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真相 言暖也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重要,必看

“可是他對你……”好像有點亂了套了。如果顏暖是言暖,爸爸對她存在這種心思,那不是……

“我不想告訴他,可是到最後可能不得不告訴她。”顏暖疲倦地閉上眼睛,再次靠在了沙發上。

她閉著眼,整個身子都陷在柔軟的沙發上,麵容清新恬淡。

撇開長相不說,整個人和言暖簡直如出一轍。

難怪最開始的時候,她被當成了言暖帶回了慕家該。

因為那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

慕珂又想到言楓蹂。

“言楓說,慕家沒有給你一次機會,所以他也不會給我機會。現在你還活著,他知道,但是他也沒打算給我機會吧,顏暖,你說,我是不是該放棄比較好。”

慕珂覺得她也很累,不想再這樣下去。

重點是,如果言楓真的那麽討厭他,她不想出現在言楓麵前給他造成困擾。

“慕珂,你不能放棄!”顏暖突然伸手過去,在閉著眼睛的情況下,準確地握住慕珂的手。

“哥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要付很大的責任。如果有人能改變他的話,我覺得那個人會是你,他的心其實還是很軟的,現在可能會說著言不由衷的傷人話語,那是因為他的傷口痛的腐爛了,但他卻不敢把腐爛的地方剜掉。可是人總要向前看,傷口也不能一直留著化膿,他需要有人幫他,把那些腐肉挖掉。”

顏暖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而鄭重:“慕珂,哥哥需要你幫他!”

慕珂苦笑:他需要的人,更可能是你。

但她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說:“嗯。”

顏暖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點開手機,慕珂看到上麵的名字,是言楓。

忍不住好奇,她問:“是言楓麽?”

“是。”顏暖看著屏幕,淡淡地說,“他問我,那天要不要去墓園看一看慕言暖。”

顏暖的語氣十分的平淡。臉色平靜得仿佛說著一件和她毫不相幹的事情。

慕珂這時才想起來。

過兩天,就是言暖的忌日了。

“那你去嗎?”

顏暖給言楓回了短信,露出一個清淺動人的笑容:“不去,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經和晟鈺約好要一起過了。”

慕珂隱約記得。

慕言暖的生日,確實,也是她的忌日。

第二天。

攝影棚裏。

歐晟鈺拍完了一天的電影,和魏千鴻打著商量:“我明天請假!”

“請假?”魏千鴻欲哭無淚,《武魂》的拍攝之路簡直坎坷至極,拍了沒兩個禮拜,男一女一女二的緋聞一直被爆出來。

女一號甚至還在開拍了三分之一進度的時候被換掉了。

雖然能吸引眼球,但是嚴重拖後了進度。

場地和各個人工的費用一天花費高達二十萬。還好後麵聖輝娛樂和品優娛樂又追加了投資金額,才沒有陷入絕境。

隻是現在才開拍了幾天,男一號又要請假。

“你要幹什麽?”魏千鴻惡聲惡氣了,不是什麽喪嫁婚娶的事情,他堅決不同意。

歐晟鈺笑眯眯地說:“明天是她生日啊,我要跟她一起過。”

得,這假還是非批不可了!

魏千鴻無奈地批準了。

歐晟鈺剛要走,魏千鴻叫住了他,露出一個彼此心領神會的笑容:“記得好好‘表現’啊。”

歐晟鈺先是一愣,明白過來意思,臉一紅,朝魏千鴻豎了個中指:“老太太喝粥!”

“什麽意思?”魏千鴻摸不著頭腦。

旁邊的助理好心地提醒:“二少是說您無恥(齒)下

流。”

“好啊!”魏千鴻笑罵,“你貴公子是正人君子,就憋著吧,可別憋到最後憋萎了。”

“要你管!”歐晟鈺才不管魏千鴻說什麽,他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明天如何完美的給小暖兒一個難忘的生日。

如何在元旦節,情人節,愚人節,勞動節,國慶節,聖誕節,以及各種紀念日給製造驚喜,是南城好老公必備技能,點讚!

看著歐晟鈺離開的背影,魏千鴻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還是把顏暖的戲份都先集中在一起拍了吧,在同一個地方,隻怕他連拍戲都靜不下心。”

還好顏暖的戲份少,也差不多快拍完了。

不過,那個新人真是不簡單。

居然俘虜了歐晟鈺的心,還讓一向眼高於頂的慕琪都硬生生吞下了這口氣。

慕琪表明是朵白蓮花,但他們這個圈子裏的老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心肝都黑到裏頭了。

顏暖的生日,也是慕言暖的忌日這天。

上午十點,慕珂穿著一身黑色的正裝,對顏暖說:“你

真的不一起去看看嗎?”

“不去了。”顏暖笑了笑,“去了也不過是個冰冷的墓碑,沒有什麽好看的。”

慕珂猶豫了一下,低聲說:“言楓會去。”

顏暖一愣。

明白慕珂要說什麽。

前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慕珂和顏暖說過了。

她想過言楓可能會對慕珂說一些很過分的話,可是沒有想到居然說不想再看到她。

慕珂萌生了退意。

而她要慕珂堅持下去。

“害怕嗎”顏暖問。

慕珂推了推新換的黑框眼鏡。

她之前的銀白色半框眼鏡在那天晚上摔壞了。

“我不知道,他不喜歡我我能理解,可是他連帶著肚子裏的寶寶也恨上了的話,那該什麽辦?”慕珂清冷的臉色有一絲的龜裂,眼底染上了茫然的神色。

不被自己親生父親期待的寶寶。

到底該怎麽辦?

顏暖想了想,改了主意:“那,我陪你去吧。我看能不能再說說他。”

慕珂反而遲疑了:“顏暖,你去了,可能會碰到爸爸。”

她知道現在的顏暖有多不想碰到爸爸。

“沒有關係。”顏暖自嘲一笑,“就算今天沒有碰到,他想要,總歸是會碰到的,我先給晟鈺打個電話,告訴他一下。”

顏暖給歐晟鈺打了電話。

歐晟鈺昨天拍戲加班加點,十點了還沒有起床。原本他和顏暖約的就是下午和晚上。

專門設定的手機鈴聲響,歐晟鈺接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暖兒。”

“嗯,是我,晟鈺,我下午有點事,會比較晚才能過去你那裏。”顏暖清亮的嗓音透過聽筒,柔柔地傳了過來。

歐晟鈺腦海裏浮現出顏暖和慕澤深在一起的畫麵。

上一次,小暖兒也說她有事!

“能問……”歐晟鈺的呼吸有些亂,及時截住了要問出口的話,然後哈哈一笑:“沒事沒事,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準備好大餐等你。不是我自誇,我做的東西老哥他們都說很好吃。”

“嗯!上次那些也很好吃。”顏暖輕柔地說,帶著笑意。

“嘿嘿,那我等你過來。”

掛上電話,歐晟鈺登的一下就起床了,就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

洗漱完畢,開始準備今天晚上他自己說的大餐。

需要一個大大的,超級美味的蛋糕!

下午,顏暖穿著一身整齊肅穆的黑色禮服,站在兩家人隊伍的最後。

她戴著口罩,將身形隱在人群後,倒是沒有人特別注意到她。

她看著自己的墓碑。

整個墓建造得頗為華麗,連墓前雕刻的兩個小天使,古典大氣,風格很像南歐鄉間作坊的手工製品。

石料雕工都屬上乘,造價不菲。

南城的達官貴人對民間仍頗為迷信,商界更是講究風水格局。

偏偏南城卻寸土寸金,陵墓位置,貴得嚇人,死人住處的價格比之活人公寓,毫不遜色。

而這個墓的朝向方位,都相當不錯。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埋葬她前世的地方,她的腦子開始很不適合時宜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她死的時候才十八歲。

如果將她如果將十七年不甚美好的過往種植進花盆,那經曆過風吹日曬、雨露冰霜,等到來年春天,會長出怎樣的枝葉?結下怎樣的果實?

十八歲,花樣年華。

在這之前,顏暖從沒對遙遠的死亡有過一丁點預想。

此刻猛然間麵對對自己的祭奠,竟有種尚未來得及化妝、彩排就被推上台表演的感覺,緊張、尷尬之餘,更多的,是無所適從。

言暖生前喜靜,所以當時的葬禮一切從簡,現在的祭奠也是。

左邊是以慕澤深為首的慕家人。

右邊是以言暖舅舅言秦為首的言家人。

他們並肩而立,卻又涇渭分明。

命運將兩個勢同水火的家族牽扯到一起,鬥來鬥去,分分合合。融洽過,也決裂過。

因為言暖認祖歸宗的原因,也曾經合作過。

隻是那唯一紐帶的消失,兩家再次決裂。

每年言暖的忌日,都是他們一年當中唯一的一次站在同樣的地方,做著同樣的事情。

顏暖站在人群後,視線從一個又一個言家人身上看過去。

大舅舅言秦,二舅舅言爭,阿姨言語。

沒有看到爺爺和奶奶!

這麽久了,兩個老人仍然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對於兩個年近七旬的老人來說,女兒去世了,連著可以寄托思念的外孫女也沒了。

還有什麽比白發人送黑發人更痛

苦。

顏暖連想要走上去叫他們一聲,卻都不能。

言秦表現得很克製,麵孔嚴肅地板著,微微扭過頭,不肯直視那墳墓。

他活了四十幾年,也算看透人間滄桑了。

妹妹言婼的死和外甥女言暖的死,他與其說是難過,倒不如說是不平。

替她們不甘心。

兩家人無言地對視站立著,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上香、祭拜。

慕琪見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小聲對她姑姑說:“姑姑我們先走了吧,在這裏就是浪費時間。”

要不是爸爸硬要她來,她怎麽可能會來給言暖這個賤人祭拜,言暖死了她都不知道有多高興。

這話被言語聽到,當即厲聲反擊:“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想來就別來,平白髒了我們家暖暖的輪回路。”

“本來就是,我事情這麽多,每年都要浪費這一天來這裏,有什麽意義嗎?人都死了,再做這些事情,她又看不到!”慕琪無所謂地反駁說。

於詩見不得慕琪被斥責,更何況是因為言暖被說,也加入了戰局:“小琪哪裏說錯了,你們姓言的總是這樣,不是自己的東西總是肖想著,言婼要是不想入主慕家,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三個尖銳的女高音吵了起來,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甚至開始推搡。

……

最後,場麵在言秦的大聲喝止下慢慢平複了下來。

他揮揮手,向自己人訓斥道:“你們聽著,今後看到姓慕的,都給我躲遠一點!這家人個個陰險狠毒,誰招惹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慕珂臉色煞白地聽著言秦的話,下意識地望向言楓。

言楓專注地看著墓碑。

英俊的麵容嚴肅冷峻。

言秦又轉頭惡狠狠瞥向慕澤深:“慕澤深,你毀了我妹妹的名聲,你毀了我妹妹的名聲,連累她有家不能回,孤苦伶仃十幾年,如今又害死了她唯一的女兒,這筆賬就算老天不和你算,我言秦早晚也要討回來!”

慕澤深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眼皮,抽出支煙點燃,深吸兩口:“秦哥,我慕澤深固然算不上什麽好人,但你們姓言的卻沒資格指責我,尤其是言婼!別說得好像我對不起她一樣,言婼的下場,全是自作自受!是她拚了命要擠進慕家門,是她拚了命要爬上我的床!”

“你到底長沒長良心!我妹妹連女兒都給你生了,一個人辛辛苦苦養大,難道就隻換來句自作自受?”言秦抬手指點著慕澤深,因為激動,竟有些顫抖。

“當年你為了甩掉她,四處散播她和別的男人有染!她是個多驕傲的人呐,就這樣忍著世人的指責和議論,心裏得有多苦!阿婼她真是瞎了眼,南城的男人幾千萬,怎麽偏偏就看上了你!”

慕澤深霍地繃起臉孔,冷漠俊毅的臉上微微冷笑:“瞎了眼的是我才對!當年同生會聯手警方圍剿,使慕家腹背受敵,是她主動找到我說,隻要結了姻親,爺叔們自然會出麵支持大元幫。”

“我還以為她是真愛上我,才會這樣做,沒想到,那場洗劫的始作俑者,就是她!偷走情報的人也是她!若說這個女人孤苦伶仃,說她可憐,那我慕家幾十號冤死的兄弟呢?那些兄弟的妻兒又該找誰算賬?”

“可……”言秦有些語塞,“可言暖畢竟是你的親生女兒,這總沒錯吧!你可以怪阿婼算計你,怪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卻不該懷疑她作為女人和母親的品格!”

“說起暖暖,暖暖她……”慕澤深望著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言暖露出淡然恬靜的笑容,眉眼笑得彎彎的,抱著一個大布偶,十分的開心。

慕澤深眼神不易察覺地柔軟了幾分,聲音微微低下來,“秦哥,你以為我慕澤深這輩子沒見過女人嗎?實話對你說,從認識言婼,到訂婚,甚至她在慕家那三個月,我連一根指頭都沒碰過她!唯一碰了她的一次,是因為她在我的茶水裏下藥。”

慕澤深閉上眼睛搖搖頭,不屑地評斷道:“她從來看不到自己的問題,從不覺得欺騙有錯,也不覺得害死無辜的兄弟有錯,她認為那都是所謂的愛我!打著愛的旗號,就把自己的所作所為當成是天經地義!她以為我不選擇她,就隻是因為孩子而已,所以她也要製造個籌碼出來!簡直就是瘋子……”

言秦被氣得渾身發抖:“阿婼是瞎了眼了!”

說到這裏,慕澤深看著照片上的言暖,忽然說了一句。

“再說,言暖也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震驚了。

這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顏暖聽到的刹那之間,覺得她整個腦袋轟地一下就炸開了。

沒有辦法思考。

她不是慕澤深的女兒。

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言秦厲聲問道:“慕澤深,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慕澤深淡淡道:“五年前的DNA檢測,其實,我和這個孩子完全沒有血緣關係。”

“你是說阿婼有其他男人,然後故意要把暖暖塞到你們慕家嗎?”

“誰知道呢?”於詩震驚之餘,聽到言秦這句話,又開始反駁起來了,“誰知道言婼那個女人存了什麽心思啊,都說她想進慕家想瘋了,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隨便塞一個小女孩過來就想糊弄我們。”

“既然DNA檢測不符合,那為什麽你會把小暖帶回慕家。”一直靜默地言楓忽然也開口了,完全無視於詩尖銳的女高音,逼視著慕澤深。

“你當初帶她回家,存的什麽心思,慕澤深。”

慕澤深沉默著沒有回答。

站在最後麵的顏暖忽然就明白了。

棋子!

誘餌!

沒有長時間相處的情分,又沒有血緣關係。

所以才被那麽幹脆的放棄了。

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從一開始,就什麽都是錯的,什麽都是假的。

她根本就不是什麽慕言暖,從始至終都不是。

可笑她還一直以為她是,還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為什麽慕澤深會那麽狠心的放棄她這個親生女兒。

是不是她哪裏做的不好。

她哪裏做得還不夠好,她可以改,真的!

卻原來,完完全全都是一場她自己編織的可笑的笑話!

慕澤深當初,看著她在討好他,心裏在笑她吧。

顏暖沒有聽完全部對話,小心翼翼地後退了兩步,再後退兩步,仿佛前方有隻吃人的怪獸。

為了逃命,為了不被吃掉,她戰戰兢兢後退著,直到退出一段距離,才轉身,飛奔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慕珂心裏一咯噔,想到顏暖還站在最後麵,也聽到了這些話。

趕忙回頭去尋找顏暖的身影。

她轉頭,隻看到顏暖倉皇逃離的背影。

“顏暖!”慕珂不敢高聲喊她的名字,匆匆追了上去。

聽到這些話的顏暖,也不知道會不會作出什麽事情。

言楓卻捕捉到了慕珂喊顏暖的名字聲音,幾步跨追上去,心急之下伸手狠捏住前方慕珂的肩膀,臉色大變:“你說什麽,小暖也來了,她不是說她不來的嗎?”

慕珂忍著肩膀傳來的疼痛:“是我讓她來的,她就來了。”

“Fuck!”言楓低低叫罵了一聲,邁開修長的腿,追了上去。

兩家的其他人沒有發現離開的言楓和慕珂,仍然在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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