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我花粉敏感

抬頭不見低頭見,特別是在同一個公司上班的人。

南晚鴿與吳超君就是這樣的兩個人。

南晚鴿今天很難得沒有穿著那套藏青色的工作服來酒店。一條金桔色的及膝淑女雪紡v領紗裙,肩呷處墜著一朵同色係的紗花,如雪凝般玉滑的脖頸上,佩著一條蝴蝶形狀的鑽石項鏈,點著水鑽的細墜一長一短的垂下,與她的肌膚緊密的貼合著。

及肩的秀發也沒有如往常一般的在腦後紮成了馬尾,而是很隨意的垂肩而下,薄薄的劉海微微的往左側斜著,將她那飽滿而又漂亮的額頭襯的更加迷人七分。

左手手腕上戴著一隻女式腕表,天藍色的象牙石表帶與她那凝白的肌膚很相襯。腰間束著一條白色的寬腰帶,鑲著些許的水鑽,在那燈光的印射下折射出淺淺的閃亮。

腳上踩著一雙五公分高的單鞋,天藍色的,一雙黑色的網襪將她那修長的雙腿很好的包裝著。原本身高就有170的南晚鴿,此刻看起來如同那誤入凡間的精靈一般,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按下電梯鍵,等著電梯的到來。

吳超君從門口走來,便是看到了等著電梯口的南晚鴿。在看到南晚鴿這一身十分出彩而又亮麗的打扮時,那雙丹鳳眼裏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嫉妒。

酒店沒有硬規定行政人員上班時間必須穿著工作服,但是除行政人員之外的其他員工,上班時間必須穿工作服。

南晚鴿自然而然的便是不用穿工作服上班的行政人員,雖然大多數時間她都是穿著工作服的。而吳超君則是那個除之外的。

嫉妒的眼神裏夾雜著一抹冷冷的鄙視。

她身上的這一切,不用說除了是她的金主,欒寐送的之外還能有其他嗎?就憑她自己的這點工資,能買得起她脖子上帶的那條鑲滿了鑽石的項鏈?

說到底,不還是用自己的身體換的?

“晚鴿。”雖說心裏極度的鄙視著南晚鴿,但是不管是在酒店上班的自己還是高陽那裏,都還要靠著南晚鴿。所以,必須還要與她保持著良好的朋友關係。

斂去那一抹嫉妒與鄙視,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在南晚鴿的身邊站立,“今天的穿著打扮煥然一新嘛,簡直就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南晚鴿抿唇一笑,沒有接話。

“對了,阿姨怎麽樣了?昨天高陽打電話說阿姨身體不太舒服,可是我又忙的走不開,她現在沒事了吧?”半挑釁半示威般的問道。

“是嗎?”南晚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因為她的半挑釁半示威而有所變化,“我還真不知道。你如果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打個電話問問的。”

電梯門打開,南晚鴿自顧自的走進電梯。

吳超君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下,有些僵硬的跟著她走進電梯:“晚鴿,為什麽我覺的你這段時間對我不是很友善了?是不是我做了什麽惹你不高興了?總感覺你和我之間無形的隔了一層什麽似的,到底怎麽了?”

明知故問。

南晚鴿在心裏冷哼一聲。

對著她再度露出一抹不冷不熱的笑容:“有嗎?我怎麽沒覺的。對了,如果他打你電話的時候,麻煩你轉告一聲,讓他給我打個電話,有些事情該說清楚還是要說清楚的,老這麽拖著也不是回事。”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高陽,不用南晚鴿說的太明白,吳超君自然聽的懂。

“晚鴿……”

“叮——”電梯在七樓停下,開門。

“你到了。”南晚鴿看著她淡淡的說道。

吳超君沉沉的看了眼南晚鴿,步出電梯。

南晚鴿伸手按了關門鍵,由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下她。

就如沈立言說的,人總得為自己所說的話所做的事負責的。

她不怪你正大光明的挖走高陽,但是你卻不能在做了那麽不恥的事情之後,還腆著臉繼續與她做朋友?

哼!

她試問自己沒這麽大的肚量,也沒這麽聖人。

中午

南晚鴿關了電腦正打算去員工餐廳吃飯的時候,手機響了。

高陽的電話。

“喂。”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朝著電梯走去。

“晚鴿,你找我有事?”

南晚鴿一聲冷笑。

“不是急事,等你出差回來再說吧。”就算分手,那也不急在於這一刻。

“我在你們酒店大堂,你下來吧。我買了禮物給你。”

“好。”收了電話,直下一樓。

酒店大堂

誌晚鴿從員工電梯轉進大堂的時候,便是看到了站在大堂正中央的綠植旁邊的高陽。

一大束紅玫瑰擁簇著一支香水百合,一手抱著花,一手還拎著一隻公文包,看樣子似乎是出差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公司或者回家。

他的樣子看起來略顯的有點風塵卜卜,他的下巴冒著隱隱的胡渣,似乎不是很精神。

在看到那一大束玫瑰花的時候,南晚鴿的眉心緊緊的擰了一下。

這是他們認識三年來,他第一次送花給她。可惜她沒有覺的開心或者喜悅。

一來,因為他與吳超君的有染。

二來,她對花粉敏感。

由此可見,他根本就一點也不了解她。

他不知道她不能吃海鮮,不能喝檸檬汁,不能喝威士忌,更吃不了辣,還對花粉過敏。

高陽在看到南晚鴿時,略帶疲憊的雙眸滯了一下。

南晚鴿今天的打扮著實讓他眼前一亮。

這樣的她,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晚鴿。”抱著玫瑰花,臉上掛著笑容朝著她走去,“送你的。”

南晚鴿微微的往後退了兩步,一臉清冷的看著他:“不好意思,我花粉敏感。”

高陽舉著玫瑰花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也在聽到“花粉敏感”這四個字時僵住了。

“抱歉,我不知道。”有些尷尬的看著她,拿著花的雙手有些進退兩難。

南晚鴿無所謂的一聳肩:“是我沒說而已。”看了眼有些精神不濟的他,“到二樓咖啡廳吃個午飯吧,正好有事和你說。”

“你先上去,我把這個放到車裏去。”指了指手裏的玫瑰花,轉身朝著旋轉門走去。

二樓咖啡廳

南晚鴿叫了兩客套餐,為高陽點了一杯拿鐵,自己則是一杯鴛鴦。

“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了。”這是高陽坐時後說的第一句話,但是很明顯的他的話後麵還有一句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