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沒有愛,哪來恨

吳超君端著酒杯就那麽傻愣愣的站著,不知所措的雙眸掃過在場的每一位,最後將視線停在了南晚鴿的身上,似乎是在尋著南晚鴿的幫助。

而南晚鴿此刻卻是異常優閑的端著一杯蘋果醋,正與同樣端著一杯蘋果醋的岑海鷗咬頭接耳的談笑著,完全就直接將吳超君那一抹求助的眼神給忽視了。

垂放在腰際的左手下意識的就緊緊的握著了拳頭,那看著南晚鴿的眼眸裏劃過一抹憤恨的怒意,然後便是對著帥英俊抿唇淺然一笑:“帥總永遠都是那麽的會開玩笑。晚鴿,是不是帥總一直來都是這麽的喜歡驚人一跳的?”吳超君的話題一下子就轉麽了南晚鴿的身上。

也是,在這個時刻,她怎麽可能不將南晚鴿拉下水呢?那樣也就不是她吳超君了。

岑海鷗正舉杯輕抿著杯子裏的蘋果醋,乍聽得吳超君這話一說,唇角邊上隱隱的便是揚起了一抹淡淡的諷笑,然後便是自顧自的喝著杯中的蘋果醋,看了一眼坐在她邊上的南晚鴿,欣然一笑。

南晚鴿十分優雅的飲上一口蘋果醋,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吳超君的問話,而是轉頭向了帥英俊,似笑非笑的不答反問:“帥總廚,你沒有告訴吳主管,我們之間是怎麽相處的嗎?”

吳超君的臉微微的僵了一下,然後便見著帥英俊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賽過狐狸的奸笑,對著吳超君說道:“吳主管,看來你對我的私事挺感覺興趣的嘛。既然都問了,那還有其他什麽問題的,就索性一起問了吧,我今天心情大好,可以完全口無遮攔的回答的好奇。”說罷,將手中的高腳杯往桌麵上一擺,然後整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一臉笑如春風般的看著吳超君,突然之間又似想到了什麽,對著吳超君補了句,“對了,我很好心的提配吳主管,趁著現在還沒開動,你趕緊打個電話給你男朋友,不然,我怕一會你走不出這道門。”

吳超君一臉木楞的看著帥英俊,完全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直徑兩米的大圓桌上,滿滿的坐了十幾個經理級別的人。然而此刻,卻唯獨隻有吳超君一人舉杯站著,其他人都是好整以瑕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特別是帥英俊,不管是坐姿還是臉上的表情,那都是十足的一個痞子般的流氓。而吳超君,此刻便是如一隻格格不入的土雞,站立於一群光環四溢的鶴群之中,那叫一個無地自容。

然而,此刻在座的那麽多十幾人,卻是沒有一個站出來為她說句話,解下圍,甚至於有幾個還用著一抹看好戲般的眼神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就連總經理裴晉中的臉上,亦是揚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觀戲之意。這讓吳超君不得不懷疑,今天這頓會不會是針對她的鴻門宴,而很有可能還是與南晚鴿有關係。

如是一起,吳超君的心猛的沉了一下。對著南晚鴿的恨意也就加重了一些。她敢肯定,一定是南晚鴿這賤人慫恿的這些來,來看她的笑話的。

在那略顯的不怎麽好看的臉上扯出一抹幹幹的笑容,對著帥英俊略顯尷尬的說道:“帥總真是說笑了,我哪能對你有什麽興趣呢。都是同事的,也就這麽隨口一問,再說了,我和晚鴿還是好朋友。晚鴿這可就是你不對了,你怎麽能這麽曲解我的意思呢?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吳超君似似笑非笑的看著南晚鴿。

南晚鴿淺淺的嗤之一笑:“吳主管,你這話又說錯了。我和你就是很一般的同事關係,最多再加一層同一個學校畢業的同學關係。若說到好朋友的話,我想我們還真沒到這個地步。這你說曲解,我可就想不通了,我什麽都沒說,怎麽就成了曲解了?”

吳超君正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卻是見著客房部的馬經理開口了:“小吳啊,我們今天呢是一起來為你慶祝升職的。你可別一直就這麽站著和我們咬文嚼字啊。我看這樣吧,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就從裴總起,一人敬一杯,就當是給賠罪了。”

一人一杯?!

吳超君有些惶恐的看向馬經理,再看向自己杯子裏的那xo,一人一杯,這一圈下來,她還有命活嗎?

且,這話怎麽聽著,怎麽就覺的那就是她的錯了。

若說敬裴總,那是應該的,可是怎麽就成了是她賠罪了?

她何罪之有?

“馬經理……”

“我看這樣吧,xo也就算了。不如就改換幹紅吧。按著我們的老規矩,那可是一人要先敬三杯了,不過吳主管剛也說了,自己酒量不好,我們就多包含了,也就一人一杯吧。”斜靠在椅背上的帥英俊很好心的說道。

然後便見著裴晉中很讚同的點了點頭:“我看老帥這提議不錯。怎麽說,小吳也是女人,我們應該多照顧著她點的。那這樣,晚鴿,去讓服務員開個六瓶幹紅先,不夠再加。”

六瓶?

吳超君頓時隻覺的自己的後背汗流不止,卻又不敢出口反對。怎麽說,這總經理都開口了,她還能怎麽著?

南晚鴿很上道的淺笑盈盈的說道:“裴總,我覺的六瓶不夠吧?省的我一會再白跑一趟,我覺的還是叫個十瓶先吧。如果一會吳主管不行了,那不是還有她男朋友頂著嘛。放心吧,吳主管,我已經讓人通知你男朋友了,相信一會他也該到了。”

“晚鴿,你……”吳超君不可置信的看著南晚鴿,卻見南晚鴿抿唇一笑,翩然的起身離開了。

岑海鷗的唇角處揚起了一抹揮之不去的淺笑。

一道鈴聲打破了這略顯的有些僵促的局麵。

岑海鷗對著在座的眾們含笑一點頭,然後是拿出包包的手機:“點點。”

“海鷗,我不是點點,我是小熙。”耳邊傳來小熙蜜柔柔的聲音。

“小熙?”岑海鷗微微的怔了一下,“你怎麽還在幼兒園?你爸爸還沒來接你嗎?”

小熙是用點點的手機打的岑海鷗的電話,點點這會應該是還在愛咪兒的,那麽也就是說小熙也還在愛咪兒。

“海鷗,我沒有幼兒園,我在小熙家裏。”那邊傳來了點點的聲音,“海鷗,我告訴你,小熙家好大哦。海鷗,我今天可以住在小熙家嗎?小熙說他想和我一起睡,他還可以講故事給我聽。海鷗,可以嗎?”點點略顯渴望的聲音傳遞到岑海鷗的耳朵裏。

“海鷗,可以啦,可以啦。你放心了,我和點點是不會打架的啦,我和點點可好了。反正你現在也有事情嘛,明天早上papa會送我們倆個一起去學校的。我告訴你哦,我的床很大的啦,不會因為點點和我一起睡就很擠的啦。我們倆個還有很多事情要商量的嘛,不然哪有那麽多的時間搞定你和……,呃,不是啦,不是啦。就是我和點點有很多話我說。”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說漏了嘴,小熙趕緊的轉移話題,然後便是聽到點點咕噥了一聲“小熙,你真笨。”

岑海鷗:……

是不是這倆孩子在算計著什麽?

“海鷗啊。”岑海鷗正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電話裏卻是傳來了沐雲芝的聲音。

“伯母?”岑海鷗聽到沐雲芝的聲音,微微的怔了一下。

“就讓點點這孩子在這裏住一晚吧。反正我也挺喜歡這孩子的,再說了,點點這孩子也是十分的乖巧的,又和小熙很合的來。你還別說,就連那整天板著個臉的天天,都對這孩子上心著呢。反正倆個孩子都在英姿的幼兒園的,明天早上讓天天一起送去就行了。”沐雲芝樂嗬嗬的對著岑海鷗說道。

岑海一時之間的陷入了兩難的局麵。

拿著手機,卻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沐雲芝了。

“怎麽了,拿著個手機發著愣?”南晚鴿回到位置上坐下的時候,便是見著岑海鷗拿著手機發楞著。

“是晚鴿嗎?海鷗,是晚鴿在你身邊嗎?”那邊的沐雲芝卻是一下子便聽出了南晚鴿的聲音,“海鷗,你和晚鴿認識嗎?”

“嗯,是鴿子。”岑海鷗點頭,“伯母,你要和她說話嗎?”

“那你把手機給她吧。”

岑海鷗把手機往南晚鴿麵前一遞:“伯母找你。”

伯母?

哪個伯母?

南晚鴿木楞楞的接過岑海鷗的手機:“你好,我是南晚鴿。”

“晚鴿,是我,舅媽。”沐雲芝淺笑盈盈的聲音傳進南晚鴿的耳朵裏。

“舅媽?”南晚鴿茫然的表情中透著一抹不可置信,“你什麽時候認識的鳥?哎,海鷗。”

吳超君在聽到南晚鴿喊出“舅媽”兩個字時,眼睛不自覺的就朝著南晚鴿的方向瞟了過來。

岑海鷗在聽到南晚鴿喊沐雲芝為“舅媽”時,亦是微微的訝異了一下。

然後便聽到南晚鴿說道:“嗯,沒事,舅媽,就讓點點和小熙玩著吧。不過就是明天要麻煩印表哥送點點去英姿的幼兒園了。小熙,不知道是誰說的哦,boy是不可以和女孩子睡一起的呢?”南晚鴿娛戲般的捉弄著那頭的小熙。

小熙很有義氣的選擇了出賣他親愛的papa:“鴿子,我告訴你,這是誰說的,是papa。肯定不會是我說的。鴿子,你也要快點和言叔叔蹦個弟弟出來吧,那樣,我就即有妹妹又有弟弟了哦,我就是老大了。”

南晚鴿的臉瞬間的紅了:“跟grandma說下,我先掛了。”說完,不等小熙再說什麽,直接將掛斷手機,遞還給岑海鷗。

岑海鷗接過手機,一臉好奇的看著南晚鴿:“小熙說什麽了?”怎麽臉紅成這樣了?

隻是,後麵這句,岑海鷗當然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了。

“小熙說明天和點點一起去幼兒園,讓你今天不用去接點點了。”說完,埋頭自顧自的喝起蘋果醋。

小熙這孩子,學壞了。竟然敢這麽調侃她了,看她下次見著他不修理他一通。

帥英俊卻是用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岑海鷗,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心裏在想些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裏所想。

從他見到岑海鷗的第一麵起,他便覺的她有些麵熟。隻是卻是怎麽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卻是想不到,她竟然會認識印家的人。是不是,他應該去查一下,她的身份底細?

服務員端著開了瓶蓋的十瓶幹紅進了包廂,然後是為每人倒了一杯,當拿過一杯倒滿幹紅的高腳杯放到南晚鴿麵前時,卻是見帥英俊一個眼疾手快的指著吳超君說道:“她就不用了,你把這杯端給那位小姐吧。”

“好的,帥總。”服務員淺笑著轉身朝著吳超君走去,將杯子放在了她麵前。

“帥總,這是要搞特殊化待遇嗎?為什麽晚鴿的酒杯就到了我這裏?”吳超君笑意盈盈的對著帥英俊說道。

帥英俊似笑非笑的斜看著他,然後卻是轉頭向了裴晉中:“裴總,你說我這是在搞特殊化待遇嗎?”

裴晉中單臂環胸,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淺笑中帶著一抹冷沉:“為哪能是特殊化待遇?這隻能說明老帥懂得憐香惜玉。”

看這話說的,那不就擺明了她吳超君既不香也不是玉了嘛,那在他們眼中,就隻是一坨臭糞而已。

於是,吳超君的臉黑了,沉了,陰了,綠了,黃了又白了。那顏色更替交換之速度,都快趕上百米衝刺了。

其他人卻是十分讚同裴晉的話,連連點頭道:“老帥向來都是這麽憐香惜玉的。這幹紅確實是不適合晚鴿的,像我們晚鴿這麽嬌滴滴的人,那怎麽能喝酒呢,那就是隻能喝喝飲料的。”

吳超君那叫一個氣的咬牙切齒啊。

於是乎,一頓飯局下來,吳超君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自己喝了多少酒,似乎每一個人,那都是在拚了命般的灌著她,大有一副不將她灌倒了不罷休的樣子。

她是怎麽回的家,她自己是一點印像也沒有。隻知道是有人扶著她進了車子,然後是車子啟動了,她想睜眼看清楚那個扶著她的人是誰,卻是怎麽也睜不開眼皮。印像是,那扶著她的人有一股她熟悉的味道,於是,也就便由著那人扶著她走了。

南晚鴿一行走出至尊金頂的門口時,便見著沈立言半倚靠在車門上,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淺笑,正等著她。

“完了?”沈立言接過她手中的包包,拂過她耳際的那一縷碎發。

“等了很多久了?”對著他莞爾一笑。

“一會,上車,回家了。”為她拉開了車門。

“帥英俊,記得把鳥給我安全的送回家了。不然,跟你沒完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南晚鴿搖下車窗,對著帥英俊命令般的說道。

帥英俊翻她一白眼:“得,趕緊和老大二人世界去吧。別的事都不是你這個時候該管的。”

沈立言斜他一個冷眼手,按上了車窗,然後彎腰為南晚鴿係好安全帶,車子揚長而去。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存心的,總之,車子駛離的時候,那排出的一管尾汽就那麽準確無誤的噴在了帥英俊的臉上。

“咳——咳——”帥總廚猛的一頓咳,然後是對著那揚長而去的車子一陣跳腳:“沈立言,你一定是願故意的!你太不可愛了,太不可愛了,怎麽可以這麽過河拆橋!我在這裏為你拚死累活的,你竟然給我一管子的尾氣,氣死我了,氣死小爺了。”

“帥總,不然我把你這意思傳遞給鴿子?”岑海鷗惡作劇般的說道。

“呃……”帥總廚很沒骨氣的癟了。

帥總廚不負南晚鴿重托,將岑海鷗安全的送達了她居住的小區——迎賓小區。然後便是調轉車頭朝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駛去。

岑海鷗租住在五樓,電梯門打開,掏出鑰匙邁出電梯。

卻在電梯口與羅子謙撞了個正著。

羅子謙在看到岑海鷗時,雙眸之中閃過一抹亮光,隨即卻又暗了下來。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頹廢,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幹皺,他那向來幹淨利落的短發,此刻亦是有些淩亂,他的雙眸略顯的有些灰沉。

“海鷗……”見著岑海鷗走出電梯,羅子謙開口喚道,卻是不知道除了叫她的名字之外還能說些什麽。

岑海鷗沒想過會在自己家門口遇到他,她自然不會傻的認為,這是羅子謙剛好路過。

“這麽巧啊,羅先生。”岑海鷗淺淺的看他一眼,便是沒再多去注意他,而是自顧自的朝著自己的房子走去。

羅子謙卻是邁步跟了上去:“海鷗,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岑海鷗停下了腳步,轉身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她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職業性的微笑:“找我?羅先生找我什麽事?我已經不在森美廣場上班了,我想我們之間應該不存在公事的問題了。至於私事,那更是沒有可能性了。所以,羅先生,你是不是說錯話,走錯地了?”

聽罷,羅子謙的身子有那麽微微的顫了一下,那看著岑海鷗的眼神裏更是充滿了一抹絕望的傷痛,似乎岑海鷗說這話有多麽的傷他的心一般。

岑海鷗覺的很好笑,對於他的這一抹表情。

手裏拿著鑰匙,麵無表情的看著與她久兩步之隔的羅子謙,然後岑海鷗往後退了兩步,與他之間保持著路人之間的距離,“羅先生,如果沒事的話,還是請回吧。我想我們之間沒那個必要再見了,為了你也好,或者是為了我也好,我都不覺的我們還有見要的必須。很晚了,還有人等著你。”說完,轉身欲離開。

羅子謙的眼眸裏劃過一抹傷痛,那原本沉寂的雙眸更是染上了一片腥紅,“海鷗,你恨我嗎?”

剛轉身邁出兩步的岑海鷗身子僵了一下,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轉身,目無表情的直視著他,露出一抹譏諷的淺笑:“我為什麽要恨你?”

羅子謙重重的爬了下他那有些淩亂的頭發,看著岑海鷗那波瀾不驚卻又不帶半點感情的眼眸,心猛的好像是被什麽給擊中了一般。一股生疼的感覺襲遍了他的全身,對著岑海鷗露出一抹自嘲般的冷笑:“是啊,為什麽要恨我!為什麽要恨我呢?我又還想期待什麽呢?原本,我有一個很好的女朋友,卻是被我自己一手的推開我。我還有什麽奢望呢?我這又是在做什麽呢?都說恨一個人,就必須有愛,才會有恨。那麽,海鷗,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是不曾愛過我?”一雙布滿血絲的腥紅雙眸就那麽直直的望著岑海鷗。

這讓岑海鷗卻是微微的怔了一下,看著此刻這個樣子的羅子謙,卻是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愛?

她曾經有愛過他嗎?

岑海鷗的腦子裏閃過這個問題。

羅子謙說的沒錯,恨一個人,就必須有愛,才會有恨。

那麽她呢?

她可曾恨過他?

似乎沒有。

就連她說出那句“因為我不是處”時,似乎對他也沒有恨意,有的隻是那麽一點的失望。

對,隻是那麽一點的失望而已。

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已經不知道愛所謂何物。又何來付出她的愛呢?

她唯一想做的便是將她全部的都傾注在點點身上。

對著羅子謙毫不掩飾的一笑:“你說的沒錯,沒有愛哪來恨。我不恨你,也不希望與你之間再有什麽糾纏。既然分手了,那就徹底的斷絕關係吧。你有你的未來,我有我的生活,以後路人相遇不相識。”

羅子謙抬眸望著岑海鷗:“海鷗,如果我與她分手,我們還能重新再來嗎?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很喜歡點點,點點也……”

“羅子謙!”岑海鷗打斷了羅子謙的話,雙眸如利箭一般的直視著他,“我不是你手中的一件物什,你要的時候,隨時可以到手,你不要了就一腳將我踢開!我沒你想的那麽下賤!抱歉,我沒那麽多的時間陪你瞎耗,你請自便!還有,請你以後不要再拿我的女兒說事,我的女兒和你沒有半點的半係,我也和你沒有半點的關係!請你尊重別人的時候,也尊重自己!”

岑海鷗怒了,是徹底的怒了!

羅子謙的話嚴重的傷到了她的自尊。

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樣的地步。你當自己的是什麽人,你說重來就重來嗎?她岑海鷗不需要!

一個轉身,不再去看羅子謙一眼,絕然的朝著自己的房子走去。

“叮——!”電梯門打開。

“子謙!”羅子謙還想要對著岑海鷗說什麽的時候,便見著紀曉大斐大步的從電梯裏跑出出來,然後便是緊緊的挽住了羅子謙的手,一臉祈求般的對著他說道:“我們回家好嗎?我們回家再慢慢的談。”

岑海鷗沒有轉身,就連腳下的步子也沒有片刻的滯停。然後,身後傳來的另一道聲音卻是讓岑海鷗整個人陷入了一片混亂的黑暗之中。

“媽,你看,我就說嘛,這小蹄子現在日子過的可舒坦了!”岑露瑤那尖尖的聲音隨著電梯的打開,傳入岑海鷗的耳內。

岑海鷗轉身,便見著岑露瑤與傅麗淇正與紀曉斐一道從電梯裏出來。紀曉斐是死死的挽著羅子謙,而岑露瑤則是與傅麗淇用著一抹貪婪不足的眼神看著轉身過來的岑海鷗。

岑海鷗雙眸冷冽如冰般的直視著岑露瑤與傅麗淇,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卻是露出一抹憎恨的厭惡,甚至於可以說是痛絕的恨意。

她們母女倆倒是還有臉再出現在她麵前了!

“海鷗啊。”傅麗淇揚著一臉假笑,朝著岑海鷗走來,在越過羅子謙與紀曉斐時,用著一抹不經意的斜視瞥了他們一眼,朝著岑海鷗走來,“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麽這麽些年了也不回家看看我和你爸。你爸現在可是成天惦記著你的,這要不是瑤瑤和我說見著你了,我還真不敢相信我在這有生之年還能見著你。”

羅子謙彈掉了那緊緊的挽在他手臂上的紀曉斐的雙手,朝著岑海鷗走去:“海鷗,這位是?”雙眸直直的盯在岑露瑤與傅麗淇的身上,倒是給人一種他欲保護岑海鷗的感覺。

被他彈掉的紀曉斐再一度的纏上了他的手臂:“子謙,我們回家吧,別在這裏防礙別人了。”邊說邊惡狠狠的瞪了岑海鷗一眼,那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恨意可想而知。

羅子謙再度扯掉了那如牛皮糖一般盤纏在他手臂上的手,略顯有些不悅的說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他所說的有事,自然便是有關岑海鷗的事。不用說的,紀曉斐不光聽得出來,更是看得出來。

於是,便見著紀曉斐那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在聽到羅子謙的這話後,更是漆白了一片。那被他甩開的手更是羞怒的緊握著了拳頭,那盯著岑海鷗的雙眸裏濃濃的射露出一抹憤恨中帶著殺氣的寒芒。

見著傅麗淇那假惺惺般作出來的熱情,以及岑露瑤那眸裏子透出來的抹之不去的貪婪,還有紀曉斐那一抹憤恨的眼神,還有羅子謙那令她作惡的回心轉意,無一不讓岑海鷗覺的厭煩。

“太太,你又是哪位?我認識你嗎?”岑海鷗冷冽如冰般的雙眸直視著傅玉淇,她的語氣中不帶有任何一點的情感,更別說的是回應傅麗淇那惺惺作態的似熱情了。

“岑海鷗,你別給臉不要臉啊!別以為你攀上了大枝,你就可以翻臉不認人了。我告訴你,就算你再不認,岑樹庭也是你爸爸,你別想否認了與他的父女關係!你有責任和義務撫養他的,這五年來,可都是我有替你盡著義務的,你趕緊的把這五年來欠我和我媽的還我們!”岑露瑤一臉如潑婦般的惡瞪著岑海鷗,與她細算著這五年來所謂的欠債,其實擺明了就是想從岑海鷗這裏多撈一點好處而已。

“嗬!”岑海鷗一聲冷笑,那如削薄了一般的利眸剮視著臉滿不知羞恥的岑露瑤:“看來,那些錢已經被你們敗光了。”

聽此,母女倆圴是一愣。然後便見著傅麗淇將岑露瑤拉至了自己的身邊,對著岑海鷗依舊笑容滿麵的說道:“海鷗啊,你知道的,瑤瑤說話向來都是不經大腦的,你當姐姐的可不能與她一般見識了。阿姨知道你還在為當年的事生氣,可是,那不也是迫不得已,我和你爸才會這麽做的嘛。不然,誰會舍得讓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兒去幹那樣的事?阿姨知道,你在生阿姨的氣,所以這些年來,你連一次家也沒回過。可是,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總不能就這麽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了吧?今天,就算是阿姨來向你認個錯了,你別再記恨你爸爸了,跟阿姨回家,好嗎?你爸這些年來,身體一直都不好,一直都惦記著你,我就怕真的要是哪一天,你爸一個撒手了,卻是連你最後一麵都見不著。這樣,阿姨可真就是成了千古罪人了。”邊說邊很是傷心欲絕般的伸手抹了兩下眼角那完全就不存在的眼淚。

“海鷗,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羅子謙往岑海鷗身邊一站,一臉冷冽的看著惺惺作態的傅麗淇與高傲的跟隻綠孔雀沒什麽兩樣的岑露瑤。

已然,從傅麗淇的言語中,羅子謙已經聽出個所以然來了。

那便是,這人是海鷗的繼母,而當年,估計是她們母女倆為了錢做出了些對不起海鷗的事,是以海鷗才會有了點點,才會五年來都不曾回家一次,不想原諒他們。而想想也就知道了,那對不起海鷗的事會是什麽了,不然又怎麽會這些年來,海鷗獨自一人帶著點點,卻是從來不曾提起過那個男人呢?

如此一想,羅子謙的心裏猛的也就升起了一股怨氣。

是的,怨氣。

他怨眼前這個一臉惺惺作態的老女人,如果不是她,那麽海鷗也就不會未婚先育,也就不會有點點。那麽他和海鷗也就不會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那他和海鷗一定會是十分幸福的一對人,而不會是如現在這樣,他會在紀曉斐的身上尋求海鷗失去的卻不想……

紀曉斐自然也是從傅麗淇的言語中聽出些了什麽來,然後便是用著一抹冷嘲熱諷的眼神看著岑海鷗。

“一家人?”岑海鷗如薄冰般的雙眸穿視著傅麗淇:“你也配說這三個字?!”

“喲,有客人在啊!怎麽都站在門口呢?”好奇中帶著娛笑的聲音傳來。

------題外話------

壹品皇妃:

她是嫡長女,不得父寵!一場交易,庶母將她嫁之,一場陰謀,讓她死於杖下

她是父親的掌上明珠,繼母與男友的背叛,讓她死於非命

當她頭腦精明,心思縝密的她重生在她的身上,她該如何在這吃人不吐骨頭,處處爾虞我詐的深宅大院保住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是皇帝第八子,親封的瑞王爺,王妃“大肚”,為他納回一門側妃!堂未拜,子先落!杖責一百,休書一紙,從此再無關係

他是高貴而又低賤的寧王爺,皇帝聖恩,賜他大婚,卻是其弟的休婦!一怒之下,拜堂不見人

他是高高在上的當朝太子,一手成全了那萬人唾罵的女子與寧王之間的好事!卻在親眼見證她過人的機智,驚人的手段手後,後悔不已,發誓一定要將她納為自己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