一起。

他大笑著,眸子卻在笑聲中越變越紅,想是無法控製似的,他的笑聲越來越大,眸子也越來越紅,近似於癲狂。內心有一股強烈的願望,那是嗜血的願望,他若控製不了自己的怒意,讓這怒意一發不可收拾,便會引發對血的渴望。

他再也控製不了自己,身子箭一般地衝出殿外。皇宮中人早已變為了魔,他飛身出宮,眸中的人影在他的眼底全是吸引他的血液。

他抓過來一人,便朝那人的脖間咬去。那血的味道,他皺了皺眉,很難吃。他記得他吃過一種血,那血是清香的可口的,沒這麽大的血腥味。吸了那樣香甜的血液,對這些臭氣衝天的血,誰能咽得下去呢?

南宮傲有一刻的停頓,順手再抓了一人,一口咬下去,那血還是那樣的臭,讓他失去了吸血的興趣。

隻是,不吸血,他的頭發裂似的痛。他痛苦地抱著頭,心裏想著那是誰的血呢?竟然他刻骨難忘,讓他對別的血難以下咽。

“風鈴,風鈴,”自上次吸食了風鈴的血後,他再也沒有吸食過鮮血。他記起了風鈴血液的味道,那如同她笑一樣令他留戀的味道。

“為什麽會這樣?”他輕喃著,他不知道,風鈴吸食了血狐的血,又服用了七色靈芝,所以那血液比常人的美味了千萬倍。其實就是他增進得讓洛子陽驚詫的功力,也是因著風鈴血的作用。他隻知道,風鈴的血

讓他如今這般地痛苦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