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apter 32

莫悔穿好衣服坐在車頂上,沈雪堂□穿著西裝‘褲’,上身赤·‘裸’地將她緊緊擁在懷裏。他的腦袋埋在莫悔的發間,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呼吸均勻,表情安寧。

如果此刻莫悔回頭看的話,會發現一個他從不曾見過的沈雪堂,現在的他神‘色’安穩放鬆得仿佛他還隻是個六歲的孩子。

莫悔微笑著靠著沈雪堂,眼光放在遙遠的黑暗裏,腦子難得這樣的放空。

深夜的碼頭寂靜無聲,遠遠地有輪船經過,悠遠的汽笛聲穿過靜謐的夜,像是耶和華的號角……

莫悔忽然想起聖經裏說的話。

人生最佳美的東西,都是從苦難中得來的,一個破碎的心,才會得到神的喜悅,我們必須親身經曆許多艱難,然後才會去安慰別人……

這一刻,莫悔隱約有些懂得使徒說這些話的原因,有些幡然醒悟從前那些苦難的意義。原來穿越時光的長河,那些顛沛流離的童年、不堪回首的往事,終將變作某個時刻向人三言兩語講出的舊句子。

而曾經的眼淚與傷痛都將化作最甜美的果實,成全你生命裏最深切的徹悟。

也許,上天讓她穿越那些苦難、悲傷、背叛、拋棄,隻是為了此刻,能為身後的這個男人愈療,能讓他在這樣一個美麗而溫柔的夜晚,在她的肩上靜靜地安睡。

莫悔低下頭看著自己腰間那雙大手,感到所有的痛苦都還給了天地和神明,從她的體內飛升,變成了更為高貴而無‘私’的情感。這讓她覺得,那些糾纏了她整個童年與青‘春’的傷痕與‘陰’影,終於都被刺破烏雲的陽光治愈了,她終於解脫。

……

碼頭忽然下起了雨,莫悔本不想破壞此刻的寧靜,可是雨滴卻越來越大,再看看忽然閃了一下的天空,隻怕是要下大暴雨了。

她推了推身後的沈雪堂,拍拍放在她腰間的兩隻手道:“雪堂,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沈雪堂沒有坑聲,莫悔還以為她睡著了,回頭一看卻見到他正用一雙亮晶晶地眼睛盯著她看。她剛想說話卻被翻了個身,被壓在了車頂上。

夜幕被一閃而過的巨大閃電擊穿,天空像是被分成了兩半,轟鳴的雷電聲像是就砸在耳邊,在這樣的狂風暴雨裏,沈雪堂卻一臉愉悅興奮地看著莫悔,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沈雪堂的確喜歡陽光,可是他卻是屬於夜‘色’的。他向往晴天,可是這樣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才滋養著他。

他撐著手看著莫悔,豆大雨滴砸落在他赤·‘裸’的背脊上。很快,兩個人就已經有些睜不開眼了,沈雪堂笑了起來,低下頭‘吻’起莫悔來。

接‘吻’有時候比做·愛還要讓人覺得興奮,它不像‘交’·合這樣的直接,而是帶著試探、挑逗、勾引和‘欲’拒還迎。

從一開始的輕咬、‘舔’·舐,到無法克製地吸·允與‘交’纏,你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隱秘而膨脹著的‘激’情。

雷聲越來越響,閃電越來越密集,風像是要把碼頭邊上的熱帶樹都吹倒,雨水瘋狂地打在水麵上,像是咆哮著的千軍萬馬。

沈雪堂與莫悔依舊緊緊抱著彼此,讓身體無縫隙地貼合。他們親‘吻’、擁抱、撫‘摸’著彼此,就仿佛要這樣一直到世界末日那一天……

終於兩人還是進了車子,沈雪堂穿著**的西裝,在午夜三點的街頭瘋狂地奔馳著。經過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商店的時候他停下了車,飛快地對莫悔說了一句“等我一下”就下了車。

不一會兒他就又回來了,講一個袋子遞給莫悔,一麵又發動車子一麵說道:“把‘藥’吃了吧,不過我以後會注意,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吃這種東西。”

莫悔疑‘惑’地打開打字,發現裏麵有一瓶水,一盒‘藥’,還有幾盒**。

她的臉一紅,雖然已經跟沈雪堂肌膚相親了,但是這種事情她畢竟也是第一次做,還沒有到會毫不在意的地步。她又拿起那盒‘藥’一看,發現是避孕‘藥’……

莫悔的心情有些複雜,又有些甜蜜又有些忐忑。

雪堂是個很細心的男人,這樣做是為了不傷害她,可是她又隱約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他不想要孩子呢?

‘女’人總是這樣,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並沒有多餘的意思,卻還是會忍不住多想。

沈雪堂見莫悔拿著‘藥’沒有吃也並沒有‘逼’迫她,隻是笑了笑道:“你不想吃也無所謂,萬一中了就生。”

莫悔又是一愣,她懷疑沈雪堂是不是有讀心術,否則怎麽總是能夠知道她在想什麽呢?

她正疑‘惑’著,沈雪堂坦誠而漫不經心地說道:“這種事情我早點晚點都無所謂,看你的意思就好。”

莫悔抿著嘴笑了笑,拿出‘藥’片打開水瓶喝了下去。

是了,沈雪堂是跟別人不一樣的,她永遠不用懷疑他對她做的任何事情背後會懷有別的目的。他是她可以信賴,能夠依賴的人……

沈雪堂將車子直接開到了莫悔家,到家時雨還在下,兩人手牽著手跑到了屋簷下,還是淋了一身的水。

莫悔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沈雪堂一直在身後鬧她,她戳了幾次也沒把鑰匙戳·進‘門’裏,最後還是鬆了手,轉身靠在‘門’板上與他接‘吻’。

城市黑漆漆的,被暴雨摧殘,在這冰冷的世界裏,到處是生硬的人群。可是從這一刻開始,莫悔的心卻開始徹底柔軟而寬容。

多難得,找到一個知情知心的男人。懂得說最‘浪’漫的情話,懂得怎樣親‘吻’與撫‘摸’,還懂得你的心。

沈雪堂彎□迅速撿起鑰匙,一麵開著‘門’一麵拖著衣服‘吻’著莫悔。

兩人跌跌撞撞地抱在一起跌進了屋子裏,一進屋莫悔就被壓在了玄關處。

‘門’緩緩地關上,沈雪堂跪坐在莫悔身上,拆開剛剛從便利店買回來的一盒安全套,拿出一個叼在嘴裏,一麵微笑著一麵解著皮帶。

莫悔見到他這個架勢,連忙說:“渾身都是濕的呢,先洗澡換衣服吧。”

“怕什麽?”沈雪堂撕開安全套的帶子,好不害羞地看著莫悔,在她驚訝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帶上了安全套,語氣邪惡地說道:“反正一會兒我們還會更濕的。”

沒有一秒停滯地,沈雪堂將莫悔的裙子推起來,扒掉她的內‘褲’就一‘挺’身刺了進去。當莫悔那溫軟而狹窄的通道緊緊包裹著他的時候,他爽得低吼了一聲。

沈雪堂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在□的時候罵髒話了,他剛剛就爽得恨不得罵髒話。

他低頭看著一臉‘潮’紅的莫悔,莫悔已不像第一次那麽的被動與羞澀,現在的她會配合著他,會送著□讓他們更加緊密而‘激’烈地結合。

沈雪堂喜歡這樣遵從內心的莫悔,不嬌弱造作,坦率而熱情,可她表情卻依舊有種少‘女’獨有的矜持,這讓他深深地著‘迷’。

他扶著莫悔坐了起來,把她抱在身上,一麵‘挺’動著,一麵脫掉了她的裙子。莫悔雙手摟住他,軟掉了似的掛在他身上,閉著眼任他在她身體裏肆虐。漸漸的,快感越來越強烈,莫悔一麵呻·‘吟’著,一麵睜開了眼,目光朦朧地看著他。

之間莫悔輕輕咬了咬嘴‘唇’,沈雪堂會意地湊上去‘吻’她,上下兩處都纏綿地糾纏著,身體也毫無空隙地緊貼著,沈雪堂從未覺得像此刻這樣的充實。

他的那根肋骨,終於回到了他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