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part75 幸福的同居生活

這天,樂弋剛下課就收到了曲畔行的電話,說晚上要帶她去參加一個聚會。

樂弋突然想起,應該就是為了迎接那位從歐洲遠道而來的麗娜夫人而舉辦的聚會。

到了晚上,樂弋在曲畔行的別墅裏換上禮服,從半山龍庭出發,往聚會所在之地而去,這是她第二次陪曲畔行參加聚會,身份已經不一樣,心情也沒有第一次的緊張。

這次聚會是曲氏舉辦,除了本公司的高層而外,也邀請了別的人,就如僑生酒店的董事長潘學禮。

樂弋挽著曲畔行走進會場,毋庸置疑地,曲畔行是全場最矚目的男士,灰色的手工西裝展現出他優雅高貴的一麵,從容不迫地步伐,神采間是獨有自信,自傲。

可是她不是全場最矚目的女性,全場最矚目的,除了那位金發碧眼的麗娜夫人而外,應該是潘學禮身旁的女伴,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當紅歌星吳希言。

姣好的麵容,不菲的穿著以及她身上的明星光環,讓她剛一出場引起了所有人的轟動。

吳希言的神態間不似大多數明星一樣冰冷驕傲,反而平易近人,對著每個和她攀談的人展露笑靨,舉手投之間全然是一般的社交名媛所為,沒有端半點架子。

潘學禮和吳希言朝著樂弋和曲畔行走來,“曲總。”潘學禮主動開口,算作打招呼,隨即,再次介紹身旁的人,“這是我女朋友,YOYO,YOYO,這是曲總。”

樂弋看著眼前郎才女貌的一對,記得在餐廳和曲畔行吃西餐的那次曾和兩人有過一麵之緣。

“我們見過的。”曲畔行看著吳希言那雙閃躲的眼睛輕笑道,是的,他們不僅見過,還愛過。

“哦,YOYO,你見過曲總怎麽沒跟我說?”潘學禮側頭看著吳希言,眼神裏衝滿寵溺,語氣溫柔。

吳希言看著曲畔行的臉,她朝思暮想卻求不來,他身旁的位置,是她傾盡所有不能擁有,他看自己的眼眸,沒有了柔情,沒有了貪戀,再看他和身旁女伴默契十足的神態,她的心裏除了苦澀哀傷沒有其他情緒,整個人失魂落魄,也因此沒有注意聽潘學禮的問話。

“上次在西餐廳時,潘總不是介紹過了嗎。”曲畔行替吳希言回答道,嘴角卻生出一絲自嘲,不可否認,吳希言對他仍舊有一些難以察覺的影響,畢竟他們曾經相愛過兩年,而他未遇見樂弋之前,心底對她還抱有一絲期盼,期盼她回到自己身邊。

不過現在想想,一切都已成定局的事情,怎麽能改變,自從他們分開那一天起,他們各自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越走越遠。

他們之間沒有所謂的**氣回,至死不渝的戀情,有的隻是如大多數情侶的必經階段,相識,相戀,相守,以及最後的相離。

潘學禮看著魂不守舍的女友,柔聲問道:“怎麽了YOYO,不舒服嗎?”言語間飽含疼愛之意。

吳希言很快把目光從曲畔行的身上移開,對上給了潘學禮,展露出一個“不用擔心”的笑容,隨即說道:“沒事。”

樂弋看著吳希言和曲畔行不同尋常的眼波流轉,心裏有些不是味,雖然知道男人愛看美女是他們的天性之一,但是好歹她這個正牌女友在身邊,他不能顧忌一下自己的感受嗎。

她承認自己小心眼,那是因為她喜歡曲畔行,心裏眼裏隻有曲畔行一人,當然也希望曲畔行同樣心裏眼裏隻有她一人。

曲畔行看著潘學禮和吳希言挽手離去的身影,片刻後才回過神來,再看樂弋,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以為她不願意參加這種聚會,於是說道:“你去那邊餐飲區吃點東西,我去和他們說點事。”

而這番話在樂弋看來,就是想甩開自己這個大包袱。

樂弋獨自一個人坐在餐飲區,對著一桌子美食完全沒有了食欲,眼神隨著曲畔行的身影而移動。

曲畔行來到葉奕愷和王瑞等人麵前。

“曲總。”幾人不約而同地喊道。

曲畔行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示意他們不用拘束,曲畔行抿了一口紅酒,咽下之後說道:“羅氏集團最近有什麽動作?”

“曲總,事情如你料,果真是羅氏集團買通了部分商場職員,對上架商品進行暗中破壞,繼而又花大價錢讓一些報刊進行負麵報道,我們已經采用法律手段追究責任,按你的吩咐,把關專家的鑒定報告公開給媒體,現在媒體大眾和消費者倒向曲氏一邊,羅氏集團怕是自身難保。”葉奕愷把自曲畔行出訪歐洲後發生的一切向曲畔行娓娓道來。

曲畔行唇邊帶出冷笑,指腹輕輕摩擦著光滑的杯壁,問道:“自身難保?到時候推出一兩個替死鬼出來,還不一樣撇清關係,周先,你們部門注意時刻緊盯著新產品銷售的相關消息。既然敵人想玩,大家蓄積精力,陪他們好好玩玩。”

談完正事,大家又開始談些無關緊要的事,幾個部門經理眼神止不住往不遠處一個獨自坐在沙發上的女生瞟去,每個人心裏都有相同的疑問,卻沒有人敢親自問他們大BOSS。

最終王瑞被身後的李新一推,上前走了一步,曲畔行看著欲言又止的王瑞,淡淡開口道:“現在是下班時間,有什麽話直說,不必拘謹。”

王瑞見曲畔行都已經開口了,知道自己身肩大家的期望,鼓起勇氣問道:“那邊那個女生是?”隨即所有人把眼光投向樂弋。

“我女朋友,樂弋。”曲畔行滿足了大家的八卦欲望後,端起酒杯去向麗娜夫人走去,留下錯愕的眾人,甚至走遠後還能聽見身後的眾人倒吸一口氣。

樂弋一抬頭就看見以葉奕愷為首的一幫的五個男人朝著她看,似乎像似打量一樣稀有動物,樂弋不覺得自己長得足以讓五個青年才俊緊盯著她看的驚豔地步,相反,他們的眼神讓她覺得無比驚悚。

樂弋往旁邊挪了挪,企圖阻斷他們“熾熱”的視線,眼神卻向不遠處整和麗娜夫人攀談的曲畔行求救,可惜曲畔行看不到。

“奕愷,你和曲總要熟悉一些,把知道的內幕告訴兄弟們。”徐然用手拐了拐葉奕愷,下了班大家都省去職稱,直接叫名字。

葉奕愷看著眾兄弟期盼的眼神,壓低著聲音說道:“大神的八卦議論不得,不然你們看我為什麽要整理公司三十多年的檔案,不過提醒你們一點,這小姑奶奶是大神的軟骨。”

徐然不可置信地看著隻能算作清秀的女生,竟然是他們大BOSS的女朋友,原來大神的眼光已經返璞歸真了。

“奕愷?怎麽你整理檔案原來有這樣的內幕啊,我們都還以為你想表現呢。”王瑞抓住重點,輕笑道。繼而伴隨著其他人的笑聲。

“你行啊奕愷,怪不得我說剛才你為什麽不敢開口了。”周先請拍葉奕愷的肩膀,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

“去你的!”葉奕愷有些窘迫的說道,怎麽一時口無遮攔就把自己糗事抖露出來。

曲畔行看著把車停在Z大門口,看著已經悶悶不樂一晚上的樂弋,柔聲問道:“樂樂,你怎麽了?”樂弋嘴角扯出一個艱難的笑容,故作平靜地說道:“沒事,我回學校了。”說罷,打開車門,獨自走出去。

如果聚會開始前曲畔行和吳希言的“眼神交流”都是自己多想了,那麽在吳希言和潘學禮來打招呼說提前要離開時,曲畔行緊盯著吳希言離去的身影又是怎麽回事,當然樂弋沒有把這個YOYO和當日她在酒吧門前扶著曲畔行的時候他口中的悠悠想到一起。

樂弋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麽小心眼,男人嘛,但凡見著美女,沒有不喜歡看兩眼的,可是曲畔行,不止看了兩眼,而且還看了很多眼!

曲畔行趕緊下車追了出去,拉住樂弋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裏,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裏一緊,以為是自己今晚忙著招呼客人忽略了她,趕緊解釋道:“樂樂,今晚很忙,所以就沒有顧及到你,你應該能體諒我,不要生氣了。”

說完,曲畔行把樂弋擁進懷裏,下巴在樂弋柔軟的發絲上輕輕摩擦。

“你肯定忙啊,都忙著看別的女人了。”樂弋醋味十足的聲音隔著西裝傳入曲畔行耳中,曲畔行眉一挑,一想估計是因為今晚自己看吳希言那幾次被樂弋看見了,感情這小女人吃醋了?

曲畔行也覺得自己今天看吳希言的眼神不妥,可是畢竟故人見麵,心裏還是有別樣的情緒,可是現在他的心裏隻要樂弋一人,他和吳希言已經成為過去式,既然過去了他就不會再去牽掛,今晚的一切,就當最後的留戀吧。

樂弋會吃醋是好事,說明在乎他。“樂樂,你是不是吃麗娜夫人的醋了?”曲畔行故意歪曲樂弋所想。

樂弋見曲畔行自己做錯了不承認,還把人家麗娜夫人扯進來,心中不免惱火,一把推開曲畔行,自顧朝前走去,剛走兩步就被曲畔行拽住。

“好了,樂樂,我道歉,別生氣了好嗎。”曲畔行褪去戲謔口吻,認認真真地說道。

樂弋抿著嘴不說話,理智上她已經原諒了曲畔行,但是感情上她又有些別扭,自己男朋友接二連三地盯著別人的女朋友看,心裏多多少少都會不舒服。

“再不說話我吻你了。”曲畔行發揮無賴戰術,前幾天剛把這小女人哄好,說什麽也不能再讓她生氣了。樂弋聽聞曲畔行的話,又羞又急,雖然現在是大晚上,但是校園門口還是有三三兩兩的路人,當街擁吻成什麽樣。

當下也不好意思再生氣,輕斥道:“真應該把你剛才說的話錄下來,傳到你們公司的網站上去。”

曲畔行也不在乎樂弋的“威脅”,攬著她的腰低聲笑道:“好了樂樂,我保證以後,以後別說女人,男人我都不多看一眼。”

樂弋撲哧一笑,輕捶在曲畔行的胸膛,嗔怪道:“成天沒個正經。”昏黃的路燈下,兩個相擁的人,交錯重疊的身影無一不是在訴說著屬於他們的甜蜜。

一晃時間過去了半年,樂弋看著身邊的同學,忙著考研的考研,忙著找實習工作的到處跑。

下個學期就大四了,大學生活過去了四分之三,隻餘剩下的四分之一給他們去總結三年以來學到的一切,樂弋已經想過了,專心考金融學研究生,考研的學校已經想好了,首定就是Z大,服從調劑到S大,

考Z大屬於本校直升,競爭應該會小一點,考去S大還能跟外公常見麵。

打定主意,樂弋除了每天跟著崔茗學習以外,也不忘自己本專業的課程,不然畢業論文還怎麽寫。

閑下來的時候想想她和曲畔行交往都一年多了,感情處於恒溫階段,因為兩人都屬於比較忙的那一類,約會的次數雖然減少,但是卻比以前更加體諒對方。

爭執不是沒有,不過到最後兩人都會各退一步,曲畔行念及她念及小,凡事都會讓著她一點,她呢,體諒曲畔行日理萬機,鬧鬧情緒就罷了,真正的大吵一直沒有。

很快大三結束了,樂弋連尾巴就沒抓住,就以迅雷掩耳不及之勢擁抱大四生涯,與其說是大四,不如說大四狠狠撞進了她的懷中,讓她應接不暇。

曲畔行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無奈地扶了扶額,這都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了,比他還忙碌的樂大小姐抽不出空來和自己約會。

曲畔行透過後視鏡看自己的麵容,是不是自己老了,她開始“嫌棄”自己了。

想到這,曲畔行坐不住了,第二天的約會時,就對樂弋提出建議道:“樂樂,你看你這麽忙,整天的出訪北非,歐美,難得有空接見我這個底層人民,所以我們商量件事。”

樂弋嘴角抽了抽,因為一直在忙畢業論文的事,所以這幾次和曲畔行約會都推掉了,不過因為怕他生氣,她今天感覺挪出時間來赴約了,怎麽還得他這麽“嘲諷”自己。

“趁著我好不容易回國,你有事就趕緊上報吧,下周我又要出訪拉丁美洲了。”樂弋接著曲畔行的話茬。

曲畔行雙手握拳,放在唇邊假意地咳了咳,掩飾自己的笑意,柔聲說道:“搬過去和我一起住。”

樂弋喝在嘴裏的飲料頃刻噴出,同居!!樂弋不知道為何,總想起好幾次曲畔行情到深處時生生忍下的欲望,如果搬過去住,豈不是自投羅網。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勁爆的好不好。

“你不是說你們宿舍已經沒人了嗎?”曲畔行丟給樂弋一個白眼,抽出餐巾紙,擦拭手背上的果汁。

樂弋一怔,確實,她們宿舍的早已人去樓空,薛靜已經搬回家,孟夢南下找工作去了,張書為了能得到充足的電量和安靜的環境看書學習,自己在外麵租房,所以四個人的宿舍隻有她一個人。

“可是,可是……”樂弋支支吾吾不知怎麽作答,說實話,她現在也正糾結怎麽爭取和曲畔行多在一起的機會,可是就這樣同居,會不會太早了點。

兩天後,樂弋提著行李箱,已經來過無數次的別墅,卻第一次感覺手足無措,她都不知道怎麽的就稀裏糊塗的答應了曲畔行搬來跟他同居。

看著自己的一堆東西,樂弋沒好氣的說:“先說好,我要自己睡客房。”曲畔行遞給樂弋一杯水,挑眉問道:“怎麽,你想跟我睡主臥。”

見又被曲畔行擺了一道,樂弋接過水一仰而盡,怒氣衝衝地說道:“曲大少,麻煩幫我整理一下行李好嗎?!”

看著這個比宿舍還大好幾倍的客房,撇撇嘴,這樣的別墅,都不知道她幾輩子才能擁有。

樂弋在曲畔行無數次丟來白眼的強大氣場下,把自己的玩偶一一放置在床頭櫃上,然後拿出相框,是她和曲畔行大連之行,在金石灘照的合照,夕陽的餘暉下,她和曲畔行親熱地挽著手,她的頭依偎在曲畔行的肩膀處,兩人麵展笑顏,畫麵就此定格。

樂弋整理著自己的考研書籍和寫論文要用的材料,聽得曲畔行在身後問道“這個……這個……放哪裏?”

樂弋頭也不回地答道:“你看著辦吧,就分開掛在衣櫥裏,我愛穿的那幾套放在外邊。”

“這套,是你愛穿的嗎?”曲畔行語音不穩。

樂弋不耐煩地轉過頭,這曲大少做點事情都做不好,可是看著曲畔行手中拿著的衣物之後,臉上溫度驟升,撲過去想要搶過來,怎奈曲畔行手一抬高,讓她撲了個空。

曲畔行手上拿著的是崔茗和攬景送給她的“定居禮物”一套內衣,是一般的內衣就好了,可是,那是幾塊布料,甚至不能說是布料,隻能說是條繩組合而成的,俗稱丁字那啥啥的。

“這不是……不是我的。”樂弋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敢直視曲畔行的眼睛。

“不是你的,怎麽會在你行李箱中?”曲畔行一副拭目以待的眼神打量著局促不安的,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

“你喜歡送你好了。”樂弋說完,轉身回到剛才的書中,隻不過臉色紅成一片,整理書籍的力道也有些不穩。

曲畔行把手中之物拿在手心,走到樂弋後麵,在她耳畔輕聲說道:“晚上穿給我看。”一句飽含情欲的話,樂弋聽在耳裏,感覺腦海中嗡嗡作響,但是仍強撐住顏麵,“憑什麽,你又不穿給我看。”

曲畔行立馬黑了臉,很想爆捶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