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開了空調,溫暖如春,絲絲暗香融入濃鬱的玫瑰花香中,讓原本就迷糊的宋潤清更加迷糊了。

小傻子迷迷瞪瞪地皺了皺鼻子,說道:“好香啊……好熱……”

顧謹寒也覺得香,但他這時還沒有多想,清清說困和熱,他就幫宋潤清脫衣服:“老婆,睡覺。”

“嗯……”宋潤清困倦地半閉著眼,被顧謹寒脫掉了外套和寬鬆毛衣。

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短袖也沒覺得冷,反而俊秀漂亮的臉龐還因為莫名的熱意泛起潮紅,呼吸急促。

顧謹寒也逐漸感到熱,不是那種穿得太厚的熱,也不是像發燒一樣難受的熱。

而是一種莫名其妙,口幹舌燥的熱。

很像自己肚子疼,清清替自己揉肚子時,小腹竄上來的躁熱。

“阿寒,還是好熱……”

宋潤清鼻尖都沁出細細的汗珠,眼神迷蒙地倚靠著男人,用**的手臂在顧謹寒身上的西裝上蹭,汲取那一點涼意。

顧謹寒擔憂地摸了摸青年燙紅的小臉,開始覺得不正常了。

怎麽能這麽香這麽熱?

香得讓人頭暈,熱得讓人胸悶。

那些灑落的玫瑰花瓣不會有毒吧?

顧謹寒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個想法。

他在電視上看到過主角對鮮花過敏的,他和清清不會也一樣對玫瑰花過敏吧?

顧謹寒看著懷裏臉蛋紅通通,黑眸濕漉漉的宋潤清,感覺一下就能解釋通自己和清清自從進入道這個房間身體出現的“不正常”了。

“老婆,你先等等。”顧謹寒趕忙把宋潤清抱到沒有玫瑰花瓣的沙發上,親了親青年的額頭,“我們可能是對花瓣過敏了,我去收拾一下。”

宋潤清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難受地蜷起身子,擋住自己異常的地方。

顧謹寒先去開了窗,清涼的空氣竄進屋內,驅散了那股甜得發膩的香氣。

顧謹寒頓時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臉也不燙了,身體的躁熱也開始消退了。

他一定找對了原因!

男人找了副手套戴上,然後仔仔細細把房間裏的玫瑰花瓣全都收了起來,裝入袋子緊緊束住。

他在收拾屋子的時候,還意外發現了角落工作的香薰加濕機。

那股甜濃的香氣就是從這個小機器裏發散出來的,顧謹寒嗅了一口就覺得頭暈目眩,身體燥熱,想一定是這玩意兒害他和清清“中毒”,也趕緊給關上了。

做完這一切,顧謹寒終於感覺身體舒服了,高高興興地回頭去找宋潤清:“清清,我們睡覺吧!”

可宋潤清已經太困,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因為開了窗,室內的溫度降下來,隻穿著一件單薄短袖的青年被凍得蜷縮成小小一團,身體不住發抖。

但即使這樣,太過疲倦的青年仍舊很快進入了夢鄉。

顧謹寒沒得到宋潤清的回答,困惑地快走到沙發前,看到自己已經睡著的老婆被凍得瑟瑟發抖,連忙把宋潤清從沙發上公主抱起來,小心地放到清理幹淨的**,然後裹上厚厚的被子。

大概是暖和起來了,宋潤清的眉頭舒展開來,微張開唇,漂亮俊秀的小臉蛋像誘人的水蜜桃一樣,粉粉嫩嫩的,勾得人很想在上麵咬一口。

顧謹寒也鑽進被窩,抱緊宋潤清,用手指戳戳自己老婆軟乎乎的臉頰,小聲叫道:“老婆……”

半夢半醒的小傻子在他的騷擾下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也伸手摟住顧謹寒,軟軟慢慢說:“阿寒,新婚夜是很珍貴的,要趕快睡覺呀。”

顧謹寒這才高興地嗯了一聲,關上燈後在老婆唇上美滋滋親了一口,聽話地閉上眼睡覺。

兩人相擁而眠。

與此同時,一直等在酒店樓下的司機看到熄滅的房間燈,向翟惠雲打電話報告:“夫人,事情辦完了。”

“香薰加濕器開了嗎?”

“開了。”

“確保裏麵的藥會有效吧?”

“當然,夫人。”司機想起剛才顧謹寒和宋潤清在車上的黏糊勁兒,想夫人真是杞人憂天了,那兩人還用放藥?

“那就好。”翟惠雲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看著手機裏結婚證上笑容燦爛的兩人,唇角也勾起一抹冷笑。

這下生米真的煮成熟飯了。

顧謹寒,我倒要看看你病好後,要怎麽解決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愛人”。

————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宋潤清便自動被生物鍾叫醒,閉著眼迷迷糊糊想伸個懶腰,卻發覺自己身體被人緊緊禁錮在懷裏。

“阿寒,放開我,我要去上班啦。”宋潤清習以為常道。

“不……”身後的男人哼哼唧唧地將他抱得更緊,英俊的臉龐從後背埋入他的肩窩,用高挺的鼻梁蹭宋潤清側頸,也迷迷糊糊道,“老婆,我們結婚啦,別去上班了,我帶你去玩。”

“不行的,阿寒懷孕了,我要掙錢養阿寒。”

宋潤清可是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即使是新婚第一天,也一定要拿到全勤。

一說到工作的事,青年態度就格外堅決。

顧謹寒隻能氣哼哼鬆開勾住宋潤清腰肢的手,放他起床。

兩人晃晃悠悠擠公交車時,顧謹寒接到了司機的電話。

“顧先生,您和宋先生去哪裏了?我來接酒店接您們,被告知您們已經離開了。”

顧謹寒回道:“我和老婆去上班啦,你不用管我們了。”

“不行啊,今天我帶您去醫院檢查身體的。”

司機真想不通這資產過億的兩人為什麽要上班,無奈道:“您把您現在的地址發給我吧,我去接您。”

顧謹寒正不樂意讓宋潤清去麵包店,聽到這話,立馬把電話讓宋潤清聽,裝模作樣道:“清清,司機說一會兒要帶我們去醫院,你別去上班了,我們下車吧,做好檢查我帶你去玩。”

但宋潤清恪守著媽媽教自己“一定要認真對待工作”的名言,絲毫沒有受到顧謹寒的哄騙:“司機說是來接你呀。阿寒你和司機去醫院做檢查吧,我先去上班,等中午我向老板請好假了就過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