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等一個人 門外、借傘、回憶

安靈月匆匆吃完早飯就要出門,安靈生聽說是藥女的事兒還想跟著去。都已經跟到車前了,安靈月不解的看向他:“哥,你也想去?”

本來順理成章順其自然的事兒被安靈月這麽一問,他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額~”

“你不去那我就先走了。”說著安靈月快速上車關門發動車子一氣嗬成。

留下一縷煙塵以及在風中淩亂的安靈生。

“靈生~”一清脆的女聲從對麵傳來。

煙塵吹過,那煙塵中赫然顯現一位長發白衣身材高挑的貌美女子。

安靈生一怔:“您~是~?”

“靈生,你忘了?是我~”那女子做了一個俏皮的鬼臉。

安靈生的記憶一下子上湧,指著那女子驚喜道:“是你,你是~小~”

“小馨。”女子主動接過話。

安靈生一拍腦袋:“是了,小馨,你~”他指指她身後的別墅。

易馨笑著點點頭竟莫名的非常激動:“我啊剛從E市搬來,現在同我姐姐住在這別墅裏,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安靈生不免在內心想著:還真是女大十八變,以前的她齙牙尖臉難看的很,現在像極了韓國組合裏麵的小妹妹,難道~整容了?

“靈生,剛才出去的是你妹妹吧?”

安靈生點點頭:“嗯~”

“她還是那麽可愛。”

安靈生裹了裹身上的羽絨外套:“還行吧,那~個~外麵有點冷,要~不~”安靈生指了指他身後的別墅,他也不是非得邀請她進屋,如果是春秋兩季還行,雖說要過年了,可這天氣…

易馨笑著點點頭,她倒是大方得很應承著便跟著他朝他家別墅走去。

安靈月驅車來到與藥女約定的奶茶店,瞧見一個人坐在那裏還有些氣急敗壞的藥女,安靈月笑著走上前:“還氣呢?”

聽到安靈月的聲音,藥女趕忙轉頭歎氣道:“月丫頭,你說這是什麽事兒啊,小白那般癡情等來的卻是個負心漢。”

“果即是因,因即是果,勉強不得,藥女,你也別太著急,有些事兒急也急不得,如果那周什麽的真的愛上另外一位女生,你我隻有祝福,你何不抽離出來做一個旁觀者,這樣也許會公平些。”

“月丫頭,身為朋友難道不是該一心為朋友著想?對別人公不公平關我什麽事。”藥女嘀咕道。

安靈月點點頭,藥女說的沒錯,她是非分明,她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站在藥女的角度,她眼睜睜看著白草忍受幾百年的孤獨,那種煎熬,那種痛苦勢必會影響到她,安靈月喝了一口奶茶,奶香四溢:“這樣吧,你問過那女生喜歡那周什麽的嗎?”

藥女擺擺手:“那女生模棱兩可的,看樣子還是有那意思!”

“這~就有些難辦了。”

“可不是~”

“那女生也是你朋友,要不你就成就這段姻緣得了。”安靈月隻有勸道。

藥女擺擺手:“不可能,讓他們自己去處吧,該合該分無所謂,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小白知道這件事後會怎麽想,你想想,她一心等得那人卻愛上了其他人,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對她道出真相了。”

“額~”安靈月又一時語塞,要她降妖除魔她在行,要她處理這種情情愛愛她簡直堪稱白癡。

然而,藥女早上給安靈月打電話的內容被蟲癭聽了去。

蟲癭憤恨不已,她與白草那麽要好直接就給白草打去電話告訴了她這件事。

白草聽後一直哭,便是才睡醒的白楊也給驚動了。

瞧著她淚流滿麵不知所措的模樣,白楊趕忙上前安慰道:“怎麽了?怎麽了?又誰欺負你了?”

白草拉過白楊躲在他懷裏哭的更厲害了:“怎麽辦,白楊,他愛上了別人。”

“誰?”白楊記得小白唯一愛過的也就那個男人了,他們一直在等,他陪了她幾百年,還能有誰會把她弄哭,是前幾天看到的那個周易先嗎?也不過兩次交集,怎麽會…

“就是他,是他,我很肯定那個人就是他,可是~”

“你先別著急,幾天前藥女還說他單身呢,不可能這麽快~”

“他愛上了鍾麗,我該怎麽辦?”

“愛上就愛上唄,這有什麽,凡人心易變,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還不信,看吧,你等得那個男人就是這副德行,算了吧。”

“不~我不甘心,白楊,你不懂,你不會懂的。”說著她推開環抱自己的白楊,瘋子般的跑了出去。

白楊瞧著她跑遠的身影愣在原地很是無奈,他無法阻止她也不想阻止她,她要做的,哪次他不是陪著她。

白草奔入人群,奔到馬路中間,被人咒罵,被犬狂吠,大雪將至,她如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漂遊在迷離混雜的亂世。

緊閉的大門外,她蜷縮成團不知所措,天地一片,她等的人還沒到來。

忽的一雙鞋子映入眼簾,亦如當初,一時恍惚竟回到當初。

他撐傘而來溫聲細語:“小姐,在下這傘借你。”

她輕輕抬眸,眉目清晰,好看至極。

他如畫中而來,雨水滴落打濕他的衣襟,他依舊溫柔笑著:“小姐如若不介意,在下這傘借你。”似是怕她沒聽清,他又重複了一遍。

白草不自覺的站起身來:“外麵下著雨,小女子可與公子同撐一把傘。”

二人走在雨中,長街古巷,好一副詩情畫卷。初遇在此,緣即開展。

然而這一次,她微微抬眸,她以為他還會再來。

白楊那熟悉的笑意依舊如前。

“小白,外麵太冷,跟我回家吧。”白楊將傘朝她遮去一大半,自己整個肩膀都露在外麵,雪撒在他的身上,星星點點,絢爛成花。

白草就要站起身來,忽的聽到一個聲音:“小白,總算找到你了。你要嚇死我嗎,突然掛了電話,你不知道我多著急。”

蟲癭氣喘籲籲的跑向他們,轉而看向白楊:“你也在啊~我既然來了,你把她交給我吧。”

白楊無可奈何,將自己的傘遞給蟲癭,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草,白草回避著他的目光,這般回避已是表明她的選擇,也罷,無論她如何選擇,他不是一直都在嗎?轉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大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