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離別

肖九的幾乎開始實施,當然也需要知己知彼,尤其是知道一些肖先生的過往,或者至少也要知道他到底姓甚名誰,這些情報,就是肖崇軒的友情支援了。

肖先生其實叫肖顧,生來就算是個富二代,不過還算是比較有能力的富二代,就是有個花心的毛病。或許是出於別糟蹋好人家的姑娘,什麽鍋配什麽蓋的心裏,肖顧的長輩們竟然給他找了個有“相同愛好”的老婆。當然,這也是一個對於當時的家族有好處的聯姻。

肖顧很英俊,不會養孩子,但就算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卻也毋庸置疑的很會討好女人。

他和他的第一任妻子,還是度過了一段能稱得上是快樂的婚姻生活的。

第一任妻子甚至也有過和過去的情人都斷了,和肖顧安安穩穩過日子的想法。但是,她能這麽想,肖顧卻不會放棄整片樹林。

肖顧做了初一,知道他無法挽回的第一任妻子也就做了十五。

不過,就算現在男女平等喊了幾十年,很多事從根本的想法上,男人和女人就都是不同的。比如肖顧,他左擁右抱,卻無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去找別的男人,甚至是已經分手的女人,他都不允許對方結婚。

他的心理是:我要不要你是我的事,我厭倦你了更是我的事,但你一日是我的女人,一輩子就得是我的女人,我不愛了,你必然還是愛我的,所以我會養你下半生。

“這人有毛病吧?”孫培和周珊兩個妹子在聽肖崇軒解釋的時候,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肖崇軒苦笑:“這些話,不是我自己猜的,而是他親口跟我說的。”

其實說是跟肖崇軒說的也不太對,因為肖顧不是對現在這個雜糅了小薔靈魂的肖崇軒說的,而是對十六歲的肖崇軒說的。

起因是一件十分狗血的事情——肖顧看上了為肖崇軒做家庭教師的女大學生,而且順利的把人勾引到手,可是還沒有一個月,玩膩了的肖顧就有了新的目標。女大學生卻是個純情的人,她的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整天神誌恍惚。

不過當時的肖崇軒卻早已經先肖顧愛上了女大學生,隻是當時的肖崇軒還是個羞澀的少年,真心還沒能吐露,心上人就已經被摧殘得失了本色。肖崇軒卻沒放棄,依舊去照顧女大學生,一直照顧到他大二,女大學生竟然也真的在他的照顧下恢複了健康,並且一點點接受了他。

本來這兩個人都說好了,大學一畢業,肖崇軒就脫離家族和女大學生結婚。但沒想到讓肖顧發現了,他當時就找來了,當著肖崇軒的麵和女大學生說:“你不要因為我不再愛你,就想找我兒子做替代品,想著嫁進肖家就能和我再續前緣。你的這種愛法,讓我惡心,我給了你那麽多錢,足夠你想著我過你的下半輩子了,不要貪心不足。”

站在正常人的角度,肖顧這番話才像是神經病說的。那個女大學生並不是一個太堅強的人,當時竟然是被肖顧的這番話刺激到,直接從窗戶跳下去了,當場死亡。

曾經的肖崇軒沒有勇氣和心愛的人一起赴死,也沒有了為了自己的未來繼續奮鬥下去的動力,也變成了一個紈絝。不過他看起來愛玩愛鬧,實際上卻一直很潔身自愛。一直到因為為一次發燒,小薔占據了他的身體和記憶,漸漸變成了現在這個嶄新的肖崇軒。

肖顧的這種性格,使得曾經和她有過關係的女人,除了肖九的生母之外,除非遠走外地隱姓埋名,否則沒辦法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他真是神經病。”這次是一群人異口同聲一塊說的。而肖九,不得不心裏竟然對那個該說是同樣把他遺棄了的母親,破天荒的感到了一絲理解。

總之,肖顧是個在其他方茗其實算是頗有能力,但是在感情方麵卻嚴重妄想狂並且以自我為中心的神經病。在感情問題上,他永遠也不會認錯,因為他永遠也不會認為自己錯了,錯的永遠都是別人。

“還真有點難度。”林森摸著自己的下巴,雖然隻是幾天,但是同去嚇人也算是有戰友之誼了,已經慢慢的融入了這個團體之中,“像是我們在監、獄裏的那些人,有些人看著膽子大,但其實很好嚇,因為他們是以為沒有報應,才那麽肆無忌憚,知道報應還是存在的,立刻比誰都害怕,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做的不對。”

明知道不對還去做,為什麽?因為有利益,因為所得的利益高於他們應得的懲罰。

這就像發誓做不到某件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很多人都這麽發誓,但是違背誓言的也很多,因為他們知道這麽說隻是說說,別雷劈死的人很少,不得好死的人也不一定能輪到他。

“所以說迷信有時候也是好事,知道有報應,做事就不會那麽不留後路。”肖九感慨。

“現在那些不叫迷信,叫民俗,或者宗教信仰。”文淵這個老古董,反而比肖九用詞時髦,“況且也別提迷信是好事,用迷信害人的人一樣不少,應該說有信仰或者沒信仰,是各有利弊吧。”

人鬼都沉默了一會,還是周珊打破了沉默:“這麽深奧的問題,咱們就不要研究了,還是說收眼前的怎麽辦吧。”

“其實就是要把他嚇瘋了而已吧。原因是什麽沒必要讓肖先生知道的那麽清楚吧。”肖九挑眉。

“呃……貌似是如此。那幾天晚上我去!”孫培撫了撫自己白色連衣裙上根本不存在的皺褶,笑了。

肖九以為這就沒他的事了,反正他也沒事,幹脆去睡覺。

“肖九,快跟我來!”星期二冰涼的手抓著他的手,帶著他在一條貌似是隧道的地方不停的跑著。肖九沒問星期二為什麽醒了,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是個夢,但是與此同時,他卻也詭異的清楚,夢裏的星期二不是他的幻想,而是真實的星期二。

“你怎麽了?為什麽現在還不醒?”肖九一邊跑著一邊問,“我能做什麽?”

“不能說。”星期二苦笑著回頭,“前兩個問題我不能說,你……冰激淩不要又忘……”

“!”肖九陡然間就醒了,一看床頭正衝著電的手機,半夜兩點半。

他坐起來感覺一身的冷汗,枕頭和被子都濕透了,可是那個他和星期二一塊奔跑的夢裏,他都沒流多少汗,怎麽現實中反而流汗流成這樣。而且……肖九摸著自己的心髒,那裏同樣毫無原因的跳得很厲害。

摸在心髒上的手很自然的捏住了掛墜,他看著星期二,這裏邊的他還保持著那個樣子睡覺,不對,這裏……

“嘭!”伴隨著肖九一段時間的玉墜毫無征兆的碎裂了,碎成了無數細小而又尖銳的風塵,肖九的手指和臉頰被刮出道道血痕,最危險的一道傷口在他的臉頰上,距離眼睛隻有半厘米。

不過,對肖九來說,最重要的卻是,星期二不見了……

他猛的下地,甚至都來不及洗澡,帶著一身臭汗套上衣服跑下了樓。

他記得星期二沒說完的話,冰激淩不要又忘,絕對不可能是讓他吃冰激淩。而他們倆之間忘記冰激淩最重要的一次,就是那次去尋找星期二的遺體,買好了的冰激淩忘在了現場。

這是星期二暗示他去曾經的埋骨之地?還是暗示他去尋找星期二現在的安置之處?

他鬧不清楚,但是決定兩個地方都去找。跑到樓下看著門廳的大鍾,顯示的是不到三點,肖九看著那座鍾,深吸一口氣,回到了樓上。

現在這個時間,無論做什麽都是事倍功半,甚至可能不進反退。不如等到明天早晨,正好麻煩孫亮開車來。

肖九決定去洗個澡,然後重新躺到**去,他睡不著,但可以閉目養……好吧,也養不了神。但至少能夠過濾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有多回憶一下剛才夢中的事情,說不定就有什麽是他疏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