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木瓜哥哥,我要嫁給你!

男人亦是一改之前的凶神惡煞,一手遊走在她的後背上,一手撫著她臉上的於青。

對於男人的觸撫,特別是觸著她臉上身上的那些個傷痕,芬蘭似乎覺的很是過隱。她的眼眸裏不斷的跳躍進著興奮與激亢。

她手指沾了點手臂上的血漬,往男人的嘴唇一抹,“你真不介意我和沈玉珍那個蠢貨啊?”

男人將她的手指往嘴裏一咬:“有什麽好介意的?她有那家夥嗎?你不是一直都喜歡玩*嗎?那我就當你多玩了幾回好了。這麽無本生利的生意,我們為什麽不做?”

“死樣!”芬蘭有一下沒一下的擰著男人的手臂,“那不如,我們繼續?”

皮帶的抽打聲伴隨著女人痛苦又亢奮的聲音從聲音裏傳來。

……

沈家

沈玉珍有些猶豫的敲響了沈老太太的房間門。

沈老太太正打算躺下睡覺。

“珍珍?”沈老太太又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側,笑的樂嗬嗬:“怎麽這麽晚了還來找奶奶?”

沈玉珍掀開被角,縮了進去,如走丟的小雞找到了雞媽媽一般,偎進了沈老太太的懷裏:“奶奶,我陪你睡吧。”

沈玉珍的這一招對沈老太太向來很受用,隻見沈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十分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臂:“你不嫌奶奶老,奶奶當然願意了。我這小孫女可是很久都沒我這老太婆睡一張床了。嗯,還是你這小丫頭懂得體貼我這老太婆。”

“奶奶才不老呢!您這叫老當益壯。您還要抱曾孫呢。”

“那是當然了,我就伸長了脖子等著立行給我娶個孫媳婦,再生個大胖金孫。然後,奶奶就盼著你也帶個男朋友回來,奶奶可是連嫁妝都給你準備好了。”

沈玉珍的眼裏閃過一抹喜悅之色,抬眸對著沈老太太露了一抹嬌甜的笑容:“奶奶對我最好了,我媽都沒比得上你。”

“你這傻孩子!”沈老太太又似突然間想到了什麽,“對了,你那個朋友怎麽樣了?搞定了嗎?”

沈玉珍一聳肩:“救得了她一時,也救不了她一世。她這哥哥平時對她都還是挺好的,就是一喝酒就會對她拳打腳踢。今天把她打的可慘了,全身上下都是於青,都見血了。”

沈老太太臉色一沉:“可憐的孩子。”

“奶奶。”沈玉珍無比乖巧的挽著沈老太太的手臂:“你說隻要我哥回來,你就會支持我開店的哦。現在我哥可是已經回來了,那我的店是不是可以兌現啊?”

沈老太太用著她那幹枯的手揉了揉沈玉珍的頭頂:“你這孩子。就算你沒把立行給留下來,奶奶也會支持你的。你有這個想法,奶奶當然無條件支持你了。你說那立言也真是的,怎麽說你才是他的親妹妹,他倒是好,給你這個妹妹每個月隻有五萬,給南晚鴿那個死丫頭倒是不知道一個月多少。這個家,早晚被那個女人給敗光!”

一想起這個,沈老太太那就叫一肚子的火。

“所以啊,必須讓我哥進公司,不然整個公司讓他們掏空了都沒人知道呢。”沈玉珍省著個鼻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沈老太太很認真的點頭:“珍珍,你說的太對了!我必須讓立行早點進公司,看著那胳膊肘往外拐的立言。不然,到時候這公司什麽時候改姓了,我都不知道。”

“奶奶,我覺的現在最主要的吧,是得想辦法把南晚鴿給弄出我們家。然後就是再給大哥找個奶奶看中的孫媳婦,這樣,有未來的大嫂看著大哥,然後還有我哥。隻要南晚鴿不在了,那我們這個家就太平了。”

沈玉珍打算著,是不是找個機會把芬蘭介紹給沈立言,那這樣的話……她行事也方便的多了。

但是她又有些猶豫了,到底是介紹給沈立言好點呢,還是沈立行呢?

沈老太太卻是在想著,該怎麽樣把梁以琳送到沈立言的**,最好是梁以琳以把沈立言抓的牢牢的。

梁家就以琳這麽一個女兒,那要是以琳進了他們沈家,那麽梁家的一切以後就都是她沈家了。

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張支票:“那,這是奶奶一早便準備好的支票。”

沈玉珍接過,數了下一後麵的零。

一百萬!

“謝謝奶奶。”沈玉珍就差沒摟著沈老太太狂親一通了。

最終沈玉珍還是沒有陪著沈老太太睡覺。

當然了,嬌豔如沈玉珍者,又怎麽可能願意與一個老太太睡一張床呢!

但是如果說,這會陪著她的是芬蘭的話,她一定會全身亢奮的。

沈玉珍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便見著她床頭櫃上擺著一個精致的小錦盒。

放下手中的支票,有些困惑的拿起小錦盒。

誰放的?

打開盒蓋。

沈玉珍的眼角上挑了,笑的合不攏嘴了。

……

沈建功回到他與汪秀梅的房間時,已經差不多快十二點了。

“啪!”汪秀梅打開了床頭燈,一臉陰沉的盯著有些倦意的沈建功。

“怎麽還沒睡?”沈建功若無其事的,自顧自的脫著衣服,再是若無其事的看一眼**的汪秀梅。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汪秀梅靠在床背上,有些微怒的盯著他。

沈建功一邊解著脖子上的領帶,一邊斜一眼掛在牆上的掛鍾:“這不還沒到十二點嘛。不是給你打過電話,讓你別等我了,我要晚點才回來。都跟你說了,這段時間和老於他們正搞那老年活動中心的事嘛。”

“立言同意出給你出了嗎?”汪秀梅從**站起,拿過他脫下來的西裝外套,卻在外套上看到那根微微卷曲的紫紅色長頭發時,心猛的被刺了一下。

不著痕跡的將長發捏在手中,又將他的外套往掛架上一掛,繼續保持著她淺淺的笑容:“這老於他們也真是的,你們年紀也都不小了,還老總這麽沒分寸的到這麽晚。你自己也多注意著點,事情要做,身體也別累誇了。怎麽說,你也不再是三十年前的沈建功了。這身體真要是累壞了,除了你老婆我,沒人會心疼的。”

沈建功朝她笑了笑,然後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了,有分寸。我先去洗澡,你先睡吧。”說完,轉身進了洗浴室。

見著洗浴室的門關上以及傳來“嘩嘩”的水聲,汪秀梅臉上的笑容完全斂去。那隻握著那條紫紅色長卷發的右手緊緊的握著了一個拳頭,青筋有些突暴。

這根頭發,絕對不會是她的。

她的頭發沒有這麽長,也不是卷的,更不是紫紅色的。

汪秀梅的眼眸裏透著一股濃濃的殺氣。拿過他的公文包,裏麵一張單據吃飯的單據也沒有,但是卻有一張花店的名片。

再拿出他的手機,翻看著他的通話記錄,最後一個電話便是打到這張“紫馨香花屋”的花店。

汪秀梅拿過自己的手機,將花店的電話存進了自己的手機。

正做好一切,將他的公文包放回原處時,沈建功從洗浴室走出來。

“對了,立行有說什麽時候進公司嗎?”沈建功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著**的汪秀梅。

雖然已經年近六十,但是保養得宜的沈建功看起來卻是如五十不到的樣子。

汪秀梅拉了下被子,隨手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一本雜誌,胡亂的翻看著:“你自己兒子是怎麽樣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我這是磨的嘴皮子都快破了,他還是沒那個打算。說什麽公司是他哥一手建立起來了,他就沒這個興趣。我看啊,再過不了幾天,他又該離家了。到時候,我都不知道得要多久才能再見著這個兒子啊。”將雜誌翻了一輪,又往床頭櫃上一扔,看著沈建功繼續說道,“你說,這立言到底是給立行灌了什麽迷湯了,怎麽就搞的立行非得逆著我們所有人的意思呢?媽,媽也希望他進公司吧,你也希望他進公司吧,我也希望他進公司。可是,你說,為什麽就非偏偏他自己就不想了呢?再怎麽說,這公司也是我們沈家的,他也是你沈建功的兒子,進自己的公司就怎麽不對了呢?怎麽就搞的好像要去搶了他沈立言的東西似的?成天到晚的就扛著那個攝像機,你說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沈建功將手中的毛巾往地上一扔:“這小子!”

汪秀梅又從**站起,拍了拍有些憤怒的沈建功,安慰道:“算了,算了!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不管怎麽說,這個家總是要有人犧牲的。竟然這是我們欠他的,那立行這麽做就當是彌補我們對立言的虧欠了。”

沈建功臉色一沉:“什麽叫我們欠他的!我們欠過他什麽了?我把這麽大個公司都交給他管理了,我還欠他什麽了!立行也是姓沈的,那公司就該有他一半!絕不能讓他一個人說了算!”

汪秀梅拍著他的後背:“行了,行了!別氣了。這麽些年了,你還沒氣夠嗎?立行這麽做不也是為了我們這麽家好嘛。睡吧,不早了。這幾天什麽什麽都是鬧心的事,你說這立恒也是,沒事非得這麽來一鬧,這英姿也是,又是這麽一鬧。怎麽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你說這英姿,怎麽就這麽不懂事,那再怎麽樣,立恒再不懂事,那也不能連嬋娟也打了吧?怎麽說,這也是長輩。這孩子還真是看不出來,真不知道二叔夫妻倆是怎麽管教這孩子的。英姿這學曆吧,那也是尖的,怎麽就這麽偏激。”

沈建功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

南晚鴿還沒睜開眼睛,便覺的好像有一種被人抱在懷裏的感覺。而且這左側的床似乎還有那麽一點微微的下凹了。

她的體重不至於到了這個地步吧?竟然能把床給壓凹了?雖然是軟墊,但也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

而且這腳也是感覺重重的動不了,好像是被什麽給夾住了一般。

怎麽回事?

睜開……

“啊——!”一聲驚叫。

隻見沈立言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而且此刻,她不是好像被人抱在懷裏,而是確確實實的就是被人抱在懷裏。當然,這個抱著她的人除了沈立言還會有誰?

那夾著她腿讓她不能動彈的,自然也是他了。

什麽情況?

南晚鴿有那麽瞬間的處於石化當中。

“醒了?”見著她睜開眼睛,沈立言神情自若的問了這麽兩個字,且並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

南晚鴿有些窘。

“你的房間……還是我的房間?”不是大腦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而是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裏,真心的看不清楚這是誰的房間。

於是,下意識的也就冒出了這麽一句內心深外最真實的想法。

沈立言伸手拂了下她耳際的那一縷碎發,唇角抿出一抹淺笑:“你的房間。”

語氣之自然,就好似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而已。半點沒有因為這是南晚鴿的房間,而躺在她的**而臉紅氣喘。似乎,這之於他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哦。”南晚鴿一聲輕應,似乎在聽到這是她的房間時,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就感覺好像那就不是她的問題一般。

然後,突然之間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麽,杏眸一睜,一眨不眨的望著他:“你怎麽在我的房間?”

她沒記得昨天晚上,他有來她房間啊?而且昨天也沒打雷。

那也不至於她會窩到他的懷裏去,那……他什麽時候進的她的房間,睡的她的床?為什麽她一點感覺也沒有?而且她窩他懷裏似乎還睡的挺香熟。

沈立言繼續揚著他那抹僅在南晚鴿麵前才會顯露的寵溺微笑:“西西,你現在是什麽身份?”

什麽什麽身份?

南晚鴿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的反應似乎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抱著她的雙手緊了緊,那直挺的鼻尖輕輕的頂了下她的鼻尖:“男女朋友睡在一張**是不是很正常的事?”

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俊臉,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頰,點了點頭,“嗯。”

然後便隻見著沈立言唇角的笑容更濃了:“那你說我睡在你的**是不是也是很平常的事?”

南晚鴿張著嘴,瞪著雙眼,無從接答。

溫熱的夾雜著那屬於他的曖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酥酥的還麻麻的。她的心跳隨之急速的跳動了。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同床相擁而眠,但是在對上他那灼熱如火焰般的眼神時,她總是會那麽情不自禁的心跳加快,就好似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一般。

她那僅著一條薄薄的絲質睡衣的身體,此刻在他的擁抱之下,更是渾身都散發著火燙火燙一般的熱源。

“你……的意思是以後……每天都這樣了?”大腦暫時處於短路狀態下的南晚鴿,那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不經過濾的,但是卻也是最真實的。

沈立言夾著她雙腿的兩腿微微的緊了一下,灼望著她的眼神亦是加深了一層:“西西如果喜歡,我自然沒有意見。”

嘎……

這還成了她的邀請了?

搖頭……點頭,然後又是搖頭,最後又是莫名了點了點頭。總之搖頭點之間,就連她自己也完全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最終還是沈立言擰了把她的唇角:“還不起?不是說想去孤兒院看看嗎?不起床自知去?”

木瓜哥哥,我也想起,可是你現在這意思是想讓起的意思嗎?你兩手抱著我,兩腿夾著我。我現在是根本就動彈不得,我能起嗎?

“那你鬆手和鬆腿我才能起嘛。”南晚鴿紅著臉輕如蚊子般的說道。

沈立言抿唇淺笑之際倒也是放開了她。

……

汪秀梅推開了紫馨香花屋的門。

花店是開在最繁華的市中心地段,打量著店內,花店麵積倒是不大,也就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樣子。不過裝修的倒是很精美,以紫色為底色,店內各種花一應具有。好些都不是這個季節該有的花,其他有些店裏一般都沒有,但是這裏卻是擺著。

“你好!請問需要什麽樣的花?”汪秀梅正打量著,隻見一女子笑意盈盈的朝她走來。

女子差不多二十剛出頭點的樣子,看起來似乎還是學校,臉上還帶著沒有褪去的那股屬於學生的氣息。一件淺黃色豎條紋的短袖襯衫,一條卡其色的七分褲,一雙三公分的白色坡跟圓頭皮鞋。最主要的是她那一頭烏黑的很隨意的紮在腦後的及肩中長發,並不是她昨天晚上在沈建功的外套上看到的那條紫紅色的長卷發。

見著汪秀梅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女子有些不太適應,伸手撫了下自己的臉頰處,以為是她臉上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見著她那抹臉的動作,汪秀梅回過神來,對著她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淺笑:“不好意思,我失態了。你是……這店的老板?”手指環指了花店一圈,問著女子。

女子盈盈一笑,“不是。這店是我姐開的,我也就是在周末和節假日的時候過來幫她一下。我還沒畢業,也就周末和節假日才有空來幫她。對了,夫人需要什麽樣花?你可以隨便看看,我們這裏的花還是很具全的。”

汪秀梅漫不經心的環視掃量著店內各種花,指了指其中一種問道:“這是什麽花?”

“這是丹麥的瑪格麗特。”

“那就這個幫我拿一盆。”汪秀梅繼續環視著店內,似乎是在等著誰的到來出或者出現,“對了,昨天是不是有人在你們這裏訂過什麽花?”

“啊?”女子正幫著她包裝那盆瑪格麗特,乍聽汪秀梅這麽一說,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然後則是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夫人,我們這裏每天來訂花送人的還是挺多的,不知道您問的是哪位?”

“是……”

“小妹,有生意嗎?”汪秀梅正要說是沈建功的時候,店門被人推開,一女子推門而入。

推門而入的女子與店內的女子長的有七分相似,同樣都是瓜子臉,尖下巴。隻是這推門而入的女子看起來比店內的女子成熟嫵媚一些。她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貢緞上衣,衣擺處打了一個鬆鬆的結,一條紫羅蘭色的及踝長裙。

白色與紫色的相配,穿在她的身上有著一種清純中卻帶神秘,神秘卻又不失妖嬈。她的個子很修長,汪秀梅僅一眼望過去,便是覺的這女子起碼比她要高出五公分。

最讓她眼前一亮的是女子那頭紫紅色的大波浪長卷發,雖然此刻,她的長發不是披垂而是梳成一條鬆鬆的蠍子尾,垂放在左側胸前。但是,汪秀梅卻能肯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昨天從沈建功外套上那根頭發的主人。

“姐,你怎麽過來了。”韓秀麗朝著女子露出一抹可人的微笑,“這位夫人剛買了一盆瑪格麗特。”

韓清影在看到汪秀梅的時候,那雙嫵媚的眼眸裏閃過什麽,隨即便是對著汪秀梅抿唇一笑:“沈太太,怎麽這麽早?”

“姐,你們認識?”韓秀麗一臉茫然的看著韓清影。

汪秀梅的臉上沒有笑意,用著一抹清冷中帶著傲視般的眼神視著韓清影:“怎麽?認識我?”

韓清影依舊是笑如春風,將手中的提包往韓秀麗麵前的桌子上一放,對著汪秀梅盈笑道:“當然了,沈建功的太太怎麽會不認識呢!但凡知道c&r的,肯定也認識沈太太的。我自然也是眾多仰慕沈太太的女人之一了。”

汪秀梅一臉麵無表情的盯著韓清影,似笑非笑的說道:“哦?那我倒是好奇了,你仰慕我?為什麽?你要說仰慕沈先生,那我倒是覺的不奇怪。但是仰慕我?又是怎麽說?”

韓清影已經泡了一杯熱茶,往汪秀梅麵前一遞:“沈太太,喝茶。”

汪秀梅接過茶杯,卻是沒有喝的意思,而是往桌麵上一擺,一臉等著你繼續往下說的看著韓清影。隻是那眼神裏卻是透著一抹十分複雜的情愫,就好似要從韓清影的眼睛裏看出個子醜寅卯來似的。

韓清影自然不會是一個僅憑著汪秀梅的兩隻眼睛,兩道光芒就會被打敗的女人。若不然,她又怎麽可能走到今天呢。

對著汪秀梅繼續保持著她那如春風一般的微笑:“說真的,你說一點也不仰慕沈先生,那我覺的說這話,沈太太也不會相信的。整個h市裏,仰慕沈先生的女人那估計都能繞好幾個圈了。但是,我卻更仰慕沈太太。呃,這麽說吧,或許用羨慕更貼切一點吧。沈先生對您的好,誰不知道呢?昨天還剛打了電話在我這裏訂了一打紅玫瑰讓我們今天送到沈宅的。沈太太真是幸福,像沈先生這個年紀了還送紅玫瑰的,那可是少之又少了。我們開花店的,當然知道的比較多一點。至少在我店裏,沈先生可是唯一的一個。我正打算過來拿花,要送到府上給沈太太,卻是沒想到在這裏遇著您了。這沈先生也真是的,還和我說要給你一個驚喜,他自己倒是先告訴你了。小妹,沈太太的那束紅玫瑰包好了嗎?”韓清影轉頭問著韓秀麗。

顯然,韓秀麗是一臉的茫然。

“你說他昨天打你的電話是為了訂花送給我?”汪秀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韓清影。既然是打電話訂的,那麽為什麽他的衣服上會有這個女人的頭發?

韓清影很是自然的看著汪秀梅,點頭:“是的,是中午的時候打的。然後下午的時候沈先生又親自過來了一趟,說還是自己挑吧。一共是九十九束紅玫瑰外加一束香水百合。看來,沈先生一定是很愛沈太太,沈太太真是幸福。對了,沈太太是自己把花帶走呢,還是一會我讓人送到府上?看來是我妹妹還沒看我昨天在本子上寫的,她肯定是沒將花包裝好。”

韓秀麗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兩人說道:“不好意思啊,沈太太。我還真沒看。”

“沈太太,那不如這樣吧,我一會包裝好了再送到您府上。真是抱歉了,害您白跑了一趟。”韓清影一臉歉意的對著汪秀梅說道。

“隨便吧。”對於韓清影的話,汪秀梅總覺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卻又說不上來哪不對了。

但是看著韓清影與韓秀麗姐妹倆的眼神,卻又不覺的她們在說謊。

啊終,汪秀梅隻是捧走了那盆瑪格麗特,離開。

“姐,我早上看了你的記事本了,沒見你有寫啊。”汪秀梅離開後,韓秀麗很是輕聲的問著韓清影。

韓清影一臉若無其事的說道:“我要不這麽說,那老女人能信嗎?”

韓秀麗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姐姐要這麽說了。

瞪大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韓清影:“姐……你,你別告訴我,那個……那個男人……他……他就是沈先生!”

雖然她猜的*不離十,便是韓秀麗還是覺的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她不認識沈建功,但是不管怎麽說,那至少都應該可以當她們的父親了吧?

她一直都知道姐姐是跟了一個有婦之夫的,但是她隻以為那個男人頂多也就三十多四十來歲而已,可是怎麽都沒想到會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人。姐姐,姐姐今年不過才二十五而已。

韓清影自然也是讀懂了韓秀麗臉上的表情,露出一抹無奈的表情,視線停在那盆擺放在桌麵上的鵝掌櫃上,眸中劃過一抹苦澀:“小妹,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的。隻是我沒得選擇。所以,就算這條路再怎麽樣,我都得走下去了。行了,我的事情你別管了,下午讓人把花送到沈家去。你沒事的話忙自己的事去吧,店裏我看著吧。”

“姐……”韓秀麗有些哽咽的喚著韓清影,她的眼眸裏有一層淡淡的濕潤。

韓清影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沒事,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放心吧,姐有打算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走姐姐的老路就行。”

江濱公園

這是靠近江邊的一個規模比較大的公園,娛樂鍵身設施一應具全。隻是這麽大熱的天,很少有人逛公園。

韓秀麗坐在兩棵梧桐樹林蔭下的石凳上,望著那一江河水往西流的濱江,楞楞的出神。

h市的濱江與其他的江不太一樣,基本的江水都是向東流,但是偏偏濱江卻是向西流的。

因為頭頂有兩棵梧桐樹遮著,所以就算此刻的陽光猛烈,卻也沒覺著有暴曬的感覺。反正有一種陰陰涼涼的清爽。

雖然一直覺的韓清影這般的做法不太好,但是她卻是完全沒有能力反對。不管是她還是哥哥,又或者是已經去世的媽媽,如果當年不是沈建功給錢,她們根本不可能過現在的日子。雖然媽媽的病隻不過延長了半年的生命中,但是卻足以讓她看到了她考上大學,然後是含笑離世。

如果不是姐姐,她現在或許已經在當三陪,哥哥會是在牢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在大學校園,哥哥出國,姐姐有自己的花店,他們還有一個兩百多平米的房子。

所以,不管怎麽樣,她依舊覺的姐姐是最偉大的。

沈立行正與另外幾名攝友扛著攝像機在江邊捕捉著動感覺的鏡頭,因為猛烈的太陽確實曬的他有些睜不開雙睛,於是便扛著自己的攝像機打算到樹蔭下先遮會再說。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韓秀麗。

“立行哥哥?”韓秀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扛著攝像機的沈立行。

他與四年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皮膚更黑了一點,然後是多了一份屬於成熟男人的魅力。

特別是他現在扛著那架攝影機,因為太陽照射的原因,而有些發紅的臉頰,更是讓韓秀麗覺的沈立行之於四年前,那是更加的迷人了。

韓秀麗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然後三秒鍾後又抬頭與沈立行對視。

隨著她的一聲“立行哥哥”,沈立行轉頭看向她,微微的擰眉思肘了一會,“你是……秀麗?”

似乎有那麽一點的不確定。

韓秀麗對著沈立行露出一抹微笑,點頭:“嗯,我是秀麗。立行哥哥,你還記得我?”

對於沈立行還記得她,韓秀麗似乎有些激動,又有些詫異。

沈立行笑看著她,將手中的攝像機往石凳上一放:“雖然與四年前是變化挺大的,不過還好,我還能認出來。”

韓秀麗攏了下耳際的碎發,她的臉頰微微的泛起一抹紅暈,看一眼那年放在石凳上的攝影機:“立行哥哥現在還是攝影愛好者嗎?”

沈立行側身在那梧桐樹杆上一靠:“不是。”

“不是?”韓秀麗迷茫的看著他。

不是怎麽還扛著攝影機出來?

沈立行淺然一笑:“現在是我的事業。給你一張名片,下個月我和幾個攝友會舉辦一個攝影展,如果有空歡迎你來觀看。”邊說邊從包裏拿了同張名片遞給韓秀麗。

韓秀麗略顯的有些喜出望外的接過沈立行遞過來的名片:“到時我一定會來的。我姐……”似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猛的一個刹車,沒再繼續往下說,隻是用著略顯尷尬的眼神看著沈立行。

沈立行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風淡雲輕般的問了句:“你姐現在還好嗎?”

韓秀麗淡淡的一笑:“嗯,還行。”

沈立行沒再說什麽,隻是望著平靜的江麵略顯的有些出神。

見著沈立行的這樣子,韓秀麗似乎有顯緊張,雙手緊緊的拿著那張名片,生怕一個不小心,江風一吹會將她手裏的名片吹走一般。她的指尖那麽一點的泛白,看著沈立行的眼神也是有那麽一絲的閃爍:“立行哥哥,其實當年我姐……”

“立行,你怎麽回事?什麽時候變得跟著娘們似的了,還躲在樹蔭下去了。要泡小妞也不要用這種招式,太老套了。”前方三米處,與沈立行一樣扛著攝影機的一男子對著沈立行打趣道。

韓秀麗的臉上再度泛起一抹紅暈,然後是微微的垂下了頭。

“閉上你的狗嘴!”沈立行朝著那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拿過放在石凳上的攝影機,對著韓秀麗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有空再與你聯係吧。”

“哦。”韓秀麗垂頭應道,待她反應過來,她根本就沒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他時,沈立行已經離她甚遠。

嘴角含笑的看著手中那張印有沈立行手機號碼的名片,露出一抹小女人般的嬌羞。

……

天使之家是s市眾多孤兒院中的一家,其實說是孤兒院,倒不如說是一個大家庭更為準確。

它不是座落在市中心,就連偏效都算不上,而是在農村裏的三間兩層樓房。

是一對年過六旬的老夫妻收養的十幾個無父無母的孩子。

老夫婦膝下無兒也無女,三十年前就開始收養無親無故的孩子,他們收養的孩子有的是自己村的,有的是別村聽說他們收養孩子後,便將不要的孩子給扔到了他們家門口。

其實你說真要好好的查的話,這些孩子都能查出是誰家的。但是,他們卻沒有這麽做,這裏的每一個孩子對於他們來說,那都是他們的孩子。

此刻,兩位老人正拿著鋤頭在院子裏,一人鋤地,一人撒菜籽,稍大點的幾個孩子就幫著一起拔拔草,再有兩個則是幫著在廚房裏燒著午飯,另外的幾外則是幫忙照顧著小的那幾個。

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不過卻也是其樂融融。

孩子們喜歡叫他們爺爺奶奶。

沈立言的車子在院門口停下的時候,爺爺正好從一個孩子的手裏接過一杯涼開水,轉身之際看到沈立言與南晚鴿走進院子,所有的人圴是微微的怔了一下。

沈立言與南晚鴿兩人,不管是穿著還是神態又或者是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那都是給他們一種人上人的感覺。

兩位老人與這些孩子的穿著十分簡樸。雖然他們收養了這麽多的孤兒,但是卻是從沒拿過村裏或者鎮上的一分補貼,全部都是靠著他們自己將一批又一批的孩子養大。頂多就是之前從這出去已經有工作有收入的大孩子,倒是會定期的給他們送些食物和錢來,但是卻被兩位老人婉拒。

理由很簡單,他們現在還有力氣能靠自己的雙手做事,這裏他們有吃有住,什麽也不缺。但是外出的孩子卻不一樣,缺的就是錢。所以,如果孩子們回來看看他們,他們很開心,但是給錢就絕對不收。真就推卻不了,那就全都給他們存著,在他們成家後還給他們。

“兩位是?”兩位老人怔怔的看著他們,不解的問道。

“趙伯伯,徐大媽!”南晚鴿有些激動的朝著兩位老人小跑過去,“我啊,我是晚鴿啊!”

“晚鴿?”兩位老人顯然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繼續一臉無措的看著南晚鴿。

“立言,你……你告訴他們!”南晚鴿一把扯過沈立言。

“趙伯,徐媽。”沈立言與南晚鴿並排站在兩位老人麵閃。

“你是……立言?沈立言?”趙伯看著沈立言好一會後,終是想了起來,然後視線轉向南晚鴿,“那你就是那個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立言後麵,一直喊著木瓜哥哥的小丫頭,小鴿子?”

“嗯嗯!”南晚鴿猛的直點頭,“趙伯伯,就是我!”

“老伴,想起來沒?”趙伯看著徐媽問道。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徐媽笑容滿麵的看著沈立言與南晚鴿,“都長這麽大了啊,老頭,當年他們離開的時候,這丫頭才這麽點大呢。”邊說邊伸手比劃了個高度,“你看,這現在都長這麽大了,還長的這麽漂亮。”

趙伯連連點頭:“是啊,都有二十年了吧?來來,進屋坐,進屋坐。院子裏太陽大,熱。大妞,叫人,叫哥哥姐姐。”

“哥哥,姐姐!”大妞對著沈立言與南晚鴿喚道。

“大妞,去叫幾個人來,把叔叔車上的東西拿進來。”南晚鴿樂嗬嗬的對著大妞說道。

“人來就行了,還買什麽東西?多浪費錢。”徐媽看著兩人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倒是您二老不怪我們這麽久沒來看你們才是呢。”對此南晚鴿突然間覺的自己有些不孝了。不管怎麽說,這裏也是她的第一個家,趙伯伯和徐大媽也是她的親人,養了她四年呢。

“傻孩子。”徐媽用著她那粗糙的手拍了拍好怕手背:“你們要忙工作嘛,來,進屋。”

沈立言與兩位老人先進屋了,南晚鴿帶著幾個年紀大點的孩子將瑪莎拉蒂裏的大包小包,大箱小箱全都扛的扛的,拎的拎,搬的搬,大有一副螞蟻搬家的越過院子往屋裏搬。

“這倆傻孩子,怎麽拿這麽多的東西?這得花多少錢?”兩位老人有些驚愕的看著那些東西,著實為沈立言與南晚鴿的荷包心疼了一回。

“一點點而已,車上也放不下太多。”沈立言這話倒是說的實話,接過徐媽遞過來的一杯自製的涼茶,毫不嫌棄的喝上一口,然後環視著這院子以及這三間房子,“趙伯,現在有個孩子?”

“十五個。”

“我出錢給建個孤兒院吧,這樣孩子們的條件也會好點,你們二老也不用這麽辛苦。”看著頭發半白的兩位老人,沈立言真心的想出一份力。

建一個孤兒院對於他來說,那不過隻是九牛一毛而已。兩位老人的年紀項多也就多沈建功大個幾歲,但是如果真的與沈建功站在一起,卻是會讓人覺的他們是沈建功的父輩一般。

這便是區別。

但是,他卻從來沒覺的沈建功有什麽可以值得他驕傲的,相反的眼前的這兩位老人著實讓他敬佩不已。

趙伯與徐媽微微的楞了一下,隨即動露出一抹憨笑:“你這傻孩子,說的什麽傻話。那孤兒院是說建就能建的?這錢先不說,那一項一項的程序那還不得政府批的啊?再說了,咱哪來那麽多的錢?你們自己兩個掙點也不容易的,而且我們現在這過的也是挺好,這不有三間房嗎?夠住。累倒更是說不上了,不就是一點力氣嗎?那力氣什麽的都是越做越有的,而且這幾個大點的孩子也都是能幫上忙的。你的這份心啊,我們倆老頭領了,但是咱不費這個神啊。”

沈立言沒再說什麽,然而心下卻已然決定,這個孤兒院他必須給建了。

午飯是和兩位老人還有這些孩子們一起吃的。

雖然是粗茶淡飯,但卻是吃的異常開心。因為有人情味,不似沈家那般,坐在一張桌子上,卻是各懷鬼胎。

南晚鴿本是要幫徐媽一起洗碗的,但是卻被徐媽拒絕了。

幾個孩子午睡的午睡,做作業和做作業了。趙伯本是想和沈立言聊會天的,但是村裏有人來叫說有份小工,半天就有一百的工錢,問他去不去。於是趙伯對著沈立言與南晚鴿很歉意的一笑地過後,拿著工具出門了。

徐媽洗了碗後,也去豬欄喂豬了。

那十幾頭豬是整個天使之家收入的大部門。

烈日當頭

院中的那兩天香樟依舊參天而立。

南晚鴿在樹杆邊上蹲下,看著那樹腳處傻呼呼的笑著。

“笑什麽?一臉傻樣。”沈立言在她的身邊蹲下,正朝著她看的那個方向望去,卻見她快他一步的用雙手將樹腳的某個地方給遮了去。

這麽明顯的動作不是紅果果的在告訴著他,此地無銀嗎?

很顯然的,這裏一定有著他不知道的事情。

“西西。”僅著一件白色豎條紋襯衫的沈立言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襯衫的袖子被他卷至手肘處,露出他那小麥色的手臂。

她搖頭,雙手繼續捂著樹杆腳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她的雙眸裏隱隱的含著一抹羞澀,似乎這裏有著她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甚至於,她的眼角處還揚著一絲若隱若現的情意綿綿。

見此,沈立言更是好奇的想知道到底她捂著的那裏有什麽。

然而,他越是看著她,她那手卻是捂的更嚴更緊了。甚至於她整身子都已經有些前傾。

沈立言沒再說話,緩緩的起身。

見著他沒再繼續一探究竟的意思,南晚鴿輕微的舒了一口氣。隻是那捂著樹杆腳的手卻也是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徐媽,回來了。”沈立言對著院門口處很自然的打著招呼。

倏的,南晚鴿一個起身也朝著院門口處:“徐媽……”

哪有徐媽的人?

連個影子都沒有好不好!

再然後……

顯然沈立言已經一個快速的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朝著她剛才用手捂著的樹杆腳望去。

“沈立言,你又來陰的!”南晚鴿氣的雙手叉腰,怒目圓瞪的盯著他。

樹杆腳,幾乎是靠過泥土的部分,歪歪扭扭的刻著幾個字:木ggg,我y家給你。西西。

過了這麽多年,這幾個字已然已經不太看的清楚。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有那麽一點影子的。當然了,沈立言那火眼金星般的眼睛更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憑著沈立言對南晚鴿的了解,那三個g是指瓜哥哥,那個y是要,那個家當然不是家了,而是嫁了。

因為當時年僅五歲的南晚鴿又豈會寫這麽多的字?能夠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沈立言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雙手叉腰,一臉悍婦樣的南晚鴿。然後便是見著她的臉頰酡紅一片,不知是因為被他看到了這行字還是因為太陽的暴曬。

原來,他的西西這麽小的時候就有這個意識了啊。

此刻的沈立言就好似是吃到了一瓶蜂蜜一般,那叫一個甜蜜蜜的爽哦。

“西西。”他的聲音略顯的有些激動,看著她的眼神更是柔情一片,朝著邁步向前。

南晚鴿那叫一個羞,羞的沒臉見人了。

雖然那句話中不僅有別字還有幾個ggg,但是憑著沈立言的智商,又怎麽會猜不出來那句完整的話呢。

討厭死他了!

明明就不想讓他看到的,但是卻是被他給陰了。

現在又用這火炬般燃燒的灼熱眼神看著她。

南晚鴿覺的,這一刻,她一整個身子就好似那被點燃了的幹柴一般,火焰正在熊熊的往上竄。

這一刻,灼熱的不止是她的臉頰了,就連腳底板,那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燙。

而那個引燃起她的最槐禍首,此刻卻是在不斷的往她的火苗上澆著油,大有一副欲將這火撩的旺旺的意思。

下意識的,南晚鴿拔腳轉身就想逃跑。

但是……

或許就連老天也覺的沈立言這一刻就應該美人入懷的。

“啊……”腳就那就毫無征兆的扭了,人也就那麽毫無征兆的歪了。

整個人跌入了一具寬實的胸膛裏,她就那知穩穩的被沈立言抱在了懷裏。而他此刻正微微的躬著身子,火熱的雙眸與她驚錯的雙眸對視著。

他的大掌環著她的腰,他的雙腿更是微曲著,正好可以讓她的屁股側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的手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竟然正要擺在了他的……胯間。

轟的!

南晚鴿的腦子就好似被雷霹到了一般。頓時的一片空白沒有了任何反應。

唯一能感受到的看是看到那張熟悉而又棱角分明的俊臉正慢慢的向著她而下。下意識的,南晚鴿就這麽閉上了眼睛,迎接著他的親臨。

唇瓣上傳來一抹清清涼涼的感覺,軟軟的略帶著一絲微甜。她的鼻尖處亦是有一股溫熱的氣息傳入,夾雜著淡淡的煙草香味。是她熟悉而又喜歡的那股氣味,她有一些透不過氣來。

“嗯。”她想張嘴換氣,但是卻換來他的探知而入,糾著她的舌尖雲端共舞。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沈立言的雙唇已經離開了她的唇瓣,但是她卻依舊側坐在他的大腿上。隻是與之之前不同的是,此刻,她的雙手是攀在他的脖頸上而非他的胯間。但是胯間那一抹明顯的摯熱卻是如火山噴泉般的朝她噴湧著熱源。

她淺羞的垂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隻是雙手依舊緊緊的攀著他,不願意放手。

“西西。”他由著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繼續如紮馬步般的穩紮著。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

她那如水晶般的雙眸與他對視,在那與她僅三公分間隔的眼珠裏,她很清晰的看到了自己。

“原來我的西西這麽早之前就有這樣的意識了。”他笑看著她,笑的如魚得水。

“我……我……我困了,想睡覺。”她很憋足的找了這麽個理由,但是說完之後卻又恨不得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她這說的都是什麽話!

什麽叫困了,想睡覺。

這個姿勢下,這個情況下,她說想睡覺?!

沈立言再一次笑的如花般燦爛了:“好,回去睡覺。”

徐媽喂完豬回來的時候,兩個原本(女幹)情十足的人已然回歸到了一本正經。

“徐媽,我們該回去了。”南晚鴿對著徐媽說道。

“這麽快啊?”徐媽雖然還有些舍不得他們倆,介是卻也明白工作重要的道理,對著沈立言與南晚鴿笑道,“那就路上開車小心點。天這麽熱,人很容易犯困的。如果不急的話,不要先到樓上午休一會再走。如果有急事,那徐媽也不留你們。年輕人要以事業為重。”

南晚鴿搖頭:“不了,徐媽,我們都沒有午休的習慣的。倒是您,和趙伯伯也別太操累了,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的。我們以後有空還會來看您和伯伯的。”南晚鴿對著沈立言使了個眼色。

“我進屋去拿下外套。”沈立言對著徐媽說道,然後轉身進了屋內,將一大疊錢放在了縫紉機上那件白色襯衫的下麵,“西西,走吧。徐媽,和趙伯說下,我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您二老。”

“自己路上小心點。”徐媽囑咐著二人。

沈立言的車駛在回h市的路上。

南晚鴿坐在副駕駛座上,車內放著舒緩心情的輕音樂。

“立言。”

“嗯。”

“你幫趙伯伯和徐大媽建個孤兒院唄。”南晚鴿側看著沈立言說道。

“嗯,你不說我也打算這麽做。”沈立言伸手揉了下她的頭頂,“不是說困嗎?那睡會,到了叫你。”

“沒人陪你說話,你會不會打瞌睡?”南晚鴿半認真半玩笑的看著他。

沈立言轉頭斜她一眼:“那不如你來開,我睡覺?”

“不要!我睡覺!”南晚鴿毫不猶豫的拒絕,然後便是身子往椅子上一縮找了個舒適的角度後,閉眼。

……

沈建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出現在沈家大宅的韓清影。

這會是下午四點

太陽已經有些西斜。

汪秀梅午休起來後,一翻梳洗後正打算出門,卻在門口處碰到了手抱九十九朵五彩玫瑰擁簇著一支香水百合的韓清影。

“沈太太,不好意思啊,我這花送的有些晚了。真是抱歉了。”韓清影一臉歉意的看著站在她麵前,就算站高了個台階卻也隻不過和她齊平的汪秀梅,“這是沈先生送你的。”

“哇,大嫂,我大哥這麽浪漫的啊,都老夫老妻了還送你這麽大束……這是……什麽花?”沈嬋娟大呼小叫的同時問著韓清影。

像玫瑰,但是卻又不像。

玫瑰一般都是純色的,可是這花卻是五彩的。

韓清影抿唇淺笑,看著沈嬋娟,然後將花遞到了汪秀梅麵前:“這是剛到的韓國染色玫瑰,這玫瑰夜裏還會有夜光,是沈先生特定的。”

沈嬋娟一臉的羨慕:“大嫂,我真是羨慕你。我大哥還真是對你有心了。我要是見著這麽我男人送我這麽大束花,肯定幸福的就暈倒了。”

“你要真是見著你男人送花給你,你不暈我該暈了。”沈老太太的聲音傳來。

沈嬋娟恍然間大悟,對著汪秀梅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媽說的對。”

午休起來的沈建功,本來是打算要去小公寓找韓清影的,卻是沒想到在自家門口見著了她。

這花……

站在業秀梅身後的沈建功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韓清影,想說什麽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大哥,你還挺有心思的嘛。”沈嬋娟用胳膊肘輕輕的撞了下沈建功,“你看,大嫂都完全被驚的沒了反應了。”

視線完全停留在韓清影身上的沈建功終於回過神來,對著沈嬋娟訕然一笑:“雖說老夫老妻了,但是偶爾也要哄下老婆開心的。我很久沒送你大嫂花了,昨天經過花店的時候就這麽興起了。怎麽樣,秀梅,喜歡嗎?”

沈建功顯然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就好似看路人一般的看一眼韓清影,問著汪秀梅。他的臉上有著一抹難為情,或許是因為沈嬋娟說的那翻話吧,又或許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麽一大束花舉在了汪秀梅的麵前。不管怎麽說,他們倆也確實是過了送玫瑰的那個年紀了。

汪秀梅接過韓清影遞上來的染色玫瑰,略顯的有些嬌情般的看一眼沈建功:“你也是的,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送什麽花。你看讓媽和嬋娟看笑話了。還好其他幾個小輩都不在,不然我這臉真是得藏房間裏好幾天了。”話雖這麽說,不過那臉上的喜悅之情可是不可掩飾的。

“說的這是什麽話。哦,誰說上了年紀就不能給老婆送花了?”沈建功沾沾的說道。

“就是,大嫂!這是我大哥愛你表現!”沈嬋娟附和著。

“沈太太,有沈先生這樣丈夫,你真是我們所有女人的羨慕的對像。”韓清影一臉盈笑的對著汪秀梅說道,然後轉頭向沈建功,似玩笑又似認真的說道,“看來以後我找男朋友,就是找沈先生這樣的。多長情。”

沈建功的臉色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眸之中劃過一抹會什麽。

“長情嗎?你怎麽知道他長情?”沈立言的聲音猛然間的傳來,打破了這一刻溫馨而又幸福甜蜜的一幕。

跟在沈立言身後的是一臉還有些朦朧惺忪的南晚鴿。

麵無表情的沈立言如同一個剛從冰窖裏剛出來的冰雕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刺冷的冰寒,尤其是在聽到“長情”這兩個字時,眼眸裏更是泛過一抹刺冷刺冷的譏諷。他如同一位上位者一般的用著瞰附開下般的姿態一一的掃過那一個兩個三個剛才臉上還是幸福滿天**漾的眾人。然後是如石尊一般的屹立在沈建功的麵前:“你長情嗎?我怎麽沒看出來?”

剛臉上還泛著笑意的沈建功,被沈立言這麽一說,瞬間的臉如土糞一般的臭了。

沈立言斜一眼同樣臉部肌肉十分僵硬的韓清影,越過眾人徑自的朝著屋內走去。南晚鴿在看到韓清影以及聽到她說的那話時,徹底完全的清醒了。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特地的多看了她一眼,然後雙眸微微的眯了一下,食指指著她:“你……”

韓清影的臉色有一些泛白,那雙眼睛就那麽望著南晚鴿,眸中有一絲跳躍的驚慌。

“西西,睡醒了回房間洗把臉。”沈立言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哦。”南晚鴿對著韓清影抿唇一笑,轉身進屋。

南晚鴿進屋的那一瞬間,韓清影的臉上明顯的輕鬆了。

“大哥,這倆人又抽什麽風,發什麽神經?”沈嬋娟恨恨的瞪著沈立言與南晚鴿的背影道。

“小姑,如果我真抽風發神經的話,估計你也就沒這麽好過了。”沈嬋娟的話剛落,沈立言那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屋內飄來,而沈立言不說沒有回頭,連個腳步都沒有停頓過一下,徑自的朝著樓梯上了二樓。

沈嬋娟頓時的覺的那叫一個陰颼颼的冷啊冷啊冷。

抖了抖自己的手臂,拉了下自己的短袖襯衫轉身進了屋子。

而韓清影則是麵色略泛白的看著南晚鴿的背影,還在為剛才南晚鴿說的那個意味深長的“你……”細細的回味著。

到底她說這個字是什麽意思。

那天在超市裏,她和沈建功明明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的,就好似他們不過隻是兩個在超市裏擦肩而過的路人甲和乙一樣。可是為什麽她總覺的那個“你”字後麵還有什麽話是沒有說完的。

沒錯,昨天晚上沈建功包裏的那張名片就是她故意的放的,西裝外套上的那根長卷發也是她故意放上去的,就連沈建功手機上的那個花店的電話號碼也是她故意撥上去的。而且昨天晚上也是她故意纏著他讓她這麽晚才回的沈家。她就是要讓不秀梅故意發現她在沈建功身上留下的線索,然後自己找上門。這樣才會有現在的這麽慕。

她就是要與汪秀梅打好了關係,她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進沈家。

她絕不要隻做沈建功那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婦。就連晚上,再怎麽晚,他也不能陪在她的身邊,必須回到汪秀梅這個老女人的身邊。

四年了,她跟著他四年了,這樣永遠沒有出頭之日,永遠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日子,她過膩了,不想再過了。她要做沈建功站在沈建功身邊那個光明正大的女人,她不要隻是做一個永不見天日的情婦。這不是她韓清影想要過的生活。

愛,她已經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了。

她不愛沈建功,但是她愛沈建功的身份,她愛沈家在h市的地位,她更愛c&r的地位。隻要她是站在沈建功身邊的那個女人,那麽c&r就有她的一份。

她舍棄了那麽多,甚至舍棄了她的愛情,如若拿不回她應得的,她如何心甘!

收回在南晚鴿身上的視線,對著沈建功與汪秀梅抿唇一笑:“那我就不打擾沈先生和沈太太了,祝你們幸福。還有,沈先生以後如果想送花給沈太太的話,打個電話到花店就行了,真的不必特地再跑一趟花店的。隻要你說的出的花,我都能幫你送到沈太太手裏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見。”韓清影說完對著汪秀梅又是禮貌性的一頷首,然後轉身離開。

看著她那略顯的有些單薄的身影,沈建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似他做了一件很傷她的心的事情一般,一顆心全都撲在了韓清影的身上。

“建功。”直至汪秀梅的叫喚聲,才將他的神緒給拉了回來。

“嗯?怎麽了?”沈建功轉頭問著她。

“這女孩子倒是挺細心的。”汪秀梅看著那緩速駛出她視線的白色寶馬車,對著沈建功說道:“我還以為她會叫個小工送過來,倒是沒想到她親自送了過來。你和她很熟嗎?”

“啊?”沈建功微微的一楞,隨即搖頭,“沒有。也就幾次的照麵而已。上次老賀的棋牌室開張,就是在她那裏訂的花籃,然後昨天開車路過,就這麽回事。對了,你不是要出去嗎?怎麽還不去?”

“不去了。”汪秀梅抱著花束,如一個戀愛中的小女孩一般,懷著嬌羞而又激動的情愫轉身回屋。

錦繡家園

韓清影屈膝坐在沙發上,雙眸直勾勾的盯著牆避上的那個掛鍾。此刻時間顯示是晚上八點,但是沈建功卻一直沒有出現在這裏。

這是沈建功給她買的公寓。

她以為今天,他是一定會來找她的。就在她做了一件這麽深明大義的事情之後,在他的老婆麵前演了一場幾近於委屈求全的戲之後,他是一定會來安撫她的。但是沒有,她一直從五點鍾等到現在,但是他卻一直不曾出現。

想來,他一定是陪著那個老女人了。

當那束染色玫瑰出現在那個老女人的麵前時,她可是將她臉上的所有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的。她是興奮的,是激動的,甚至還露出了一抹隻有熱戀中的小女人才會有的嬌羞。

那一抹嬌羞,她也曾經有過。

但是如今卻是離她完去,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曾經,她也有過很幸福的日子。曾經也有一個男人會傻兮兮的在風雨中等著她,隻為送一朵她喜歡的玫瑰花給她。但是現在,她卻再也不敢奢望。

牆壁上那個時鍾,依舊嘀答嘀答的走動著。從八點半到八點半,再到九點。但是依舊沒有沈建功的身影,就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桌上擺著一小束染色玫瑰,一瓶紅酒,還有幾盤沈建功平常喜歡吃的菜。但是現在,那幾盤菜顯然已經都涼了,唯隻有那瓶紅酒與那小束染色玫瑰相依相偎的靠著。

嗬!

韓清影一聲冷笑。

玫瑰還可以靠著紅酒,那麽她又可以靠著誰?誰又能讓她靠著?

赤著腳,拿過那瓶紅酒,要高腳杯上滿上一杯,猛一口氣的就灌了下去,一個轉身出門。

“呯”!

門鎖上。

回到她與韓秀麗一起居住的房子時,韓秀麗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見著她回來,從沙發上站起,朝著她走去:“姐,你回來了?吃過沒?我給你熱點吃的吧。”

韓清影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剛吃過了,有點累,先回房了,你自己看電視吧。”說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姐,我今天見著立行哥哥了。”

韓清影整個人僵住了。

------題外話------

本來章節名是想直接用西西的那句原話滴,奈何說章節名不規範撒,於是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