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身子光溜溜以後,沈淺是真的急了,身子的觸碰,惹得她胸口熱熱的。她想推開尤然,剛一發力,卻聽見尤然悶哼一聲嘶嘶作響,他說:“疼……”

沈淺愣了一愣,還未想個明白,到底怎麽弄疼了他,尤然重新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沈淺自有記憶來,從未接過吻,可這一吻,讓沈淺錯愕了。她居然顯得那麽不生澀,反而如此自然的去應承他的輕薄?沈淺對自己如此放|**的反應,有些吃不消。她怎麽是如此隨便的女人?

直到尤然的手覆上沈淺那傲挺的地方之時,沈淺驀然睜大眼睛,嗚嗚幾聲,又淹沒在尤然的熱情中,無法阻止尤然的“**”。

沈淺一直以為尤然身子嬌柔,畢竟白白淨淨的花樣美男,屬於陰柔型。可這次她發現,丫的當過兵的男人,無論外表如何,那骨子裏的生猛,會讓人崩潰。

“尤先生,清醒一下。”沈淺終於恢複下理智,呼喚突然獸性大發的尤然。

尤然微微抬起下頷,眼波**漾,額頭已經滲出汗來,他呼著濃重的氣息,“你難道認為我不清醒?”

“你喝酒了。”沈淺把身體縮成一團,擔憂地看著眼前這個她陌生不已的男人。她還是適應那個眼睛看不見麵帶微笑的淡薄男子,至少她不會感到如此慌張。他的眉宇、他的**、還有他那雙灼灼熱烈的目光,是那樣的讓她有種恍如隔世再相逢的錯覺。

尤然驀然抬起沈淺的下巴,緊緊地與她對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太瞧得起這酒了。”他說完,低頭輕佻瞟了一眼她那傲挺的部分,麵容依舊,淡淡的目光下,若有似無的掠過一瞬間的火花。

沈淺被他看毛了,雙手交握,護住胸部,生氣地說:“你個騙子加色狼。”

尤然眉毛一挑,極具危險地歪嘴一笑:“騙子?色狼?是嗎?”那麽輕巧的反問,卻帶著極致的致命率,沈淺因為他這語氣不敢篤定的肯定,而是躲閃他灼熱的目光,側臉不去看他。

尤然輕輕歎息,背脊挺直,從她身上爬起來,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無人般境界地開始看電視。沈淺磨磨蹭蹭坐起來,雙手捂住胸口瞟向尤然,麵容柔和,長卷的睫毛下那雙漂亮的眼睛聚精會神地在看電視,電視映射出來柔和的光彌散到他臉上,那麽優美的側臉線條更是讓沈淺心頭柔軟幾分。

忽而,尤然側頭看向她,沈淺心頭一震,身子一緊,緊張兮兮地看著他,害怕他又禽獸一把。尤然突然解開身上襯衫的扣子,沈淺顫抖地問,“你要幹什麽?”

“脫衣服。”

“脫……脫衣服幹什麽?”沈淺往裏縮了縮,驚恐地看著他。

尤然把衣服脫下來,一把扯出躲在沙發角落的沈淺,沈淺大叫,“我不是隨便的人。”尤然並未辯解什麽,而是把他脫下來的襯衫穿在沈淺身上,麵無表情地為她穿好扣子,最後把目光鎖向沈淺那錯愕的臉上。

“你可能不知道,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沈淺嘴角抽了抽,他這、這也知道?

尤然幫沈淺穿好衣服,捏捏有些疼的額角,目光落在蹲在沙發下麵的兩隻狗,淺淺的肚子下麵墊著那件禮服,雜毛來回銜著禮服,把禮服堆在淺淺的肚子下麵,讓她能更舒適點。

尤然笑了。

沈淺一臉難過的看著那件被糟蹋的禮服,這麽高檔的禮服,竟然淪落到給狗用的睡墊!其實她很想挽救這件禮服,奈何此時她最好低調,畢竟剛才惹到眼前這位陰晴不定的男人。

尤然忽而站起來,準備上樓去,沈淺看著他要離開,立刻光著腳丫追了幾步,喊道:“尤先生!”

尤然驀然轉身,見沈淺穿著鬆垮垮的大襯衫,下麵露出筆直雪白的大腿,正無措地看著他。尤然腦海中想起一個畫麵。

那年是深夏,枝頭上的知了已經埋進土裏,蟄伏起來。天氣總是多風,有一陣微涼。還是這棟房子,不過還是老裝修,由紅木為主,空氣中都能聞到來自大自然滲出木質清香。一位少年穿著白色T恤休閑褲,背上背著軍綠色畫板朝這間屋子走來。

雨後的下午,微暖的陽光打在茂密的梧桐樹上,落下參差不齊的光斑,少年走在樹下,手裏提著一袋橙子。當他剛開啟門,裏麵便傳來腳踩木板“噔噔”地聲音,還在他未反應過來,一團白影衝向他,雙腳夾住他的腰肢,死死抱住他。他條件反射的反抱她,懷裏的人撒嬌道:“老公,我聞到橙子的香氣了。”

“我還以為你聞到我身上的味道呢。”少年嗬嗬一笑。

少女把手環在他的脖子後麵,對他笑說:“你身上的味道充滿了橙子味。”

少年這才發現少女身上穿著他的襯衫,她的身型很小,撐不起來,鬆垮垮的耷拉在身上,然而妙齡女子曼妙的身形卻若隱若現,加上剛剛沐浴完身上殘留著沐浴露彌留下來的清香,帶著致命的**。

少年紅著臉,微微側臉地說:“乖,下來。”

少女蹦躂下來,迫不及待地拿起少年手裏的袋子,數了數裏麵的橙子,興奮地小臉蛋紅撲撲的,倒讓少年看得愣了一愣。

更讓他錯愕的是,少女光著腳丫,下麵毫無遮物的露出雪白的長腿,長發披散在一側……

少女拉著少年,略帶失望地說,“你房間裏好多畫哦,怎麽一副我的都沒有?”

“我不畫人物。”

“那你幫我畫個嘛,走啦。”少女把少年拉上樓,進入臥室以後,坐在**,雙腿盤上,一副要靜坐的模樣,“老公,你慢慢畫。”

少女說著,便又開始剝自己的橙子。

“我幫你拿水果刀,別這麽剝,太費勁了。”少年剛準備站起來,少女立即按下他,坐在他身上,把剝好的橙子塞在他的嘴裏,“橙子剝出來的才有味道。”說著有塞一瓣給他。

“你辛苦剝的,全給我吃啊?”

少女晃了晃手中剩下的橙子,塞到自己嘴裏,“哪能這麽便宜你?”

少年忽然把嘴湊過來,“就要便宜我。”說著搶露在外麵一半的橙子,少女應急的吞咽了那橙子,“我吃完了,哈哈~”

少年不氣餒,“我還有的吃。”說罷,端起她的臉,吻了上去。

少女仍由少年吻著,直到自己也被沉浸在裏麵,雙手環起在他脖子後麵,回吻著他的熱情。情到濃處,兩人不自禁地雙雙倒在**……

少年說:“淺淺,我會負責的。”

少女笑:“到底是誰吃誰啊?”

少年紅著臉,靦腆笑得很羞澀。

尤然閉起眼,想鎖去這段畫麵,然而那段記憶曆曆在目。他凝望著眼前的她,三步並兩步走在她麵前。沈淺縮身後退兩步,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沈小姐,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沈淺更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難得尤然回變成斯文樣,隻是他裸|露著上身,讓她這位看電視裏接吻戲都臉紅的人來說,著實是不小的壓力。

“你有喜歡的人嗎?”

“嚇?”

尤然保持著他慣有的“春風拂麵”,淡笑不語。沈淺的心則七上八下了,好端端地問她這個問題幹什麽?難道是為剛才非禮的事?要是有喜歡的人,他該不是找那個人像他道歉吧?雖然這事比較扯,但以眼前這男人的言行舉止,總會有那麽點可能。自從知道這位“裝瞎”先生騙了她這麽久,好了也不跟她打聲招呼,想起來這幾天那些囧事,她就暴躁。

於是沈淺斟酌了很久,也不敢貿然給尤然答案。尤然性子有個優點,他很有耐心,他就一直站在她麵前,一動不動,貌似非要知道原因才行。

沈淺被這種狀態有點毛了,她輕輕咳嗽,潤潤喉嚨,一副很正派凜然的樣子,“有。”

尤然聽後,臉上依舊保持著他慣有的微笑,那笑容美的如罌粟,風中搖曳,如癡如醉,他忽而輕飄飄地說,“難為有人被沈小姐你這樣的人喜歡。”

“什麽意思?”沈淺覺得尤然此時的嘴很臭,他這話含沙射影是在說她這種人,很不堪嗎?

尤然笑而不答,輕輕捏了捏額角,自言自語,眉毛擰成一團,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看來我喝醉了。”

“你本來就醉了。”沈淺嘀咕了一下,還帶著一絲絲抱怨,剛才被吃豆腐,還念念不忘呢。尤然忽而伸手,把她撈進懷裏,把她更緊貼著他的身體。

沈淺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渾身不禁哆嗦。他的胸肌很緊繃也很滑,那有力的心跳一直抨擊者沈淺那脆弱的神經,她頓時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連你也說我喝醉了,那麽……喝醉的人,是怎樣的?”

沈淺悶聲不語,陣陣酒氣沁入她的鼻息中,讓她全身緊繃,喝醉的人,沈淺想到剛才尤然對她做的事,難道還要來一次?

“尤先生、我們從長計議,不要動、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