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part79 明明想靠近

樂弋拿出紅筆,在日曆上圈出十二月二十四日,這是葉奕愷和錢晴訂婚的日子,畫完圈,樂弋給手中筆蓋上筆帽,回想她和錢晴姐熟識的過程,真叫一個戲劇性啊。

一個月前,她去文化館聽了考研心理輔導課,回來的路上,見著一男一女一前一後的從她身邊跑過,前麵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個包頭也不回地跑,後麵女人氣急敗壞地喊道:“站住!別跑,抓賊啊!”

樂弋一聽,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撒開腿快速地往前跑,幫忙抓賊,想她樂弋也是參加校運動會拿過1500M拿過獎的人,每次體育測試800M是大多數女生的噩夢,對於她而言輕而易舉。

俗說,世界上的人分為三種,一種男人,一種女人,一種參加過運動會的女人。

最終,樂弋把搶包的賊逼入一個死胡同,見對方惡狠狠地凝視自己,罵道:“靠,老子搶你包了嗎?你追老子幹嘛!”

樂弋冷笑道:“我這是要替天行道!”還擺出一個笑得如同李莫愁一樣的笑容,隻可惜手中沒有冰魄銀針。

搶包的男人看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暗罵一聲,把包丟給樂弋,從樂弋身邊跑了出去,擦身而過時,眼神淩厲的掃了樂弋一眼。

樂弋坦坦****,也不心虛害怕,和他對視,眼神裏沒有半點畏懼。

“謝謝你……謝謝……”樂弋聽見身後傳來氣喘籲籲的道謝聲,聽著聲音好熟悉,轉身一看,竟然是錢晴,顯然錢晴也認出了她,當下不由分說,拉著她去喝下午茶。

樂弋和錢晴以前因為曲畔行和葉奕愷的緣故,見過幾次麵,但都是寥寥數語,並沒有多交談,對彼此不是很了解,卻不料短短一個下午茶的時間,兩人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特別是錢晴和她居然是同一個高中畢業,兩人說起市一中有些講課風趣的老師,樂得捧腹大笑。

最終兩人分別時,交換了電話號碼,到了晚上,樂弋就接到錢晴的電話,言語間都是對她的關心問候,讓她心裏一暖。

崔茗因為要考人大的研究生,上學期家裏給安排,讓她去了人大旁聽課,好方便以後的考研。因為知道崔茗很忙,所以樂弋也不打攪她,隻能她有時候主動聯係自己。

而攬景為了畢業作品和畢業論文的素材,和幾個同學背著一堆器材遠赴雲貴川地區,尋找所謂的靈感,有時候她傳過來的照片,穿著苗族,眉眼間透出一股異族風情,讓身為女人的樂弋一窒,攬景真的是太美了。

兩位好友都不在身邊,讓樂弋的心裏話找不到人訴說,所以兩個月以來,過得都渾渾噩噩,白天還好點,因為忙碌,人也多,被事情分散了精力,就沒有空閑去想那些痛徹心扉的事。

可是到了夜晚,寢室裏又隻有她一人,想起和曲畔行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又想到他的背叛,心痛的都說不出話來。

幸好熟識了錢晴,讓樂弋心裏煩悶難受之際,有個傾述的對象,兩人雖然相差五歲,但是興趣愛好都相似,也並非沒有共同話題,趁著周末時間,兩人都會出來閑逛一番,談談近況。

錢晴知道樂弋和曲畔行分手,也不多加詢問,樂弋對於錢晴的理解和尊重心存感動,雖然都過了兩個多月,但是聽著旁人提及曲畔行的名字,她的心底還是會有一絲觸動。

偶爾和錢晴打電話時,會聽到旁邊葉奕愷的大喊聲“阿行分明是羨慕我有佳人陪伴,他一個人孤獨寂寞,所以才會派給我這麽多的任務,讓我根本沒有時間休息!”樂弋心裏一怔,不過想想曲畔行現在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這麽久都沒有再來找過她,既然他無情,她又何必有意。

答應出席錢晴的訂婚典禮,樂弋不得不好好打扮一番,特意在網上挑選了一套墨綠色的及膝連衣裙,柔軟細膩的褶襇和漂浮的裙擺是她第一眼相中的設計,為了與這條裙子相搭配,樂弋臨出門前不得不“借”了樂煙女士白色貂毛披肩。

弄得樂煙女士直問道:“寶貝,你確定你是去參加訂婚儀式?不是去搶新郎的吧。”樂弋聽完,額頭上豎下三根線,錢氏與葉氏聯姻,這麽重要的訂婚儀式,她怎麽不可能不重視一點。

其實樂弋心底不肯承認,因為要見到某人,所以她潛意識裏就想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麵展現出來,一定要把他身邊的女伴風采比下去。

分了手以為她每天蓬頭垢麵不修邊幅麽,分了手她照樣也是超級無敵美少女好麽。

可是當樂弋看見著曲畔行攜帶身旁的女伴出現在聚會上時,她才發現,在他們麵前,自己根本無風采可言,身著黑色西裝的曲畔行,欣長優雅,一張精雕,完美的麵容出現在眾人眼前,幽深的眸子裏帶著難以覺察到的冷冽,唇角帶著一絲笑容,全身散發著天生高貴的氣息。

而他身旁的女伴,穿著裁剪合身,做工精細的白色小禮服,容貌過人,巧笑盈盈間眼波流轉,沉靜優雅之態盡顯。

與他們相比而言,樂弋覺得自己就如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醜小鴨一隻,不過人家醜小鴨還能蛻變成白天鵝,她再怎麽蛻變也是成不了那樣高貴典雅的女人。

自從曲畔行和他的女伴剛出現,樂弋就聽見旁邊幾個女人說道“那個不是曲氏集團的總裁曲畔行嗎?我一直聽過他的大名,就是沒有見過本人,天呐,真的是氣質高貴的絕世品質男!”

“你淡定一點好不好?沒看見人家身邊已經有位佳人相挽來了嗎?你沒機會了。”

“那個女人是誰呀?怎麽沒見過?”

“聽說是林氏集團的千金,林艾,半年才從從法國留學回來,不輕易露麵,隻陪著她父親出入過幾次聚會和酒會。”

“那我就真的沒機會了,人家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啊……”

樂弋端起手中的雞尾酒,決定遠離這幫嘰嘰喳喳的女人,貌什麽貌,她怎麽不覺得那個什麽林艾美到驚起沉魚落雁和讓月亮花兒羞愧的地步。

樂弋猛地灌了一口雞尾酒,平複一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情,看著曲畔行挽著林艾笑著和很多人打招呼,心一緊。

這情景,好熟悉,曾幾何時,她也是挽著曲畔行的手臂,走入人群中,那時候她的心情除了緊張,更多的是驕傲吧,曲畔行這樣出類拔萃的商業精英,是她的男朋友,她怎麽可能不驕傲,不自豪。

樂弋轉過頭,不願意再看刺眼的一幕,端著剩餘的半杯酒,正準備往人群少的地方去,卻不料撞上一個人,半杯紅色雞尾酒傾灑在麵前男人的銀色西裝上。

樂弋驚得合不上嘴,片刻後趕緊反應過來,把手中的空酒杯放到桌子上,連忙低著頭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溫潤如玉的嗓音自眼前男人口中發出,樂弋抬眸一看,對上一張俊美的臉龐,狹長的眉眼泛著漣漪,帶著笑意,嘴唇輕抿,全身散發出溫和的氣息,讓人忍不住靠近。

宋羽看著眼前膚色如雪,臉頰暈紅,驚慌的眼睛就像一泉清水,容貌清新秀麗的女人,勾唇淺笑,雖然身著晚禮服,但一身青春活潑之態還是顯露出來,讓他一時移不開視線。

“我叫宋羽,小姐,可以知道你名字嗎?”依舊是溫潤的嗓音,彬彬有禮。

樂弋就怕自己剛才那一番無心之舉衝撞了哪大人物,所以小心翼翼地賠罪,現在見人家就不僅不責怪她,還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心裏的緊張感稍微緩和了一些。

她知道錢晴和葉奕愷的訂婚典禮邀請了很多有身份地位的人,不然他們倆也不會一直在應承來客,所以才沒有時間和自己說話。

樂弋看著已經融於熱鬧氣氛中的眾人,突然感覺自己孤單的心情和這裏格格不入,正想要不要跟錢晴打一下招呼,先行離去。

“小姐?”宋羽又輕聲重複了一遍。

“呃?哦,那個,我叫樂弋。”樂弋連忙回答道,見人家一直在對自己笑,也不好意思不回應。

“小姐也是一個人來嗎?”宋羽看著眼前女人眼神有些恍惚,似乎不願意融於這樣的聚會,這點和他很像,如果不是父親再三交代,他也不會前來。

“嗯,不過一會兒就走了。”樂弋雖然是對著宋羽說話,眼神卻不住地往曲畔行的方向瞥去,見他和眾人相談甚歡的神色,心裏微酸。他和葉奕愷那麽好,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會出席這個訂婚儀式。

可是他從進來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看過自己一眼。想到這,樂弋覺得一刻都呆不下去,是的,她懦弱,她怕見到曲畔行,怕見到曲畔行眼中那陌生的神色,怕見到他和身旁女伴輕言細語的交談,怕他無視自己的存在。

“要走?這才剛進入儀式呢?你就要走?”宋羽一連三個問句,其實就是不想讓整個剛認識的女孩就這樣離去,潛意識裏他想多了解這個女孩。

“不想多呆了。”樂弋看著台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錢晴和葉奕愷,由衷地為他們高興,既然已經來過,祝福也帶到了,那麽就走吧,再待下去的話,可能她會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

“不介意的話,我送你出去?”宋羽見樂弋真的沒有參與聚會的興趣,卻不想就此和她告別,於是提議道。

再者,他十分好奇,這個女孩緊盯著台上那兩人,神色落幕,難道是?一個猜想閃現在宋羽的腦海中,曾一度聽聞葉家少爺素來風流,難不成,眼前的女孩是被葉家少爺拋棄的女友之一?

想到這,宋羽心中不是滋味,這個眉目如畫的女孩,是抱著多大的勇氣才敢來參加前男友的訂婚典禮。

當然了,如果樂弋知道宋羽的猜想,一定會忍不住嘴角抽搐,她翹首以盼的位置是新人麵前那一個更具吸引力的男人好不好。

樂弋蹙眉,對上宋羽泛著笑意的眼眸,其實她很想拒絕他的提議,一不親二不熟的,不過想到剛才自己無禮的冒犯了人家,他都沒有生氣,樂弋想想還是答應了。

走出了大堂,樂弋被瞬間襲來的寒風吹得有些發抖,不禁有些懊惱,美麗動人四字,她今晚隻做到了凍人二字,趕緊打的回家才是正道。

樂弋正準備謝過宋羽,卻見他自顧地朝前麵走去,樂弋無奈,隻有跟上他,在他身後說道:“宋先生,我要走了,謝謝你送我出來。”

“我開車送你回去。”宋羽說話的瞬間已經替樂弋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頗為紳士相邀樂弋入座。樂弋一怔,這這這……這男人也自來熟了吧。

樂弋躊躇間聽聞宋文說道:“你放心吧,我是好人。”樂弋忍不住撲哧一笑,相比宋羽的坦**神色,樂弋覺得自己有些小人作風了。

坐上了宋羽的車,樂弋報了自家住宅小區,宋羽按著車上的自動定位係統,很快找著金竹園。

到了家門口,樂弋下了車,笑著和這個剛認識,感覺還不錯的男人道別:“宋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宋羽還想說些什麽,就見樂弋已經轉身走入小區內,隻好苦笑著搖搖頭,調轉車頭。

宋羽眼神一瞥,突然瞥見一輛熟悉的車,炫黑的悍馬車停靠在小區路口,宋羽一時半刻也沒有想起來,隻有繼續開著車,與它擦身而過。

樂弋快速地走著,上半身倒是溫暖,但是膝蓋以下冷得不行,裹近披肩,抬頭一看,不遠處自家窗戶溫暖的燈光,在宴會上的不悅情緒一掃而空,樂弋最角帶出笑容。

可腳下還未踏出半步,就被一股力往後一拉,陌生的兩隻手瞬間箝製住她的雙手,環抱住她。

樂弋大驚,以為遇上了匪徒,嚇得不敢說話,耳畔邊是男人沉重的呼吸聲,甚至還能聽見他滾喉嚨的聲音,樂弋屏住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和他交涉。

“先生,那個,我包裏麵有些錢,雖然不多,但是那個,還是夠你吃幾天的飯,還有就是我全身最貴重的東西就是身上這件貂毛的披肩,不過是我媽的,出門前她警告過我,不許弄髒,不過我可以送給你,將近年關了嘛,你可以送給你媽媽,或者是你女朋友。”

樂弋一口氣說完,半響都不見身後的人發出聲響,空氣中隻有彼此的呼吸聲,不知道為什麽,樂弋覺得沒有剛才那麽害怕了,不過仍舊不敢放下心來,又開始好言相勸道。

“那個,我不知道怎麽稱呼你,你看見那邊那棟樓第三層窗戶的燈嗎?那是我家,我媽媽和外公都在家,所以你那啥,挾持我的話,也不太順利吧。”樂弋說著說著忍不住學著東北口音。

身後的人還是沒反應,樂弋一愣,他該不會是睡著了吧,已經十多分鍾過去了,還不見動靜,這歹徒到底居心何在啊!樂弋在想,要不就魚死網破吧,於是凝神屏氣,準備大聲呼救,卻還未張開嘴,整個身體就被轉轉一百八十度。

歹徒的麵容清晰地呈現在樂弋麵前,樂弋睜大眼睛,還未發出一個完整的音階,就被眼前的男人吻住了,熟悉感瞬間襲來,樂弋剛從驚慌轉為驚嚇繼而是驚訝,腦海空白還未理清思緒,當然也忘了要去回應他的吻。

當自己的齒縫被撬開時,樂弋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大聲喊道:“曲畔行,你要幹什麽!”

曲畔行喘著沉重的呼吸聲,看著因為憤怒和恐懼麵色蒼白的小女人,嗓音沙啞地問道:“怎麽?你以為是宋羽?”語氣裏帶著嘲諷。

樂弋一怔,怎麽他也認識宋羽。樂弋沒作多想,她驚訝的是怎麽剛才還在聚會上的曲畔行轉眼間就來到了自己的麵前,還扮演了一個“歹徒。”

“你胡說什麽,還有你幹什麽嚇我?”樂弋語氣有些哽咽,她現在越來越摸不透曲畔行的思維,剛才在聚會上和女伴濃情似水的,怎麽轉過身就找前女友偷腥,他是把自己看得太高,還是把她看得太低。

“嚇著你?怎麽隨便上陌生男人的車你就不害怕了?還是覺得宋氏集團的大少爺是個不錯的魚餌?”曲畔行冷聲道,胸口全是強壓住的怒氣,一進會場他就看見了她,不知道打扮得那樣光鮮亮麗做什麽,是刻意來吸引在場男士的眼球嗎?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時隔兩月之後,再見到樂弋,還有她今天的裝扮,瘦弱的身材一覽無遺,確實讓他還是心動不已,他一直知道,樂弋是那種精心打扮後可以悔豔壓群場的女人。

曲畔行不肯承認自己是在吃醋,他厭煩在場的男士都盯著樂弋看的,哪怕一個都不行。沒想到她倒好,到處沾花惹草,不到五分鍾,竟然就跟隨宋羽走了出去,而且還敢搭人家車!

“曲畔行,你亂說什麽,宋羽隻是送我回來而已,有你說的那麽不堪嗎?”樂弋氣得大喊出來,一雙眼眸憋得通紅。

心裏又委屈又難受,他憑什麽在這裏亂說一通,他們都已經分手了,她做什麽事跟他有什麽關係,況且他好意思五十步笑百步嗎?他挽著別的女人的手談笑風生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宋羽,嗬嗬……叫得挺親熱的,怎麽,攀上百業方家少爺還不夠,連宋氏集團大少爺也想糾纏?”曲畔行冷笑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出這些傷害樂弋的話,可是他就是克製不了自己的情緒,那日見著她和方輒親昵的神色在他腦海揮散不去。

今日又見她和宋羽一同離開,他嫉妒得發狂,這兩個男人和她年歲無異,都是那樣的年輕,他還是不肯承認,在年齡上,他沒有了信心。

樂弋剛才隻是氣紅了眼,現在被曲畔行這樣連番嘲諷,委屈的眼淚瞬間氤氳眼眶,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哭,就算哭也不要當著他的麵哭。

“原來在你心裏我這就是這樣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嗎?可是無論是我攀附方公子還是糾纏宋少爺都跟曲總有什麽關係呢?曲總忘記了,兩個月前我們已經分手了,至於分手的原因,不用撕破臉皮來說吧。”樂弋直視曲畔行的雙眸,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清冷,心裏卻在疼痛。

曲畔行伸手把樂弋一把拉近他的麵前,看著她泛紅的眼眶,淩冽的氣息有些柔軟下來,但還是冷聲說道:“分手的原因?你為什麽不問問我事情的經過,為什麽要一走了之,難道在你心裏從來沒有信任過我嗎?”

“信任?對不起,曲總,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樂弋輕笑道,伴隨著她的笑容,淚水落出了眼眶,信任?她信任他,所以即使看出他和吳希言之間有不一樣的情愫,也裝作不知。因為信任他,所以即使他一晚未歸她也沒有半點怨言,因為信任他,所以才把自己交給他。

可是對於她毫無保留的信任,他回報給她的是什麽!是背叛,是欺騙,是傷心,是痛楚。

曲畔行心裏一窒,握著樂弋的手加重了力道,明明所有要解釋的話語都在喉嚨裏,隻要一開口就能把一切誤會的解開,可是他竟然發現,自己不敢開口,怕開了口,也改變不了結果。

“樂弋,我……”曲畔行的嗓音瞬間柔和了下來,可是還未把話說完,就聽見樂弋淡淡地說道:“突然覺得,過去的一切就像個鬧劇一樣,你應該找一個,就像林艾那樣高貴典雅的女人,我自知配不上你,所以,我們就這樣吧。”

樂弋說完,輕輕地掙脫自己的手腕,轉身順著昏黃的路燈,走進樓房。

曲畔行依舊還保留著剛才的姿勢,手中似乎還有樂弋手腕的溫度,如果說兩個月前那場分手還不算最後的訣別,那麽今天從她口中說出的話,是否能給他清醒的一棒。

樂弋站在黑暗中,看著男子離去的身影,眼淚瞬間絕提,心痛得難以自拔,她靠著牆壁,慢慢地蹲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