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蔣聞濤是進來幹什麽的呢?

一開始,他發誓,他真的真的隻是進來看看雙喜而已。

喝醉酒的人睡到半夜會不安穩,嘔吐、口幹、不舒服……所以他進來看看。

微微扭亮一點台燈,他看到這樣的一幕:雙喜以一種非常別扭的姿勢趴在**微微打鼾,左半邊臉因為被壓迫了,枕頭上積了一灘亮晶晶的口水。蔣聞濤彎腰看著,忍不住有點兒失笑。

“真是,怎麽還象個小孩子呢……”一邊微微地笑著搖頭,一邊動作輕柔地把他身子調整一下,換成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抽了紙輕輕替他擦了口水,做完這一切他也沒急著出去,而是順勢蹲到了床邊,細細端詳起雙喜的睡相來。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端詳他睡相,但不知怎麽的,就是越看越覺得可愛,可愛到他都有點兒蠢蠢欲動了。

先隻是忍不住試著湊上去輕輕親了一下。雙喜的嘴唇有點幹,他略略回味,感覺不甚滿意,停了停,卻又奸險地笑著伸出一點舌尖,緩緩舔濕他唇瓣。

這舉動不是不色/情的,但因動作放得實在輕柔,被輕薄的那人一點感覺都沒有,閉著眼睛仍自睡得安穩。這種可以悄悄碰觸他的感覺還真是好,蔣聞濤凝視他一會兒,越發受了吸引,用舌尖輕描他唇上每一絲細微的紋路,一點一點細細舔弄起來。

身體開始有些發熱,漸漸地他不能再安於這種細致溫情的描觸。他知道這種發熱是因為什麽,也知道該適可而止,再這麽進行下去,那絕對不是親親舔舔可以完的。但問題是——他停不下來了。

雙喜住在他這兒這麽久,與他隻隔一道走廊,這對於一個身體健康xing功能良好的男人來說是多麽大的一個挑戰!尤其前些時他買了那麽多生蠔,總不見得全由雙喜來消化吧?於是每晚他也翻來覆去折騰良久,浮想聯翩於對麵的男人此刻在做什麽,放任自己縱情於那種放肆的想象——雖然在想象中已經花樣百出,把雙喜象煎魚似的翻過來翻去煎了個透,但高/潮過後,卻反而覺得更空虛。

不但空虛,而且焦燥。

這樣的望梅止渴隻不過是精神上的一種意囧,要有實質!實質啊!要把他壓在身下用力撫摸,要下死力地把他幹得直哭,那些平時不能顯露於人前跟自己形象完全不符的低級xing幻想,都想在他身上盡情實施。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要在這個時候存天理、滅人欲嗎?

理智說是,但囧囧說不。

蔣聞濤不是一個君子。

雖然那些含羞帶怯對他抱有好感的女xing,都無一例子外地認定他有一種紳士的作派和美德,但那隻不過限於和女xing同桌時彬彬有禮地站起來替對方拉椅子而已。我們必須認識到這樣一個真理:距離產生美。

試想雙慶,曾經也是那麽一個對著蔣聞濤巧笑嫣然眼裏流露仰慕之意的小女孩。可是,自打知道他在動自家哥哥的歪腦筋後,那仰慕動搖了、崩潰了、坍塌了,最後簡直一星半點都沒剩下,現在她是徹底拉近了與蔣聞濤的距離,什麽乖巧形象都不要了,隔三岔五就拍著桌子和蔣聞濤叫板——夢幻破滅了的後遺症啊,據說都是這樣的。

而蔣聞濤本人,更是對君子這種美稱嗤之以鼻。

君子?當君子有什麽好處?

在他少年時代,他那位少將爺爺曾經這樣教育過他——

“人,一定要有同自己作鬥爭的精神。”

老人家的意思是:人啊,有很多負麵的東西。比如惰xing、比如貪婪、又比如嫉妒。如果放任這些東西發展,那當然不好,這時候就需要高度的自我控製力——哎,真的很想……在這個時候,就一定不能這麽放縱自己!

當時蔣聞濤恭恭敬敬地受教了,但他內心真正的態度卻是不以為然的——瘋了我,幹嘛要跟自己唱反調?!

由此可見,蔣聞濤同學從某一方麵來說是很順從於自己囧囧的人。所以,此時此刻,雖然他這樣發展下去會變成夜襲,也深知這種夜襲很卑鄙、很無恥、很下流,但他也實在是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了。

喝過酒的人身體本就敏感,更何況還有蔣聞濤刻意挑/逗。雙喜的大腦還迷糊,身體卻漸漸有了反應,在半夢半醒間被弄得漸漸興奮起來,雙腿在床單上無意識地摩擦,半張著嘴吃力地喘息。

夢裏與他親熱的自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熱情如火的女人。看不清她的麵目,卻憑直覺地認為是汪綺。她以一種陌生的囧囧姿態,貓一般俯在他身上,紅唇輕啄,一點點地往下,一路在他身上燃起漫天大火……雙喜額頭上冒出一層薄薄的汗,不受控製地發出幾聲興奮的喘息。

“汪……汪綺……”

正賣力吞吐著他的蔣聞濤停了一下。

汪綺?

他臉黑黑地想,就憑那個一看就知道是很正經的女人?你還指望她這麽放得開的給你口/交?兩個人的個xing都這麽沉悶,就算結了婚,xing/事肯定也是極其乏味的那一種,搞不好這一輩子都別想體驗到xing/愛的樂趣。

他這麽一停頓,雙喜就很不滿意地往上麵拱了拱,急切地,要他繼續似的。因為被當成了女人的替身,蔣聞濤有點兒惱怒,握著那小紅腸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雙喜本已瀕臨高/潮邊緣,哪裏還堪這種刺激,身子頓時一彈,射了他一嘴。

蔣聞濤懵了。再看底下那人,欲火得暢,舒服極了,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竟似要接著睡覺了。

蔣聞濤氣極反笑,將嘴裏的東西吐在手上,俯身下去有點惡意地低語:“還有更舒服的,你要不要也試一下……?”

底下的人肯定不可能回答,所以蔣聞濤很獨裁地說:“我就當你答應了。”

接下來雙喜就再一次體會到什麽叫舒服。

他被蔣聞濤撩撥得飄飄欲仙,如在雲端,又似浪尖。蔣聞濤是完全豁出去了,怎麽刺激怎麽來,這麽強烈的刺激,雙喜再不醒那就是個死人了。他終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努力地從那浪濤般的快感中掙紮出來,一睜眼,駭異地發現原來那些雜亂的夢境竟確有其事,隻是那xing感女郎搖身一變變成了個大男人。一時間,又驚又怒,又急又氣,嘶聲道:“蔣聞濤——”掙紮著想要把他掀開。

蔣聞濤出身軍人世家,從小就跟著那些警衛混,他手上的功夫,雙喜那點在印刷廠搬印刷品練出來的力氣,頂個屁用?也沒花什麽大力氣就將他輕鬆地製住。

雙喜還在掙紮,奈何蔣聞濤委實太過奸詐。他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一邊抓了雙喜手腕,一邊騰出一隻手來在他身上搓揉。雙喜身上的衣服早就散開,皮膚被他這麽用力地一揉,揉得全身都起了火,一聲原本義正嚴辭的怒斥‘你混蛋……’竟生生地變了調。

蔣聞濤知道,對付雙喜這種沒有經驗的雛兒,讓他體會到xing的魔力絕對比一昧暴力相逼要好得多,當機立斷吻上去,一條舌頭靈狡異常,在他嘴裏翻江倒海,雙喜避無可避,被他弄得滿麵通紅大腦缺氧,一番舌戰下來,哪裏還能掙紮,連喘氣的餘地都幾乎沒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蔣聞濤一路奔襲而下,士氣如虹勇不可擋;雙喜幾欲掙紮不起,丟盔棄甲潰不成軍。明知現在壓在自己身上的是個男人,最後卻還是禁不起考驗的射在蔣聞濤嘴裏。

雙喜的身體算不上健康,射/精後越發顯得無力。他根本沒發現對方早就放開了他的手腕——就算發現了,也不見得能在那種洶湧的快感中緊急叫停。他喘息著,緊閉著眼睛,在那種高/潮的餘韻中回味。蔣聞濤居然肯用嘴來伺弄他實在是太出乎他意料了,這種幾乎是對另一方有些屈辱的方式他隻從那些過火的囧囧中見識過,親身體驗卻一次也沒有,正因如此,他才顯得格外興奮和衝動。

蔣聞濤並沒有停下動作,他還在溫柔又堅持地用舌頭愛撫他大腿內側。雙喜暈陶陶地,雖然覺得射過之後還被這樣伺弄有些多餘,但被這樣用溫軟的舌舔著真的很舒服,他閉著眼睛輕哼著享受,漸漸卻覺得那舌在逐漸向後方移去……這樣的變化讓他覺得有點不妙,下意識地扭避了一下。

蔣聞濤停了停,不動聲色地,避開讓雙喜緊張的地方,繼續愛撫他。他是在鬆懈他的警惕心,也做得很成功。雙喜被他舔得又興奮起來,哼哼著難耐地扭動。

被蔣聞濤伺候著又射了一次,雙喜累極了,覺得可以結束了。他拉了拉蔣聞濤的頭發,示意他可以停止了,蔣聞濤也果然停了下來。雙喜胸膛起伏著,微微喘息,休息了一會兒,他頭腦有點清醒了,覺得有必要和蔣聞濤談一談,這樣做是不對的,他不是同xing戀……可是一睜開眼,他就被看到的情景嚇了一跳。

——蔣聞濤跪在他雙腿間,蓄勢待發,正待入港,雙喜的臉唰一下就變得慘白,“不——”語音未落,下身驟然一陣刺痛。

知道老鼠是怎麽吃到鴿子的嗎?

按體形說,鴿子的個頭兒是老鼠的三倍大,翅膀用力一扇,連人手都會被打得發麻,即使打不死老鼠,至少也讓它不敢近身。

可是老鼠偏偏還得逞了。

為什麽?

因為它奸啊。

它隻需輕輕爬到鴿子的尾部,用雙爪輕撓它的尾脂腺,鴿子就會覺得舒服得不得了。幾分鍾下來,便暈乎乎任其所為……

耽於享樂便會被吃,這個教訓,可是很深刻很深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