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part71 大連之行(上)

“攬景,你誤會了……”樂弋急忙說道,伸手想要去拉攬景,卻見她連連後退,兩人明明才一步之遙,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再難靠近。

攬景看著相處了四年的好友,突然覺得陌生起來,如果是她誤會了,那麽為何樂弋的表情那麽慌亂,如果說以前的都是猜測,那麽今天一個電話就能證實所有的猜想。

原來方輒一直喜歡的人,是樂弋。

原來最傻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雲高風清,她卻看不清,她一直以為方輒眼中那抹溫柔的笑,是為了自己,那輕聲細語,是愛她的見證。

如今才發現,一切都是鬧劇,深愛過一場,輸得徹徹底底。

“……樂弋……你早告訴我就好了……我就不會讓自己陷得那麽深……”淚水伴著心痛,攬景從來沒有一刻這麽挫敗過,一個是她最愛的人,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心痛得無力防禦,那浮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撲麵而來。

高中那三年。

方輒總能記得清樂弋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每次聚餐他都能避開那些食物。

他還能記得樂弋追捧過哪個明星,每次街角音響店進貨他都把最新專輯放在樂弋桌箱裏。

甚至能記得樂弋來月經的時間,每到那幾天,樂弋的桌麵上都能多杯熱水。

攬景不是沒羨慕過,隻不過那分溫柔她求不來,因為她和方輒、樂弋認識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很好的朋友,那種默契別人根本進不去。

往事痛襲,攬景捂住嘴,淚眼順著手背一滴滴落下。

樂弋不知道怎麽和攬景解釋,現在攬景情緒激動,她說多錯多,心裏一著急,連忙說道:“我和方輒真沒有什麽,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很喜歡他。”樂弋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告訴攬景她和曲畔行的關係。

攬景的心剛沉下去,聽聞樂弋這麽一說,又是一驚,她到底是錯過了多少事。

“真的,攬景,我和方輒你也知道,就是成天的瞎鬧,他那德行你還不知道,他別說是喜歡我,就是把我當成女生來看待,我都阿彌陀佛了。”樂弋見攬景情緒緩和下來趕緊說道。

攬景看著樂弋真摯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暗想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了,有點草木皆兵。

方輒隻不過是給樂弋打了個電話而已,她何必這麽耿耿於懷。

況且現在她又不是方輒的女朋友,有什麽立場在這裏和樂弋生氣。

攬景漸漸收回情緒,眼淚是止住了,眼眶仍舊泛紅,但是情緒沒有適才波動得那麽厲害了。

不知道為何,隻要涉及到方輒的事她就不能自製,她好怕一切都如想象中那樣,她情願方輒喜歡別人也不要是樂弋,這樣自私惡毒的想法讓她感到羞愧,可是她真的不敢去承受。

如果方輒喜歡的是別人,她難受了可以找樂弋訴心,可以得樂弋的關心,可以讓樂弋為她出頭,有樂弋和崔茗陪著她,多大的苦難都會過去。

但是如果方輒喜歡的人是樂弋,她隻能把所有痛苦藏在心裏,看著他們幸福快樂,她自問不是聖人,做不到這點。

崔茗見樂弋和攬景兩人奇怪的神色,問道:“你們倆怎麽了?”攬景不好意思的說自己誤會樂弋了。

樂弋看見崔茗趕緊說道:“我有男朋友的事情崔茗也知道。”

於是樂弋本來是想給攬景解釋清楚她和方輒真的沒有什麽關係,到後來變成坦白大會,隻有把她跟曲畔行的事情再一次交代。

才知道當然後果可想而知,攬景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隻說沒把她當成好朋友,樂弋那個冤枉啊,又想到自己剛才把攬景弄哭了,愧疚得不行,隻要攬景不再生她氣讓她幹什麽都行。

“樂弋,我突然很想見見你家那位大神的尊榮啊。”攬景說出了崔茗的心聲,對於剛才兩人的爭執的低沉情緒一掃而空,有的隻是好奇之心。

崔茗趕緊把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說道:“我早就想親眼目睹一下大神了,上次在英豪酒店,我直接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太懾人。”

樂弋額頭豎下三根線,這兩人,把曲畔行說得神乎其神的,她怎麽不覺得。

不過說到見麵,也不知道曲畔行有沒有時間,更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接見”她的好朋友。

“我試試看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別說你們想見了,我自己一個月都見不到他幾次。”樂弋惆悵地說道,雖說如此,但樂弋還是把攬景和崔茗的話放在心上。

回到學校,在一次和曲畔行約會的時候,樂弋悄悄試探了他的意思,“畔行,你看你身邊的朋友我也認識了,所以我想讓我的朋友見見你……”樂弋看著曲畔行麵色平靜,心裏有些失落。

不過轉念一想,曲畔行日理萬機,能抽出空和她約會已經很不容易了,哪有時間去見她的朋友,還是等著有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和你一起在英豪酒店戲弄林金那兩個麽?”曲畔行抬眸問道,有次和樂弋聊天,說起兩人第一次相遇時的情景,樂弋就全盤托出那天是怎麽去英豪酒店惡整林金。

他聽完隻有扶了扶額,這小女人怎麽這麽多鬼點子。

“對對,就是她們,一個叫攬景,一個叫崔茗,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跟你和愷哥一樣。”樂弋見曲畔行難得開口,趕緊說道。

曲畔行動作優雅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慢條斯理地說道:“見也行,你答應我一件事。”樂弋一喜,別說一件事,一百件也行啊,因為她不想讓攬景和崔茗失望,再者她也想讓曲畔行認識自己的朋友。

“十一陪我。”曲畔行湊近樂弋,輕啟薄唇,柔聲說道。

樂弋看著麵容突然放大的曲畔行,心裏一窒,怎麽相看兩不厭呢,大神的俊顏,看一輩子都不夠,鼻息裏飄進曲畔行齒間傳出的咖啡香,一時有些恍惚,說道:“好啊……”於是樂弋很悲催的用十一長假換來大神陪她們吃一頓飯。

樂弋從來沒有一刻這麽挫敗,簡直交了兩個損友,剛開始用餐是那兩人神態拘束,明明說好來看大神,卻隻顧低頭吃飯,曲畔行主動跟她們交談,緩和了她們的緊張感,他們三人聊了一會兒總算找著共同的話題,於是話匣子被打開了。

可是,他們的共同話題竟然是以嘲諷她為樂趣,要不是曲畔行在場,她非得和攬景崔茗大幹一架,要不是攬景崔茗在場,她非得擺臉色給曲畔行看,可惜兩方都在場,她隻有默默承受各方抨擊。

以下是崔茗和曲畔行的對話,“曲先生,哪個,冒昧一問,你和樂弋怎麽會走到一起呢,我跟她從小學讀到大學,她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優點。”崔茗,你是我好朋友還是仇人啊?樂弋嚎哀道。

“所以這樣的人與其讓她去禍害別人,不如就讓我替天行道吧。”樂弋聽完曲畔行的話,氣得不行,他以為自己是抓鬼的鍾馗啊!!

再看攬景,跟崔茗有一拚,也好不到哪去。“曲先生,你知道樂弋怎麽稱呼你嗎,她說你是大神。”樂弋白了崔茗一眼,這麽窘迫的事情提出來幹啥,那邊曲畔行已經開口說道:“我的職責就是讓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樂弋看著攬景和崔茗兩人忍俊不禁的笑臉,氣得不行,這就叫“三人成虎”可憐她一直小貓。

吃完飯曲畔行把她們三人送回寢室,分別時因為有攬景和崔茗在身邊她不好意思做過多的親密動作,隻有揮揮手,讓他回去注意安全。

“樂弋,曲先生一點也不像我們想象中那麽嚴肅,他好健談,好幽默啊……”崔茗說起曲畔行的時候,一臉崇拜樣把樂弋看得直冒冷汗。

“對對,你看他一點架子也沒有,多平易近人。”攬景附和道,因為今天周六,攬景不回學校也沒事,況且她好久沒有跟樂弋崔茗在一塊了,趁著今天吃完飯,跟她們好好敘敘舊,所以就決定不回學校。

“你們倆好意思說,看我不收拾你們!”樂弋想起今晚對她的討伐大會,氣不由一處來,追著攬景和崔茗打,校園裏一時響起三人的嬉笑聲,打鬧聲,無比歡樂。

國慶假日一開始,樂弋就不得不給家裏打電話扯借口說什麽要和同學去一個新出土的曆史古跡處考查,所以不能回家,也不知道是樂煙女士和外公太相信她還是她撒謊撒得太真,總之樂煙女士和外公都信以為真,還囑咐她注意安全。

樂弋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外公和樂煙女士那麽相信她,她還欺騙他們,況且都很久沒見了,她也挺想他們的,如果不是因為答應了曲畔行,她還能回家陪陪他們,想到這些,樂弋對著曲畔行就沒了好臉色。

“都怪你,資本主義啊,壓榨我這個窮苦大眾的休息時間。”

曲畔行嘴角抽了抽,他很想,打開這個小女人的腦袋,她到底整天在想些什麽。

先是輕咳一聲,繼而是慢悠悠地說道,“假期想去哪玩?大連?”樂弋一聽要旅遊,果然臉上的烏雲一掃而空,馬上喜笑顏開,興奮十足,“真的嗎,我很想去,可是好遠啊,時間夠嗎?”

曲畔行輕輕拍了拍樂弋的腦門,像是對待小寵物一樣地說道:“這世界上,有種交通工具叫飛機。”他也想放下手中工作,帶這隻小野貓出去走走,旅旅遊,愉悅身心。

“切,我還以為你用火箭帶我去了。”樂弋故作出不屑的神態說道。

曲畔行感覺腦海裏有萬馬齊喑的感覺。

樂弋不得不佩服曲畔行的辦事效率,哦不,應該是說佩服他身邊的秘書辦事效率,因為第二天兩張機票就到了他們手中,現在國慶黃金周,機票也不是輕易能訂到,況且又是大連這樣讓人魂牽夢縈得海濱城市。

樂弋簡單收拾了行李,懷著好心情與期盼,和曲畔行踏上大連之旅。

到了大連,冰冷的空氣撲麵而來,樂弋這才想起,大連屬於北方城市,十月份也差不多變冷了,可是她都是按南方季節帶的衣服,所以一下飛機就感覺到絲絲冷意,雙手環抱以取暖。

曲畔行見狀,怕樂弋凍感冒,於是先行到酒店住下。

樂弋洗完澡,一身疲倦退去,身體感覺舒服了些,至少沒有剛才那麽難受。

曲畔行拿起毛巾,給樂弋擦拭頭發上的水,又讓她坐到空調下的沙發上。

兩人收拾完,天色已經漸黑,北方夜黑得很快,曲畔行叫了餐,兩人又吃了些食物,休息片刻,樂弋精力十足,對著曲畔行說道:“幹脆我們現在去看海吧。”

曲畔行看著手中筆記本屏幕上跳動的數據,頭也不抬地說道:“不行,這會兒太冷了,出去會冷感冒。”

樂弋哪裏肯聽話,直奔到曲畔行麵前,攬住他的脖子撒嬌道:“晚上看海和白天看海根本就不是一樣的意境,你滿足我一下好不好?”說罷樂弋直晃動著腦袋,不依不饒。

曲畔行把手中的筆記本放置在一旁,拉過樂弋坐在自己腿上,環抱住她的腰說道:“樂樂聽話,凍感冒了玩什麽都沒有心情了。”樂弋不滿地看了曲畔行一眼,無奈地說道:“好吧,聽你的。”

曲畔行看著樂弋因為遺憾微撅起的粉唇,一時忍不住,覆了上去,四片薄唇結合在一起,曲畔行先是含住樂弋下唇,輕咬著,玩夠了又換到上唇,隨即用舌尖掃過樂弋的貝齒,輕撬開她的貝齒,舌尖直驅長入,與她的粉舌纏綿在一起。

樂弋被吻得動情,回應著曲畔行幾乎讓她窒息的吻,薄唇的接壤處是她忍不住發出的嚶嚀聲。

曲畔行伸手探進樂弋的衣服裏,兩隻手如同攀岩先鋒的選手,隻想攀登到頂峰,展示勝利者的風采。峰頂上的姿色自然是蓋過一切,兩隻手親吻著山峰,享受著獨有的歡愉。

樂弋沉迷在這樣難以自拔的情欲當中,幾乎是癱化成水,所有的力量都放在曲畔行的身上。

曲畔行離開樂弋的唇,轉向她光潔的脖子,布滿吻痕之後繼而是鎖骨,他的手已經解開樂弋衣服的扣子,嘴唇移動下來輕而易舉的含著其中一座山峰,另一隻手依舊揉搓著。

樂弋忍不住呻吟出來“唔……”,脖子微仰,胸口傳來溫暖的濕意,教她全身戰栗,一股暖流在小腹處激揚澎湃,讓她仿佛身置於雲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曲畔行兩隻手慢慢往下移,一把解開她的褲子,手探了進去,“畔行……不……”樂弋似乎感覺到曲畔行接下來的動作,想出聲製止,可是這樣柔聲的話語對正處於情欲之中的曲畔行沒有任何用處。

樂弋二十年沒人觸摸過的神秘地帶此時被一隻男人的大手“侵犯”著,樂弋發現,自己除了享受這美妙的過程外,根本難以再開口說話,有的隻是從唇縫見露出的呻吟聲,嬌喘聲,這些聲音似乎給了曲畔行一種暗含的特許。

“不是問我最愛用哪隻手嗎?”曲畔行低迷的嗓音傳入樂弋耳中,樂弋還未探究他話的來意,感覺體內多了一根手指,全身像是被電擊中一般,下意識地夾緊雙腿,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曲畔行也不好受,下身緊得不行,伸出一隻手解開自己皮帶,兩下解開褲子拉鏈,薄唇移到樂弋耳畔,柔聲說道:“它想要你,它很乖,摸摸看……”

樂弋感覺自己的手被曲畔行帶著往一個未知的境界走去,突然觸碰到一樣堅硬的某物,腦海裏自動勾畫出它的模樣,不由得大驚,想把手抽回,卻被曲畔行拽著,拿著她的手去握住那硬物。

樂弋隻感覺手中之物很燙很紮手,她握著一動,曲畔行的呻吟聲就出來,樂弋從來沒有聽過曲畔行發出這樣的聲音,一時興起,兩隻手都放了進去,也沒有早些的忐忑不安,有的隻是淘氣的樂趣。

即使是到了情欲巔峰,曲畔行還是不想勉強樂弋,喘著粗氣在樂弋耳畔說道:“樂樂,給我好嗎?”樂弋一聽,當然知道曲畔行所指什麽。

不由得停下手中動作,欲火也慢慢降了下來。“畔行,我還沒想好……”毋庸置疑,樂弋她喜歡曲畔行,但樂煙女士的事在她心中有很大的陰影,如果不小心有了小朋友而他們又不能走到最後怎麽辦,當然她相信如果曲畔行真做的話,不可能沒有保護措施,或許不會出意外,但是她過不了心裏那關。

沒有結婚就發生性行為,一來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二來如果將來牽手走到最後的另有其人,那就是對不起那人。

樂弋相信,曲畔行一定會尊重她,因為他們都很珍惜對方,第一次一定要在兩人都準備好的情況下再“實施”,那種準備不僅是在保護措施上,還在心理上。

曲畔行抽出自己的手,給樂弋整理好衣服讓她伏在自己懷裏,柔聲說道:“樂樂,一切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