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餅引發的求歡案

沈淺最近特別喜歡吃東南街上新開張的土家餅,每天下班回去,總會湊上去排上兩三個小時的隊,買兩三塊餅回家,無視尤然辛辛苦苦下廚的飯菜。

這天,她又慣例去排隊買餅了,剛一靠近那土家餅店,見到長長的一條龍似的隊伍,心一下子沉了起來,這下得排多少個小時的隊伍啊?

還在她糾結隊伍長的時候,從前排走出來一位男子,著一身黑色修身風衣,把那原本修長的身子襯著更是體麵,他手裏捧著三塊大餅,輕輕聞了聞。

沈淺望著眼前這位氣質男人,先是目瞪口呆,隨即一臉黑線。

好小子,每天念叨她的大餅毫無營養,髒兮兮,現在偷吃被她抓個正著!她二話不說,直接大步流星走過去,奪過他手裏的大餅,一口咬下去,順手把手****他的臂彎裏,一臉笑眯眯,“老公,你真體貼,知道我愛吃大餅,特意為我排隊。”

尤然眯了眯他細長的丹鳳眼,笑了笑,“聞起來倒是不錯,可真是那麽好吃?”

沈淺猛點頭,“特有嚼勁,而且還有滿嘴的肉香。”

尤然挑了挑眉,莞爾一笑。沈淺突然想到什麽,抬起手來,看看腕上的手表,現在時間是下午六點。沈淺連忙問,“我們家小尤魚呢?”

“被她爺爺帶回去玩了。”

沈淺眼睛一亮,不顧自己油膩膩剛才抓過餅的手,一爪子抓上他的衣袖,齜牙咧嘴地笑,“老公,難道我們今天有獨處的時候了。”

尤然睨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倒是看不出有什麽興奮,與旁邊的笑得特敞開的沈淺成鮮明的對比。

不怪乎沈淺那麽興奮,自從小尤魚出生以後,每天折騰這他們這對如膠似漆的小夫妻,有時沈淺都會一下子暴躁起來,比小尤魚叫得還響,好似兩人要拚出魚死網破才能罷休。

有人說,女兒上輩子是爸爸的情人。他們家的小尤魚肯定是欲求不滿的小情人,沈淺一抱,必哭。尤然隻要稍微一靠近,就“咯咯”笑個不停。

如今三歲的小尤魚,更是愛她爸爸愛得慘,每天夾在兩夫妻之間,霸占著尤然,讓沈淺比“獨守空房”還有悲憫可歎。她是看得著摸不著,想吃吃不了,當著小尤魚麵撲上去,對少兒不宜。沈淺糾結得很啊。

今天小尤魚不在家,她可以為所欲為了。想到她將把尤然就地正法,沈淺很不和諧地笑出聲來。尤然微微側了側頭,睥睨地看了眼想什麽都表現出來的老婆,嘴角微微上翹。

果然,一進屋,沈淺便把自己摯愛的大餅扔到桌上,蹭到尤然的懷裏,閃著淚汪汪的大眼,“老公,我們做吧。”

尤然一臉淡定地收拾沙發上的零食,把垃圾塞到她手裏,“去扔了。”

“哦。”沈淺屁顛顛地把垃圾扔掉,折回來,卻見尤然正在上樓。沈淺愣了一愣,連忙問,“老公,你這是去哪啊?”

“洗澡。”

沈淺一聽“洗澡”眼睛頓時一亮,蹭蹭蹭跟了上去,本來想一同進屋的,偏偏被尤然堵住,他說:“親愛的,你到隔壁洗,我今天得洗幹淨點。”他朝她曖昧地眨巴下眼。

沈淺受蠱惑,傻嗬嗬地點頭,去了另一間房去洗澡。沈淺平時洗澡時間是大約十五分鍾搞定,尤然一般是十分鍾。今天,沈淺火速搞定,一溜煙的功夫便奔進他們愛的大床,她身上隻裹著浴巾,直接進被窩了。

她靜靜凝聽水聲,一陣大一陣小,連綿不絕,很是讓人按耐不住。可偏偏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沈淺窩在被窩裏,望眼欲穿,肛腸寸斷。

巴望久了,原本的變成了困意,加上舒適的大床和剛剛沐浴完的全身舒坦,她便睡過去了。

……

沈淺是被尤然壓醒的。她睜開眼的時候,尤然正在剝她的浴巾,然後很體麵的去含住她胸前的小櫻桃。沈淺呻吟一下,本是意亂情迷了,偏偏腦海裏想到剛才自己那麽迫切求歡遭到打擊的記憶,她硬是憋住自己去承歡,推開尤然,“困了,想睡覺。”

“運動一下就不困了。”尤然便又欺上來,壓住她,強行與她親吻。她別扭了一陣,鼻息間充斥著尤然沐浴後的香氣還有她最喜歡的體香,她又開始沉淪了。

偏偏,在她準備妥協的時候,她那不爭氣的肚子又響了起來,尤然一愣,沈淺也是一愣,兩人麵麵相覷良久,尤然說:“你很餓?”

“我中午就吃了一塊大餅,剛剛也就咬了一口餅。”沈淺最近瘋狂迷戀大餅,一天三餐,除了早餐在家裏解決,中午在醫院裏就是大餅,回家順路再買大餅,到家不吃晚飯。

“……”尤然緘默不語,沉寂了好半天,才爬了起來,“我去給你做飯。”

沈淺巴望著尤然身體的離去,周圍還殘留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還有剛才牙齒輕啃她身體的微麻,渾身不禁血液高漲,情緒極其失控。她欲哭無淚,早知道剛才直接圈住他的腰,不讓他走了。多壓下她,她不就從了嗎?

她也跟著起來,下了樓梯,悄悄靠近廚房,隻見尤然一身修長,身上係著圍裙,姣好的側臉在燈光下,柔和的勾勒在沈淺惴惴不安的心上。尤其是細碎劉海下那雙聚精會神的眼睛更讓沈淺為之一動。

她知道她饑渴了……她快一個月沒碰她老公了,難得這麽好的時機。她慢悠悠地踱步到尤然的身後,從背後抱住他的腰,一臉委屈地嘟囔,“老公。”

“嗯?”尤然應了一聲,隨即笑道:“餓瘋了吧?馬上就好了。”

沈淺鼻息間哪裏能聞到什麽飯菜的味道,全部都是尤然身上的氣味,好聞得不得了。她收緊手臂,把尤然抱得更緊些,“我想吃。”

“快了。”

“我想吃你。”沈淺的手一點點竄進前麵的褲子裏,尤然一頓,抓住這位“餓瘋了”的女人,他淡定地關掉爐子,轉身看她,挑了挑眉,“在這裏?”

“額,如果可以,我想上樓。“沈淺瞄了瞄廚房裏的窗戶,那窗戶這麽大,又正對停車庫,來往人太多,她可不想表現A片給人看。

尤然三步並兩步走,把她逼到櫃台旁,他睹了眼櫃台的高度,臉上露出一絲看似輕笑其實別有內涵的笑,“現煮現吃才有味道。”

二話不說,把沈淺抱上櫃台,然後OOXX了……

沈淺總結自己糟糕的求歡,還是不要為了一己私欲,而把自己整得要命喪黃泉。尤其是背著女兒要他情人的時候,後果很嚴重。

二、小尤魚記事

我叫尤魚,媽咪說我的樣子像被炒魷魚的臉,所以給我取了尤魚。我的情人也就是我的爸爸,他告訴我,我之所以叫尤魚,是因為一段經曆。

我是在美國出生的。在我降臨的那天,下了一場大雨,我呱呱落地,便被護士姐姐搬進了嬰兒房,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

我媽咪沒見過我,在我出生的第三天她才從**爬起來,靠在嬰兒房的玻璃窗邊來看我。可惜,也不知是我媽媽有斜視,還是我有斜視,隻見我媽媽在含情脈脈,一把淚一把鼻涕地看著我旁邊的一位女嬰。

她看得很專注,也很有豐富的表情,最後抱住我的情人,嬌滴滴地說:“老公,我們孩子好會動哦,腳一直亂踢。”

我明明安安靜靜地躺著流口水,哪裏有動呢?

我的情人愣了一愣,複而把眼神轉過來看我,我也瞪著無辜的眼神看他,他頓時一臉黑線,拍拍我媽咪的肩膀,好聲好氣地問:“你剛才看哪個嬰兒呢?”

“就是我左手邊上第三個。”

她指著的位置就是我旁邊的那個女嬰。原來她不是斜視,我也不是斜視。她從頭到尾,用豐富的表情和喜悅的心情去看的孩子,不是我。一想到這裏,我哇哇哭了起來,開始打滾。

我的情人低沉沉地說:“淺淺,你看下孩子名好嗎?”

我旁邊那女嬰的名字叫賈魚。我的名字叫尤XX。後來,可想而知,我媽媽為了祭奠這場意外,給我取名叫尤魚,開始我的情人無所謂,直到後來,回了國,買菜的時候,一位阿姨總喜歡喚我,“來一斤魷魚。”

我好像有十八斤,怎麽說也該是來十八斤尤魚吧?

媽咪很喜歡我的情人,晚上總要跟我情人睡,然後撲到我的情人身上,蹭啊蹭,一邊笑嘻嘻地說:“親愛的,我們做吧。”

然後我的情人總會一邊解開她的衣服,一邊淡定地說:“我該考慮找個醫生,讓你再失憶一回,我都快被你榨幹了。”然後我的情人反撲,一堆亂碼中……

我終於長成三歲,可以爬床了。每天的工作就是爬上我情人的床,與他睡覺。我的情人很愛我,從來不拒絕我。隻是我媽咪很小氣,每次都要想方設法的把我趕下去,回自己的小木床睡。我很不高興,跟她哭,她最怕我哭了,我一哭,我的情人就會把我護在懷裏,拍拍我的頭,背著身子與我睡覺,不去理她。她每次都會嘀咕,“早知道不生你了,生了你還給搶我男人,搶我懷抱,#¥¥%……”她嘀嘀咕咕說了一堆,我也就隨便聽聽,便睡了去。

其實,我覺得我情人很疼我媽咪。我媽咪喜歡吃,各種吃,雖然她有一手好廚藝,但是從來都是我情人炒勺,我情人很忙,他有一個很大的酒店要打理,開始有應酬在身。但是我還是由我情人帶著。媽咪曾經提建議,讓保姆帶我,我情人不同意。其實,我媽咪完全可以辭職在家,做個全職太太,順便帶帶我。可惜我媽咪不幹,她說她喜歡哺乳陸生動物,超過喜歡海洋生物。

我不理解這跟辭職回家當全職太太有什麽關係。

我媽咪總說我不像個女孩子,像個男孩子一樣,做什麽事情都要她來收尾,有一天她終於忍無可忍,指著我說:“尤魚,你不要每次都要拉屎讓我給你擦屁股。”

我輕聲“哦”了下。媽咪反問,“那你知道以後怎麽做了嗎?”

我點點頭,有些弱勢地說:“以後你拉屎,我給你擦屁股。”

“……”媽咪內牛滿麵了,她倒在我的情人懷裏哭得很淒慘,她說:“親愛的,尤魚怎麽繼承你的牛頭不對馬嘴的思路呢?”

我的情人拍怕她的肩膀,“多好啊,平時都是我給你擦屁股,現在多了幫手。”我的情人再向我眨眼睛,我眨了回去,我特喜歡我的情人,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短發人類。

記得某一日,我媽咪起得特別早,把我拉起床,神叨叨地說:“尤魚,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我搖頭。

“今天是七夕,情人節and你情人的生日,所以我們應該表現一下不是?”

我很茫然,什麽是情人節?不過我知道,今天是我情人的生日,我也興奮起來,咯咯笑了起來。

媽咪先帶我去了大商廈,給我情人挑了很多款衣服,媽咪似乎不是常客,售貨員問媽咪我情人的具體身形,我媽咪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來,她索性指著放在門前的模特說:“這個樣子的。”

售貨員才笑:“你老公身材很棒。”

我問媽咪,“為什麽你說不出來我情人的身形呢?”

媽咪吞吞吐吐,“我一般隻是看,要麽是摸,從來不量。”

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我也不知道我情人的身形是多少。媽咪給我情人買完禮物還不準備走,而是拐到其他地方,是專門賣媽咪穿的衣服區域。媽咪又讓我坐在店裏,自己去試衣間選衣服。其中她選了一件奶黃色的尼龍大衣,一直擺弄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要,我問媽咪為什麽,她看起來很喜歡那件尼龍大衣,媽咪隻是笑笑,“卡刷爆了。”

走走停停去了很多家,我的腳都算了,讓媽咪抱。媽咪沒辦法,隻好抱著我去看衣服。兜兜轉轉,似乎又轉回剛才那家尼龍大衣的店鋪旁邊。

後來我聽到我情人的聲音,對話是這樣的。

“先生,你太太多少尺寸。”

“胸、腰、臀分別是84厘米、62厘米和86厘米。”他頓了頓,“胸應該大了87吧。”

售貨員一愣,笑了起來,“先生很了解您太太的體型啊。”

“是啊。”

哎呀,我的情人怎麽這麽了解媽咪的體型?而我媽咪隻能大概的規模下呢?我沒有喊我媽咪,而是問:“媽咪,我情人也隻是看和摸,怎麽我情人知道這麽多呢?“

媽咪吞吞吐吐,好像糾結了很久才說:“他有這個特異功能。”

我了然,我的情人一定也知道我的體型,我立即囔著叫:“爹地。”其實我想叫情人,但是媽咪和我情人都不同意,說在外還是有規矩的。

我情人看見我和媽咪在一起有些意外,這是那售貨員也走了過來,手裏提著一個白色的紙袋子,裏麵裝著鼓鼓的,好像是衣服。定眼一看,誒怎麽是媽咪心儀的那件淡黃色尼龍大衣呢?

我情人接過衣服包住我,捏了捏我的臉,問媽咪,“你怎麽來這裏?”

沒等媽咪回答,我先說了,“給爹地的生日禮物。”

我情人微微一笑,笑容是我見過最大的笑容了。有時候我總跟媽咪提建議,讓我情人去看病,媽咪問為什麽?我說:“李阿姨說我爹地有麵癱,得治。”

我覺得媽咪送他一份禮物,他這麵癱病,自動痊愈了。

媽咪看了看我情人手裏的淡黃色尼龍大衣,靦腆一笑,嘴角那梨渦泛濫。我問過媽咪,為什麽這麽笑?

媽咪說,心有靈犀一點通。

我聽不懂。什麽叫靈犀一點通?

但是我覺得,媽咪那靦腆的笑,很漂亮,讓人有種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