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雕刻 道士

開心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轉眼已是畢業,他們這行除非做到頂級做到最好,不然終歸埋沒在人群中消沉不起。

程瀟瀟是理解徐清的,所以一畢業為了徐清的夢想她放棄了自己的夢想選擇了一個與自己專業毫無幹係的工作碌碌無為的養活著他們二人。

起初,徐清還能有些鬥誌,剛畢業他的作品就被一位伯樂看中,他卻眼高手低不願淪為世俗於是拒絕了那公司拋來的橄欖枝想要往更高處走,可沒有最初的世俗又怎會有後來的升華,一步登天的事兒終歸還是年輕人的幻想罷了。

徐清的作品一下子無人問津,他窮困潦倒,他要靠一個女人來養活自己,縱使那個女人相信他有朝一日總會出名,他卻不相信他自己。

借酒消愁,拳打腳踢,妻子流產,一切的一切將他引入崩潰的邊緣。

這一日,他回到家,興奮的抓著自己妻子的胳膊搖晃道:“瀟瀟,我很快就會成功了,很快。”

對於他帶給自己的傷痛,程瀟瀟已是絕望了,她拿出一紙離婚協議輕描淡寫道:“徐清,我們離婚吧。”她受夠了,他一事無成也好,他墮落無邊也罷,他不能打自己啊!他打自己也就罷了,她流產了,當這一切的一切累積起來,她也會爆發的,她終於忍不住了。

“離婚?為什麽?瀟瀟,我們會好起來的,你知道嗎?今天有人告訴我,我的作品之所以賣不出是因為缺少生命,所以~”

啪!的一巴掌打過來,程瀟瀟真的受夠了,他還是不明白,他根本不懂她,她現在要的很簡單,就是離婚,就是斷絕,女人一旦心死,那是比男人還要決絕的:“徐清,你認清現實吧,我們不可能了。”

“為什麽?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出路,你為什麽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徐清推開程瀟瀟。

程瀟瀟歎了口氣,她跌坐在一旁:“徐清,好聚好散,我也是一位普通女人,貧賤夫妻百事哀,你就當是我變了吧。”

徐清本還想強硬下去,但見她比自己還要決絕,他又心軟了,他蹲下來跪在程瀟瀟麵前爬著來到她麵前一邊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一邊哀求道:“我知道,我不該打你,我不該罵你,我不該做很多傷害你的事兒,這樣,你不要離開我,你不離開我,我什麽都聽你的,孩子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真的,有位道士告訴我,隻要我的作品裏注入魂魄,它就能有生命,一旦我的作品有了生命,我一定可以成名的,到時候,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你要相信我。”

那時候程瀟瀟隻覺著她眼前的男人好生悲憫,這個男人瘋了,他為了自己的藝術竟說些連她也聽不懂的胡話了。

女人啊,絕情總被柔情困,男人的柔情總是能澆滅女人的冷,許是瞧著他可憐,許是自己還愛她,太多也許,終歸她還是原諒了他,一夜纏綿。

有幾日,他總是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帶回很多雕刻作品的工具,她以為他真的振作了,女人,總是喜歡自欺欺人,縱使她感受到他的神經質。

“老公啊,你把東西都搬家裏來,家裏都堆不下了。”

“你不知道,那道士告訴我,我要在家裏才能做出絕世作品。”

“又是那道士!我讓你別再提他了!”程瀟瀟有些生氣了。

見程瀟瀟生氣了,徐清趕忙上前去抱住她:“瀟瀟,你別這樣,我不提他,不提他就是了。”

因著他的擁抱,她又心軟了,歎了口氣道:“那你這次要雕刻什麽出來?”

“我想把你的麵容雕刻出來,你這麽美一定能驚世駭俗的!”

“我?”

“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也能用心去做,他~”發覺自己又說錯了什麽,他趕忙轉移話題道:“瀟瀟,你安心好了,我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麽,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一定可以成功的。”

程瀟瀟轉過身反擁住他,他的懷抱是那般溫暖,也正是因為這份溫暖才使得她越陷越深留戀不返。

後麵便是那日在趙大孟家看到悲劇,因為太傷心太痛苦秦郅不願再重複回去,強行將程瀟瀟喚了回來也把自己給帶了回來。

此時,外麵已是天亮了,秦郅趕忙去拉上窗簾:“你沒事吧?”

程瀟瀟有些虛弱的被他扶到一邊坐下:“當初,他一個勁兒的提起那道士,我還以為他隻是太想做出一件好的作品所以才有些瘋瘋癲癲的,如今想來,是我自己疏忽大意了。”

“嗯,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秦郅也有些困乏,他已是許久未好好睡個安穩覺了,這臭丫頭一直在剝削自己,感覺事情就是做不完一般,這件完了,另一件又來了。

“秦先生,你沒事吧。”發覺秦郅的虛弱,程瀟瀟有些擔心道。

秦郅擺擺手,有些虛弱無力的想要走去倒茶,哪裏曉得才剛走了幾步就昏了過去驚得程瀟瀟不知所措,她趕忙飄到隔壁安靈月的房間,安靈月的房間因著她本人的靈力太強,身上又帶有靈符,程瀟瀟剛進入房間就渾身痛苦的猶如針紮。

安靈月感應到有什麽東西闖進來,一瞬坐起下意識的手持靈符準備打出去,待瞧見那趴在地上痛苦不已的程瀟瀟時,安靈月怔了怔。第一直覺是秦郅出事兒了。

睡夢中,自己變成了一頭磨豆子的驢,安靈月就是那鞭打自己的主人,她一邊鞭打自己一邊猖狂的大笑。

“臭丫頭,臭丫頭!臭丫頭!!”從噩夢中驚醒的秦郅渾身冒著冷汗。

一隻冰冷的手貼在自己的額上嚇得他趕忙打開。

“你這小子,感冒發燒了還逞強!”

安靈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秦郅僵硬的抬起腦袋,朝著她僵硬的嘻嘻一笑,自己剛才打開的該不是這臭丫頭的手吧!

“怎麽,我有那麽可怕?”安靈月重新清洗了一下毛巾遞給已經醒了的秦郅:“自己擦。”

“沒,月小姐怎麽可能是可怕呢。”秦郅嬉笑著接過那毛巾,心裏卻嘀咕著:不是可怕,是非常可怕,特別可怕,絕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