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來的是你

“怎麽回事?”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低沉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深哥。”

於詩見到慕澤深,眼睛一亮,抬頭抹了眼眶微微溢出的淚,哽咽道,“小琪在裏麵不肯出來,我好怕她會出什麽事情。”

慕澤深視線落在緊緊關閉的房門上:“你說。”

絲毫沒有理會於詩說了什麽。

於詩的臉色刹那間變得非常精彩。

淩靈眼角餘光瞥過臉色難看的於詩,平靜地陳述發生的事情:“今天下午小小姐一回來,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直到現在,小小姐說,如果先生硬要帶顏暖小姐回來,她就絕食。”

慕澤深冷冷地看了一眼於詩,表情陰鷙。

於詩瑟縮地後退:“深哥,我不是……。”

“張武,把門砸開。”

慕澤深冷冽地下了命令。

哢噠——

房門開了,慕琪從門後走了出來,身後,是一房間的狼藉。

她眼眶通紅,美麗精致的臉上滿滿的淚痕,帶著哭腔的嗓音嬌柔入骨,質問道:“爸爸,你為什麽要帶那個女人當言暖帶回來。”

慕琪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殺手,她的柔弱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即便囂張任性,肆意張揚,仍然掩蓋不了外表帶來的優勢。

這麽柔弱,就應該好好嗬護,本來二小姐死了也過去兩年了,現在先生帶回一個小女孩兒說要當二小姐養,小小姐就算脾氣好也會心裏不痛快。

周圍的傭人都這般想著,從方才覺得慕琪是無理取鬧轉變為開始覺得小小姐這般行為也是理所應當的。

慕澤深不為所動,淡淡說:“帶回來就是帶回來。”

“爸爸。”

慕琪聽了這話,求助般地望向於詩,卻發現於詩站在慕澤深身後,根本看不到。

她急得提高了音量:“爸爸,您把她帶回來,是不是您心裏還在想著言暖。”

慕澤深眉頭緊鎖,清冷的眉峰擰成一個駭人的“川”字,臉上的神情冷肅得叫人不寒而栗。

偏偏慕琪眼都給急紅了,聲音都提高了一個度,哭喊著。

“我就知道爸爸還想著言暖,爸爸你是不是後悔救我了,是不是想著當初要是死掉的是我不是言暖就好了?早知道這樣,我那個時候幹脆心髒病發死掉好了。”

慕琪的話,讓慕澤深的眼神,越發的冰冷,陰鷙。

他神色冰冷地聽慕琪說完,眸色瞬間幽冷了些,一字一句,涼聲說:“慕琪,活下來的,——是——你。”

他的聲音太過冰冷,就像是冰棱子,一字一頓地從他緊咬的牙關裏吐出來的,嚇得慕琪瞬間不敢再言語,麵色慘白如紙,連啜泣聲都停了。

空氣中彌漫著低氣壓。

慕澤深轉身,聲音淺淡地吩咐:“慕琪這一個月,都不得離開這裏,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