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小牛犢拱母找奶

被沈立言摟著下樓梯的南晚鴿,在聽到沈老太太說的這段話時,明顯的整個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

摟著她腰際的沈立言自然也是感覺到了她的僵硬。

大掌在她的腰際處輕柔的撫了下,對著她露出一抹安心的眼神。而後對著站在他們身後三個台階,此刻看起來怎麽都像是站在高處,眸視天下的老佛爺般藐視著南晚鴿的沈老太太,雙眸與她對視不危不懼,不冷不熱的斜道:“奶奶,你這話錯了。我從來沒說過西西是我妹妹。”

對於沈立言如此不給麵子的回視她,且在他的眼神裏半點沒有看到一個孫子對祖母的敬重,沈老太太的身子猛的頓了一下,布滿皺紋的臉頰更是微微的抖動了一下,“不是妹妹,那就更不能這般了!”

沈立言的臉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森,雙眸仰視著因為皺紋抖動而略顯的有些猙獰的沈老太太:“奶奶指的這般是哪般?倒是說說看。”

“立言。”南晚鴿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別這般的滿身是刺。

“奶奶,我好久都沒陪您一起吃過早餐了。您看,柔姐和玲姨都把早餐準備好了,我們下去吃早飯吧,然後我再陪您到外麵走動走動。”沈立行見著沈老太太與沈立言此刻的樣子,立馬的打破局麵,欲將老太太拉開。

沈老太太一聽沈立行此話,臉上立馬的揚起了一抹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隨著她這笑容,臉上的皺紋再度一抖一抖的,召示著她的年齡已然是即將入木的階段了。

“還是立行最疼奶奶的心了,也不枉奶奶從小這麽疼你。”

“奶奶,難道我就不疼你麽?你怎麽可以這麽偏心哥哥呢?”沈玉珍聽此,故作生氣般的嘴巴一噘,挽著沈老太太的手則是緊了緊,而她的頭則是十分親膩的偎進了沈老太太的懷裏,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拱了兩下。就是這兩下拱,如同那初生的小牛犢晃著它那站立不穩的身子,拱著身旁的老牛尋找著母牛的**欲要吃奶一般。怎麽看怎麽覺的是如此的天雷滾滾,令人啼笑皆非。而沈玉珍卻是全然沒有這種感覺,甚至在拱著沈老太太身子時候,還朝著南晚鴿露出一抹極具挑釁般的眼神。

見著沈玉珍這般的舉動,南晚鴿有一種想捶胸扣背的大笑。但是卻又礙於沈老太太那略不臂慍怒的眼神,不得不使命的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可想而知,此刻的南晚鴿得有多麽的痛苦。

玉珍啊,就算你想挑釁我,也不至於拱個這樣的動作出來吧?

南晚鴿覺的,如果此刻,對麵有一麵大鏡子,如果沈玉珍能看到鏡子裏自己此刻的動作,她相信,沈玉珍絕對的,肯定的,必然的不然再這麽拱著沈老太太的身子的。

站在沈玉珍與沈老太太身後的沈立行,在看到沈玉珍如此這般的舉動時,愣是給木呆呆的驚的好一會沒有了反應。

就連向來麵無表情,一慣以冰山臉相對的沈立言的眸中,也是劃過了一抹鄙視的輕藐。

然而沈老太太卻似乎在受用沈玉珍的這一招,甚至覺的孫女這般是對她無比的親膩。伸出她那布著皺紋的右手拍了拍沈玉珍的後背,慈愛而又寵溺的說道:“好,你疼奶奶,奶奶自然也疼你。你和立行啊就是奶奶心頭的兩個寶,奶奶可舍不得你們倆離開了,最好就是每天都陪著奶奶,這樣奶奶才高興呢。”

“那是,我和哥可是最疼奶奶的人了。”沈玉珍的尾巴自然而然的也就翹的半天高了,邊說邊又對著南晚鴿投來一抹挑釁的眼神。

南晚鴿自然直接將她那根本就是無所謂的挑釁眼神屏蔽掉。

早餐桌上,沈老太太不可避免的再一次提到了沈立行進公司的事情。照著沈老太太的意思,沈立言是c&r總裁,沈立行進公司自然就直接是副總裁了。哥倆一起挑起公司那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沈玉珍自然就是第一個拍手叫好的人。

汪秀梅一改昨天晚上在沈立行房間裏的態度,倒是樂嘻嘻的說了句:立行你自己決定吧,不過最主要還是要看立言的意思了。如果這樣會讓立言為難的話,我覺的立行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聽聽,聽聽。這話說的多得體大方,多善解人意,從溫柔賢淑。那簡直就是將一後被前妻兒子不善待的後母形像給演繹的淋漓盡致。

然而,這話卻著實的是在很委婉的指責沈立言一人獨大,霸著公司不讓後母的兒子吃飯不說,甚至連口水也不讓喝了。

沈建功自然是與沈老太太意見一致的,一致讚成沈立行以c&r副總裁的身份進公司。一來自然是枕邊風吹多了,二來便是他也覺的沈立行這個兒子比沈立言這個兒子好使喚多了。沈立行要是進了公司,那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方便做事了。

沈嬋娟自然也是雙手讚成的。當然,她不會是真心的為沈立行打算了,她有自己的一把算盤。這要是沈立行進了公司了,那她兒子衛立恒過兩年進公司也就更容易更方便了。

然而,她卻是忘了一件事。

第一,沈立行姓沈先不說,就憑著他對沈立言這個大哥真心的敬重以及他本身自有的能力,如果他真願意進公司,沈立言自然也是不會反對的。因為他知道,就算沈立行真的進公司,也會是與他齊頭並進的用心打理公司的。而不是如她的兒子衛立恒那般的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二世祖。吃喝玩樂嫖賭,似乎樣樣齊全了,就差沒沾一個毒了。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沈立言又怎麽可能會讓他進公司呢?

南晚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頭吃著碗裏的白粥,一聲不吭。

對於這樣的話題,確實沒有她說話的份。

沈立言夾了一個奶油刀切往她麵前的碟子裏一放,然後往椅背上一靠,雙手疊交放在自己那擱在左腿上的右腿的膝蓋上,雙眸環視一圈坐在桌子上各懷鬼胎的各人:“梅姨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說不的話,那豈不是讓人覺的我是個丈勢淩人欺負繼母的可惡前妻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