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你得負責

沈立言的眸中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精銳。

南晚鴿手肘支著膝蓋,兩手掌托著自己的下巴,繼續仰望著天際,“不是說失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麽?為什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是我被傷的太深還是根本就沒有投入?可是我怎麽好像沒有被傷到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問著邊上的沈立言。

“西西,還記不記得那天在山頂你說過什麽?”沈立言將手中的牛奶往她麵前一遞。

南晚鴿轉頭,接過他遞給她的牛奶,吸上一口,然後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我說過什麽嗎?”

“木瓜哥哥,不如我當你女朋友啊。這樣你就不用對別的女人好了,我也不用一想到你會對別的女人好就心裏酸酸的了。”

他雙眸灼視著她,將她那天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臉上的表情是一本正經的認真,不帶半點的玩笑。

南晚鴿剛一口牛奶往嘴裏送去,咋這麽一聽……

“咳——!”猛的被嗆到了,雙手一抖,手中的琉璃杯就這麽滑出她的手掌,跌進泳池。

乳白色的牛奶瞬間與清澈的池水混合,滲入。

杏眸圓瞪,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就好似他在講著什麽天大的冷笑話一般。好半晌的終於有了反應,食指一反指自己的鼻尖,木然道:“我……說的?”

還是木瓜哥哥也學會了講冷笑話了?

為什麽她一點記憶也沒有呢?

沈立言雙臂往胸前一環,繼續直視著她:“你說呢?”

南晚鴿搖頭,猛的直搖頭,搖的跟個撥浪鼓沒什麽兩樣。圓溜溜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沈立言,雖然我失戀了,但也不至於你要講這樣的冷笑話來安慰我吧?都說了,人家失戀沒有心痛了。放心吧,你的西西——我,心髒的負荷能力是很強的。怎麽會因為這麽一丁點的破事就傷心呢?不會的,不會的!所以……”

“你覺的我像是在講笑話?”沈立言一絲不苟的看著她,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的笑容。有那麽一瞬間,南晚鴿覺的就好似失戀的那個人是他而非她,為什麽在他的眼眸裏看到了一種叫做失落的感覺?

是她的錯覺嗎?

南晚鴿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不像!”

不像,那麽也就是說她確實說過那樣的話了!

嗚……

沒臉見人了!

她怎麽就說了那樣的話呢?

為什麽?

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為什麽她會說那樣的話。

還心裏酸酸的嘞,看到他對別的女人好。這都什麽話!

“呃~~”略顯尷尬的垂下頭,伸手攏了下耳際的碎發,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他說道:“那個……我……”突然之間竟然找不到該說些什麽話來掩飾此刻的尷尬。

“西西,做人要為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負責的。”沈立言依舊雙眸緊視著她,但是那望著她的眼眸裏卻明顯的帶著一抹名叫“威逼利誘”的意思。

南晚鴿因為他的這句話再一度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甚至略顯的有些石化了。

他這意思可是說要她很負責任的當他的女朋友?

心裏剛這麽想著,卻隻聽到他很滿意的點了下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南晚鴿仰頭不語了。

天上的繁星微眨著,月兒羞澀般的躲進了雲層裏。而她……

貌似……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了。

天空中,一顆流星劃過。

還沒來得及許願,流星已然消失不見。

仰天,略帶失落的輕歎:“都還沒來得及許願!要是睜眼就能看到流星雨多好。”指了指天空的某個方向,“你說天鴿座是不是在那個方向?”轉頭星眸流轉般的望著沈立言。

“別看了,下樓睡覺了,明天還上班呢。”沈立言看著那流星劃過的天際,若有所思。

“你還沒回答我呢?”略顯的有些不依。

沈立言手指往某個方向指去:“那邊。從小到大告訴過你多少次了,為什麽總是弄錯方向?”

“那邊嗎?怎麽不是這邊?”對著天鴿座的方向,咧嘴一笑,“木瓜哥哥一定不會錯,是我錯了。”她的話似乎有著一語雙關的意思,圓溜溜的雙眸四下轉了一轉,對著他拍了拍肩膀。

沈立言很有默契的蹲身。

夾起被她擱在一旁的人字拖,往他背上一趴,“以後這就是你的任務了。”

柔軟的嬌軀緊貼在他的背上,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脊背。特別是此刻,似乎她的睡衣裏還沒有穿胸衣,而她則似乎是惡作劇般的故意在他的背上來回的輕蹭著。

他的身子有那麽一瞬間的緊繃,甚至於能感覺到某一處強烈的反應。

“別亂動!”在她那光滑的腿部不輕不重的拍了下。

她依言趴在他的背上,雙手摟著他的脖頸,由他背著她走在下樓的台階上。

沈嬋娟有夜裏起來吃宵夜的習慣。

剛一打開自己的房門,打算下樓的時候,卻是見著沈立言背著僅著一條睡裙的南晚鴿走以台階上下樓。而且南晚鴿那睡裙的下擺都已經被撩到了大腿根部,甚至都快要能看到那睡裙裏的**了。

這……這……

雖然在這個家裏,沈立言除了對南晚鴿之外,對誰都是冷言冷語的。但是,這……也未免太……

南晚鴿隻是他們沈家養的一個外人,怎麽能配得上沈立言?

一個快速的推門進了沈老太太的房間。

“媽,醒醒,醒醒!”沈嬋娟搖著熟睡中的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睡眼惺忪的睜開,有些不悅的看著將她從睡夢中搖醒的小女兒,“這大半夜的,你又折騰什麽呢?”

“媽,你要再不管管,那死丫頭都要爬上立言的床了!”沈嬋娟一臉誇張的說道。

“誰爬上立言的床啊?”很顯然沈老太太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南晚鴿啊,還有誰!”

“你說什麽!”沈老太太瞬間的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