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part111 想牽手一生的人(上)

過了不到五分鍾時間,曲畔行開著黑色悍馬慢慢停靠在路邊,打開車門,黑色的手工皮鞋先著地,隨即是偉岸的身軀,當整個人出現在街上上,引得左右兩邊的女性頻頻觀望。

曲畔行從容不迫地走向樂弋,樂弋見到曲畔行,臉上氳開笑容,到曲畔行行至她身邊,親熱地挽上他的手臂。

再自然不過的動作,卻生生刺痛了方輒的心。

“曲先生。”崔茗和曲畔行打招呼道,比起三年前見曲畔行的心態,現在的她鎮定了許多,大概是因為樂弋的關係,大神在她心裏民主化了好多。

不過她還是很冷想起在英豪酒店,電梯打開的那一瞬間,曲畔行冷酷森寒的眼神,那時候她都沒有想到,那雙冰冷的眼眸有一天會飽含溫柔與寵溺,崔茗想,樂弋現在應該很幸福吧。

曲畔行也是頗為自然地攬上樂弋的腰,淡笑著和崔茗打招呼,“崔茗,好久不見。”眉眼間的自信和從容卻是像一旁的神色發滯男人宣告懷中女人的歸屬權。

樂弋不知道方輒和曲畔行暗中已經開始挑起了戰火,一時反應過來還沒正式為兩人引見,連忙說道:“畔行,這是方輒,我有給你說過的。”隨即對方輒說道,“方輒,這是曲畔行。”

曲畔行將視線對向方輒,神態平靜如水,接受方輒視線中傳來的不友好的信息,“方總,你好。”用的是一貫的商場稱呼。

當然,方輒也不會遜色,神色淡定如常,“曲總,幸會。”說完,竟是向曲畔行主動伸出手。

曲畔行握上方輒的手,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眼眸裏的怒氣表現得這麽明顯,難道對她還沒死心?曲畔行心中冷笑道。

樂弋哪裏知道第一回合已經開始了,見眾人問候完,他們也該走了,因此略帶歉意地對崔茗說道:“我們就先走了,晚上給你打電話啊。”

崔茗點點頭,“好呢,晚上等你電話。”

兩輛車,駛向不同的方向。

樂弋沒想到曲畔行會來接她,剛才她和曲畔行發短信,也隻是開玩笑的說一句,你要不要來接我啊。誰知道他竟然馬上開車就來了,不對,從A市到B市怎麽說也得兩個小時,這麽說大神原本就打算好來接她的?

想到這樂弋心中喜悅,趁著曲畔行凝神開車之際,在他臉上輕輕覆了一個吻。

曲畔行自然知道這小女人心中作何想,隻是故意板著臉說道:“大街上的,注意點兒影響啊。”一句話說得冠冕堂皇,讓樂弋不禁為他汗顏,是誰以前成天在辦公室對她上下其手的,於是乎“注意點兒影響啊”就成了她的口頭禪,沒想到大神還活學活用。

“不跟你一般見識。”樂弋晃悠個腦袋說道,隨即自己打開車中音響,選了一首Arrietty’sSong,優美的嗓音緩緩流出,讓她剛才聚會上的沉鬱心情好了很多。

曲畔行單手轉動著方向盤,從後視鏡裏看樂弋的神色有些心不在焉,騰出另一隻手捏了捏樂弋的臉頰,寵溺地說道:“一會兒帶你去吃飯。”

“好啊,去哪吃?”樂弋不悅神情一掃而空,馬上歡興雀躍起來。

“答得這麽爽快?”曲畔行額頭豎下三根線,這女人是為吃而生的嗎?

“事關吃飯這等民生大事,心中所想當然要馬上就要說出啦。”樂弋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家。”雲淡風輕地兩次從曲畔行口中發出。

“啊!”樂弋驚訝道。

樂睜大眼睛,看著依舊神色平靜如水的曲畔行,心頓時升到嗓子眼了,不帶這麽嚇人的吧!她她她,還沒準備好啊!

可是還未等她想好借口,悍馬已經開進曲氏老宅。

樂弋剛打開車門,腳踏上大理石鋪的地麵上,就有種想逃之夭夭的衝動,她膽怯啊,害怕啊,顫抖啊!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可是……可是以前來的時候都有外公和樂煙女士陪同,哪裏像今天單槍匹馬直搗黃龍啊,好吧,樂弋承認這個比喻有點不合事宜。

但是,她是真的有點忐忑不安,關於曲父她是不太了解,曲夫人那幾乎每周一個電話催著大神去赴約某某集團千金的情景還停留在她腦海中。

曲夫人應該是希望曲畔行的女朋友是名門千金,屬於高學曆高素質高涵養的三高美女吧,她貌似哪點都不符合。

遲遲疑疑,扭扭捏捏,大神臉已經開始不悅了,再這樣下去會幻化成一場暴風雨,樂弋想,逃跑的下場一定會比麵對曲氏夫婦的下場更淒慘。

大神有時候“折磨”起人來的手段那是相當了不得的,第二天她的身體又酸又痛如同被人拆開重組過一樣,而且還是組裝錯誤的那一種,關於這一點,樂弋深有感觸,寧願得罪天下人,也不要得罪大神。他表麵上是正人君子,晚上就是衣冠禽獸,當然這句話樂弋永遠隻敢在心裏說。

她這一輩子,應該是沒有和大神叫板的勇氣了。

“走吧。”曲畔行強拉起樂弋,不允許她有任何拒絕的機會,鎮定自若的神態和樂弋驚慌失措的神態形成鮮明對比。隨便吃個飯而已她就這麽緊張,以後嫁過來還得了?

曲畔行的心裏,已經決定要跟眼前這個迷迷糊糊的小女人,攜手一生,這三年來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已經匯聚成為一份深情彌留在心底最深處,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都是這世間最美的畫麵,隻要跟她在一起,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充實。

曾經的他受過愛情的重傷,不再相信真情,小心翼翼地封閉自己的心,目光銳利如刃,很難心平氣和地對待身邊的人事,直到那一天,她闖了進來,臉上掛著倔強的神情,眸子裏透著驚慌,於是他冰封已久的心開始被打開,迎接著一場新的愛戀。

吳希言分開那幾年他的生活不是沒有胡亂過,因為他想發泄,想找到一種寄托讓他能徹底忘記吳希言,各種各樣的女人在他**來了又去,卻沒有一個人能走近他的心裏,現在他已經三十二歲了,很想找個人定下來,好好過以後的生活。

當年對吳希言的介懷,或許是年輕氣盛,亦或許是心智還不夠成熟,畢竟他才二十三歲。

而樂弋不同,她正是他想牽手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