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part2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樂弋午覺睡得不太踏實,最主要的是天氣太熱了,她睡著汗就流下來,黏糊得讓人難受。

昏昏沉沉中聽到電話聲響,樂弋半睜著眼從枕頭底下拿出電話,一看是攬景,她們今天不是去會展中心幹活去了嗎。

樂弋接通電話,咳咳嗓子,問道:“攬景,什麽事啊”

“嗚嗚嗚嗚……樂弋……我們被欺負了……”攬景嗚咽的哭泣聲從那頭傳來,旁邊還夾著崔茗小聲的啜泣聲。

“什麽!”樂弋張開雙眼,很快清醒。

“你們在哪?”樂弋掀開被子,找衣服胡亂的套上。

“我們在會展中心旁邊的這個花園小區,樂弋……嗚嗚嗚……”攬景的哭泣聲直撞在樂弋的心上。

靠,作為她們老大,她都舍不得欺負她們,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不要命的王八蛋敢欺負她們。

樂弋很快換好衣服,打的往攬景她們地方去。

幾位好友提起樂弋,不免一陣噓籲感歎,高三那年樂弋突然沉迷於各種言情小說不可自拔,廢寢忘食,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飯可不吃,水可不喝,廁所可不上,覺可不睡,課可不上,小說必須得天天看。

哦,錯了,課必須得上,高三的畢業班,教務處的例檢如同城管掃**菜市場一樣頻繁,逃課是小,被聽到諸如此類話語才是大。

“你說你,都高三了還逃課,逃課就聽不到老師說的重點,你還怎麽考大學,爸爸媽媽養你容易嗎,老師含辛茹苦教你容易嗎,食堂阿姨每日給你們換花樣做菜容易嗎,守衛老大爺五點起來開門容易嗎……”

“你對你自己不負責任,你以後可以幹什麽,你隻能在食堂打打工,給人家看看門……回去給我寫一千字檢討,再逃課我就打電話通知家長!”班主任頂著他那泛著油光的禿頂,以三寸不爛之舌說到逃課者羞愧,好像生死是小,失節是小,逃課是大。

哦,話題扯遠了,接著說樂弋,高考前放假五天,三天她還看小說,第四天去看考場,最後一天心血**,抓起幾本書翻看幾個重點範圍。

然後奇跡發生了,那些埋頭苦學,筆杆咬斷無數,稿紙演算數張的三好學生,苦命的廣覽課本,預測題目,卻都不及樂弋的高考分數來得高。

樂弋不是黑馬,隻是一匹運氣較好的馬而已,幾位好友如是說道,其實幾位都不願承認,樂弋其實還是有那麽一點小聰明,不過承認了就等於是對他們的打擊。

憑什麽大家一路披荊斬棘,殺掉無數惡劣的題目才能上大學,她樂弋輕輕鬆鬆就能獲取A市名牌大學Z大的錄取通知書。

不過,埋怨歸埋怨,說起樂弋的為人,幾位好友還是連聲稱讚。

好友一,崔茗,常被戲稱為催命,憑借著高中蟬聯年級第一名和比課本書堆得還高的各種證書,輕鬆被Z大錄取,和樂弋成為繼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之後的又一次校友。

不過不同的是,崔茗小女子被錄取的是Z大王牌專業金融係,而樂弋則被調劑到不熱不冷的曆史係。

好友二,方輒,成績和長相成反比例,那張臉酷似黃曉明,俊顏就不必說,一雙桃花眼自上學以來,吸引無數女生爭先恐後撲來。

更高調的是,每天早上七點,方輒家裏那台幾百萬的銀色賓利車雷打不動的停在校門口。

然後不光是校園女生,就連校園內未婚女老師也旁敲擊側的詢問他家裏有沒有想要找對象的人,那意思就是,你叔叔伯伯舅舅之類的用不用得著老師我啊。

方輒也因此在校園裏獲得無數特權,高考之後,和家裏唱起了反調,拒絕去澳洲留學的機會,非要去A市上學。

方輒的父親無奈,隻有同意方輒。

好友三,攬景,一個奇怪得不能再奇怪的姓氏,偏偏百家姓上還真有,人如其名,攬景小姑娘隨便往哪一站,都能攬無數的眼球,攬景是美術特長生,見著其他三位好友都空降A市,她也不甘示弱,報了A市最著名的美院。

而一堆好友中,也必須有一個是教師子女,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樂弋他們幾個也承認,起初搭上攬景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因為攬景的爸爸正是他們高中校長。

因此各種最先消息他們幾個都是最先得知,還時不時通過攬景向校長大人提一些‘人性化’的建議,比如什麽假期補課短一點,班級費用少一點。放假時間早一點,上課時間晚一點。

加上樂弋,四人幫便正是在A市齊聚,辦公地點坐落於方輒家在A市的一套公寓裏,辦公內容如同打牌,喝酒,玩遊戲,看電影。

因此第一學期除了崔茗仍然保持好的學習記錄以外,其餘三人都掛了科,於是四人歃血誓盟,這學期一定要好好學期,不然無顏再見江東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