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木桌上的兩把刀

“你再瞪他,我就拍碎你的腦袋。”杜莫凶性十足,惡狠狠地對紋蟒的漢子說完,肥壯的胳膊一抖,令他自由落體摔回了座位。

“咳咳,咳咳……”杜莫再晚點鬆手,他非硬生生憋死不可。這家夥漲紅著臉,腦門兒青筋鼓起多條,捂住脖子的雙手中,尚攥著一把彈簧刀。

杜莫畢竟是個海盜強兵,他隻快如迅雷的一招,就令在場的男男女女驚詫口舌。紋蟒漢子稍稍緩過氣兒,見杜莫仍站在眼前瞪著他,嚇得急忙丟掉手裏彈簧刀,仿佛那是燒紅的鐵塊兒,燙焦了手掌肉。

嬌柔白皙的兔女郎,並未對此感到絲毫恐慌,想必見慣這種爭執。她騎在我大腿上,不住研磨著臀部,即使隔著衣物,卻感到一大片潮濕。

剛才的一幕,反而刺激了兔女郎的愛欲,她更是焦躁難耐,不住伸出舌頭,舔舐我的脖頸,舌尖甚至在我右耳輪廓內打轉兒,極力刺激著我。

我更進一步確定,這個女人不尋常,要麽是這家酒店的股東,要麽是這座城市的官僚富家女。她扮演兔女郎出於一種情趣,獵豔情欲男人才是真。

“朋友,這場子由我看管,現在我的朋友被你羞辱了,雖然你們主觀上無惡意,但我更不想讓這家酒吧背黑鍋,日後有人來砸場撒氣。”

一個滿身肌肉的壯漢,挺著碩大的胸肌,三頭肌與二頭肌超級厚實,像炮台底座似的,支起他兩根胳膊,使之不能並貼到兩側肋骨。

他話說的很明確,寧可得罪我和杜莫,也不想酒吧惹上麻煩。所以,他得出馬收拾一下杜莫或者我,讓那個紋著森蚺的家夥順氣。

假如,讓看場子的壯漢在得罪一群混混和一個殺人如麻的傭兵間選擇,他一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來吧,非洲複古舞,不錯嘛!讓女孩們甘願露奶子給你,但現在,我得讓你在她們麵前出糗了。”看場子的壯漢,像個俄羅斯人,他長了一張國字臉,眉毛濃黑粗長,說話時腮幫兩側的肌肉像彈珠似的跳躍。

杜莫與他對視了一下,等他過來挑起打鬥。肌肉壯漢走路像隻大猩猩,刻意鼓高了胸肌,以此威懾對手,並給自己添些信心。

杜莫深吸一口氣,等待肌肉壯漢靠近的空擋,還對一個黑皮膚的舞女紮眼挑逗了一下,那個黑皮膚的舞女,立刻神魂顛倒晃了晃,同時也為杜莫多了幾分擔心。

肌肉壯漢的大腿很粗,野蠻的肌肉撐脹著鐮刀割去褲腿兒的牛仔褲衩,背心吊帶像拉力飽和的皮筋般,掛在他強壯的兩個肩膀。

這家夥越走越近,長嘴角一歪,綻出一絲笑,仿佛他一招就讓杜莫趴下,神氣的杜莫馬上就要狼狽不堪。

一隻鐵錘似的拳頭,帶著幾百磅的衝擊力,直逼杜莫麵門。杜莫一臉嚴肅,將頭往左一側,右手從對方直拳下端劃上,立掌向右一撥,左腿往前一個快速弓步。“哐”,右腿膝蓋撞在肌肉大漢的小腹。

如此速度和力量的膝擊,令鐵牆一般結實的壯漢疼得哈腰俯身。杜莫高揮右掌宛如長鞭,欲要砍砸對手後脖頸。我急忙示意到。“stop!”

肌肉壯漢吃痛的厲害,已無還手之力,若對他再加傷害,就是人性怯懦的表現,隻有街邊流氓無賴,才需示強露狠,想殺一儆百地告訴別人,以後別再惹他們,他們其實很膽小,怕嚇。

“哇,好厲害……,好快的身手啊……”圍觀的男男女女又沸騰起來,杜莫受眾舞女追捧的氣勢,更是錦上添花。肌肉壯漢斜栽在沙發上,猶如突發急性闌尾,捂著肚子半天換不過氣。

“深呼吸,挺一回就好了。他可不是你在健身房三百公斤舉一次的杠鈴。別和他比速度了,他快過你幾倍,如果你還想把飯碗再抓牢些,那就和他比氣力。”

我看著痛苦掙紮的肌肉壯漢,知道他正雙眼發黑,嘔心想吐。坐在我腿上研磨著的兔女郎,豐腴的臀部底下滲出更多水分,漬透我大片褲子。

這個妖嬈勾魂的女人,在強悍男人的打鬥中獲得了強烈快感,甚至**了幾次。若把她送到古代戰場,看那些右手短劍、左手巨盾的強悍士兵廝殺,恐怕真得泄到脫水,她在酒吧放縱性欲太久,感官已經畸形。

那群舞女紛紛擁護上來,抱住杜莫黑亮的腦袋親吻不夠,杜莫翻著眼白,無限沉醉其中。

過了十分鍾,肌肉壯漢略略歇緩坐起,他也許不想丟掉飯碗,也許為了掙回點顏麵,氣鼓鼓地走回酒吧後台,竟拿兩把閃亮的尖刀。

杜莫雖然左擁右抱著**舞女,但他眼角餘光立刻注意到那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抽回兩隻總想去抓舞女胸部的黑手,把一群女人扒到身後,站直身子注視著肌肉壯漢過來。

那個肌肉壯漢像怕杜莫誤解他而再次出招似的,突然停住腳步,保持著距離對杜莫說:“速度算你贏,來,和我比力氣。”

說完,他將兩柄尖刀從木桌下狠狠戳刺上來,刀尖一左一右分布兩側。肌肉壯漢要和杜莫扳手腕,但決鬥結果很殘忍,輸掉的一方手背會給尖刀紮透。

“過來,來啊!害怕了嗎,小子?”這家夥竭力嘶喊,像剛才挺胸肌那樣,一邊威嚇對手,一邊給自己壯膽。

這家夥要挽回麵子,如果把杜莫搬倒,再令他手背刺穿,他便覺得自己在眾人麵前洗刷掉剛才被人一招擊潰的恥辱。

杜莫風頭已經出夠,隻剩花銷時間享受眾豔芬芳,挑幾個滿意的帶回客房大幹一番,喂飽自己的生理需求。但肌肉壯漢的糾纏令他有些惱火,他狠狠咬了咬牙齒,忿忿朝壯漢走去,誓要讓對方好看。

我深知健身房出來的肌肉野人,與高等傭兵和海盜強兵相比,他們難免顯得笨拙,行動過於緩慢。但要是跟他們比蠻力,勝負有時很難分曉。

為了保護杜莫,我對那個肌肉壯漢低沉說到。“你練就這一身肌肉,起碼花了七八年的時間,萬一敗了弄成殘廢,也著實可惜了。”

壯漢聽完我的話,並未見好就收,他以為我在妥協,像抓住把柄似的高喊:“哈哈,怕了就認輸,別說些風涼話,你是怕你倆今天變殘疾吧。哈哈哈……”

他無端大笑起來,仿佛這笑聲可以幫他收集剛才的狼狽碎片。“追馬先生,讓我跟他比試,你已好心告誡,殘廢了右手是他自找。”杜莫氣不過壯漢的妄自狂大,決意再搏一把,徹底收拾掉他。

我抓住兔女郎的雙肩,輕輕將她癱軟的身體扶正。“去,給我拿一根手腕粗的鋼管。”**滿足後的女人,一臉嬌媚姿態,她從我大腿上緩緩抬起豐腴潮濕的屁股,乖順地點了點頭,理智也清醒很多。

杜莫正左手握住右手腕,不斷活動筋骨,我接過兔女郎遞來的一根半米長的鋼管,對著那個早已躬身趴在桌上的家夥吆喝一聲。

“哎,看著!”說完,我慢慢站起身體,雙腳擺開馬步,氣運丹田。握在兩隻粗糙大手間的直鋼管,隨著我擰緊的眉宇緩緩變彎曲。

裹在運動衫袖裏的雙臂,條條肌肉如翻騰爭湧的巨龍,兩塊胸大肌輸出破天握力,凹陷著的彈性布料,像憋氣球衝進壓力,漸漸鼓脹而起。

“當啷。”我把折成U型的鋼管,扔上插著兩把尖刀的木桌。“你把它扳直,就算你贏。”

說完,我緩緩坐回沙發,擰開小塑料瓶的果汁喝了幾口,兔女郎又小鳥依人般湊了過來,癱軟在我懷裏一動不動。今晚,這個女人是離不開我了。

舞池裏沒一點聲音,全場注視著肌肉壯漢。

我必須保護好杜莫,不使他受到任何傷害,他是我的狙擊副手,扣扳機的手指不能受傷,少了他就完不成任務,救不出蘆雅、伊涼、池春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