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part64 化身名媛,參加拍賣會

樂弋正坐在寢室裏麵在啃著一本金融學方麵的書籍,生澀的專用名詞和交相錯落的曲線圖形讓她幾欲抓狂。

演算紙已經一張蓋一張了,可惜算出來的答案就如海瀾之家那句廣告詞:每次逛海瀾之家,每次都有新發現。因為她每算一次,就會出現一個不同的答案,而且每個答案都和參考答案不一樣,難道說要把這些答案加起來取平均數才是真正的答案嗎。

就在樂弋考慮要不要這樣做的時候,手機的鈴聲總算拯救了正處於瘋癲狀況的她,樂弋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曲大神。

樂弋眉頭微皺,大神打電話來做什麽,難道是為了那兩頓飯?樂弋又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別整天的胡思亂想,曲大神要真為那兩頓飯特意打電話來太掉身價了。

“晚上有時間嗎?”曲畔行的聲音難有的溫柔,聽在樂弋耳裏一窒。“有什麽事情嗎?”樂弋問道,心想大神這是唱哪一出呢。

“能陪我去參加一個晚會嗎?”大神竟然是商量的語氣,讓樂弋心裏又是一驚,有種天雷陣陣的感覺,回答的語氣也有些不穩,“呃……什麽類型的啊,我怕我應付不來。”“拍賣會,你不用做什麽,隻要在我身邊就好。”大神一如既往的柔情攻略,讓樂弋差點以為大神的電話被偷了,說話的人壓根不是他。

樂弋撫撫胸口,她還以為是什麽宴會晚會的,那樣她就真的應付不來了,原來隻是拍賣會而已,那就是大家坐在相應的位置上,爭相叫價就行了唄,於是說道:“拍賣會啊,那我是不是隻要坐在你旁邊,看著你舉牌喊價就好了,對了,我是不是要看緊你一些,免得你喊上癮了,買了一些超支的物品,還有……”

“我放學來接你。”曲大神的聲音已經從剛才的溫柔趨於平靜,如果熟悉他的人應該知道他已經不耐煩了,因為某些人沒頭沒腦的話語而不耐。

“哦,好的。”樂弋掛完電話,手舞足蹈,她長這麽大還沒有參加過拍賣會,高興勁過後樂弋開始思索,她和曲大神什麽時候這麽熟了,這樣重要的聚會竟然讓她去做女伴,樂弋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隻有先決心睡一個午覺,補足精神,晚上才有精力和曲畔行參加聚會。

樂弋午覺睡得昏昏沉沉,做了一個無比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正被一個男人擁吻著,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隔著彼此緊貼著的身軀傳入她的鼻息中,那樣的氣息分外熟悉,可一時想不起來是屬於誰獨有。

樂弋被吻得全身軟弱無力,動情迷亂,一雙手忍不住搭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以求得身體的平衡。她很想看清男子的麵容,但隻看得見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眼眸上的霧氣氤氳了他的麵容,就像被吻了一個世紀那麽久遠,男子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樂弋羞澀地抬眸一看,竟然是曲畔行的麵容,仿佛如同雷電一擊,猛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在做夢。

樂弋看著白色天花板,劇烈的心跳聲傳入她的耳膜,震得大腦嗡嗡作響,半響才回過神來,樂弋擦了擦額頭邊上的汗,怎麽會做這樣的夢,夢中熟悉的氣息,就是那次從中心廣場回來時,她坐在曲畔行身邊,縈繞在她鼻息間的氣味。

樂弋抿了抿唇,好像剛才夢中親吻的痕跡還停留在上麵一樣,腦海裏全是夢醒之前曲畔行那雙滿帶愛意的眼眸,溫柔地幾乎能化開水來。她做這樣的夢,難道說潛意識裏是想和曲畔行靠近嗎?這個念想墜入樂弋腦海,讓她不由得大吃一驚,她居然惡從膽邊生了,想輕薄大神?

趕緊下了床,樂弋奔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把潺潺流動的清水往臉上拂開來,總算讓自己躁動的心冷靜下來,她從小到大,親吻過的男生隻有方輒而已,並且那次是個意外。不是說夢的場景都是現實生活中的反應嗎,那她也應該夢見和方輒擁吻才對啊,為什麽會是曲畔行呢。

一個下午樂弋都渾渾噩噩,腦海盡是曲畔行的影子和與他相遇的經過,她發現,盡管是極小的細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初見麵時他冰冷的眼眸下暗藏怒火,再見時在台上侃侃而談,妙語連珠,舉手投足間的從容自信,以及他佩戴的手表當時時針所指的刻度。

在酒吧她誤闖他們包房,她在慌亂之中對上他邪魅的眼眸,他救了她還被強迫送她回去。還有在世紀樓的偶遇,以及救了出車禍的他,中心廣場的誤抓,外公家的驚訝……點點滴滴,包括他手表的款式,冷笑時那邊嘴角先上揚,麵容常露的神色……樂弋發現,一樣都不曾忘卻。

曲畔行看著身邊不言不語的小女人,中午打電話時不是歡聲雀躍的麽,怎麽現在坐在車裏竟然沉默不語起來,難道說她緊張了,想到這,曲畔行出言安慰道:“別怕,跟著我就行了。”樂弋聽聞,對上他的視線,那雙眼眸裏沒有滿腔愛意,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和夢中的截然不同,真是夢罷,樂弋搖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再亂想。

曲畔行沒有先把樂弋帶去會場,而是帶到一家裝修帶著歐式風格的服裝店,櫥窗裏擺放著身穿各式服裝,或高貴,或華麗,或兩者兼顧,柔軟的布料緊貼在模特身上,給眼球極具恰到的美感,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樂弋看了一眼商店頂端銀色字樣裝修的店名,是她不知道的品牌名。

“曲總,您吩咐的衣服我們已經準備好,請跟我來。”一位穿著深藍色工作服,類似店長職務的女子恭敬地站在曲畔行麵前說道。

樂弋打量了一下店內的服裝,不禁咋舌,不知道那個¥後麵有多少個零。“帶這位小姐去換衣服。”曲畔行淡淡地吩咐道。

樂弋看了一眼曲畔行,見他自顧坐到休息區去了,隻有無奈地跟著店長小姐後麵走,走到試衣間門口,店長小姐把手中的衣服遞給她,並笑著說:“小姐,您有什麽需要喊我,我就在外麵。”說罷對樂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樂弋拿著衣服走進試衣間。

曲畔行隨便拿著書架上的財經雜誌翻了起來,片刻,身後一聲熟悉的女聲響起。“喂,你看一下。”曲畔行轉過身,瞳孔先是微縮繼而放大,心裏一窒,這是她嗎。

紫色吊帶絲裙包裹著她曼妙身形,腰身微收,下擺弄成魚尾形,胸口按他的吩咐隻露出光潔的鎖骨,光滑白皙的肩上隻有兩根細帶,左肩細帶上落下一團流蘇,包裹著半邊柔肩,及膝以上都有布料,為什麽還是讓人忍不住去遐想。

白皙柔嫩的細長雙腿配上水晶高跟鞋,與貼身的衣物相得益彰,原來平時隱藏在T恤衫牛仔褲之下竟然是這樣一番光景。

樂弋從曲畔行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驚喜,心底期待曲畔行的誇讚,哪怕隻言片語也好,哪知道曲畔行很快回過神來,淡淡地說一句:“頭發不行。”

樂弋聽聞,忍不住翻了白眼,因為她現在的發型還是最原始的馬尾。“帶她上去做發型,化妝。”曲畔行隻能以平靜的語氣來掩飾內心的起伏,她褪去青澀之態之後竟然是這樣的美,美到動人心弦。

樂弋才發現原來這家商店不止止是賣衣服,因為穿不慣高跟鞋,樂弋上樓費了好大勁,坐下後又有一群專業人員開始擺弄起她的頭發。“小姐,這位是我們店裏最好的發型師jam,由他來為您設計符合您形象的發型。”領著樂弋上樓的店長小姐介紹身後一名男子道。

樂弋嘴角抽了抽,最好的發型師都是這樣打扮嗎,他的頭發也太浮誇了吧,又是燙又是染,長度比她的還長,這都不算事兒,畢竟人家是玩藝術的,頭發也是發型師最好的招牌,最重要的是為毛這個男發型師還穿著黑色裙子外加打底褲,上身一件很有民族風味的寬版長衫,還有腳上的鞋,是她看錯了嗎,一雙高跟鞋!他這是manorwoman?想做女生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你投錯了胎。

“小姐發質真好,是時常做保養的緣故嗎?”一個溫和的男聲傳入樂弋耳裏,想不到娘娘腔的聲音竟然這麽好聽,如果是那種可以發出的尖細地可堪比太監公公的嗓音,樂弋一定會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他,跑下樓去。聽到別人這麽誇讚自己的發質,當然開心,也就忽略了jam給她視覺上帶來的衝擊。

“保養?護發素算嗎?我愛用的就是飄柔的護發素,二十五一瓶,夠用很久的了……”樂弋當然不知道自己這一句讓全場的人都傻了眼。

大家相視一看,曲先生以往也帶過一兩個女伴來這裝扮,一看就是聚會上的淑女名媛,不用他們多加言語,她們指揮著怎麽弄就行,現在換的這個……讓大家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當然曲總的口味不是他們可以質疑的,隻不過曲總這一次走的路線,原來是上了一個境界。

曲畔行看著從樓下款款而下的女人,之所以說是款款而下,大概是因為她穿著高跟鞋不敢走快吧。多餘的頭發被盤在腦海,露出光潔的額頭,隻餘幾縷發絲在額邊,一張畫過淡妝的容顏展露出來,耳垂上時是珍珠耳飾,一切都恰到好處,清純不失嫵媚。

曲畔行麵色並沒有表現出多餘的情緒,隻是一些讚美之詞都暗藏在心間。

他到沒有吃驚,吃驚的是樂弋。樂弋看著已經換上禮服的曲畔行,銀色手工西裝服服帖帖的穿在他身上,沒有多一寸布料,棕色皮鞋穿於足下,高貴之氣渾然天成。

樂弋收不回自己的眼光,這樣的曲畔行,真的是帥得沒有天理了,人神共憤。曲畔行有些好笑地看著樂弋呆傻的目光,怎麽自己沒被她的改變驚豔住,她倒是因為自己換了一套西裝而看呆了。“走了。”曲畔行淡淡說完,先行轉過身,卻在轉身的瞬間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到了目的地,兩人下了車,樂弋看著走進會場的每一個人,男的幾乎都是西裝革履,女的穿著各式晚禮服,美貌之態盡顯,樂弋一時膽怯,挽著曲畔行的手不自覺緊了起來。

曲畔行左手輕輕拍了拍挽著自己右手上麵的另一隻柔荑,示意她不要緊張。樂弋的手上傳來曲畔行手掌的溫度,再看他麵上安心的笑容,緊張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些。

又想到自己是他的女伴,好歹穿了人家一身高價的禮服,怎麽也不能丟他麵子,於是在走進會場的過程中,麵色自若,神態自如。

“阿行,你來了。”葉奕愷的聲音從前麵傳來。樂弋一驚,怎麽葉奕愷也來了,他的身旁也挽著一位清秀佳人。四人走近,葉奕愷認出了樂弋,驚訝道:“阿行,你果然行情慘低啊,連樂弋小妹妹也拉來撐場了。”行情慘低?樂弋嘴角忍不住笑。

“十年好像有點少,二十年吧,奕愷。”曲畔行麵色鎮定,卻說出一句讓葉奕愷幾欲噴血的話,他當然知道何為二十年,整理二十年的報表啊!他為什麽要逞一時口舌之快,得罪了大神,休假算是毀了。

“晴晴,這位就是我那位吃人不吐骨頭的上司曲總裁,你見過的。”葉奕愷向錢晴介紹曲畔行道。錢晴不知道為什麽葉奕愷說起曲畔行的時候表情會那麽痛苦,還有剛才他們的對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十年二十年?不過錢晴還是忍住疑惑,對著曲畔行露出笑容,道:“曲總,你好。”

“愷哥,你怎麽不介紹我呢?”遇著熟人樂弋也沒了緊張感,一時忍不住打趣道。“對了,晴晴,這位是樂弋妹妹,我也給你說過的,樂弋妹妹,這位是你晴兒姐姐。”葉奕愷為兩人介紹道。

“晴兒姐姐,你好,這麽說愷哥是簫劍咯?”樂弋笑道。

“樂弋,你好。”錢晴笑道,看著年紀比起曲畔行小許多的女生,心裏雖有疑惑為什麽在這麽正式的場合曲畔行會邀她做女伴,錢晴當然不相信葉奕愷所說的“行情慘低”,曲畔行隻要一開口,各界淑女名媛爭先恐後的趕來是真的,不過雖有疑問,但也是壓在自己心裏。畢竟她和曲畔行,還談不上熟悉。

“簫劍,我看你確實挺……”曲畔行冷冷說道,卻在最後一個字上卡主。不過在場三人也知道最後那個字,一定是jian。想不到大神也有幽默感,樂弋抿嘴而笑,忍不住偷看一眼曲畔行,後者依舊的麵無表情。

幾人談笑間,樂弋聽見葉奕愷身後傳來一聲深沉的男聲,“奕愷”。抬頭一看,是一位年約五十的中年男人。繼而,看見葉奕愷收回玩世不恭的神態,麵容恢複嚴肅,轉過身恭恭敬敬地喊道:“爸,媽。”錢晴也乖巧的喊了一聲:“伯父,伯母。”

葉生看了葉奕愷一眼,算是打了招呼,繼而又把目光投向曲畔行,臉上掛著笑意道:“曲先生,你好。”曲畔行見葉露出難得的笑容回道:“葉先生,葉夫人,好久不見。”

樂弋看著麵容和善,眉眼間透著笑意的男人,是B市葉生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葉生,而且還是葉奕愷的父親,不由得吃了一驚,今天的拍賣會竟然會邀請到這麽多商業巨頭,到底是在拍賣什麽。

葉生夫婦打完招呼又轉身離去,葉奕愷無奈地跟著父母身後離去。樂弋挽著曲畔行的手,跟著他走,打量著大廳內形形色色的人,好些都是她在電視上見過的大人物,她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能跟他們相聚一室。

樂弋跟隨這曲畔行的腳步,走到三位正在交談的中年男人身邊。

幾人見曲畔行攜女伴而至,停下了交談,互相打招呼。“曲先生,沒想到你也來了。”其中一位帶著金絲眼鏡,容貌儒雅的男人對著曲畔行說道。

“方先生,好久不見。”曲畔行笑道,打完招呼,交談幾句,無外乎客氣恭維的話。

樂弋緊盯著方姓中年男子看,總覺得他的麵容有些熟悉,待曲畔行轉身離開他們的時候,樂弋忍不住問曲畔行道:“那個方先生我感覺在哪見過一樣。”

曲畔行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樂弋一眼,心裏有一絲波動,方敬天有一個兒子,據說叫方輒,而他曾兩次從樂弋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當下心裏有些不是味,連他也說不上為什麽,但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他就是百業集團的方敬天。”

樂弋“啊”一聲輕歎,這麽說他就是方輒的爸爸了,怪不得看著那麽熟悉。

待曲畔行和樂弋走遠後,剛才交談的三位中趙家安對著方敬天問道:“剛才與曲先生同行的女伴可是令媛?”方敬天還未回話就聽旁邊的陳忠搶白:“老趙,你忘記了,方總膝下隻有一子,哪來的女兒。”

趙家安表情訕訕,對著方敬天道:“不好意思方先生,我看她與你長得太像了,一時口誤,莫怪莫怪。”方敬天笑著擺擺手道:“無妨,犬子也在A市上學。”

眼神飄向人群中那抹紫色的身影。她和煙兒年輕時太像了,自己遇上煙兒那年,她也是這般年紀,青澀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