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日常 養傷的胖子

易馨留給安靈生的全是些未寄出去的信,上麵書畫著娟秀的字體記錄出一名小女生對崇拜者暗戀中的全部心路曆程,從小時候的初見到長大了的戀戀不忘,一切的一切,她終於刻入安靈生心底的某個角落,可惜,她已不在。

安靈生抱著那鐵盒子哭了一整夜,第二日接小月回家眼睛還紅紅腫腫的。

眾人皆知卻並不點破,安靈生提議要帶葉兄去喝酒,安靈月瞥著他們氣道:“我這還有一傷者,何況喝酒傷身。”

“不是有藥女?”葉宣明一隻手已是搭在安靈生的肩上,擺明了不會拒絕要同他哥去放縱了。

藥女瞧瞧那一宿未睡明顯哭過的安靈生:“也行,那你們去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麵,我們不負責接送。”

“OK!”

安靈月不明白便是藥女也不站在自己這邊了,她知道哥傷心,也知道哥需要放縱,可是~

“月丫頭放心,宣明跟著呢。”藥女拍拍安靈月的肩膀。

瞧著走遠的二人,此時葉宣明還不忘回過頭來朝安靈月眨眨眼很是得意。

安靈月被扶進屋內,初春,傷口愈合癢得厲害,好在藥女幫她特製了一種止癢的藥才不至於難受。

“你先歇著,想吃什麽?我現在就去做。”藥女說著便挽起了袖子。

藥女已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對此安靈月很是高興,有藥女在,吃穿住行都不必操心。

“紅燒肉,肘子,烤蛋撻,點心…”安靈月很是不客氣的報了一長串的菜名,最後朝她吐吐舌頭:“其實我不餓,我逗你呢,你又是幫我收拾又是替我熬藥現在也該累了,你也坐下來休息休息。”

“還是月丫頭體諒人。”藥女說著卻還是沒閑著,開始替他們打掃被安靈生弄得亂七八糟的客廳,看來昨夜這小子一個人在家已是喝了一夜的悶酒了。

養傷的日子如白駒過隙,安靈月猶如一位女王被兩個半人寵著,為什麽是兩個半呢,因為還有一個時而寵她時而氣她,他便是已經把他們家當自己家的葉宣明。

今個兒一大早,葉宣明便提著大包小包過來。

安靈月早已等候多時她要他替自己買的零食。

“我隻是隨口提了一下,沒想到這小丫頭還當真了,靈生,你瞧瞧她是不是胖了一圈?”

安靈生從廚房出來,鍋裏還煮著蓮藕蹄子湯:“可不是,小月,你該減減肥了,你瞧你,睡衣都塞不下你了。”

安靈月瞪了他們二人一眼,一把抓過葉宣明手裏的大包小包:“我胖我自豪,我說我要出去吧,你們非是不讓,瞧瞧,現在嫌棄我了吧,常言道,久病床前無孝子啊!”她感慨著朝沙發坐去,她知道自己長胖了,你說光吃不動哪裏可能不胖?

葉宣明替她找台階道:“不過由於胖了,臉也沒以前那麽妖豔了,也是蠻可愛的。”

“也是。”安靈生也特別讚同:“不過,不能太胖了,她體重都超過三位數了,我可不想見到我妹變成一個球!所以啊,葉兄,你以後別慣著她,別她想吃什麽就替她買什麽。”

安靈生話音剛落,安靈月已是拆開一包薯片。

“哥,算了吧,你鍋裏還有為我燉的蹄子湯呢,你們放心,我胖了不怪你們。”安靈月一邊吃一邊嬉笑道。

兩位大男人互相對視一眼皆是無奈的聳聳肩。

午飯,由於藥女要看店,因而家裏就他們三人在一起吃。

安靈生突然提到開學要回學校住上一陣子,要拜托葉宣明照顧小月一陣子。

安靈月一口湯差點沒把自己給噎住:“哥,我已經痊愈了,不需要他照顧我。”

“那我讓藥女~”

“什麽呀,藥女那麽忙,你怎麽好意思去打擾人家。”

“那就葉兄。總之藥女、葉兄,你選一個。”安靈生語氣強硬道。

“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安靈月重重的放下被她喝的精光的湯碗。

“那是因為以前我從來沒瞧你受過傷,也不知道是你退步了,還是妖魔鬼怪都變強了,總之,你得多休息,賺錢的事兒可以緩一緩,除魔降妖也不能拿命去拚!”安靈生不依不饒。

葉宣明很是尷尬的坐在那裏,他們兩兄妹吵嘴,他一外人又不好插嘴又不好當透明。

“哥,你強詞奪理,我上次是沒留心,如果~”

“如果?如果能實現,那還要現實做什麽,我不管,葉兄!”

安靈生突然喊道自己,葉宣明趕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在!”

“你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小月,那我就把小月托付給你了。”

“哥!你又不是去死,我又不是肯定會受傷,那好,你說如果沒用,那你自己又在假定如果,你這安排我不接受!”說著還未吃飽便離開了飯桌回到自己房內重重的關上房門。

安靈生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讓葉兄你見笑了。”

“哪裏,哪裏,其實~小丫頭的本事你我都清楚,你也沒必要~”

“我哪裏不清楚,從小到大我都沒像今天這般勉強過她,可是~葉兄你不懂,作為哥哥,我一點都不稱職,小月失蹤那會兒,我的心猶如刀紮在淌血。見小月受傷,我真的很自責,我沒能保護好小月~現在隻能拜托你看好她,我怕我不在,她又不管不顧,你也知道她的性子。”

“你放心,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小丫頭早就千錘百煉,上次那畫皮妖鬼有人皮鏈,那人皮鏈是專門克製你們安家的,所以小丫頭才著了道,這世上的人皮鏈也就一條,如今已是在我這兒,何況你突然讓我照顧她,潛意思便是讓我監視她,她自然是不願意的。你們兄妹的事兒,我本來無權插手,不過~小丫頭是人不是機器,既然當初你沒管她,現在就更該放她自由,好與壞,她都這樣了,該學會自己去承受,相對應,靈生,你也是一樣。”

葉宣明的這番話像兄弟像朋友又像一位長者,他定定的瞧了他許久,許久後他終歸是點了點頭:“我不是想讓你監視小月。”

“嗯,我懂,小月也懂,隻是你強硬的方式不對,好好與她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