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愛著貧血男人

當海鳥婉轉的叫聲,再次浮響於我淺淺的睡夢時,微微的寒冷已將我凍醒。三個女人伏在我身邊熟睡著,伊涼故意將自己的身體貼緊我,她知道我夜裏會感覺到寒冷,就把蓋在自己身上的熊皮,盡量包裹住我。

我深吸了一口島上濕涼的空氣,五髒六腑透出無限的清爽。四肢的神經和肌肉**幾下,感覺身體又屬於了自己。輕輕掀開熊皮,蓋在睡夢中的伊涼身上,她白脂紅膏的嘴唇,呢喃了幾下,像是和夢中出現的親人說話。

慢慢站起身後,我來回走了兩步,雖然頭還有些暈,但現在握槍的力氣總算恢複了。為了夜裏安全,池春早已從我軍靴裏抽出匕首,砍斷了懸吊木門的單根麻藤,防止野豹夜裏攀上洞頂偷襲。

M25和萊福兩把狙擊步槍還在洞裏,池春她們爬上穀頂的時候,沒來得及帶。我的肉眼,隻能清晰觀測到五十米範圍內隱藏的危險。

院子內前幾日雖有過廝殺,可變化不大。隻四周的樹木,經過豐沛雨水衝刷後,變的異常蔥鬱。我在樹林見過一次野豹,親眼見到一個悍匪被活活咬死,當時對我可幫了很大的忙。

花豹的顏色,多屬警戒色,隻要它們趴伏在某棵大樹的橫枝,或者矮灌木下,我都能輕易的辨別出。

可肉眼搜索的範圍還是非常有限,如果某隻野豹隱蔽在百米遠的地方守候,我就無從得知了。

這些饑餓的豹子,一定把我們鎖定成了目標。它們雖是貓科動物,卻具有狼的耐性和狡詐,很會做一些讓獵物放鬆警惕的假象。

島上大部分食肉的野獸,這會兒覓食的欲望都很強烈。最要命的是林中悍匪的死屍很多,豹子和灰熊一旦吃到了人肉,捕食我們的可能性就會更大。

這也正是這群花豹為何不約而同的尋到院子附近,嗅覺到人的氣息之後,躁狂的頂撞院門,甚至精明到從水下潛出。人吃人都是會上癮的,更何況野獸。

如果這幾隻野獸依舊潛伏在附近,伺機撲殺我們,我一定不會手軟,必然竭盡全力射殺它們。

手上雖然有充足的槍支和子彈,能輕易穿透野豹的皮肉,可每想到野豹襲擊的那個悍匪,當時慘不忍睹的樣子,我就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對待。把這群凶猛的動物,當作新的敵人。

抽回懸在穀壁上的麻藤,將它甩到洞口下麵,我撿起腳下的兩把衝鋒槍,填滿子彈,開始試著用一隻手下到洞口。

雙腳一粘地,我就打開槍械的保險,使之能夠隨時向撲來的危險射擊。這時的光線還不夠明朗,洞內有些黑魆。

從穀頂往下爬的時候,我動作很輕,一是不想吵醒還睡著的女人,二是身體虛弱,不可太過用力。以我此時的身體狀態,對付野豹倒是足夠的。

如果對手是人,不可避免的要出現搏殺。抵製野豹的關鍵,是要把它射殺在遠處,倘若給撲到近身,就沒有勝利的機會了。

野豹的牙齒和爪子,能輕易撕開人的皮肉,這些可不是皮外傷,而是致命的重傷。假如傷口再感染上細菌,無疑是雪上加霜,難逃一死。

我舉著武器把洞裏搜索了一邊,找到那兩把狙擊步槍,掛在自己身後,就到院子裏查看木牆的牢固情況。其實,院門還是相當結實的,要不是下麵有通暢的水坑,野豹很難進不來。它們的爪子和牙齒對木頭的損害度,遠在斧頭和鋸子之下。

院門的附近,有很多足夠大的石頭。由於肩膀不宜過度用力,我找來一根粗大的木杆兒,把二十多塊兒大石全部橇進水坑,堆堵住通道,防止那幾隻野豹耐不住食性,又鑽進來鬧事兒。

防禦工事加牢之後,我來到小瀑布下麵,板麵已被瀑流衝擊的很光滑。掀開罩在坑潭上的木棍板,池麵上三四十條青黑色的鱒魚,立刻收起冒泡的嘴巴,甩尾後翻潛入潭底。

蟒皮袋子裏的曬肉幹兒,吃得所剩無幾。而這幾條鱒魚落在這裏,會白白浪費掉。我把包圍坑潭的石磊從最底層抽出一個缺口,讓裏麵的積水能迅猛的傾瀉出來。

如果哪條鱒魚不小心,混在水流中衝出來,我就蹲在旁邊用木棍猛砸魚頭,把它掄個半死,撿起放到一邊,再等下一條。

這些鱒魚的命運是和我們相反的,等會兒太陽高高升起後,我就帶著伊涼她們離開了,所以該帶走的,一定會盡量帶走。

有幾條鱒魚的黑亮腦殼,被木棍敲擊的過重,晶亮的黑眼和褐色魚鰓都滲出了血,半張開著的嘴巴,遲遲不肯合攏,像個微笑的木偶。

我知道它不是微笑,而是疼痛帶來的痛苦,就像我肩膀的傷口,給我帶來痛苦一樣。為了不使鱒魚死前受太多的苦,就又用木棍狠砸幾下,直到它沒任何知覺。

我在洞裏升起了火後,池春她們也已經在洞頂上醒來。

“現在下來吧,院子我已經堵好,野獸進不來了。”上麵的女人見我恢複的很快,都非常高興。聽完我的話後,池春先把嬰兒用繩子係下來,然後和伊涼一起把蘆雅再係下來。

池春是最後一個下來的,開到洞口的時候,她突然腳蹬滑一下,栽進我的懷裏。我結實的雙臂拖住她豐腴柔嫩的屁股,感覺到無限的溫軟。多好啊,一個活生生的美人。

池春又驚又慌的用玉臂使勁兒勾住我的脖子,依依不舍的把雙足站到岩石上。她見兩個小丫頭都已進入洞內,就猛的撲咬我的嘴巴,把舌頭強行送了進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池春顯然壓力很大,現在我這個強壯大男人又平安的站到她麵前,她也是忍不住激動和喜悅,才對我如此的熱切,急於釋放她無限的溫情。

池春的嘴裏還保留著草藥的味道,那熱燙的舌頭一和我的碰觸,就滋出很多水分,使我頭頂感到一陣眩暈。她知道我現在身體虛弱,就沒過分的糾纏,輕輕推開我後,扭動著嬌軟的身軀,也跑進了洞裏。