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許若星說:“再叫一聲。”

聲音震動連著兩人身體傳來,蘇宜心尖一動,聲音軟了些:“老婆。”

許若星說:“再叫一聲。”

好像蹣跚剛學步的孩子,許若星不厭其煩的重複一句話,蘇宜從剛開始的別扭,到氣笑:“老婆老婆老婆,夠了吧?”

許若星說:“不夠。”

她看向蘇宜,目光深邃,汪著一潭水,水底景色勾著蘇宜不斷下沉,許若星說:“還不夠。”蘇宜那點醞釀出來的氣氛被她打亂,蘇宜問:“你還想幹嘛?”

許若星說:“還想聽你撒嬌。”

說的一本正經,目光直勾勾看著蘇宜,蘇宜氣惱:“許若星,你不要欺負我。”

不是撒嬌,勝似撒嬌,許若星心頭一軟,她抱著蘇宜,應下:“嗯,不欺負你,那你來欺負我。”

蘇宜晃了神,才明白許若星的意思,她拍了下許若星的肩頭,末了不泄氣,又扒開她肩膀的衣服,低頭狠狠咬了一口。

牙齒印痕留在白皙的肌膚上,如小小的月牙,蘇宜眼底微紅,看那處月牙,沒忍住,又攀附在許若星的身上。

這次如魚兒進入水裏,暢通無阻,蘇宜的‘魚尾’到處留下痕跡,從許若星的天鵝頸往下,‘魚尾’擺動,掀起一處處浪花。

淡銀色的光線下,一切成了虛空的剪影,許若星的手肘撐著上身,微抬腰,讓‘魚尾’更方便的擠開水壓,深入進去。

蘇宜當真欺負的徹徹底底,許若星繃著身體,接受蘇宜的全部情緒,末了蘇宜橫趴沙發邊,被許若星拉進懷裏,展開一次又一次的靈魂碰撞。

蘇宜心神都要被撞開,她發澀的眼角開始疼起來,迅速積攢水花,沒落下,搖搖欲墜,隨著許若星的每一次碰撞搖曳。

如玫瑰花瓣上的那一點晶瑩,垂在邊緣,迎著光,發亮。

她們從沙發到床邊,蘇宜還看到床頭有很多輔助工具,多到令她咋舌,但她和許若星什麽都沒碰,做完也沒去洗澡而是披著毯子站在落地窗往下看。

落地窗上映出兩人身影,許若星站在蘇宜身後,毯子完完整整裹住兩個人,蘇宜背對許若星,這個毯子原本隻夠一個人披著,是許若星擠進來,兩人堪堪分一張毯子,因為隻有是單人毯,所以她們不得不親密的擁在一起,蘇宜後背抵著軟綿,許若星很好心的怕她走光雙手摟著她的腰,蘇宜一隻手裹著毯子,一隻手在落地窗上畫畫。

許若星問她:“畫什麽?”

蘇宜頭也沒回:“小星星。”

兩人聲音微啞,都失去平時的清透,尤其是蘇宜,哭過後的沙啞,還有一點幹澀,許若星聽著心裏湧上莫名感覺,她更用力的抱著蘇宜,蘇宜說:“不要這麽緊。”

許若星說:“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蘇宜一頓,幾秒後反應過來,她垂眼:“我,我不是說那個……”

許若星問:“那你說哪個?”

蘇宜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可惜現在的她再難戴上偽裝的麵具,那些冷淡在許若星麵前不堪一擊,顯得不倫不類。

她沒說話,許若星在毯子裏胡作非為,蘇宜麵發紅,身體連毯子貼在落地窗上,微眯眼,許若星從後背摟著她,薄唇落蘇宜的後脖頸上,細細摩挲,一片緋紅。

鬧到半夜,蘇宜是真的累了,她和許若星一起進了浴室裏,情侶房的浴缸都是大的,不過許若星知道她沒力氣了,沒鬧她,隻是放好水讓她躺進去,蘇宜泡的昏昏欲睡,許若星出去拿東西,合上門的刹那蘇宜耳邊砰一聲,縱然最近很多次回**這個聲音,但每一次都出現的毫無預警,蘇宜坐正身體,耳膜的嗡鳴連到太陽穴,突突的疼,許若星回到浴室裏,看到蘇宜坐著,問:“怎麽不躺下?”

蘇宜麵對她,看到許若星的唇語,她說:“水冷。”

許若星走到她身邊,手試探水溫,她覺得剛好,可能蘇宜更喜歡熱的,許若星說:“我加點熱水。”

她說著轉動花灑,水如雨下,蘇宜聽到水流聲,淅淅瀝瀝,她看向許若星,說:“夠了。”

許若星奇怪的看她一眼。

泡完澡兩人收拾收拾回到**,累了一天,蘇宜也狠狠發泄了,理應很困,但她現在卻毫無睡意,身體很累,但精神很亢奮,許若星見狀好笑:“那你給我說說以前的事情。”

蘇宜轉過頭:“以前什麽事?”

許若星問的認真:“以前,為什麽喜歡我。”

蘇宜陷入沉思,好久以後才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剛好。”

剛好她最頹廢的時候,遇到了許若星,剛好那些安慰,填滿她受到的傷害,剛好她需要一顆發光的星星,許若星出現了。

許若星點頭,伸手把蘇宜攬在懷裏,剛洗完的秀發還有洗發乳的香味,半潮濕,和房間裏的香薰融為一體,許若星低頭,嗓音淡淡的說:“辛苦了。”

蘇宜抬眼:“辛苦什麽?”

許若星沒說話,隻是親了親蘇宜的額頭。

辛苦什麽?

辛苦你參與了我的青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